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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说法。”
叶云扬猜测说:“可能他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这种方法太过新奇,不想被那些名门正派的卫道士当成怪物,所以才隐瞒此事的吧。”
东方平泰深吸一口气,说:“很有可能,离经叛道对于卫道士们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就算《破修法》是有用的,也会被那些人列为禁忌,柳毅然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武修界,特别是他还没有成为绝世高手之前。9;2;K;s;.;C;o;m;热门等他站在巅峰之后,虽然有捍卫《破修法》的实力,但心境已经改变,向往更高境界,就懒得向其他人推广。”
叶云扬补充说:“还有,想要掌握《破修法》是很难的,我足足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找到窍门,对于那些已经习惯了主流方法的武者来说,他们很难掌握新方法。”
东方平泰点点头,沉吟片刻说:“时机尚未成熟之间,此法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很有可能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你记住了吗?”
“当然,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就算是说出去了,有人信吗?”他信誓旦旦道。
老头儿长出一口气:“这里你不能继续住下去了,我要把它列为禁地,任何人不准接近,违令者严惩不贷。”
叶云扬眨了眨眼:“合适吗?国君不是让你严惩我的吗,连禁闭都不关了,您这是抗旨呢
。”
老头儿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小子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明天你要上朝接受廷审,就算背着着个嫌疑人的身份,也不可失了礼数,所以本祭酒决定解除你的禁闭,让你回去准备一番,别到时候丢咱们国学院的人。”
第二天,身穿崭新国学生制服、头发一丝不乱的叶云扬跟着东方平泰,一起去往王宫勤政殿。
在大殿门口,二人遇到同样准备登殿的孙成文、孙启胜等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孙启胜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叶云扬,叶云扬不以为然,目光是杀不死人的,还有就算你把满嘴的牙都给咬碎了,本人照样活的逍遥自在。
东方平泰对他的镇定表示赞赏,甩给孙成文一个白眼。
这时,手持白色拂尘的太监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尖着嗓子喊:“国君殿下有旨,宣圣庙祭司、国学祭酒东方平泰,左丞相孙成文,携被告、原告上殿。”
气势恢宏的大殿里,石砖铺地雕梁画柱,国君坐在高高的王位上,文武大臣分列两旁。
文臣着玄色官府,头戴乌纱帽,武将穿深红色官府带武冠,东方平泰穿的是黑色祭司服,领口和袖口上带有代表三级祭司的兰花图案。
国君李明达身穿赭黄色的七龙袍,胸腹处是绣着精致的团龙,上下和左右肩个有一处小团龙,后背和后襟上各有一处团龙,加在一起共七条,所以得名七龙袍。
在大汉帝国,皇帝的龙袍上是九条龙,太子八条,诸侯王则是七条,诸侯王世子六条,除此之外任何人的衣饰上不得不出现龙的图案,违制者杀无赦。
对国君见礼之后,原被告分左右立于两旁。
李明达的目光先扫过叶云扬的脸,然后是东方平泰,接着望向孙启胜、孙成文等人。
和孙启胜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的做法相比,叶云扬抬头挺胸,一副器宇轩昂的样子,就算在经常上朝的大臣们当中,也显得那么卓尔不群。
要不是先入为主的思想在作祟,李明达肯定会对他心生好感,认为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杀人。
但现在,第一印象的好感没能撼动严惩的想法,他语带威严的说:“原告、被告,你们双方可以展开辩论,一方说话的时候另一方不得打断,违令者以搅乱朝堂秩序论处。”
孙启胜作为原告先开口:“启禀国君殿下、各位大臣,本人孙启胜,泰延府丰安县人士,家中独子孙世琪于大前日,被凶徒叶云扬残忍杀害在本县的一家酒楼中,犬子的同窗、朋友以及店小二都可以作证,犬子品学兼优,一直都受到县学教谕们的器重,却蒙此大难,请殿下和各位大人为小民做主。”
陈明达皱了皱眉:“叶云扬,你同意原告的指证吗?”
“同意,又不同意。”叶云扬不卑不亢的说:“我承认自己杀了孙世琪,但这位大叔所说的什么品学兼优却不敢苟同。”
孙启胜抬手指着他说:“县学教谕对我儿一直赞许有加,你有什么可怀疑的?他跟你无冤无仇,可你却当众将他杀死,现在却咬住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想要胡搅蛮缠吗?”
叶云扬冷笑:“你儿子是个什么品性,我懒得多说,但有一件事就算我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当爹的永远都会在外人面前夸奖自己的孩子,就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东西,也会被夸成一枝花
。你说我跟你儿子无冤无仇,那我想请问,既然是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难不成是我这个国学生,妒忌他一个品学兼优的县学生,这说得通吗?”
“你……你杀他是因为……因为……”孙启胜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便蛮不讲理道:“反正是你杀了他,杀人偿命!”
叶云扬继续冷笑:“没人会无缘无故杀人,我杀孙世琪是因为他该杀!他得知我家有一座青莲静心炉,便起了贪念,进而巧取豪夺,失败之后他竟然两次雇凶杀我,后来更是联合在国都的堂…哥孙世元,重金买通学政杜兴,意欲置学生于万劫不复。
他的阴谋一次次被学生击碎,但他不死悔改,再次雇凶烧死对学生有恩的王叔、王婶,幸得王叔提前做了安排,保住独子虎子的性命,虎子历经万难来到国都,将此事告知学生,学生这才愤而杀人。”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对一个破香炉感兴趣,你有证据吗?”孙启胜打算来个无理闹三分,这是事前孙成文教他的。
叶云扬针锋相对:“这件事在丰安县早就不是新闻了,堂堂县学学生为难一个乡下少年,你说不是为了香炉,那是为了什么?”
孙成文冷声道:“叶云扬,你指责我孙子孙世元买通学政杜兴,可有证据?年轻人,如果没有证据别乱说,本官会告你诬陷之罪!”
东方平泰开口了:“学政杜兴在被本人击杀之前,的确收到一千两银子的贿赂,据目击者说,行贿之人乘坐左丞相府孙家的马车。孙丞相,孙世琪虽然是你的族中晚辈,但你也不至于大方到把马车借给他的地步吧,在你府中有权调用马车的人不多,孙世元正是其中之一,有人在那几天看到他和孙世琪在一起,难道不应该被怀疑吗?”
孙成文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自家孙子有把柄被对方抓…住,昨天在朝堂上对峙的时候,东方平泰只是怀疑孙世元与此事有关,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他可以死不承认。要是真有证据表明孙世元和杜兴勾结,不光孙世元没好果子吃,连带着他也得倒霉。
见对方吃瘪,叶云扬自信心大增,说:“孙世琪对学生的一系列迫害,学生都采取忍让做法,可不但没有使其产生半分感念,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雇凶烧死王叔、王婶,虎子亲耳听到行凶之人的谈话,目标直指孙世琪,所以学生是有人证的。虎子现住在圣庙里,如果国君殿下和众位大臣不信,可以叫他过来当面对质。”
孙成文瞪了身后的袁汉哲一眼,意思是你这个废物,早早的就吩咐你杀人灭口,你倒好,派去的人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却让东方伊雪抢了先。
一直旁听的太尉吴瀚跨出两步,说:“本官有一事不明,既然叶云扬手里有足够的证据,为什么不报官,而是要亲手杀人,难道就没有欲盖弥彰之意吗?”
孙成文眼睛一亮,他早就想问这个问题,碍于自己代表的是被告不太好发问,由旁观者提出来才显得更自然。
所以吴瀚的话刚落地,他就迫不及待的质问:“对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为什么不报官,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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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峰回路转()
包括国君陈明达在内,所有人都等着叶云扬的解释,既然你说手里握着孙世琪的雇凶杀人证据,为什么不通过合法的方式去解决。 '800'
东方平泰有些不明白的看了吴瀚一眼,心想他是站在自己一边的,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云扬朗声回答说:“因为我不信官,所以只能自己动手解决。”
“狂妄!”孙成文厉声指责说:“东平国百官都是国君殿下亲自任命,代君管理一方,你不信官就是不信国君!就算孙世琪与你有深仇大恨,你有什么权利代替官员对其实施惩罚,你这是目无王法目无国君,殿下,此人非杀不可,如若不杀之天下人全都效仿,我东平国的国法何在,国君的权威何在?”
几句话,就扯到了国法、君权的高度上,孙成文真不愧是东平国的第一大搅屎棍子。
吴瀚又说话了:“丞相大人,不要急着给别人定罪,刚才殿下说了,要让别人把话说完,你这么着急置人于死地,难道是怕被告把更多的内幕抖搂出来?”
孙成文老脸通红:“本官没那个意思,本官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陈明达撇撇嘴,哼道:“被告,你继续说。”
吴瀚和东方平泰交换一个眼神,后者马上就明白了,吴瀚刚才看似是给叶云扬制造麻烦,其实是给他说话的机会,而非改变主意站在孙成文一边。
叶云扬继续说:“学生之所以不信官,是因为官商勾结,丰安县人人皆知,县令大人和孙启胜私交甚厚,我要是去衙门报案,他们有一百种为孙世琪洗脱罪名的方法,到时候非但不能惩治凶手,还很有可能被他们反咬一口,学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亲自动手的。”
“你胡说,本人跟县令窦大人只是泛泛之交。”孙启胜急忙说。
“是吗?”叶云扬转头直视他的双眼,说:“那是谁连夜跟着你来到都城,为你出谋划策,又是谁陪着你两次出现在国学院门口,别以为藏在马车里就没人看到。”
国君一头雾水,东方平泰解释说:“孙世琪被杀之后,孙启胜去找县令窦良才报案,窦良才二话不说,陪着他连夜赶来国都,并与当晚求见孙丞相,以及去往都尉府报案,第二天又陪着他去国学门口看都尉府抓人,可谓是全程陪伴,如果只是泛泛之交,他堂堂一个县令至于这么做吗?”
这时,一位御史出班奏报:“臣正要弹劾泰延府丰安县县令窦良才,为了获得和左丞相孙成文、都尉府袁汉哲搭上线的机会,扔下公务与孙启胜来到国都,也的确是他在为孙启胜出谋划策。txt全集下载”
陈明达紧皱眉头:“是这样吗?”
孙成为和孙启胜全都慌了神儿,东方平泰开口说:“这位县令正待在王宫大门口呢,估计是在等好消息吧。”
陈明达怒了:“堂堂地方官,为了巴结上司居然扔下公务不管,这样的人也配给寡人当官,也配替寡人镇守一方?下旨,革去窦良才丰安县令一职,永不录用!”
孙启胜吓的一头冷汗,窦良才的确帮了他不少忙,却因此落了个丢官免职的下场,果然是天威难测啊
孙成文的脸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