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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头陈青衣这才看了一眼这南风酒,淡淡的血色,淡淡的血腥,酒入喉,如刀,刀刺胸口般撕裂的感觉,如人饮血一般!
喝了一口,怪老头陈青衣淡淡地说道,“要是说着仇恨,估计是不会淡,要知道这酒会越来越醇,那么这仇恨也会堆积起来,等到你发现的时候,才发现这仇恨一如刚刚开始时,那么鲜艳、刺眼!”
不知为何,怪老头陈青衣想的不是这里,而是那阴山下、断魂山外!密密麻麻的天灾士兵,身边皆是自己的袍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戈矛!”
黑袍人听到这句话之后,一愣,眼中似乎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跟着哈哈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只是来喝酒的,想这么多干嘛!”
“咳咳”虽是这么说,黑袍还是咳出了口酒,在月色下一如鲜血,让人看到不知这黑袍咳出的是血,还是这南风酒!
怪老头陈青衣将酒壶放下,淡淡地说道,“既然要喝酒,为什么有这般心事。”
黑袍摆了摆手,月光下,那只胳膊看起来更加的妖艳,而怪老头陈青衣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般,“是在下失礼了,想喝酒,可是看到这南风却有些惆怅!岂曰无衣?岂曰无衣?”
说着抱起酒坛喝了起来,南风酒如血,血洒在月光下,更是妖艳!
怪老头陈青衣看着这喝酒的黑袍,面色露出了些许不忍。要知道有些人是不喝酒的,如果喝酒,那么便是有些事情无法被释怀,就像有些事你以为已经完全放下、完全忘了,可是当你走出来时,一回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忘记,只是你用了一些其他东西来掩盖那些深深刻在心里的东西!
怪老头陈青衣一举杯,“喝酒!”
月光下,二人一言不发,便将从这南风居偷来的酒喝完,用怪老头陈青衣的话说,“好酒,当以懂酒之人饮,才不负好酒!”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没银子,这是左月儿说的,不过阿川深以为然!
其他的酒已经喝完,怪老头陈青衣的手中还有一杯酒,因为只剩下这一杯酒,所以怪老头陈青衣并不急着现在便将它喝完,因为酒鬼都知道,只剩下这一口,若是现在喝完了,那么便只能去睡觉,若是遇到无法睡着的时候,那便是天大的痛苦了!怪老头陈青衣很懂这个事情,所以他在慢慢地喝着这南风酒!
黑袍便站在一旁,他似乎不习惯坐,清风渐来,月色西斜,东方已经有些发白,快天亮了!
怪老头陈青衣忽然起身,黑袍转过头去,该走了,不管怎样,这晚上的酒已经喝地尽兴,所以该走了。尽管头有些昏,可是这黑袍还是觉得很清醒,因为他有话要说,一些非说不可的话!
“前辈,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对于我那奇怪的手臂还有那奇怪的术?”
看着怪老头陈青衣,这黑袍人还是问了出来,因为他现在喝酒了,因为他有话要说,而且非说不可,而且看起来眼前的人并不会说出去,不过就算说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会去信!
怪老头陈青衣没有说话,反而看向黑袍,意思很明显,如果你要说,那是你自己要说,如果你说,我便听。
黑袍感激地点了点头,因为世上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大部分都喜欢说话,而不是去倾听,就算真的听了,也许也只是听听而已。不过黑袍不在意,只要有人听便是,因为他想对人说。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过我的族人都叫我,舟!”
黑袍的周围忽然起了一层黑烟,一如鬼魅,“这便是我真正的样子!
看着一点都不惊讶的怪老头陈青衣,黑袍继续说道,“我是蛮族的祭祀!”
说出这句话之后,黑袍似乎松了口气,有些感激地看着怪老头陈青衣,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反而只是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怪老头陈青衣喝了口酒,“嗯,我知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南国()
虽然已经有淡淡的光芒刺破这天边的乌云,可是在这南风居的屋顶仍是一片冰冷!四周都弥漫着浓郁的黑气!而这黑气从外表看来仿佛是有生命一般,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怪老头陈青衣虽然被这浓郁的黑气包围,可是丝毫不见慌张的模样,将杯中的酒喝完,没有浪费一滴,淡淡地说道,“南风酒、不错!”
在怪老头陈青衣说出自己早已认出这黑袍舟是谁时,浓郁的黑气便从那黑袍舟的黑袍之下喷涌而出,将这屋顶完全笼罩其内,一如黑夜一般!
在听到怪老头陈青衣刚刚说这南风酒好时,黑袍舟仿佛泄气一般,叹了口气,四周的黑气也仿佛被风吹散一般,消失在空中,四周又明亮了起来!
怪老头陈青衣背对着这黑袍舟,面向朝阳,“我只是知道在这征南之战中,这蛮族的祭祀并没有出现,那是他们最大的战力!而浮云宗便在这中间出了手,不然魏玄那小子也不可能这么容易便将蛮族击败,然后灭族!”
当最后两个字出口,那黑袍猛地跪下,口中呓语道,“是我的错!我害了大家!我听信谗言,听信那魏玄的谎话,竟然相信他有何谈的意想!谁知道就在那一天,我的族人便全部死去!而我便成了这蛮族唯一活着的罪人!”
怪老头陈青衣悠然地看着远方,对于这件事情,他只是听说过,本来当初他便要来的,可是当时有事,当听说魏玄大破蛮族时还是很高兴,可是当听到灭族二字,陈青衣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动了一下!
因为怪老头陈青衣也见过蛮族,那是与自己一样的人,虽然高大一些,可是也有一些有识之士,虽然处于那山川大泽之中,可毕竟是人,与那天灾士兵相比,却是可以与自己同袍的兄弟!所以在七国战乱的时候,自己会游走七国,为的便是这安定。轻轻叹了口气,怪老头陈青衣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在镇南将军府?”
如果这位名叫舟的黑袍祭祀时为了杀那魏玄,那么这魏玄应该早就死了,那么他在这里还有什么目的?
黑袍祭祀舟泪流满面,“我当时听到这件事之后,自然是想杀了那魏玄,可是当时有浮云宗的道士在,我杀不了,反而被打伤,被擒!那魏玄并没有杀我,反而对我说这灭族是当今梁王的意思,他是将不得不为!当初我也没办法,只想着若是有机会便再去南国,看一看,是否还有活着的族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个也没有找到,而那魏玄也利用我跟那浮云宗有了勾结,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是很知道,他们似乎是想用我的巫术,跟你们修炼的东西结合起来,可是我当时什么也没有想,脑子里只有这族人,而他们也答应替我找,我便将巫术交了一些简单的给他们,只是半年前,他们便不再来了,也不知道是成功了,还是已经放弃了。可是我始终没有找到我的族人,这么多年过去,我有没了杀人的心了!”
说着黑袍舟狠狠地用手砸在瓦片之上,瓦片碎裂!可是人心是不是也碎了!
怪老头陈青衣也轻轻叹了口气,“刚刚是不是如果老夫只是个普通人你便将老夫杀了?!”既然你有杀人的心,为什么不敢杀那魏玄呢!
黑袍祭祀舟慢慢站了起来,“我知道,可是那魏玄说是梁王刘方下的旨,现在他去了大梁便是要杀了这梁王刘方,此去他如果不杀了这刘方,我便会杀了他!”
怪老头陈青衣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道,“你便这么信他会遵守承诺?”
黑袍祭祀舟眼神有些不自然,“我不知道,可是我现在只能去相信。”
若是一个人只能去相信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件事情往往便不会实现,这也许听起来很是残忍,可是这却往往便是真的,黑袍舟自然知道如此,可是他只能相信,对于一个没有能力反抗,而且随时可能被人清除的人来说,只能如此。
怪老头陈青衣忽然笑了笑,“其实你不用这样,据我所知,这魏玄去了大梁确实会取这梁王刘方的人头,只是能不能成功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袍舟先是一喜,后有黯然道,“其实我本该将那魏玄早就杀了才对,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前面我一直想用时间来淡化这些仇恨,可是当我喝了第一口南风时,那些仇恨便喷涌而出!这南风是用我族人的血酿成的!我喝了我族人的血!你知不知道!我喝了我族人的血!而我现在竟然还站在这里!”
看着越来越疯癫的黑袍舟,怪老头陈青衣叹了口气,“你不用这样。。”
还未等怪老头陈青衣说完,便看到一道黑气从黑袍舟的身上射出,如一条蝰蛇一般咬向自己!怪老头陈青衣微微皱眉,袖子一卷,一道青芒便斩向那黑气!
黑气被一斩而断!可是马上便重新融合起来,速度不变地冲向怪老头陈青衣!
眨眼间,怪老头陈青衣便被这黑气笼罩其中!生死不明!
看着那黑气包裹成的茧!黑袍舟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不行!你们都要死!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你要死!你们是梁国中人,你们也要死!就是你们杀害了我的族人,所以你们都要死!我要你们都死!”
黑袍舟的眼中满是疯狂,这么多年来,他已经疯了,对于一个想要毁灭自己的疯子来说,要么杀了自己,要么杀了除了自己的所有人!
阳光完全刺破了乌云,太阳完全探出了头!整个天地都笼罩在温暖的朝阳之中!
除了这里,除了这个小小的屋顶之上,黑色的茧仿佛活着一般,蠕动着,仿佛要将里面的怪老头陈青衣给吃掉!
那黑袍舟眼泪如柱,“死吧!都去死吧!让这大地便笼罩在死亡之中吧!”
风起,龙卷风在黑袍舟的四周慢慢变大,将四周的东西都笼罩其中!眼看着瓦片便要被这忽然出现的龙卷风带走!
“开!”
一道青芒如开天辟地一般从那黑色的茧中射出!黑色的茧仿佛受伤一般,被这道剑芒从中劈来!怪老头陈青衣眼神认真地盯着眼前的黑袍舟!
双袖无风自舞,黑袍舟只觉得自己仿佛背负着重物一般,那本来越来越大的龙卷风也慢慢消失不见!而自己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
刺骨的寒冷不紧让他清醒,更重要的是,一股寒气从他的心中产生,就算是经历过战场厮杀,可是这黑袍舟还是觉得心中胆寒!
眼前这怪老头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有如此如实质般的杀气!
怪老头陈青衣似乎知道这黑袍舟心中是怎么想的,淡淡地说道,“老夫平生只杀该杀之人,你现在只是冲动,若是真得这么干!我想你会后悔的!”
黑袍下的黑气仍是翻滚不停,那黑袍舟也在不停地在思考着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忽然,黑袍舟抬起头来,“你为什么不杀我?”
怪老头陈青衣一瞬间又恢复了刚刚的惫懒模样,“为族人复仇、天经地义,我为什么要拦你!只是你若烂杀无辜便是不对!若你还要这么做,老夫不介意动手!”
黑袍下的黑气终于消失,那黑袍舟也看向远处的朝阳,“曾经我的族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对着太阳跪拜,为了感谢太阳带来了白天,为了这新生的一天!那时候我可以听到自己灵魂的声音,那是一种神圣的声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