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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一摆手,“秦师傅就这样,太喜欢打铁了。”
“那是、那是。”王大天趁机放下了手,“那阿川的事情?”
“是这样的,阿川肚子不舒服,最近都去不了,我们一定抓紧时间让阿川赶紧好,赶紧去演武堂,毕竟呀,这比试是个大事,不能耽误,你说是不是,王师傅?”郭淮表情真挚地看着王大天,如果没有阿川在场,阿川觉得二人会哭上。
“是是是,还是郭先生懂事理。”王大天说道,听到这句话的秦风,哼了一声。
“最近有啥事发生没?”郭淮给王大天倒了杯酒问道。
“有!”王大天朝前凑了凑,“还是个大事!”
故意神秘地说道,郭淮很是配合的看着王大天。
“最近这红枫谷有异兽出没!”王大天说道。
阿川抽了抽嘴角,这算什么大事,早就知道了。
“那后来呢?”郭淮倒不介意,问道。
“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啊,”王大天神秘地说道,看着二人的兴致不高,就继续说道,“就昨天咱们村的寻猎队,晚上去了那红枫谷,那可是大晚上,什么都看不到,为首的是王虎,还有他的四个兄弟,那王虎可是入灵境多年的人物,他的四个弟兄,一个入灵,三个识灵,这放在平常聚元境的修士都不一定打得过配合默契的五人,就这,昨天晚上,这五个人差点没回来!”
看着吃惊地阿川,王大天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郭淮在一旁喃喃自语,“不应该啊,这红枫谷里怎么会有聚元境的异兽”
“郭先生,你在说什么?”王大天问道。
“没什么,你继续讲,”郭淮说道。
“就昨天,我正好在村里巡夜,就看到四人抬着王老四跑了过来,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晚上遇到一头入灵境的豹子,后来在杀豹子的时候,你猜怎么着,竟然吸引来了其他异兽,听那王虎说至少是在聚元境。”王大天说的唾沫乱飞。
“那他们怎么跑出来的?”阿川问道,能加入这寻猎队也是阿川小时候的心愿。
“你是不知道,王虎说,就在那关键时刻,突然天降一红衣女侠,一剑将那入灵境的豹子给斩杀,并且让他们先走了。”王大天说完之后,望着天空,露出无比向往的姿态。
阿川听得云里雾里,倒是郭淮扭头看了看中间那道闭着的门,让阿川若有所思。
“郭先生,你说那女侠是什么境界?”王大天重新坐了下来问道。
“能一剑将这异兽斩杀,至少是聚元境的高手。”郭淮一本正经地说道。
阿川心想这不是废话吗,那红衣女侠现在正在屋子里睡觉。
“真是厉害啊,”王大天点了点头,“要是我也有这么高的境界就好了。”
“王师傅,以你的天赋,稍微多加修炼,这聚元境还不是囊中之物。”郭淮哈哈一笑说道。
“哈哈,没有没有,”王大天真是觉得眼前的郭先生虽然境界低,可是眼光还是很独到的,“我会努力的。哈哈哈”
“那”郭淮看着阿川,又看看王大天。
“没事,阿川到时候来比试就行!”王大天一挥手说道。
“那就谢谢王师傅了。”郭淮笑了笑说道。
如果只看一段对话或是表情,就会觉得二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阿川一张黑人脸,这王师傅就这么没有原则吗?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跟阿川说一声。”王大天扭头看着阿川。
“啊?”阿川惊讶地一抬头。
“啊什么啊,就是那小豆子最近要回来了。我知道的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你了。刚刚我路过她家的时候,听她家人在外面说的。”王大天露出了个隐晦的笑容。
“那小姑娘要回来了吗?哈哈哈”郭淮想起那个扎着马尾辫的调皮小姑娘,露出了笑容。
倒是阿川有些不开心,上次听到豆子要回来,以为要过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那个小妮子就要回来了,在江流城玩够了吧。
“那行,就这样,我先回去了。”王大天起身告辞。
“那有空常来。”郭淮送到门口。
“行,”有些醉的王大天有些摇晃地朝村子里走去。
看着王大天的背影,阿川撇着嘴。
“阿川,豆子那小妮子要回来了,你开不开心啊?”郭淮故意将‘开心啊’三个字拉的很长。
“再见。”阿川转身回了屋子,留下郭淮一人站在门口。
“北风吹骤雪,”
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下一句的郭淮,摆了摆衣袖走回了小院中。
直到傍晚的时候,阿楚一脸睡意的走出了屋子。抬头便看到阿川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阿楚低头看了一眼,身上也没有什么异样,就问到,“怎么了?”
阿川赶紧低下了头,“没什么。”
阿楚甩了一下手,洗脸去了。
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脸上有一块血迹,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的。可劲地擦了几遍,才将它擦洗干净。
晚饭,一句话都没有说,吃完饭阿楚提着墨雪就朝门外走去。
郭淮和秦风一句话都没说。
阿川干着急,“阿楚,你去哪?”在阿楚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阿川喊道。
“红枫谷,你有什么事?”阿楚疑惑地看着阿川。
阿川一急,脱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可是保护你三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你初灵再说吧。”阿楚似乎恢复了刚来时的冷漠,施施然朝红枫谷走去。夕阳映照在阿楚的红衣之上,甚是华美。
阿川不说话,只是握紧了双手。
看到阿川一言不发的走了回来,郭淮用胳膊推了推秦风,让秦风看阿川,刚刚二人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不仅听见了,还听得清清楚楚。
阿川白了一眼,无聊的师傅们,就回屋,修炼去了。
“说书的,你说他们两这我是看不懂。”秦风淡淡地说道。
“你就是一个打铁的,还想看懂这个?”郭淮不客气的嘲讽道。
“你说书的懂,你给我说说?”秦风瞥了一眼郭淮。
“很明显,阿川觉得配不上阿楚,就主动回避,现在能修炼了,可是阿楚知道自己要走了,对于境界差这么多的人,我想吴刚那小子就不会同意。”郭淮一摆手,慢慢地说道,“根骨决定命运。”
秦风听完,默默地想了一会,对郭淮说道,“狗屁道理,怪不得你只能在天桥说书。”
留下一脸迷茫的郭淮,暗骂一句打铁的死脑筋,就躺在了椅子上,“小阿川,可不是普通人啊,他可是我郭淮看中的弟子啊!”
躲在屋子里的阿川,一遍又一遍运行这那惨不忍睹的灵气,当灵气枯竭,就运转死气,每次都是疼的不得不停下的时候,再去运转灵气。
阿川咬着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初灵之境!”
第二十章 明月舞红衣()
一个月后,红枫谷内。
“砰!砰!砰!”的巨响在瀑布旁回响,这是四人到这里的第七天,是秦风开始锻炼的第五天。
飞舞的火星从第三天已经没有,只有那大锤锤打的声音越来越清脆!
阿川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死死地盯着秦风的动作看,一锤一收都很有节律,不快不慢。阿川一直觉得自己的耐性很好,可是没想到自己的耐性能这么好,就这么站在旁边看了五天,而师傅秦风就那么一锤一锤地打了五天。
清风希露,骤雨初霞。
朝霞起,晚霞收。
黑色的斩龙台,放在瀑布之下,活水不停的冲刷着墨雪的表面,可是很快就蒸发地干干净净。
阿川问过秦风师傅,为什么要用活水,又为何非要是红枫谷的泉水?
秦风这次倒是很耐心地对阿川解释道,“这刻灵不同寻常,尤其是对这杀气重的武器,必须要活水,甚者雪水。而红枫谷这里人迹罕至,泉水内蕴含着必须的灵气。以后你锻炼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好一点的地方,不然失败的几率很高。”
其实秦风有一点没有说,这溪水中还蕴含着一丝淡淡的龙气,依江河之势而生。
“有多高?”阿川问道。
“七层左右。”秦风不在意地说道。
阿川咋舌。
阿川的目光移到秦风手中的大锤之上,灰黑色的表面,经过五天不间断的击打仍是如初,丝毫不见通红。在大锤手柄的背面刻着两个小籇‘守心’。这柄锤子是秦风师傅用的最多的锤子,有一次阿绿跟阿川打赌,这柄锤子最多有五十斤。
两个人轮换提,都提不起来,后来二人一起用力,结果那大锤只是轻微动了动。
被发现的二人,先是被秦风老师一人在头上敲了一下,又被罚去火龙潭弄火龙果,还要答应不要去随便碰那柄锤子。后来阿川私下问师傅郭淮,郭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也就几百斤吧。”被追问急了,才说道,“至少五百斤。”
听得阿川一愣,可是也不敢去秦风师傅那里验证。
当看到秦风师傅开始的第一锤,那种仿佛炸裂开的爆炸声,让阿川知道五百斤说少了。
“认真感受!”似乎感到了阿川的分心,秦风提醒了一句。
阿川赶紧收敛心神,看着那一锤又一锤的锻炼声,那有节奏的敲打动作,在阿川看来不亚于那夕阳的美。
又一天,阿川发现自己的精神气似乎越来越好了,一点困的意思都没有。
就连那灵气也壮大了几分。
世人都喜欢看这高手的演武,就算不能有所感悟,也能多点见识。
而这刻灵师之道更为神奇,凭借这观看,在那锻炼之中,对观看者的身体和心神都是在锤炼,所以秦风才专门让阿川留在自己身边,观看者全过程。
而阿楚姑娘因为所走的路不一样,所以跟着郭淮在外面防止意外出现!
刻灵之术,越是高级,越容易出现异象。十五年前灭神枪的付神,付神师直接当场死亡,天降紫雷,山川崩塌,观海之下,无人敢近这方圆百里。
汗水慢慢地从阿川的脸上流下,那被反复捶打了六天五夜的墨雪,此时不显锋利,反而看起来有些不起眼。
仿佛流水般的表面,被秦风师傅打成一片片鳞状的片。
秦风师傅喊道,“阿川,看好了!”
秦风大力挥起了大锤,“砰砰砰”阿川觉得随着这打击仿佛打在自己的心神之上。
秦风腾出一只手,随着复杂的结印,秦风大喊一声,“万物有灵,此为我心,得起所助,刻灵破甲!”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秦风身上发出,那聚集在手中的元力,聚集为白色,那是太过浓郁元气,阿川在那团白气之中,感受到了仿佛虽是都会爆炸的气息。
“看好了,”秦风对阿川喊道,“刻灵!”
空气中的灵气一下被抽空,秦风将一滴金黄色的血滴在墨雪之上。
“呲!”整个‘水面’仿佛突然活了过来。
“轰隆隆!”
晴天之上,突然出现乌云,将整个红枫谷笼罩。
阿川看着那厚重的乌云似乎从中间露出一个口,仿佛要将这下面的人吞噬其中。
“别分心!”秦风的声音适时响起。
“咔擦!”一道水桶粗的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