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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哪里知道夏侯婉贵为荒人圣女,与阀婀娜的地位一般无二,尊贵无比。而且长年生活在极北寒域,自然颐指惯了,又少经人事。所以才会如此说话,倒也不是不懂什么规矩!
巴颜的话对于夏侯婉来说,好似一缕微风拂面,不痛不痒,她亦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夏侯婉听到终于要去左帐王庭的公主殿下了,心中高兴,跟在了巴颜身后,随着林落凡穿过了也不知几道设防,多少顶营帐,终于驻足在一座极大的营帐外。
大帐外站着两名左帐王庭的亲兵,竖枪而立,甚是威武。
这二人自然识得巴颜,其中一人走到身前小声说道:“公主殿下,正在会客,大人此时进去,怕是不妥!容我前去通报一下!”
巴颜虽知公主殿下极为看重林落凡,但到什么程度可真要盘算一下,自己若是硬闯大帐,终是心虚,就算公主殿下不治自己的罪,自己也是怕得顶上的脑袋不稳。
过不多时,那名亲兵便又折回,站在帐外,对着巴颜点头示意,大声报道:“巴颜大人到!”
巴颜施了眼色,挑帘入了大帐之中,向正中坐着的一名女子行了跪礼。
林落凡与夏侯婉紧随其后,林落凡低头跪倒,他却见夏侯婉直立不跪,伸手拉了她的衣袖,却被夏侯婉伸手拂开。
夏侯婉直立帐中,见端坐大帐之上的那女子弯眉秀眼,相貌宛如天仙,生就一副媚态,稚气地问道:“你就是阀婀娜吗?”
阀婀娜见夏侯婉不向自己跪拜,开口便问自己是不是“阀婀娜”,不禁失笑,又见眼前的小姑娘穿着粗陋,似个野人!这也就难怪不懂得什么礼数。
她哪里知道,夏侯婉身上所穿得可算是荒人之中最好的海豹皮了。但若与她比起来,自是差得太远。但小姑娘的相貌生得俊俏可爱,宛如一块璞玉,笑道:“我便是阀婀娜,小妹妹你从哪里来啊?”
阀婀娜也不理她,却又盯着跪在地上的林落凡,上前对着他的屁股就是踹了一脚,林落凡一个经受不住,向前趴在了地面,吃了一脸的地灰……
第0098章 见旧识,二人危矣()
众人皆惊,这小姑娘恁是如此大胆,在这大帐之中犹若无人,太也不懂礼数了!更不知夏侯婉为何这时候踹了林落凡一脚!?四下里一时无声,均是看向了她。
阀婀娜并不理会众人惊异之色,看着林落凡说道:“林长老,你怎么见我不跪,见她便跪?难不成你看人家漂亮美丽,心神颠倒,就连双腿也是软了?”
此语一出,引得帐中之人大都忍不住微笑起来,众人这才明白感情这小姑娘瞧着自家阀婀娜公主容颜端丽,自惭形愧,起了醋意。
阀婀娜本是心中担忧左帐子民安危,心中郁结,面见难色。
此时见阀婀娜如此莽撞举动,只道是帐下趴着的男子与是她的情郎,只是这女娃娃如此强势却也少见。
更何况这小姑娘虽是骂了她的情郎,但实际上也是等同于夸了自己容貌美丽,心中一喜,笑道:“巴大人与这位小兄弟快快起来吧,省得这位小妹妹心中吃了醋意,再给巴大人来上一脚。”
巴颜本以为夏侯婉的举动会惹得公主殿下恼了,顿时汗出如浆,还道公主殿下圣怒,就算是林落凡在场,怕也少不得一顿皮鞭。
哪知殿下却是心情大好,竟然说笑了自己,心中大定,连忙起了身子,立在帐侧一旁。
林落凡闻言,却是怎么也是笑不出来,他慢慢爬起,低头垂目,不敢抬起眼来,倒似个害羞的大姑娘。
他被阀婀娜踢了一脚,痛是不痛,只是未曾防备。若是站了起来,让阀婀娜看到自己此等狼狈,羞都羞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只是此等场合,他又如何能跑得出去?
是以一直不敢抬头向阀婀娜看去。
林落凡此时身穿荒人的皮服,被夏侯婉踹了一脚,面上全是污秽之物,二人离得不算太近,阀婀娜还真是未曾认出他来。
夏侯婉见林落凡突得如此忸怩,连头也不敢抬,心中早已认定林落凡喜欢阀婀娜,心下不知为何犹如中了一槌,醋意大起,喝道:“林落凡,你难不成真是被这妖媚女人迷了心窍?莫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干么来的?”
众人均觉这对相好真是奇怪,女了强悍如斯如同个男子一般,男子却跟个大姑娘似的,不出一声,屁不放一个,当真奇也怪哉!
帐中众人大都心中觉得好笑无比,更有左帐的一些部下却觉得帐下的小姑娘大声叫唤,有辱左帐的威严,想要出声喝斥,却又觉不妥!毕竟公主殿下坐于帐中,只待阀婀娜一声令下,便会出手拿下对方。
唯有三人听得夏侯婉唤出:“林落凡”三字之时,身子不由一震,显得心神受了震荡。
其中一人便是这帐中的公主殿下阀婀娜,而另外两人则是坐在帐下右首首位的一个中年汉子和一名白嫩的书生……
林落凡听得夏侯婉道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自知不便再躲躲掩掩,他抬起头来,只见阀婀娜一身褒衣博带,端坐帐中,头顶上顶着一顶由黑,红,蓝,黄的上等绸缎布料所制的女性王者头饰,顶冠上镶着一颗巨大的红色宝石,珠帘垂面。
那时帐中烛光映着她的脸颊似乎铺了一层莹玉,显得阀婀娜贵气迫人,端丽难言。只是下颌却是比之记忆之中却是瘦削了三分,登时让林落凡生了怜爱之心。
亦不知阀婀娜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经历了多少的变故,才会如此,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更有千言万语要说给她听。
林落凡正要说话,却听得一旁的夏侯婉道:“阀婀娜,我们来是跟你谈正事的,你如此直勾勾的看着俺的男人,是几个意思?”
林落凡闻听此言,一时气噎,竟是喘不过气来!他恁是怎地也未想到这夏侯婉竟会说出如此话来!他哪里里知晓,夏侯婉站在一旁,见他与阀婀娜二人的眼神汇在一处,直勾勾地,再也未曾分开。
早已认定他们相互瞧对了眼,心中醋意大起,这才说出了上述那番话来。
林落凡瞪着双眼,指着身旁的夏侯婉一连道了三个:“你……你……你……”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阀婀娜听到“林落凡”三个字的时候,身子一震,心中强自镇定,只道是同名不同人而已。
哪知林落凡抬起头来瞧向自己,她这下瞧得真切,又怎能错认了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林落凡,又是谁来?心中欢喜的都要蹦将起来。
二人四目相对,阀婀娜脸庞突地绯红如霞,心中的思念之情恰如一根细线将二人目光系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来。
哪知随后听得夏侯婉口中道:“我的男人!”这几个字时,阀婀娜的心头直如被人泼了一盆冰水,顿时冷静下来,脸色一沉,说道:“你们是谁?从哪里来?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又与我左帐有什么正事可谈!?”
林落凡只当阀婀娜未曾认出他来,软声道:“是我……林……”
阀婀娜转首并不理会林落凡,不待他话说口,对着巴颜道:“巴将军,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带入帐中?一会儿待此事了了,你自去领罚!”
巴颜冷汗直冒,赶忙应了一声。
夏侯婉双手插腰,指着阀婀娜却道:“你说哪个是黄毛丫头?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是荒人圣女,若不是林长老力荐我来,又怎会与你蛮子谈得什么来,大不了你来过,我战罢便是。谁又怕得谁来!?”
“你是荒人?”站在阀婀娜右侧下首的一名满脸虬髯的汉子略带狐疑地轻声问道。
林落凡遁声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竟被吓得冷汗直冒。那人不是别人却是自己一年不见的马渭,马大哥是也!
夏侯婉不知那人是谁,即使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太过在意,她斜睨马渭一眼道:“正是!”
马渭喝道:“大胆荒人!尔等魔教余孽,竟然不守千年之约,跑到这漠北之地,说不得我活动活动筋骨,亲自便送你归西了。”说话间,单手掐了法诀,在手掌之中隐约有天地元气的波动。
林落凡心下大急,生恐二人一言不和,便在这大帐中起了冲突,他对着马渭大声说道:“马大哥!?且慢,且慢!”
一时间,帐中喝声四起。
“锵锵锵”
又是一连数响,帐中的兵士皆是抽出了腰刀,握在手中,只待阀婀娜一声令下,便会将立在堂上的夏侯婉与林落凡斩为肉酱……
第0099章 帐中会谈国君蠢材()
马渭站前一步,点着林落凡心痛万分道:“我初至此处得知你已去了,心中难过得紧。此时见你安好,然却与荒人为伍,还不若死了的好!你还有脸喊我大哥!?你既入了魔道,从此以后我马渭与你便是仇人。今天不是我杀了你,便是你杀了我!来,来,来,你我比划比划,我倒要瞧瞧魔教的功法有何了不得之处,让你这个混帐小子,不走正途,反而入了魔道!?亏得我还将我道门的修炼之法传授予你!?”
林落凡知那马渭对他是怒其不争,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当下处境,只得无声。
夏侯婉听那马渭左一句“魔教”,右一句“魔教”的,早就怒不可遏,对着马渭道:“我当道门都是什么杰出人物,千年之后,亦不过是你这等只会叫唤的老狗,要比便比,还在这里吠个什么劲儿?”
马渭回道:“如此甚好,走,你我这就出得大帐,一决生死!”
夏侯婉却道:“要打便打,还出得什么大帐?如此婆婆妈妈,真是费劲!”
马渭的飞剑,在入帐之前,早已被左帐王庭的兵士收了去!
就好比那朝那代的君主面见外人之时,都会先行解除了对方兵刃一般。
此刻马渭要与夏侯婉打将起来,只能是必败无疑。他无有飞剑,又如何来战?前番他被这夏侯婉一番话语上的羞辱,早已动了杀心。更何况马渭此番前来,代表的是大汉王朝,他要不要面子不打紧,却不能折了大汉的威严,只听他道:“此处乃是左帐王庭,你我来者是客,哪有在人家屋里打斗的道理?”
夏侯婉一指周身的左帐兵士道:“你看看他们每一人手中握着兵刃,又哪里将我看作客人?要打便打,不打你认输便可,又找得这许多理由出来作甚?”
马渭被她言语将死,心中却道:此番哪怕身死,亦不能丢了大汉朝的国威颜面,说不得只好拼死一搏了。哪知却在此刻听得阀婀娜怒声喝道:“放肆!”
众人闻言,皆是向她看去。
阀婀娜对着左首一人轻轻一挥玉腕,那人不怒而威的对着左帐兵士施了一道眼色,众兵士连忙将手中的兵刃收于腰间,退身而立。
林落凡立在一旁,心急如焚,他千思万想,怎么也未想到夏侯婉竟是如此莽撞,更未想到马渭也会出现在此。自己心中的本是思好的措辞却是一句也未用上,反而被夏侯婉搅得乱七八糟的。
不过他心志虽乱,阀婀娜左首那人却是识得。那人亦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自己初见阀婀娜时,坐在阀木磊可汗下首的四大左帐猛将之一的庆格尔泰,也是现下唯一仍旧跟随在阀婀娜身边的一名老将军。
阀婀娜道:“现在我左帐兵士早已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