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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以后不要掉队了,私自行动可不是个好想法。”
陆云笑吟吟的拍了下苏哈的肩膀,兀自的穿过广场。
几人对视了眼,苏哈很主动了落在最后面,盯着安吉拉的背影往前走去。
。。。。。
维拉勾着油灯的食指抬起,掠过自己的头顶往前。
古老的羽木棺椁躺在前方,连成一线,在棺椁的上方压着镂空的金色箭袋,里面有着银色的箭矢,皆是被蛛网微遮挡着。
维拉提着油灯走了过去,目光在四面的墙壁上扫视了遍,蹑手蹑脚的动作显得有些害怕。
“马克。。。比尔。。。”
她小声的叫了下,左手抬起压住自己起伏的胸口,狠狠地吸了口气。
四周冰寒的气息让她后背发凉,这些密密麻麻推挤在一处的棺椁更让她步步维艰。
空寂的房间之中没有人回答她,在角落里只有几声轻微的爬动声。
她神经一下子绷紧,提着油灯迟疑了下,壮着胆子往角落走了几步,将油灯凑了过去,这时她发现角落里有几头偌大的蜈蚣从骷髅头里爬出来,发出稀疏的声响。
“不要吓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维拉在心里默想着安慰自己,缓缓的缓了口气,手中的油灯移开,看向自己前方的棺椁。
石板上用着翼族的‘梵洛文’写着一段话,维拉轻轻的念出声,“愿翼空的星辰永在,你们曾经的战友。。”
维拉念到这儿停了下来,弯下腰去,狠狠地擦了擦模糊的字迹,她蹙起了眉头来,后面的几个字她并不认识,可她很肯定那几个字不是翼族的梵洛文,更像是龙族后裔的文字。
由于翼族是联盟的中坚力量,所以书文学院有开设这个语言,维拉学习过,她看着最后几个字,沉吟了片刻后,抽回了自己的目光,盯着眼前的棺椁,犹豫了起来。
这些天在地下城池经历的事情让他陷入迷惑,她看到了虫族和巨人族的尸骸,而如今她又看见了翼族的棺椁,这实在让人费解,漩涡岛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地下城池存在。
“咔咔。。。”
维拉将油灯放在棺板上,双手用力的将其推开,打了个响指,绿色的火焰从她指尖跳起,飘闪入棺椁内,将其照亮。
腐朽的衣物只剩下一角,森白的骨架压在白木之上,在手腕处放着一把精致的长弓,上面刻着一个名字。
“风小翼。古莫。艾克里特。。。”
维拉蹙眉,这‘艾克里特’是翼族星矢战士的三大姓氏,名字后有‘艾克里特’作为后缀的翼族必然拥有着高贵的血统,其实力也必然不凡。
可令维拉没有想到,漩涡岛的不知名地下城池之中居然埋葬着这等英杰,星矢战士向往的翼空是铁铸的摇篮,这个身份纵使在大多数人族的眼中也是十分荣耀。
她震惊之中,依次推开大部分棺椁,在白骨的身边都有支长弓,上面刻着的名字无不是星矢军团中有名的大人物。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鬼地方?星矢军团的才俊都死在这里了嘛?”
维拉有点头皮发麻,提着油灯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候,她才注意到有把乌金色的长弓挂在墙壁上,银色的箭袋字落寞的悬在弓稍之上。
乌金色的长弓和箭袋子的上面都没有蛛网,连尘埃都没有,这一点立即让维拉绷紧了神经,举着油灯四处张望起来。
过了片刻,在确定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后,她缓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取下挂在墙壁上的长弓,细细的摩挲,看着上面刻画的字迹,小声的念了出来,“风轻若。古莫。艾克里特。。。”
这又是位星矢战士的名字,维拉陷入了沉默,其余的长弓都是放在棺椁内,同那具具白森森的白骨在一起长眠,可这把长弓为什么会挂在墙壁上,它的主人呢?
这一系列思索得来的问题让维拉仿佛陷入了冰窖之中,她心里一股恶寒,手里的油灯再次朝四周探了探,长弓上没有尘灰蛛网,这本就是可疑的问题。
她想几下又觉得太难以置信,如果长弓的主人还活着,那得活了多少年,毕竟他的同伴已经腐朽成白骨,而且还在这座地下城池之中,这儿除了腐败发霉的空气,什么都没有,很难相信一个翼族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长期生存下去。
这简直不可能,没有人能够在发霉的环境中活下去。
维拉心里纠结着,不断提醒自己多想了,但是长弓的干净却让她生出几分谨慎。她深了口气,将长弓重新挂在墙壁之上,又把所有的棺板推回去,立即举着油灯走了出去。
她很清楚,这所充满着疑惑的房间不能长待,而且她还要找寻走散的马克和比尔,危机四伏的地下城池,掉队的试炼人员面对的都是大麻烦。
“马克。。。比尔。。。”
走廊上传出维拉轻细的喊声,一盏油灯抬起的时候,拉长了两具狭长的影子。
。。。。。
比尔右手按着刀镡,一步步的谨慎向前走去,掌心之中冒出豆大的汗水。
台阶上满是断肢残骸,几个被削成两半的头盖骨被比尔踩碎,露出里面几头藏身的黑色虫子。
比尔竖起了耳朵,有些想辨别出四周稀稀疏疏的嗓音,像是个女人的叹息,来自于台阶上面的黑暗。
“有人嘛?”
比尔叫了声,大拇指弹出半寸刀锋,站在台阶上没有继续走上去。
黑暗中的女子叹息声戛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
第135章 唯有黑夜()
“挞。。。。”
空寂的黑暗深处传出一个清脆的响指声,站在台阶上的比尔被吓了一跳,右手握住刀柄,快速的抽出,死死地盯着台阶上。
磷火从地板上冒出来,分散的点缀在大殿的不同地方。
台阶的最上面,随着光亮的一点点倾洒的过去,慢慢的露出数百把倒插在地面之上的黑色巨剑,构成铁王座的靠椅。
“我的客人,炽狱女爵大人已经等你许久。”
略带嘶哑的嗓音从黑暗中缓缓地漾出去,一个肩扛着把猩红血镰的怪物站在黑暗与光线交接处,露出棕灰色的毛发和半截血镰。
“谁?”
比尔踩着台阶往下,露出的血镰以它夸张而疯狂的血槽让比尔有些心惊。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器,偌大的血镰居然拥有着如此让人骇惧的血槽。
“呵,你在害怕,或者你想逃跑?”
掩在黑暗中的怪物讥讽的冲着比尔说道,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恭敬地站在铁王座的右侧,放下扛在肩头上的猩红血镰。
当比尔看清从黑暗中走出的怪物后,心骤然的剧烈跳动,提到了嗓子眼,他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后背凉飕飕的一片。
“我下属的样子吓到你了嘛?尊敬的客人。”
黑暗中再次传出一道细长的嗓音,带着慵懒和媚意。
“咕噜。。。”
比尔咽了咽口水,十指蜷缩开又重重握住刀柄,盯着恭敬站在王座右侧的怪物不敢轻举妄动。
“不错,还能够保持镇定。要是成长起来,必然也是个人物。”
一头灰色的猿猴逐渐的从黑暗中走出,再次打了响指,悬浮在大殿四周的磷火朝着铁王座两侧聚拢,形成两张巨大的鬼脸,张开空洞的大嘴,将铁王座四周彻底打亮。
“穴居猿猴?说人族语言的低阶魔兽?”
当灰色的猿猴走到铁王座边时,比尔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低阶的魔兽根本就没有什么学习能力,不可能学会人族的语言。
他瞥了眼王座右侧的怪物,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沿着脸颊滑下,沉默了片刻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打算扭头就跑。
“你在好奇?也在害怕?我的客人。”
炽狱女爵坐下,摊开右手狠狠地往前一抓,在比尔的前方气流随着炽狱女爵的掌心旋转扭曲,将比尔的整个身子吸附住,不断的朝着炽狱女爵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低阶的魔兽可。。。”
“可不会如此强大?还是可不会说人族的语言?”
炽狱女爵打断了比尔未说完的话,右手抬起,比尔整个人瞬间就随着她的手向飘浮在半空之中,胡乱的蹬着双腿,气流化作一个女人的手掌在他周身上下慢慢的游弋。
比尔身子哆嗦了下,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正用手在自己肌肤上抚摸而过。
“年轻的肉。。。。。。。。。。体!真是让人怀念呀!”
炽狱女爵感概的笑出声,眼神之中盈满了沉醉。她想起了自己年少时期相遇的少年,那个拥有着金色长发的男人,站在阳光下,捧着鲜花慢慢的向她走来。
幻化的大手从比尔的结实的胸口往下摸去,停留在裆部,那只大手停了下来。
炽狱女爵低低的笑出声,想起那个少年和她幽会说出的话。
“你知道雪山嘛?炽热的岩浆将在雪山下的洞穴里倾泻而出,也许这就是爱情。那里曲径湿润,炽热的乳白色岩浆总会在洞穴的深处,开始酝酿新的生命。”
“男人的爱情,基于本质的渴望。”
这是个荤段子,在床上,那个少年的右手总是不安分的从她胸口抚摸而下,深情的看着她说出这样带着优雅而粗鲁的挑逗语言。
可惜那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年死了,那束蓝色的满天星上尽是殷红的血液。她亲自放干了少年的血,浇灌在花朵上,从此那束满天星再无归所,同他俩的爱情一样,走向流浪?或者死亡。
“咳。。。。”
站在铁王座右侧的怪物注意到了炽狱女爵不雅的动作,埋着头干咳了声。
“你。。。”
“嘘,你打扰到我了。”
比尔刚刚发出声,炽狱女爵就是抬起自己左手的食指,压在自己的唇间,示意比尔安静下去。
幻化模糊的大手按住了比尔的嘴巴,他猛烈的挣扎着,看向王座上的灰色猿猴,一股浓烈的死亡感从他心头冒起。
“嗬。。。。咳。。。咳。。。”
冰冷的气流从比尔的嘴唇间的罅隙灌进去,让比尔嗓子眼发出轻微的呛声,那幻化的大手正在慢慢的撬开他的嘴巴,贴近他的舌尖,轻柔的摸过。
这感觉带着冰冷,让比尔心头作呕,他注意到铁王座的灰色猿猴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一脸陶醉的望着他,像是正面对着自己的恋人。
一股荒诞的感觉在比尔心头滋生,这是头雌猿,对方的姿势像极了人族恋人的吻。
剧烈的恶寒让比尔心惊胆颤,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对怪物和猿猴来历的好奇,只有浓浓的恐惧。
“炽狱女爵大人,你。。。。”
王座右侧的怪物再也忍受不住炽狱女爵对比尔的挑逗,他抬起头盯着对方的双眼,迟疑的开口。
“回味罢了,几百年呀,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真是让人怀恋呀。爱情。。。男人。。。。友情。。。亲情。。。又重新为人,可这些我都将不再拥有,唯有黑夜,将与我长伴?又或者是伴我回不了头的灵魂长眠!”
炽狱女爵说出此话,她从铁王座上站了起来,看着不能张口言语的比尔,右手一收。
狂劲的力道让比尔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飞向那头猿猴那儿去。
“咔嚓。。”
“别乱动!”
炽狱女爵一把掐住比尔的咽喉,看着不断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