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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多谢你操心了。”
虽然爱德华很帅,芙雅娜却意外的厌恶他,冷淡的回答。
对此,爱德华依然微笑:“是吗,我还以为芙雅娜小姐是故意想把商铺送给在下,才让了我们两家,这样看来,到真是让人失望。”
失望你个头,强忍着动手冲动,芙雅娜翻身上马。
其他人也都相继上马,随着一声令响,比赛开始!
观看者们坐直了身体,就见金麋鹿家族和安瑞德家族的旗帜像是一道疾风,瞬间就从马群中脱颖而出,以惊人速度排到了最前,将队伍分成了两个梯队。
而芙雅娜和乔德尔的马却没有排进第一梯队,只是勉强在第二梯队领头。
这个结果不得不说让观看者深感意外,却让开盘赌输赢的赌场老板高兴疯了,这次开盘大部分人都压了凛冬家族获胜,如果凛冬家族输了,赌场就大赚一笔啊。
而现在看来看,输赢似乎已经有了定论。
观赛席上,每人表情都很兴奋,相比输掉的赌资,他们更乐于看到高高在上的凛冬家族摔一个跟头,而看样子,这个跟头一点都不轻。一些机警的贵族,已经考虑怎样在凛冬家族撤资中央区后分一块蛋糕了。
或许金麋鹿家族就是不错的选择,部分人暗想。
确实,如今排在最前列的赫然就是爱德华,他骑着一匹玫瑰红马,雪蓝披风飞舞,疾驰在崎岖的山路,引得观赛少女们一阵阵尖叫浪潮,简直像要掀翻观赛席一样。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这样想。
坐在观赛席阴暗角落的阿瑟就是例外,他盯着赛道,手死死攥着一张纸,这是赌场的证明。
怎么会这样!凛冬家族怎么可能会输!阿瑟眼睛充血,看着和第一梯队相差渐远的凛冬旗帜,内心像野兽般嘶吼着。他是一个勋爵,但马上就不是了,甚至可能要成一个死人了。
两年前他染上赌瘾,赔的血本无归还负债累累,想金盆洗手时,刚好碰到这场赛马。他想着凛冬家族必胜,就借钱在各个赌场押注,想着能捞一笔,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凛冬家族竟然是这样的废物!
如果赛马输了,那笔钱自己一辈子都还不清,阿瑟身躯都在颤抖,别看他是勋爵,但赌场和借款人他谁都惹不起,到时候连自家母亲,妻子,外面包养的那个情妇都得死。
想到那个情妇,阿瑟表情微微狰狞,她还怀了自家孩子,不行,就算是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赛道上,凛冬家族的旗帜离着第一第二越来越远,金麋鹿家族的爱德华甚至就要赶到换第二匹马的位置。比赛结果没有悬念了,阿瑟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悄悄起身离开了角落
他的离开没有人注意,所有人都被比赛吸引着,但不是看第一第二争夺,而是看凛冬家族能不能保住第三的位置。
金麋鹿家族和安瑞德家族是南境四大家族之一,输给他们总不算太丢人,但输给其他凑数来的家族,就真是颜面扫地了。
赛道上,芙雅娜神情专注,乔德尔被她绑到了马背上,免得打扰自己控制马。看着紧追不舍的家伙,她抿着嘴,这场赛马要求参赛者都是贵族,她搞不懂这些马术精湛的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能让他们也超过自己,芙雅娜眼睛滴溜溜一转,缰绳一拽,马忽然往左偏去。
啊!乔德尔整个人被甩出去,芙雅娜轻盈侧身,做出一个高难度的马背动作,身子探出,抓住了乔德尔。但是,没人察觉到她回身时,手有意无意撞到了一颗树上。
回到马背,马鞭加急,马猛然蹿出。
嘎吱——
观赛席众人眼睛瞪大,只见一颗环抱大树蓦然断裂,砸到了赛场上,将一批赛马挡在后面。这一下出现了第三个梯队!
芙雅娜狡黠一笑,一个人的第二梯队总是比一群人好听,你们就乖乖跟在后面吧。
大树倾倒山林震动,群鸟惊起,爱德华微微侧头,隔着遥遥弯路看到事情过程,毫不在意的一笑,自言自语道:“聪明的小姐,也好,这样才能给我带来一点乐趣。”
“咦”
忽然,一直淡然微笑的爱德华轻咦一声。
密林中,阿瑟像猎豹翻腾挪移,却没有出现一丝声音,而他所追赶着的赫然是不远处赛道上的爱德华。
他就像猎豹一样逐渐接近着爱德华,这让他想起曾经斥候的生涯,那时他还是霜冻军团精锐斥候,曾经独身潜入森林,勾画邻国十万军队的分布图,以此立下大功。
多么热血沸腾的回忆。
他摸出了一颗铁石,悄悄靠近了疾驰的战马,以他的力量,只需要一个弹指,就能让马跪倒。解决爱德华和威内利的马,自己的命运就将改写。
快了,他有点激动,但他知道,最适合的位置是前面的视野盲区,那里没人能发现他。
很快,爱德华就按他预计的到了盲区,阿瑟眼神坚决,尽量靠近赛道,他听说爱德华有不弱实力,不能让他看见铁石。
靠近到二十米,阿瑟停下脚步,握紧铁石即将掷出!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冒出五根藤蔓,闪电般缠绕住了他的四肢脖颈,藤蔓猛烈收缩,令他骨骼咯吱作响,喉咙迅速缺氧,抽搐痛苦的身体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视野处,他看到‘拂晓晨光’爱德华转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然后绝尘而去。
是他阿瑟意识渐渐模糊,他竟然这么强,自己没有机会了,一切都结束了自己要死了,家族,荣誉都将随之消亡那个情妇,我的孩子能活下来吗
意识逐渐模糊的阿瑟却不知道,他脖颈的藤蔓不断扭动着,令他不会瞬间死去,而是痛苦的挣扎。
赛道寂静,但总有声音。
马蹄急促,一脸激动和慌乱的威内利疾驰而过。阿瑟模糊的看着他。啊,这是自己的目标之一啊,杀了他的马,自己就能活下去了。然而自己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不是吗。
悔恨在他内心滋生。
愤怒在他脑中生根。
仇恨在他意识潜藏。
威内利过去了很久,马道上再次传来马蹄声,骑马的是女孩,她身后绑着一个青年,马鞭抽打,但战马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骑手满脸焦急和不甘。
呵,原来你也会焦急,会不甘,但你可知道我的愤怒,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阿瑟模糊的意识咆哮着,仇恨生根发芽。
这时!藤蔓忽然抽走,阿瑟恢复了行动,他猛然坐起,双眼如走投无路的野兽,想都没有想,铁石飞出!!
嘶——
战马一声长啸,猛地失足倒地,将马背上的芙雅娜和乔德尔摔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芙雅娜翻身跃起,顾不得满身尘土,去看战马,却发现刚刚一摔,摔断了一条马腿。这样的伤势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比赛了。
“完了!”
乔德尔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后方扬起的烟尘,知道这回真的完了,会成为最后一名。
这一场惊变不仅是他们和其他人震动,就连观赛席都齐齐站起,惊呼声此起彼伏,都是难以置信,谁都知道凛冬家族这次会输,但没人想到会输得这样狼狈不堪,没有半分尊严。
这还是那个仿佛永远不会失败的凛冬家族吗?
有人不禁心想。
然而。
这种念头刚起,忽然观赛席南边传来一个震惊的喊声,众人下意识的循声看去,顿时都像被雷击中一般,彻底呆滞。
熊爪山脚下,一个雪白的身影像是一道白光,扬着漫天飞雪,朝着赛道起点飞驰而来!
而马背上,那雪花雕纹的寒风旗帜迎风飘扬。
第六十八章 伊芙?芙雅娜?()
熊爪山脚下,凛冬旗帜已经跑入了赛马道。
观赛席上,一向注重仪表的贵族们毫无风度的张嘴愣愣看着,他们看到了什么!一头邪兽!一头人骑着的邪兽!
“这怎么可能!”
“我看到了什么!”
“真神在上,我认得那邪兽,是乔德尔豢养的夜枭,凛冬家族真的驯服了邪兽?”
“背上的骑手是谁?”
震惊潮水般涌起,观赛席人声鼎沸,嘈杂不已。身为贵族,他们比平民更清楚邪兽不可驯服,所以此时才更觉得震撼。许多贵族都愣愣看着赛道上的白影,连酒杯倾倒都不知。
赛道上,唐奇抓着夜枭背上鳞甲缝隙,眼睛注视着前方。
没错,唐奇是骑着邪兽夜枭而来的,当时夜枭身受重伤,衡量利弊后选择了用驯服野兽技能驯服了它。曾经驯服冬狼是蓄源气中期,如今精神力大有长进,驯服过程也是有惊无险。
驯服夜枭后,花了点时间说服管家,老管家果断的给了他凛冬旗帜,并派人开路,这才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熊爪山。
但貌似还是来晚了,不过比赛没结束,希望还赶得上
夜枭狂奔速度惊人,四蹄像是在雪上飘着,疾风沿着鳞甲排开,旋卷身后堆雪,遇到积雪浓时,旁观者看去,赛道像是出现一条雪龙。
豪斯觉得自己很倒霉,本来按着爱德华的话,紧紧跟上了芙雅娜,结果一颗突然砸下的大树拦住了路,现在落到了第三梯队的中间,看样子是得不上名次了。
哒哒——
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豪斯磨牙,虽说落到后面,我好歹也和芙雅娜小姐并肩过,你们这些家伙也想超过我?
“快跑,闪电!”
他极具气势的一挥马鞭,爱马闪电心有灵犀一声嘶鸣,速度加快了一些,豪斯哈哈大笑:“怎么样,我的闪电可不是吃素的!”说着他侧过脸想看对方气馁的神情
一道白光像是雷鸣般冲过!
扬起的雪花落满豪斯帽檐,他还保持着侧身,一脸呆滞,刚刚那是什么?一匹马!机械般转过头,前路早已没了那白光迹象,豪斯揉揉眼睛,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同样的场景,很快就从第三梯队最后一人蔓延到第三梯队第一处,观赛席上的人看的清楚,感觉喉咙发涩。白光就像一支利箭,接连超过了第三梯队的人。
风吹得唐奇衣角摇摆,雪打在眼睛传来刺痛,当前方不远处一处矗立着巨石的急转弯出现人影时,他松了口气,总算不算太晚。
人影是乔德尔,看着一头双眼泛红的邪兽冲来,他吓得软到在地。当邪兽停在面前时,他手脚并用想逃跑,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嘴里不停喊着:
“救命,芙雅娜你别回来了!快去找人!!”
“二少爷,是我。”
唐奇嘴角抽搐,翻身下马,将乔德尔扶起。
“唐奇!怎么是你!你怎么会骑着一头邪兽,凛冬在上,这不是我派人抓的那头夜枭吗!快保护我,听到没有!”乔德尔这时才发现唐奇,一把将他拽到身前。
“它被我揍了一顿后好像被驯服了,不会伤人的。时间很急,我们骑上夜枭应该还追的上前面的人。”唐奇说道。
“骑骑骑骑它!你说笑吧,绝对会死的,还驯服邪兽,我看你简直是疯了!”乔德尔一脸惊容,看着夜枭猩红的眼睛,摇头后退。
要不是有赛马规定,我还真想一个人跑到终点,唐奇感到棘手,乔德尔不愿意骑,自己总不能绑着他上马不过好像也没规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