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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在望北塔上住的王嬷嬷便听到了阿川歇斯底里地惨叫声,仿佛在受什么剥皮抽筋之痛!
听到这惨叫,信佛的王嬷嬷赶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着满地打滚的阿川,陈青衣笑了笑,“小子,这纯阳石怎么说也是天地间的自然之物,想吸收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阿川现在感觉整个人仿佛要炸裂开来一样,身体的没一寸仿佛被人先用火烧透,再用冰冷冻!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鲜血不停的顺着身体渗了出来!
那道光芒也慢慢暗淡了下来。。
陈青衣看着北方,喝了口酒,“小子,以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当然,也有更多的苦要吃,
勇往直前,终是苦尽甘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弹指三千三()
十里村,烟雾缭绕
自阿川走后,这小院子就忽然清净了许多,今日有淡淡的秋雨,似乎比以往的雨来的更加冷一些。院子中落了很多梧桐叶子,也没有人打扫。
小院里的东西摆放的一如从前,不过是少了个在其间跑来跑去的少年郎。
今天与以往不同的是,打铁的秦风并没有打铁,所以这小院里并没有打铁的声音。
在秦风干净的屋子里,说书的郭淮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看到兴奋处还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句话说的有理,啧啧。”
躺在床上的秦风仍是面无表情,不过脸色稍显苍白,“说书的,你能不能出去?你在这除了捣乱我休息还能干嘛?”
郭淮放下手中的禁书笑陵散集,“打铁的,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你虚弱的这几个月不都是老子照顾你的,哪有你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不厚道、不厚道。”
秦风抽了抽嘴角,“行,你不出去我出去,行吧。”
说着用胳膊撑着床面,就坐了起来,这么一动,额头上便出了虚汗。
说书的郭淮赶忙走了过来,“行了,不就是我看那笑陵散集没让你看了吗?这不是个事,主要是你小子现在太虚了,要是看了那东西还不得更虚,你要知道这可是说书的对你好啊。”
看着脸色有些黑的秦风,郭淮知道再说下去,估计这秦风就非要自己走出去了。
想到这,郭淮赶忙换了话题,“也不知道阿川在江流城怎么样了?”
秦风重新靠在枕头上,“听黑三说是昏倒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郭淮笑了笑,“这你就要问我了,你小子这几个月打了几把刻灵的武器,你就不怕把自己给累死喽。”
不过郭淮也知道,要是秦风不这么做,那薛北军也不会去江流城的。
鼻子微微一酸,这他娘的要是老子还在白马营就好了,哪有这么多屁事!
秦风似乎看穿了郭淮的想法,“这是我以前便答应过的,别想太多,继续说江流城的事情?那一道剑芒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淮用手在空中一点,“话说当日,咱们请的那陈青衣,在空中一剑劈开了那逸云老道士身前的浮云山!口中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开山!’整个天空似乎都被这一剑给劈开了一般!啧啧,那逸云慌忙而逃,竟然连自己的徒弟公子无忌都丢在了江流城而不顾了。”
秦风眼神闪烁,“开山?你说那老头出剑的时候说的是‘开山’二字?!”
郭淮也不隐瞒,“是!所以这普天之下能有如此剑法,取的名字还如此简单霸气的任侠可是不多,你说的大侠布让便是最强的那个。”
秦风眼神悠然地看向窗外,“开山!断江!敕星!开天门。。”
那是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传奇人物,一人一剑,凡有不平事,皆是一剑了事!
郭淮也露出了神往地眼神,“家事、国事、天下事、一剑了事!”
一阵风过,郭淮忽然笑了笑,“你说阿川会猜到那怪老头陈青衣到底是谁吗?”
秦风也难得幽默了一回,“我猜阿川不会,就他那脑袋根本不会朝这方面去想。不过,你说如果那老头真的是布让任侠,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要帮阿川?而且他的境界我看似乎不如当初。”
郭淮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境界与实力当是越来越强才对。也许他不是布让大侠也说不定。。”
二人忽然相视点了点头,他们都听过一个传闻,如果是真的,那么就都解释的通了。
“那纯阳石的事?”
“要是他是布让,那就不用担心。”
“如果不是呢?”
“我看那老头不会害阿川。”
“就为了那一剑?”
“能斩出那一剑的人,怎会是心胸狭窄之人!”
郭淮笑了笑,“阿川在离开之前问我了个问题。”
秦风抬头,“什么问题?”
郭淮摸了摸胡子,“他问我们到底是谁?”
秦风一皱眉,“你怎么说?”
郭淮笑了笑,“该说的,我都写信告诉阿川了,不该说的等有时间再告诉那小子把。”
秦风白了一眼郭淮,“服。”
“阿嚏”
陈青衣斜靠窗子上,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疼昏过去的阿川,右手手指一弹指。
一道肉眼可见的气劲,消失在阿川的身体里。
跟着阿川便又痛苦的呻吟了起来,“小子,这吸收的过程,你可不能昏过去啊,不然你小子要是不小心死了,那可就好玩了。”
疼,撕心裂肺的疼,仿佛有一千把刀在慢慢地割自己的肉!
阿川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疼痛,当那第一阵疼痛袭来,阿川又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仿佛整个人都在被碾碎一般,可是神志又很清醒,就如自己在清醒地看着别人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肉,你能感受到疼痛,可以喊叫,可是身上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
每当阿川疼昏过去之后,陈青衣都会为阿川续上一点精气神,让阿川继续在那痛苦之中煎熬。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子,吸收了这纯阳石,对你以后的路可是好走很多。”
“上品到仙品,如何到?还不是逆天而行,逆天、也逆自己!”
陈青衣默默地喝着酒葫芦里的酒,眼神看向远方,每当阿川喊叫的声音停下来,便是一弹指。
第一天,陈青衣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弹指三百二十七;
第二天,弹指四百五十二;
第三天,弹指六百有三;
。。
第六天,弹指三百三;
第七天,弹指一百。。
看着似乎已经到了极限的阿川,陈青衣第一次面露不忍,声音早已沙哑,身上已经不再往外渗血,阿川整个人仿佛被穿上了一件血红的衣服。
“小子,你还行不行?不行就这样吧。”
陈青衣七天来第一次问道。
阿川用坚毅地眼神看着陈青衣,陈青衣淡淡地说道,“如果这次你吸收不完全,那么这纯阳石就会像异物一般寄生在你的身上,终生止步于上品之下;而那冰漓也不会被压制的太厉害,可是让你小子多活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虽是全身剧痛,可是阿川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就是命吗?不就是拼命吗?!
陈青衣扭过头去,弹指、弹指、弹指。。
心中默默对阿川的坚韧与强悍产生了些许敬佩,这种痛苦放到已经修体完成的上品修士身上都是让人无法忍受的,更何况是只有下品武夫水平的阿川。
摇了摇头,手中的弹指并没有停,口中的酒也没有停。
门外有人来过,可是并没有进来便被陈青衣打发了,有城主左越、有王嬷嬷、有黑三、有郭然。。
怪老头陈青衣只让左月儿进来过,当看到那仿佛血人的阿川,左月儿惊呼一声跑了出去,没有再上来过。
又七天,有人敲门,有人想进来,还是被怪老头陈青衣以在重要关头,给拦在了外面,众人只要耐着性子等,再急也没有办法。
冲动的郭然在听到阿川的惨叫之后,有破门而入的想法,被城主方越一巴掌给扇了出去,“不知轻重,去城南巡逻去,这个月都别在城主府出现!”
郭然只好放弃,走时对屋里大喊,“狗川,你他娘的争点气!老子下次来请你喝酒!”
每日弹指的次数越来越少,阿川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是那疼痛已经从皮肤浸入骨髓,仿佛是撕裂神志的疼痛。
“小子,可得醒着,不然受不了,你小子就要成疯子了!”
弹指、弹指、弹指、、
陈青衣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弹指,不过阿川身上的那道淡黄色光芒却慢慢暗淡了下来,仿佛整个都慢慢浸入了阿川的身体之中,虽是隔着衣服,可是陈青衣却能看到有两股力量在不停的争斗消耗!
一黄一白,两股力量相互碰撞,如同一次次捶打阿川的筋骨和神志!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消散的力量,有些便浸入了阿川的身体!
一遍遍、一次次、不分日夜。
阿川的眼神似乎越来越深沉,偶尔抬眼便是精光,似乎经过这近二十天的打磨,整个人更加锋利了!
直到这天,陈青衣一天未用弹指,阿川也清醒地躺在地上。
一老一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谁先笑,二人相视笑了起来!
“小子,恭喜你啊,又能多活个几年。”
说着陈青衣将手中的酒壶凑到阿川的嘴边。
阿川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他娘的,老子真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凉了!干他娘的冰漓,去他娘的纯阳石!”
陈青衣哈哈一笑,要是阿川不骂出这么两句,陈青衣还怕阿川这二十多天要被折磨成神经病了!“小子,现在是老夫嫌弃你了,这一身脏的,赶紧去洗澡吧。”
阿川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不去,老子要再休息一会,这他娘的二十多天老子是一刻都没休息,你个老小子还不停的对我弹指!”
陈青衣现在也不介意,“谁让你小子那么倔,听老头子的多活几年,总比现在死了强。”
阿川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阿川不要!要么行!要么死!”
陈青衣摸了摸鼻子,“你小子是活了才这么说吧,我看你中间有几次还是想让老夫停手的。”
阿川摸了摸鼻子,被揭穿了也不害羞,“他娘的,那时候连喊停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喊啊!”
二人大笑。
过了一会,阿川呵呵一下,“怪老头谢谢你,要不是你在,估计我阿川也过不了这一关。”
陈青衣哈哈一笑,“那是,老夫弹指三千三!”
“怪老头,你数了?”
“数个蛋蛋!古人曾弹指三千,老夫便弹指三千三!又如何?!”
第一百一十七章 江湖只男儿?()
望北塔上,阿川洗了个热水澡后,一身清爽,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坐在靠窗的位置,望向塔下的江流城,一种唯我独尊的、天地一行人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是不知道对阿川来说是哪种情感更加强烈。
经过那纯阳石的生死折磨之后,阿川整个人仿佛精瘦了不少,皮肤因为失血有些苍白,可是细看来在皮肤之下似乎有淡淡的黄色光芒闪过。
刚开始的几天,阿川以为这黄色的光不会消失,那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