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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比武场。
洛寒早早来到此地,静待午时的到来。
让他惊讶的是,有人更早,而且还不少,前排的位置基本已所剩无几。
于这些人来说,此时看到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全院第一人’,简直不可思议。
在他们想来,午时能准时到就算烧高香,毕竟这可是连全院会武都半路出现的主儿。
这太反常了,他们开始窃窃私语。
“不对劲啊,这洛寒怎么来这么早?”
“不会是怕了詹台,紧张所致吧?”
“你是不是傻?哪有人怕还上门约战的?”
“要我说也不能,估计想以示尊重吧,毕竟对手为女子。”
……
哪怕再小声,也逃不过洛寒双耳。
他摇头苦笑,心道,“你们可真能想,我纯粹是因无聊,难不成还让我继续在蔺晨那儿听他诉苦?”
昨日,当那娇柔之声传来,他便不由头大,纵然已把唐媚儿当朋友,但没特殊之事还真不想面对她。
幸好蔺晨来得及时,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随意与唐媚儿打过招呼,赶紧急匆匆同蔺晨走了。
结果可倒好,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这家伙准备了丰盛的酒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会武以来的种种不易,最后归根结底就俩字儿,要钱!
洛寒一脸懵逼,跟我要钱?我哪有钱?
原来他一心修炼,早把会武的奖励忘得一干二净,从没去长孙锦处索要过。
蔺晨自告奋勇去代他要,而他本身也不在乎钱财,便随口一说,“你能要来,大可全给你。”
这给蔺晨兴奋的,与他对饮一夜,喝得酩酊大醉,絮絮叨叨一件事儿说个没完,大体意思就是‘为了助你夺魁我冒风险送你聚魂牌结果被老师处罚得惨不忍睹’。
洛寒实在受不了,天刚放亮就走了,也没别处好去,索性直接来了比武场。
此刻,他强行压抑体内躁动的剑气,内心的滔天剑意徐徐涌动,虽无昨日之澎湃,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沉寂。
午时将近,气氛愈发喧闹,他放眼望去,已然座无虚席。
炎日当空,阳光竖直着倾洒而下,一道幽光从场外直射进来,落在比武场正中,现出那一袭黑衣的曼妙身形。
詹台诗筠长剑平指,“来吧!”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这简单的二字,让气氛突然紧张到了极点,前一霎还喧闹的观众席立刻鸦雀无声。
洛寒望着那未出鞘的长剑,漆黑的剑鞘之上,幽深剑芒吞吐,凌厉剑气割面。
他笑道,“看来詹台已做好准备,还望出最强之剑,不然……”
詹台诗筠打断他,“要战便战,废话真多。”
话音未落,一声铮然长鸣,剑吟清澈嘹亮。
一道剑芒疾纵而出,仿佛流光纵贯,那锋利无匹,割裂空气,直奔洛寒刺去。
观众席当即爆发惊呼,本以为二人还会客套两句,不想话不过半句,已然出手。
洛寒也始料未及,这说打就打,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但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根本不需任何思考,内心剑意骤然澎湃,躁动的剑气喷薄而出,整个人如同利剑出鞘。
他纵指如剑,剑气缠绕,犹似一柄长剑从指尖延伸出去,亦真亦幻,剑指一挑,斩上那一道锋利无匹的剑芒。
当!
一声金铁交鸣,剑芒一断为二。
半截擦着他肩侧飞出,击在相隔场地与坐席的护罩之上,荡起一阵剧烈的涟漪,骇得附近之人亡魂皆冒,一个个面色煞白。
余下半截斩在他脚下,青石铺筑的地面立时开裂,从两脚之间一路向后,长痕延至百米,笔直划一,此等锋锐令人胆战心惊。
詹台诗筠美目一凝,暗道,“好强的剑气!他何时修得此术?会武时竟不见显露。”
一时间,观众席也议论纷纷。
“看到了吗?刚才那是剑气?”
“是剑气,他还会用剑?”
“之前从没见他用过,还真是深藏不露,会武时与武元空战至那等程度都未施展。”
“真不知他身上还藏有多少隐秘,不过刚那一剑貌似与詹台剑不遑多让啊!”
……
武元空也在人群当中,在最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见此一幕,亦觉惊奇,自问若当时洛寒继出此剑,或许他败得更快。
不远处,玄苍与仇万烛凌空而立。
“仇老,看来此子已将剑心勘破。”
仇万烛略微点头,“他可去往荒古,想来必是洛神虚影的缘故,我不得不怀疑,洛神与荒古剑尊定有渊源。”
玄苍道,“记得他说荒古剑尊曾言,‘待你踏足至尊,老夫在境等你’,不知是何用意,还有那‘境’……?”
仇万烛望去那身影,沉声道,“此必涉及惊天隐秘,我等还是莫要妄加揣测,既需他踏足至尊,那便待他踏足至尊好了。”
玄苍摇头,叹息道,“哪有这般容易,我修炼万载,方才晋入帝神境,至尊境,遥遥无期啊!”
仇万烛嘴角上扬,拍了拍他肩膀,淡笑着吐出两字,“天赋!”
玄苍不置可否,“即便此子天赋逆天,这也绝非百年千年之事,算他万年都是高看了,而万年之后,还来得及吗?”
仇万烛目光一凝,“要我说,不出三载。”
玄苍一惊,“怎可能?仇老莫要说笑。”
仇万烛摆摆手,转而道,“荒古一剑既出,詹台剑之落败已成必然。”
下方,詹台诗筠紧握剑柄,玉指由于用力而略微发青。
她内心清楚,对方激她出最强之剑并非玩笑,更非托大,而是具备与之抗衡的信心和实力,况且同为剑,她怎能容许一男子凌驾于詹台剑之上。
念罢,周身幽光暴起,灵气狂泻而出,宛如实质,聚向右手,掌中长剑震颤不已,荡出阵阵轻吟。
她悠悠开口,声若万年玄冰,“七式詹台剑,尽出断七情,此为当下我所能施展最强之剑,詹台剑三,一出无情,便如你所愿。”
言罢,长剑急抖,竟一化为三。
三道巨大的剑芒横空斩出,长足数十丈,彼此呼应着飞掠而去,空间割裂出肉眼可见的深痕,此等锋利之下,一切湮灭得悄无声息。
“来得好!”洛寒大笑。
这一剑让他生出死亡之感,他求战的目的正是为此,他试剑的决心因此而来。
荒古一剑,必至险境,绝地重生!
那一枚剑心悬于丹田,嗡鸣不已,内心深藏的无上剑意澎湃涌出,肆虐上天穹。
无形剑意,聚有形之剑,霎时间,天剑横空!
“给我斩!”
天剑长近百丈,凌空斩落,石破天惊,一字鸿沟纵贯长空。
剑气狂袭而下,青石铺筑的地面剑痕纵横,比武场内碎石飞溅,如同笼罩在重重剑网之中。
三道剑芒瞬息湮灭,不是斩断,亦非消弭,而仿佛是面对更强之剑的臣服。
詹台诗筠美目闪动,竟无一丝落败的懊恼,此时,她凝视着那施展出这一剑的身影,心底涌起难以言明的情愫。
不觉,天剑悬首,那娇小的身躯在这一柄巨剑之下,显得无比柔弱。
洛寒一惊,“这是傻了?怎不知躲避?”
此荒古一剑,乃由剑心牵动,他方才勘破,尚不能收放自如,剑势未尽,何以放手。
可眼见詹台诗筠呆立在那儿,他又怎能容许对方因自己试剑而受伤,甚至命陨。
“他娘的,不管了!”
念罢,脚踏游龙,奔雷纵出,迎着斩落的天剑,直奔那柔弱娇躯掠去,原地一缕火苗摇曳不熄。
第351章 笑靥如花,别样秀美()
玄苍微笑地看着这一幕,道,“走吧,仇老。”
仇万烛一愣,“你不管了?”
玄苍笑应,“管什么?那小子不是去救她了。”
说着,转身踏空而去。
仇万烛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子,斩了詹台剑的‘断情’,以后可有他受的。”
然后跟上玄苍,“他这一剑下去,比武场怕是要重新修缮了。”
“刚好我也有此意,让长孙负责就好,他钱多得花不完。”
“长孙?估计这老小子正骂你呢!”
二人说笑着远去。
轰!
近百丈的天剑斩落大地,整座比武场剧烈摇晃,一股猛烈的气浪席卷而出,冲击得护罩涟漪激荡,摇摇欲坠。
场内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观众席上已然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最前排的学员皆面色煞白,生怕护罩破碎,此等威能,让他们惊惧万分,即便仅是气浪余波,谁又敢说首当其冲而能毫发无伤。
不知谁喊了一句,“快逃啊!”
一下子乱了套,前排疯狂向后涌去,可后排还在一劲儿盯着里面看,百爪挠心地等结果呢!
上万人的观众席,彻底乱作一团。
“跑啊!”
“跑你妹啊,回去坐好!”
“他娘的,谁踩我?”
“给老子滚!”
……
拥挤,推搡,踩踏,更有人大打出手,本就混乱不堪的局面更加混乱,全武行即将上演。
武元空坐在最后面的角落,看得直皱眉,他本不愿声张,可眼下若再无人出面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长老和老师们明显都不在,百强榜第一和第三正在里面比斗,第二的冰濉貌似没来,想来想去也非他不可了。
念罢,他长身而起,近乎君神境的威压激荡而出,一声高喝,“都给我住手!”
浑厚的声音传递开去,朗朗回荡,瞬间盖过众人的喧嚣。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忽然有人喊道,“快看,结束了!”
这一句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早一些根本不会有人在意,而再晚一些说不定武元空也镇不住场面,毕竟学员与他的差距还没到天壤之别。
场内气浪平息,护罩依然坚挺,没了畏惧,也便没了逃跑的理由,至于刚才的摩擦,那都是小事,他们最关心的,仍是这场大战的结果。
众人统统向场内望去,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烟尘尚未散尽,依稀可见一柄巨剑斜斩在地面上,露出的部分足有五十丈,三尺宽的裂痕笔直纵贯,几乎将整座比武场一破为二。
“太恐怖了!”
“好可怕的剑意!”
“詹台这是败了?”
“败了,剑之一道罕逢敌手的詹台剑,今日败给同为用剑之人。”
“他那是什么剑?如此强横绝伦,怕是我有生之年都难以企及。”
“仅是剑意,纯粹的剑意,不借神兵之锋,利却尤胜神兵。”
“咦?他俩人呢?”
“对啊,人呢?该不会……”
烟尘徐徐沉降,入目尽疮痍,众人放眼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二人的身影,可那是……什么姿势?
只见洛寒上身衣衫尽碎,显露出不甚壮硕的精壮身躯,肌肤泛着古铜色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而詹台诗筠被他抓着腰带反拎在手里,面朝下,后背的衣衫破开一大片,玉脊一览无余,白花花的刺眼。
一时间,有人哄笑,有人掩面,更多的则是议论纷纷。
“怎么个情况?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