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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以人参最为珍贵,我听人说这人参百年就能成精,变成这娃娃形态,凡人吃了可以成仙的。我还听人说:塞北黄沙万里,日子过得甚是清苦,霖哥可能并没吃过人参,所以就叫糖人师傅给你吹了个人参娃娃……”我听罢自心底溢出一股暖流,暗道:“傻丫头,我就是抬参的参客,怎么会对人参陌生呢?不过你这份情谊至真至纯,丝毫没有任何心机藏在里面,倒让人从心底感到安全和牢靠”,想到此处,我甚觉之前的想法龌龊无比,心头渐生悔意也不该如何是好。
与郡主又在夜市中闲逛了近半个时辰,二人身体均感到乏累,腹中亦有些饥饿。于是我在酒楼之中叫了四个菜,雇店中的活计用食盒送到店房之中。待我俩回到大屋,将那八仙桌拾掇干净,摆上佳肴四盘,美酒两杯,二人便在席前推杯换盏起来。郡主边喝边笑,道:“我终于体味道一丝绿林人的气氛了,这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的豪爽事情在王府之内是绝对办不到的,今天真是过瘾,过瘾!”,我笑答道:“郡……不,凌弟,绿林就是一个世界,它险恶的很,绝非你想象得这么简单,尤其你还是个女子之身,危险比我们这些男人更增了许多”,郡主又喝了几口,面色红润道:“我听那个师父给我讲绿林之事,不乏有什么‘鸳鸯双侠’、‘绝代双骄’这样的羡人侠侣,那时我心里就在想:如果我以后也像故事当中的女侠,身旁有个值得依靠的男子,我们二人在江湖之中纵横驰骋、锄强扶弱,赢得一世美名那该有多好……”,说到此处,郡主脸色愈加红润,看表情似是有些涩意。我心中暗道:“可怜的郡主,你不知道故事终究是故事,大多数都是人为杜撰出来的”,这样想着,我又不忍说出破坏她的梦想,就在此时,屋外突然有人突然大喊道:“起火了,快出来救火啊!”
我闻听此言,赶紧将窗户推开,只见十丈开外的柴禾堆上浓烟四起,火苗子就像是大蟒吐信,将前来救火的人燎得不敢上前,店掌柜一见这情势都要疯了,店小二和杂工们一边提水一边疏散着下楼逃跑的客人们。郡主一见忙道:“霖哥,咱俩快去救火吧,迟一些那大火恐怕就要噬人!”,我瞧着郡主满脸通红,走路都有些摇摇欲坠便答道:“你酒喝得多谢,乖乖躺在房中安歇一会儿,这火交给我便行了”,说罢也不待郡主答应,我跃上窗台,双脚一飘便跳下二楼。这时伙计们不知在哪儿拉来一推车沙子,几人配合着沙子的掩埋和水的灭熄,火势渐渐被控制住,又过一刻柴禾垛只剩下几点没有燃尽的火星儿,老板和小二忙组织客人回房,我一见无碍便也绕到后面飘身上房。我身子刚上房去,恍惚见只见前面黑影一闪,便遁逃得无影无踪了。我心中起疑,道:“难道这店老板与人结仇,是仇人雇了绿林人放火害他不成?”,我俯身刚想去追,又摇了摇头暗道:“不好,绿林恩仇太多,我纵使想管也管不过来,此行我带着郡主而来,还是隐藏自己的身份不去招惹是非为妙”,想到此处,我又绕回郡主的那间大屋,从房上一荡便跃入屋内。
郡主果然有些累了,正用双手为枕伏在八仙桌边小憩,我飘身进屋她也浑然不觉。我一见她困倦便想起身告辞,于是我来到郡主跟前轻声道:“凌弟,凌弟……”,郡主张开一双红眼问道:“霖哥,你回来了?火扑灭了么?”,我答道:“火已经扑灭了,好像是掌柜的得罪了绿林人所致”,郡主一听稍稍来了精神,道:“是寻仇么?”,我道:“应该是寻仇…… 哦,对了,我见你已有些倦了,还是早早休息才好。倘若没别的事我也回小屋去了,如果有任何异样你只需隔墙喊话便可”,郡主点头说道:“的确是有些倦了,不过我听师父和我讲过,绿林人吃饭是不许剩酒的,这酒壶之中还剩一点底子,我俩将它饮尽再睡吧”,我点头答道:“行!”,便来到桌前将酒壶中的酒水平分到两只酒碗里与郡主一饮而尽。喝毕,我刚欲迈步离去,却觉得身体内的血液倒流賁张,看郡主的眼光里多了几分邪恶,我心中暗道:“不好!怕是中了歹人的暗算”,于是赶快屏息聚气去逼这毒酒。抬眼望去只见郡主躺在床上也是奇痒无比,只是因为不胜酒力的关系所以只在床上翻滚。就在此时,我只听得房上屋瓦有轻微响动,似是风吹,又似有人踩踏,片刻之后,响动声连成一片,我侧耳倾听,只听得在屋上行的乃是两人,他们的动作极轻,听他们所行的轨迹分明就是冲着郡主这屋而来的。
此时我使用内力理气几乎已将体内的残毒理清,刚欲出窗去截屋外二人,又想:“不妥!现在月黑风高,听这二人的轻功又绝非是泛泛水平,倘若这么冒失出去恐怕会遭到歹人暗算”,想到此处,我心生一计,又道:“你们不是想看我发狂么?那我就发狂一次给你们看看,待你们潜进屋来,那便是我的天下了”,于是我又假意一摇三晃,奔着郡主的床前缓慢前行。此时郡主在床上已经被折磨的不行,她浑身奇痒,又是极燥热,也顾不得我在场,便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裳,我一见连忙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名义是帮她来脱,实际却是减慢她的速度。这时房上二人已经使用‘倒挂金钩’将窗棂纸点破偷偷向内观看。我一见计划得手便赶紧上床与郡主搂在一起翻滚,只听得一人低声笑道:“药力上来了,一会儿怕是有一场鸳鸯弄水的好戏看了……”
这时郡主已经挣脱我的胳臂,将最后一件外衣拽破,借着月光,她的肚兜泛着粉红色的晕光,粉嫩的肩头也‘唰’的一声露了出来。我一见不妙,忙用手掐住她的双手,又伸脚将床头的帷帐踢开,这时郡主在我的拥抱之下用双膝紧紧地夹着我的双腿开始娇喘道:“霖哥…… 霖哥…… 我……”,我一见她这副姿态心中亦升起一丝激动——自己在血气方刚之年已经三年多没有碰过一个女人,而郡主虽女扮男装却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于是便与他一起在床上翻滚起来。屋外二人被那帷帐所碍,心中甚是不爽,只听得一人说道:“兄弟,在这儿恐怕是看不得活春宫了,如今她二人药力已经入血,没有一两个时辰不可退散,既然如此咱俩不如进屋去观赏”,此话说罢,窗户敞开,二人轻荡了进来,我一见赶紧继续抱着郡主加大力度翻滚。二人一见我没有发现也甚胆大,竟然一远一近站在帷帐之外探头缩脑地嬉笑观看。
就在这可贵的一霎那,我用单手制住郡主双手,腾出一只闲出手来向近处的人头一抓,说来也巧,我的手指正扣进那人的颧骨里去,此人哀嚎一声想要挣脱却是越挣越疼,而另一人反应非常之快,也顾不得去救朋友,脚尖儿一纵便经由窗户飘落到外面逃跑。一见此景我忙伸指将郡主的睡穴点住,一手拎着那人的颧骨去床前追赶,只见此人借着夜幕三纵两跃便没了影踪。
第十四章 … 横祸
一见第二个贼跑得没了踪影,我便将心中怒火撒到第一个身上,只听得我手心里鼻息甚重,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郭公子饶命!”,我一听心中有异,忙将手从他脸上拿下,借着昏黄的月光,只见眼前之人正是此前在王府之中的巩先生。 首发
我大惊失色,忙点住他的穴道,又找了一根绳子将他缚住放在八仙椅上。巩先生的颧骨业已被我抓得塌陷,顺着鼻孔滴滴往下淌血,他也顾不得疼痛,接连低声下气地向我求饶。我亦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他的面前问道:“我且问你,另外一个飞贼可是莫先生么?”,他点头答道:“郭公子,您猜得没错,那人正是莫先生!”,我又问道:“你二人因何跟踪我?又因何设这毒计害我?”,巩先生苦笑道:“郭公子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和莫先生只是偶然经过于此,不是跟踪你俩,至于害您这等事情则更是无稽之谈啊!”,我听罢冷笑道:“你可真会胡编……也好!你既然跟我装傻,我就让你把酒壶里剩下的半壶酒喝尽,在此之后我将你系于房中,你只需在原地独自享受这美妙滋味就好了!”,巩先生一听此言吓得满脸苍白,道:“郭公子饶命!”,我笑道:“我请你喝酒,你喊什么饶命?”巩先生一咧嘴道:“唉……事到如今我也不装傻了,这壶中乃是鹿鞭虎骨等原料所制的烈性春药,喝下的人倘若在三个时辰之内逼不出毒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而这三个时辰对于常人来说无异是生不如死的煎熬,您若如此还不如将我一刀杀了!”,我听罢笑道:“你既然知道这东西如此歹毒,又为何拿出来害人?”,巩先生叹道:“其实你与我无怨无仇,我又何苦如此害你?其实这计策是隗掌柜想出来的,我们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我听到如此,心中暗道:“果然还是没有逃出隗掌柜的魔掌”,为了考验巩先生所言真假,我故作不知,问道:“隗掌柜?他亦与我无怨无仇,为何要如此害我?”,巩先生冷笑道:“他亦与你无怨无仇?没错,他的确是与你无怨无仇,但是你不知道,他这幅病秧的身子就是你爹郭沛天所害的。你之所以能从九门提督府被直接带到摄政王府,那是隗掌柜在王爷面前对你大加举荐的结果,而举荐的目的无非是想要让你‘父债子还’,让你郭家身败名裂!而今你和郡主同行,这自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倘若我们能将你们逮一个现行,自然能将你搞得身败名裂,到时候隗掌柜不仅能借王爷之手将你除掉,还能让天下人唾骂郭家,实为一举两得的计策。于是我俩奉了他的命令在此候你,我们自知你轻功非凡,断然不敢轻易进屋下药,只好在店房的柴垛内放了一把火……”,听到此处,我气得怒火中烧,联想此前我被白昱思陷害所经历的种种磨难,我不禁在心中暗道:“郭沛天所言果然没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若太善良了就总会扮倒霉角,替别人去背黑锅,罢!罢!罢!既然世道如此不济,今后我不如就抛掉那个懦弱的‘刘知焉’,去当个快意恩仇的‘郭镇霖’”
想到此处,我自知莫先生诡异难寻,再追绝难追上,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再留下巩先生活着也是累赘。巩先生见我满脸杀气,自是知道大事不妙,口中不住哀求我饶命,我心中正在愤怒,自然也听不得他辩解之辞,抬手一掌便击在他的天灵盖上,巩先生转瞬毙命不提。我忙去床上将郡主抱起,让她坐在床沿之上,我则坐在她的身后用真气去逼她血中所存的瘀毒,这时郡主身体微恙,似是难以承受我的股股真气,而我只好放慢速度,用真气缓缓地对之调理一番。
过了有半个多时辰,郡主的体温骤然上升,我知道:这是真气在血中在与毒气相斗,要从毛孔之中挥发出来。而今郡主虽然裸了肩头,但是肚兜却包裹着大半个身体,绝不利于排毒。我思量许久,终知性命远多于尴尬,只好万般无奈之下将她脑后肚兜的绳扣解开,‘唰’的一声,粉红的肚兜从她雪白的身子上滑下,一袭比丝绢还细嫩的后背袒露在我眼前,我赶紧将眼合上继续发功,这时郡主浑身开始向外冒起一股白眼,白眼断断续续冒了半个多时辰。她的体温终于恢复了常态,我长出了一口气,将她的穴道解开,又拿大被将她的身子盖住。
我坐在八仙桌上喘了几口气,倒了几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