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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点尴尬了。
吴浩看着眼前这个徐娘半老的吴掌柜，再想想薛老头那张橘子皮一般的老脸，暗暗感叹以貌取人果然要不得啊。
很明显薛老头是因为修为丧失，所以老的快。这位应该至少有着炼气期的修为，衰老的要慢的多，如果在加上有灵丹妙药保养，即便是百岁看上去风韵犹存也很正常。
所幸这位并没有跟吴浩计较这些。而是让吴浩在她店里等一下，她出去安排一下。
这就是出去找关系给吴浩走走门路了，吴浩自然会耐心的等待。
长春坊除了吴掌柜还有着两名伙计。等待的过程中吴浩就不断的骚扰着她们询问着这里各种丹药的价格。
丹药的价格让吴浩暗暗咂舌。
虽然对于成本不怎么清楚，但是吴浩也能够大体的估算一下，这玩意目测应该是暴利啊！
吴浩渐渐的双眼放光起来，他觉得炼丹貌似很有前途。
据说有些生意要是做好了比抢钱还快，吴浩也有些暗暗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那位实际上已经达到奶奶辈的吴掌柜就回到店里，然后她就让吴浩跟着他走，顺便在路上给吴浩讲解了一下给他找的门路的具体情形。
这一次吴掌柜请托的是丹堂的一位小有名气的丹师。这位丹师年不过半百，但是已经能够炼制玄阶丹药。是给宗门内门弟子炼制丹药的主力人物之一。
丹师姓穆，还是一位女丹师。平时跟吴掌柜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答应和吴浩见上一面，考较一下吴浩的炼丹资质。
如果资质好，吴浩就有机会成为这位穆丹师的炼丹学徒。若是资质有所欠缺的话，可能就能够给分个炼药童子的活计。
这一次吴浩是以吴掌柜本家亲戚的名义前去。反正他们都姓吴，没准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这样对外相称也没什么不妥。
吴掌柜叮嘱吴浩见了穆丹师不要胡言乱语，但是也不要闷声不吭。尽量展现一下自己对于药材方面的了解。
对于药材方面，吴浩因为研究过玲珑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玲珑方实际上是医道的手段，但是丹道和医道某种程度上也是有些共通之处。
他在心中暗暗打着腹稿，模拟着接下来面见那位穆丹师的情景。既然人家薛老头和吴掌柜为了他费了不少心思，吴浩总的要抓住机会。
整个丹堂就好像一个大型的社区，这里鳞次栉比的分布着店铺、炼丹室、药田还有炼丹师们的府邸。
穆丹师的府邸气派不小，所住的宅院和吴府有的一拼。
与府邸还有着一拼的是她府上人的架子，哪怕只是一个领路的小厮都是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看上去对吴浩他俩有些爱答不理。
吴掌柜路上告诫过吴浩，让他千万不要和穆府的下人起冲突，因为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要因为不必要的事情影响穆丹师对他的观感。
吴浩自然点头应是。
必要的时候伏低做小吴浩也不在意的。先期投入都已经进去了，吴浩万万不能够因为一些面子上的事情让自己血本无归。
他也想着装逼打脸，但是前提是别费钱才行。
要不然在他看来，还不如留着钱氪金。
在他看来氪金是一种投资，与胡乱花钱有着本质的区别。
失去是为了得到更多！
就算要翻脸，那也得赚够本才行啊。
吴浩一路瞄着穆府的各种设施，跟着小厮就来到穆府的一个偏厅的会客室。
迎接他们的是穆府的一位管家。管家似乎认识吴掌柜，打了招呼后，就跟吴掌柜小声说起话来。
吴浩在旁边，也听到了一点内容。
大意是穆府突然来了位重要的客人。穆丹师面见他们的事情恐怕要推迟了。管家让他们先在这里等一段时间，等一会儿穆丹师有空了，他再过来通知。
随后管家让下人上了一壶茶，就告辞匆匆离去，让吴浩和吴掌柜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如此轻慢让吴浩免不得有些恼怒，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吴浩这些还能忍。
可惜他们等来等去，等了快两个时辰，那壶茶早就被他喝光了，也没见半个人来。
吴浩坐不住了。
倒不是他失去了耐心，而是茶喝多了尿急。
他和吴掌柜招呼了一声，就准备在穆府借下厕所。
吴掌柜告诫他早去早回不要乱走，吴浩应了一声就从会客厅走了出去。
这种坐北朝南的府邸，厕所的方位是有讲究的，必须要合乎风水。所以吴浩很轻易就能够推断出这里厕所的位置，根本就不需要问旁人。
事实上一路他也没遇到旁人，很快就接近了厕所的方位。
“哎！你干什么的，谁让你来这里的？”
然而吴浩还没到厕所，就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叫声。吴浩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个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脸气急败坏的指着他道：“你就是那个吴什么吧，你怎么乱跑，快走快走，冲撞了贵客你担得起么？”
“可是，我……”吴浩指着厕所的方向，正要解释。
“滚！”管家如同赶苍蝇般的一挥手，猛然一声呵斥。
吴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第七十九章 湿哒哒的蛇香兰（）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从府邸正厅出来，来到了院子里。
其中有一人穿鹅黄女衫，风韵颇佳，正是吴浩要找的穆丹师。但是此时她却满脸堆笑，错后半步，小心的陪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嘴里更是不绝的说着敬仰的话语。
她无法不小心翼翼。她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丹师，但是今天来的这一位，可是红莲宗丹堂的三巨头之一，炼丹大师苑长老。
不过在他们炼丹者的圈子里，更喜欢管人家叫苑大师。
这一次要不是她找到一株珍贵药材“蛇香兰”正是苑大师炼丹急需之物，她根本就没办法把苑大师请到自己这里来。
苑大师来到这里，她当然要全心全意的接待。至于早先答应过一个合作过的商户的些许小事，穆丹师早就抛到了脑后去了。
反正那些店铺的商户是靠着他们这些丹师吃饭的，穆丹师当然有资格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陪同苑大师的过程中，穆丹师当然要不着痕迹的讲解一番自己对于苑大师的仰慕，还有自己寻得这株“蛇香兰”有多么的不容易。
可惜这位苑大师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蛇香兰那里，对于她的殷勤表态似乎并没有放在心里去。
看到这一幕的穆丹师心中暗叹一声，但还是识趣的带着苑长老去看那株蛇香兰。
蛇香兰药性偏碱性，性喜阳光，畏酸，畏寒。所以被穆丹师给安置在院子里向阳处。
“苑大师，前面就是蛇香兰了。”穆丹师做出了请您先行的姿势，指引着苑大师一路来带安置蛇香兰的位置。
但是苑大师走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大师？”穆丹师突然感觉有点小紧张。
苑大师吸了吸鼻子，然后皱起了眉头：“怎么有股尿骚味……？”
要知道苑大师因为常年炼丹辨药，又因为炼丹传承的加成效果，他的鼻子已经练习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灵敏境界。甚至能够根据一些简单的丹药就闻出其中使用了哪几种药材。
红莲宗中的三位炼丹大师，各有各的绝活，而苑大师的鼻子就是一绝。而且他对于自己的鼻功非常自信，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出错。
他没有理会小心翼翼的穆丹师，身形一纵就朝前掠去。
这株蛇香兰他寻了很久，但愿不要出现他不想看到的那种情形。
苑大师一行动，穆丹师和后面随行的几人也赶紧跟了上去。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穆丹师所提到的那株蛇香兰。
它在一个精美的花盆中，放在向阳的位置，此时，这株灵草看上去有些湿哒哒的……
半晌后，这里传出穆丹师尖利的暴怒至极的声音：“谁干的，这特么是谁干的？”
“稍安勿躁！”苑大师皱眉看了穆丹师一眼，然后严肃的说道：“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尿液是人体肾水轮回之物，它的酸碱性是存在变化的。”
他从容的指着蛇香兰侃侃而谈，就如同在教导弟子一般：“蛇香兰的药性只有接触酸性物质才会丧失。而人体的尿液却不一定是酸性。也有可能会呈现中性，或者碱性。如果是这种情况，这株药材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这通常跟人的饮食有关。一般而言，如果此尿液的主人喜食肉食，尿液会偏酸性。但是要是个素食者。尿液偏碱性的可能性就较大。”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拇指轻轻的在蛇香兰上那湿哒哒的液体上蘸了一点。然后放在鼻端闻了闻。
他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就用舌尖舔了一下小拇指，轻轻的咂么了一下。
在场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苑大师的一举一动。没有觉得他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妥。
这才是严谨的治学态度。
这才是真正的大师风范。
“酸性！”苑大师面无表情的做出了判定，听上去似乎又有点咬牙切齿。
“这株药草，废了！”
穆丹师身体一软，险些晕厥过去。还是多亏听说这里出了事情的管家赶过来，正好扶住了她。
“啪！”穆丹师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管家的脸上，然后声音尖利的叫到：“你是怎么管理那些下人呢，看看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都干了什么事。”
“我都跟下人交代了啊。他们绝对没有胆子这么做的。”管家一脸委屈的说道，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似得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我知道是谁了。一定是那个小子，一定是他！”
随后他就在穆丹师旁边一阵耳语。
“老夫告辞！”苑大师看着这一幕闹剧，语气生硬的说道，他只对蛇香兰感兴趣，才没有闲工夫去关心一个丹师的家务事。
“大师且慢。”穆丹师惶急的说道。
看着苑大师并不准备理会她依然要离去的样子，她赶忙说道：“搞破坏的并不是我的家里人，而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兴许他是知道大师想要蛇香兰才故意如此呢……”
穆丹师并不清楚这个搞破坏的家伙的动机。但是她更怕苑大师因为这件事情怪罪她。那样她在丹堂将寸步难行。
为此她不会在意一个外人有没有被冤枉，尤其是这人还有可能就是罪魁祸首的时候。
苑大师正要离开的脚步停下了。因为这件事情不无这种可能。
同为红莲宗一脉，他与另外两位大师的关系远远不是表面上那么和谐。
他也需要防微杜渐，所以他还是留下来，打算看看那个搞破坏的家伙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下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朝着吴浩和吴掌柜等着的那个偏厅而去。
……
人不能让尿憋着。
吴浩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反正他大男人也不怕啥，去不了厕所，就地解决就是了。
当然随地大小便也是不好的。
所以吴浩找了盆栽就完成了施肥的工作。
以后他在穆丹师手下干活，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管家是管家，穆丹师是穆丹师。这个吴浩还是分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