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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真干出了一番事业,逼得三大宗门低头,迫使三大宗门派炼神真人来谈判,昨日更是骂得他们狗血喷头,而他们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何谦善表面上站在勋贵这一边,事实上却是支持外孙支持修部的,反正文昌伯府已没落上百年,没其他勋贵那么多利益纠葛。
“我陪陪您老。”
“不用不用,去招呼那帮老家伙吧。”能避嫌尽量避嫌,何谦善拍了拍他手,微笑着招呼几个来看热闹的孙女,一起往观礼台方向走去。
在所有勋贵中,刚继承爵位的邱子雄最年轻,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最复杂。
同父异母的妹妹未出嫁前在卫国伯府过得并不愉快,尤其闹出逃婚那档子事后,几位族老甚至把她视作为猛虎寨邱氏的耻辱。
本以为十八殿下只是为维护开国勋贵荣耀,勉为其难收下她,让她当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妾,结果竟成了大秦立国一千一百多年来的第一个王妃!
昨日下午回娘家,带去礼物相当于卫国伯府二十年收入。
有金银财宝,有可助家族子弟突破练体的珍惜药材,有二十箱下品灵石,有十几瓶丹药,有三十件法器和五件下品灵器。
如此慷慨,用意不言自明。
说好听点是想以此报答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说难听点是要同卫国伯府一刀两断。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已经做到这份上你还能说什么。
猛虎寨邱氏虽同为开国勋贵,但在阻击蛮族大军时损失惨重,同皇族一样先天不足。
没其它侯府伯府那样的底蕴,更无法与六个国公相提并论,这几年更是沦落到要同商人联姻的境地。相比那些礼物,邱子雄更想同千山齐家一样抱紧妹夫这棵大树。
可惜,可惜妹妹不给机会,迄今为止,甚至连妹夫的面都没见着。
正胡思乱想,靠近仙人街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宗门前辈到!”
“南洲勋贵到!”
“东洲勋贵到!”
二十六辆马车,在骁骑营将士护卫下拐入广场,依次停在专为他们搭建的观礼台前,把人放下来之后再驶入停车场,无需同勋贵一样步行,给足他们面子。
“前辈,昨晚休息可好?”
蔚义保、上官辰和叶松陪同三个炼神真人,各司郎中及综合司礼宾处员外郎、主事陪同修炼家族代表,堪称阵容强大。
只是全凡夫俗子,全文官,没一个修士。
“尚可。”
陈长老不动声色释放神识,很快找到朝廷大供奉的大概位置,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他的样子。
蔚义保可不知道他们被吓得一夜没敢合眼,指着广场四周围观的人群说:“前辈,我大秦百姓还是通情达理的。昨日之举,实属义愤填膺,气消了,自然会想到宗门亦是我大秦之宗门,修士亦是我大秦之修士。”
花言巧语,包藏祸心,陈长老懒得跟他废话,面无表情问:“你们尚书大人呢?”
“在对面,升完旗之后有一个小型欢迎仪式,欢迎三位前辈及三洲勋贵到来。”
下马威一个接着一个,老夫可不是被吓大的。陈长老冷哼一声,注意力集中到正在对面小广场集结的前锋营士卒身上。
四百多名骁骑营士卒分成两队,从东西两个方向走到仙人街上,隔几步留下一个,一直延伸到三座汉白玉砌成的旗座护栏周围。
鼓乐声响起,仪仗队从修部大堂前开始往这边行进,前锋营、亲卫营和军乐队紧随其后,整齐划一,步伐踩着鼓点,竟有股排山倒海的气势。
队伍穿过仙人街,一直走到旗座护栏。
仪仗队进去,其余人在周围列队,刚才吵杂无比的广场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在那几个旗手身上。
陆宁举起长剑,三个绑好旗帜的士卒将旗角一甩,激昂的鼓乐声再次响起,前锋营、亲卫营和骁骑营的歌声顿时在广场上空回荡。
这是每天最激动的时刻,蔚义保、上官辰、叶松等修部官员不约而同手抚胸膛,热泪盈眶跟着一起哼唱。
双头鹰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大秦,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长河怒江;
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亲爱的家乡
几千人一起唱,几万人围观,气势磅礴。昨天进城时陈长老真没什么感觉,认为那是阴谋诡计,而此时此刻,心中却无比震撼,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大秦官军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围攻青云山的画面。
最高的一面是大秦鹰旗,他们唱得却是双头鹰,在这个庄严肃穆的环境中,听着秦十八的军歌,看着秦十八的旗帜冉冉升起,众勋贵心情格外凝重。
或许,或许一个新的时代真到来了。
或许过不了几年,三圣宫将取代栖鹰宫成为大秦皇宫,修部侍郎及各司官员将取代六部尚书成为大秦最有权的人。面对如此强势的皇帝和新贵,开国勋贵将何去何从?(。)
第一百一十六章 和谈(二)()
这就是大秦,铮铮傲骨,烈烈雄风的大秦!
过去六百多年无法战胜,现在出了一个比鹏皇铁皇更强势的亲王兼修部尚书,乌堡再坚持下去有意义吗?宗门代表和修炼家族代表被震撼到了,穿着一身官服伫立在他们身边的康世群心中更震撼。
准备了近一个月,按照日程一切有条不紊进行。
看完升旗,步行来到修部大堂前的小广场,参加由礼部侍郎主持的欢迎仪式。右相代表朝廷,是参与和谈的最高官员,然后才是大秦亲王兼修部尚书秦风。
他身边的老仆,果然深不可测。
破天阁姜阁主刻意往前迈出一步,正想迈出第二步,想离秦十八更近一些,却被齐世阳给挡回来了。轻轻抬了下胳膊,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灵力波动,竟宛如撞上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诸位前辈,右相,这边请。”
秦风回头笑了笑,穿过综合司设在右侧偏殿的公事房,将众人带到谈判会场所在地——大秦皇家修炼院大堂。
一排长桌,左边是朝廷的位置,右边是三大宗门及修炼家族。一排坐不下,分为两排,桌上和椅子上有写好名字的小木牌,对号入座,无需谦让。
几十个书吏站在大堂两侧的公案边,和谈正式开始之后他们会坐下来做记录。多出来的一百多张椅子是给勋贵留的,他们可以进来旁听,但不许发言,更不许大声喧哗。
右相和青云宗陈长老面对面,分坐在长桌两侧中央。秦风面对破天阁姜阁主,蔚义保对面是八荒宗文长老。
修部衙门有许多事。不可能把精力全耗在他们身上,上官辰和叶松没参加。同三洲修炼家族代表面对面的是各司郎中或员外郎。
“殿下,你先说。”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不容易了,右相毫不犹豫让出谈判主动权。
秦风微微点头,指着长桌尽头的一张空椅子,说道:“诸位。原打算请修研院院士,不及阁大学士兼我大秦国师黎真人参与谈判。无奈真人一心潜修,不愿管这些锁事,只能当面锣对面鼓把话清楚,无法再像计划中那样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打圆场。”
“殿下无需担心,老朽是带着诚意的,就怕殿下没诚意,朝廷没诚意。”
“姜阁主?”
“三大宗门同气连枝,陈道友的意思便是老夫的意思。”
“我八荒宗亦然。”
或许刚才看升旗受到刺激。修炼家族比想象更团结,竟纷纷表示唯青云宗陈长老马首是瞻。
抱团我就怕你们?
秦风暗骂一句,毫无顾忌地说:“诸位,以本官看来,如今之大秦最缺的并非诚意,而是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何这么说,从两件事上可见一斑。”
“殿下尽管明言。老朽洗耳恭听。”
秦风回头看了看一众勋贵,抑扬顿挫地说:“大秦立国一千一百三十余年,对三位真人或许不算太久,也就三四代。对我大秦勋贵而言,时间堪称漫长,历史堪称悠久。至少已传承四十多代。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大秦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勋贵基本上没变,依然是当年在栖鹰山下共襄义举的一百多家。千山伯府传承断了六百余年。千山齐家后人不远万里回到大秦,族老院依然以诚相待,我大秦勋贵依然热情相迎。
这是什么,这便是规矩。只要大家守规矩,就不用为家族命运,不用为子孙后代担忧。当然,这只是指爵位,只是指家族荣誉。要是摊上几个败家子,或出现一两个不肖子,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这番话既是说给宗门妖人听得,也是说给勋贵听得。
是在保证不会侵犯勋贵利益,承诺不会破坏延续一千多年的传统,这是一颗定心丸,众勋贵终于稍稍松下口气,不许发言,不能叫好,不等于不能鼓掌,大堂中顿时响起一阵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反观宗门实际控制的三洲,反观诸位新勋贵,家族荣辱全系于家族修士一身。靖南府向家,因炼神境老祖大限将至,为保住家族的荣华富贵,竟胆大包天劫杀本官,试图以此换取宗门支持。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得逞,连练气境老鬼向如松及另外八个练体境修士都被本官诛杀了。要是有规矩,要是人人守规矩,他向家至于铤而走险犯上作乱吗,不会!所以说规矩很重要,没有规矩会人人自危,天下大乱。”
谁都知道向家修士是他杀的,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当青云宗三长老把这事说出来。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勋贵从未如此扬眉吐气过,包括右相在内,又送上一阵热烈的掌声。
陈长老气得脸色铁青,齐世阳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们三人身上,想发飙又不敢,只能由着他打脸。
“若再不立个规矩,向家的今天,便是你等新勋贵的明天。过去六百多年的实践表明,青云宗、破天阁及八荒宗或许能助你等飞黄腾达,但无法像我朝廷一样确保你家族利益。不过无需担心,这个规矩宗门立不了,本官帮你立,修部帮你立,朝廷帮你立,并且有信心有决心也有实力让所有人守规矩!”
大气,豪气!
有信心有决心有实力,勋贵们听得热血沸腾,连老态龙钟的何谦善都把手拍得通红。
挑拨离间的老伎俩,别说修炼家族不会上当,便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陈长老干咳了两声,抬头道:“朝廷大军枕戈待旦,三洲私军即将北上,大战一触即发,每日消耗粮草无数,我等还是直入正题吧。”
“三洲私军是什么玩意,陈真人心知肚明,一帮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秦风脸色一沉,指着蒋王吴三家代表声色俱厉:“既然你等籍口北上抵御蛮族,大肆纠集私军,本官就给你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十日内启程,沿兵部规定之路线于明年三月一日前抵达边地,接受大将军整编。
粮饷自筹,兵器盔甲自筹。逾期不至,以叛军论处。届时,本官定亲率平叛大军,将你等犯上作乱之家族连根拔起。”
“你敢!”
“本官为何不敢,身为大秦勋贵便要为我大秦效力,这是最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