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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吱声,安静摆自己台,想我今天就不算命,只看病,卖草药——让你猖狂!
于是他把大包的草药放在桌台上,什么黄莲啊,穿胸啊,红头石儿,野菊花,金银花,杜种皮、、、、、、全是些干料,散发着野草的药香,遮盖了算命的字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面老头依然声势不减,见街上人越来越多,他叫的越发响亮。
有两个年轻女子,穿束腰长裙,涂着淡淡胭脂,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小姐,一主一仆,停在他的台前,随后坐到老头旁边。
老头一本正经,一翻查颜观色,再接小姐玉手一看,然后口中滔滔不绝若干,半小时之后,小姐面露微笑,站起身来,丫环往老头老茧密布的黑手里放了几个铜板,俩个女孩说笑着轻盈而去。
老头收好了钱,往怀里一放,用眼角余光,斜视了一下对面的冷半仙。见冷半仙台前空荡无人问津,他正端坐台后,闭目养神,似睡非睡,全然不顾周围喧哗吵闹。
他心里暗自得意,想有我在,你就安静的坐着吧。
他继续吆喝大叫,不过多久,又来一个老妇,柱个木棍,提个空蓝子,里面几片老的青菜叶,看衣作朴素,贴着补丁,满脸愁容,一副病态,定是农户人家遇到什么麻烦?
站在他台前,说只问下祸福?
讨价还价半天,最后老头答应收五个铜板,给她一卦——
然后他又是一番闭眼,掐指,叽叽哇哇一大堆后,很快算完——
再瞪大眼,见老妇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用老手捡出为数不多的几个铜板,放到老头手里,又很不放心的再三询问,见老头一一点头摆手,最后才心事重重的走开。
又挣了五个铜板,老头更加得意,快中午了,他朝对面面馆里大叫一声:
“老板,二两烧酒,二两馄饨,一碟花生玉!尽快啊!”里面的堂馆也大声回他,“好呐!”
很快不到一刻钟,面馆堂官用托盘端着他点的东西出来了,走过来摆在他面前,老头微笑着,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那声音呼呼直响,生怕对面冷半仙听不到一样。
冷半仙依然端座,神养足了就看下书,全然不理对面老头的暗斗。
等老头吃完,喝完,酒足饭饱过后,又开始吆喝了,他才慢慢叫面馆小二给他煮二两清汤面!
下午时分,来了一胖一瘦两个年轻男子,布襦短衣,又脏又旧,一身酒气,嘻嘻哈哈,摇摇晃晃走到老头台前。冷半仙知道这二人是这附近有名的泼皮,经常到处打架,惹事生非,每每遇到都尽量施以钱财,打发走了!
听到老头大声叫喝,其中一瘦子走上前,
“哟呵,老头你刚才叫的什么?再叫一遍!”瘦子嘻皮笑脸冲老头问。
老头一见这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心里一下紧张起来,知道碰到这些家伙,不会有什么好事。脸上堆起微笑,
“呵呵,说着玩呢,说着玩呢!混口饭吃,小哥莫见怪了,莫见怪!”
“叫你叫,你就叫啊!哆嗦什么?”那胖大个儿瞪着眼睛吼道。
“也没叫什么?这不都写在这里了——混口饭吃,小哥,莫见怪,莫见怪,呵呵”
“俺们大字不识,你念啊?”
老头见这阵势不念不行,脱不了身啊!于是就照刚长的吆喝,重新叫一遍,刚叫完那瘦子就哈哈大笑起来,
“******,本事不小啊,料事如神?来,给爷俩算一卦?”
“对,对,来一卦,算一算?”那胖子也凑合着,然后一蹲身就势坐在老头那桌子上——
不料那竹框做的假桌子,被他这二百斤一坐,一下就垮到地上了,胖子顺势摔了一跤!
这还了得,只见他肥脸一沉,爬起来,一把揪住老头衣领,骂道:
“你他妈还尽坑人呢?假货,假到爷们头上了——想死吗?嗯?”
“对不起,对不起,是老汉初来不懂规距,还望小哥大人大量啊——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老头连连陪礼。
“算了胖子,饶他这回,让他给俺们算算看,看看是不是真的灵?不灵再收拾他!”瘦子劝说道。
“听到没,好好算,算不准,爷剥了你皮!”胖子抓他衣领的手,狠狠一松,厉声喝道。
老头吓的,一脸发青,站在一边左右不是,心里顿时乱七八糟,算不算呢?
这时周围围满了好多人,都凑热闹的,个个神情喜悦,一双双好奇大眼,争相目睹这个张道士的特异功能。
对面的冷半仙也是看在眼里,心里又怕又喜!怕这两个泼皮一会走过来再找他麻烦?喜是这老头刚才还猖狂,这下遇到小鬼了,看他怎么脱身?
于是,他干脆把算命的台布收起来,今天不算命,只卖药好了。
“不知二位小兄弟,想占那方面情况?是前世今生,还是家庭事业,婚姻?”
老头突然镇静,索性坐在小木凳上,一脸平和的问。他知道躲是躲不过了,不如干脆一搏。
“算一下我今年多大?家里几口人——”胖子急着还没说完,旁边瘦子赶紧插话打断:“去,去,去,先算我,算我的!”胖子只得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一边看。
“算我婚姻如何?什么时候能升官发财?”瘦子笑着说。
老头听二人对话,想这瘦子虽人瘦,年龄大,但处处都压着胖子。只要能搞定他,那胖子就好办了!
估计他来历不小,走路时左腿有点瘸,应该是受过什么伤?这说明他胆大,脑子灵活,是个聪明人,应该不愁找不到女人的。
于是叫瘦子伸左手一看,见事业线,婚姻线笔直,旺盛,然后口里念念有词,假装掐手指,说道:
“呵呵,恭喜,贺喜小哥,你好命,好福啊!看你印堂发亮,鼻大口阔,定是大福大贵之人啊!官运昌旺的很哦!你早年时候是很辛苦,吃过很多苦的,经历过很多事情,是个大难不死,定有后福的大人物啊!”
此语一出,好象正点中瘦子空穴,想是哦,从小是吃了很多苦,受过很多累,去当头打架,为救胖子,差点没活过来——
一下来了兴趣,叫胖子借旁边卖竹器老板的凳子一坐,让老头细说。
老头见他高兴,心里有底,于是借话说话,把他闯江湖的老一套拿出来,一问对方一答,处处说到对方心坎上,连吹带捧,尽把好的说完,然后再建议他或等待贵人扶持,或经商,或行武,定会宏图大展,称雄一方!
说的瘦子眉飞色舞,开怀大笑。
这时站在一边的胖子早就按奈不住,听瘦子命运那么好,心里很是不甘心啊?又找不出老头哪里说错?不好发作。
自己也来了兴趣,之前酒劲似乎清醒大半了,想这真是神仙啊,有仙人指点,那以后哥几个还愁吃喝玩乐吗?
他不停打断他们的谈话,不停的叫“该我了,该我了!”
好不容易等对方谈完,终于轮到胖子了,他也洗耳恭听,期盼老头的吉言美语,如神仙般可以点化他迂钝的脑子!
可不料老头接过他粗手,闭眼一算,一番话,立即让他火冒三丈,还没讲完,气得一抬粗腿,把老头踢的往后仰,连滚带爬,滚到一丈开外——
围观群众大惊失色!
“你******死老头子,糊说八道,看我不揍死你——”说完正要扑上前,要老头命。好在被旁边瘦子一把拽住,拉了回来。
“嘿,胖子,不可无礼!大丈夫能曲能伸,跟他没有关系!”瘦子怒喝道。
“他M的,老子从小孤儿,父母都没见过,吃百家饭长大的,他还问老子父母高寿?老子如今都成这样了,还说老子前后有过几个老婆?就有女人给老子,老子如今能行吗?啊?能行吗——?”说到此处,胖子忍不住喉咙哽咽,两眼浸泪,他继续骂道,
“别人命怎么那么好,老子命你就说这么贱?凭什么啊,凭什么啊?”说完又操起地上被他坐扁的竹筐,狠狠砸向老头,
“老子己经废了,己经废了,没用了,他M的,你去死吧,去死——”
那老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躲一边大声解释道,
“老夫,只是说你命里该有的,没说你现实中有啊,你命里是有的,命里啊——”
“你M的再说——”胖子见老头争辨,捡起地上一块拳头般大石头正想砸过去,
吓得老头捡起地上挎包,抱在怀里,吱吱唔唔,趁人不备,转身钻进人堆里,跑了。
胖子见老头跑了,留下那木牌倒在地上,于是捡起来,脚踩,石头砸,硬是弄成粉碎,仍不解气一样——
冷半仙被挡在人群之外,看不清里面发生什么,但听到吵闹厉害,知道老头遇到麻烦不小,想我还是赶紧走吧,这两泼皮说不准发完疯不过瘾,还会找我麻烦。
于是坐不住了,站起身,准备收拾台子——
正在这时,突然一双大手按住他的台布,他随即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大汉身高八尺,两手叉腰,粗壮槐梧,怒目圆睁,凶神恶煞,象蹲神像一样站在台前——
顿时一股不祥之兆,席卷全身——
第三章 断桥偶遇()
看到眼前大汉,冷半仙突然脑子里有点印象,好象在哪儿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他堆起笑容,问道:“老乡邻有事?”
“有事!”大汉冷冷的说道。
“本人今天只行医,不看相哦!”冷半仙看了下对面还没散的人群,轻轻说道!
“你还看你妈个头啊——你个烂医生,医死人了,老王八蛋——”
大汉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掀翻冷半仙摆满草药的台子,破口大骂道。
那一桌的草药,连桌子远远的散落到一边。
“还记得我是谁吗?看清楚了老家伙!”
冷半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大吃一惊,对方一提醒才想起,此人是镇西杀猪买肉的王屠夫,因不常来往,记的不清!
前段时间其媳妇来他这里拿过药,因其家里有钱,还买走了他苦炼多年的两颗,“长寿丹”为其老母祝寿用。
“死了,死了——俺老母被你个毒医给毒死了!你还俺老娘命来——”说完,一把揪住冷半仙的长衫不放,吓的老头脸色发紫,不敢动弹。只是不由自主的解释,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吃了那么多年的老药方,怎么会呢?”
这时大街上的人群又把注意力,一下转到这边,一窝蜂围上来!有人欢呼,有人议论,都纳闷今天是什么日子?尽让这平时仙风道骨的非凡之人,屡糟麻烦呢?
“走,见官!少啰嗦!”王屠夫一把放下冷半仙衣领,狠狠吼道。
“哎,王长柜息怒,息怒,请先听我说——”冷半仙往后退了一步,忙供手陪礼。
“到衙门说去吧!少啰嗦,走!”声如雷吼,根本不用冷半仙解释,然后连推带拽,一起往县衙走去。
然而此去县衙路途尚远,四五十里地,时近下午,眼看天黑,非一时能走到啊!冷半仙在王屠夫的强迫下,走到街尾,身后一桌的草药被乡民一抢而空,他也没法顾问了。
王屠夫正想叫辆马车,这时冷半仙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