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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蔽日总是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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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是聋子吗?”小白跟着冲进雨里,重重的拽住法渡的胳膊,“本君还没允许你走!”

    昏暗的天光映照着橄榄形的金色蛇目,脸上也多出了相互交错的雪白鳞片。小白忽然显形是想吓唬吓唬这个莫名其妙的和尚,没想到他看见这一幕不但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朝着他微笑起来:“请问公子为何事叫住贫僧?”

    小白惶惑了一阵,终于开了口:“我们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

    法渡微笑:“洛水河边歇脚亭。”

    小白重重的摇了摇头:“不,在那之前……我总觉得你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法渡再次双手合十:“只怕公子也是认错人了……贫僧告辞。”

    “你站住!”法渡刚抬脚又被小白拽住,“你不怕我吗?”

    法渡只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是妖怪。”

    法渡淡淡答道:“人的世界太复杂,难分是非。鬼灵精怪反而黑白分明,清清楚楚,倒比人类可爱得多。”

    小白忽然举手给了他一耳光。

    法渡一脸错愕,全然不明白小白为何忽然大怒。

    “竟敢称本君可爱,这和尚真是活腻了!”小白迅速转身,火冒三丈的快速离去。

    法渡终于缓过神来,不由的大笑出声。

    回到寺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法渡才推门而入,兰若立刻捧着熨烫好的干衣迎出来:“又被淋透了吧?快换上。”

    法渡摸到衣料上微微的余温,心头微微一暖:“这些年真是劳烦你了。”

    原本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感谢,兰若脸上却升起两朵红晕,微微低头:“原本只说出去走走,怎么去了这么久?”

    平常兰若绝不会过问他的去向,今天忽然一问,道让法渡心头一紧:“是否宫中有变?”

    “陛下是遣身边的亲随来请了,只是您确实不在,他等到日头西沉便也只好回去了。”

    “他可说了陛下找我何事?”

    “能有什么事。”兰若掩口微笑,“您与陛下相识多年,难道还不懂陛下的性子?他也不是真有什么事,就是变着法的叫你进宫去陪他说话作伴而已。”

    法渡想想也有道理,这里距离宫里并不远,如果有什么异变他一定立刻就能够知道,况且现在他还不宜现身,还是不去为好。

    法渡既然打算换衣服,按理说平日里兰若早就该回避了,可今天兰若却还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要回避的意思。

    最后还是法渡先开了口:“兰若,你还有什么事么?”

    兰若微微侧着头:“师父,这支步摇可还好看?”

    “哦,是挺好看。”法渡有点懵圈,寺里只有一帮吃斋念佛的和尚,兰若平日里也都打扮得简单素净,今天难得戴了点首饰,就连身上的裙袄也是新的。

    “白天王大人也来过了。”

    “王大人?哪个王大人?”

    兰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就是上次请慧能大师替儿子捉妖报仇那个中郎将王大人。”

    法渡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上次分别之时王大人就对兰若依依不舍,这回又送首饰又送衣服,简直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师父?”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没错……”法渡忍不住吐槽,“可那王大人的儿子比你的年岁还大了,你可别被那些身外之物迷惑了……”

    “师父您一介方外之人,何以过问这凡尘俗事?”

    “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确实也不该过问,随缘吧。”兰若这么一说,法渡也觉得自己无端八卦了,萝莉爱大叔御姐恋正太在现代都不算稀奇,在古代就更普遍了。只是王大人家妻妾成群,兰若要真是看上了他,眼光还真是满挫的。

    “噗!师父你这话说起来和长相实在是不衬啊。”兰若忽然笑起来,“好了,兰若是与你说笑呢。你快换衣服吧,一会儿我再替你端粥菜过来。”

    法渡看她站起来衣袂翩跹的迈着小步出去了,忽然意识到当年捡回来那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王大人对兰若大献殷勤,在他看来就像是辛辛苦苦种了五年水灵灵的大白菜眼睁睁被猪拱了。

    他实实在在为大白菜和猪的辩证关系发愁了半天,忽然间却被自己逗笑了。

    五年之间他终日大海捞针般搜寻着生死门,不分对错不辨善恶,只求能在乱世中求得一席清静,哪怕偶尔学着稍作放纵,感觉亦是味同嚼蜡。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死水,这几天却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

    法渡举起手,慢慢放到了心脏的位置。

    心是跳的,血是热的。

    他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

第207章 舍利由来() 
宝殊的亲随阿煦昨日无功而返,今天天还没亮就早早等在厅里,看到法渡出来,立刻倒头就拜:“国师,陛下有事邀您入宫商榷。”

    法渡原本也并不想去,但是看那十多岁的少年满脸的惊惶,眼角也淤青了一块,要是今天自己再推脱不去,这少年估计又要遭受一顿责罚。

    “师父,您就去看看吧。”兰若在一边掩嘴微笑,“看他这副模样,今天再请不到您,估计连小命都没了。”

    阿煦仰头望着法渡,也说不出其他恳求的话语,眼神悲伤至极。

    法渡从那眼神里读出了痛苦和破碎的味道,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你先出去,我稍事整理便来。”

    阿煦应诺站起来,走路的姿势十分不自然,却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板。

    兰若朝阿煦的背影瞥了一眼:“看那走路的姿势,昨天肯定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板子。”

    法渡答道:“这少年不卑不亢倒也利落大方,只是性子太过老实,在内廷那种地方必定吃了不少苦头。”

    “他能做到陛下的亲随,自有他自己的造化,更何况他现在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能欺负他的人只怕也不多。”兰若笑道,“只是……我看他倒是很像一个人呢。”

    法渡调转视线,便对上了兰若微微仰起的下巴,跟着一皱眉:“我?”

    兰若点点头:“是啊,您难道从来没想过,阿煦能得陛下欢心,除了自己有点本事之外多半还是因为陛下把他当成了您的替身么?”

    法渡微微皱眉。

    “国师,若您累了便歇息一会儿吧。”阿煦能请到法渡,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到了宫里卑职会叫醒你。”

    法渡点头谢过,阿煦便不再言语了。

    虽然闭着眼睛仿佛入定一般,但法渡并没有丝毫的倦意。

    其实第一眼看见阿煦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想法,因为阿煦和自己的眉眼神态确实有几分相似,如果宝殊把阿煦当成了自己的替身,或许今后也能多谢自由,可一旦宝殊对阿煦的倚仗和依赖无休止的膨胀下去,未来的走向或许就会更加难以预料。

    到了宫里宝殊还未下早朝,法渡原想呆在后殿悄悄等待,也不知道宝殊哪来的感应,居然立刻就退了朝跑回来了。

    看到宝殊的瞬间法渡稍稍一愣:“今□□议为何如此之短?”

    “那朝上来来回回都是西疆叛乱的事,听得朕耳朵都起茧子,倒还不如早点退朝,落个清静。”宝殊答道,“几天不见,朕都想你了。”

    法渡依旧是皱眉:“你这么做只怕不妥。”

    仝越的死讯还没传回京内,如今自然是人心惶惶,那群惊恐万状的大臣只巴不得皇帝能给两句宽慰的话安稳人心,哪怕是假话都行。可宝殊就是这么不当一回事,放在那些大臣眼里,只怕是早就恨不得立刻把他推下皇位吧。

    “你怕他们又想借机改立新皇是吗?就像之前朕那几个短命的叔伯兄弟……”宝殊脸上还带着笑,“朕能在这里站到现在,证明老天是向着朕的,你……也是向着朕的。”

    法渡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宝殊远比他所想象得要聪明得多,之前他不只是在替宝殊驱赶惹来的妖灵鬼怪,同时也替宝殊料理了不少居心叵测的小人。而这一切宝殊其实都知道,这么多年,他不过是在法渡面前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已。

    “好了,你就别替朕操心了。”宝殊过去牵住法渡的手,“你不是想找玉佩吗?昨日庐陵王进帝京献宝,那物件确是奇物,朕才遣阿煦去请你。”

    法渡稍稍迟疑:“我此刻应是在扈州,若是在此现身只怕不妥。”

    “你不必担忧,朕已经让人私下散播消息,朕就是要这天下知道你有缩地成寸的本事,要着天下人都敬你怕你。”宝殊拽着法渡径直离开,竟真的没有避讳沿途任何人的眼光。

    “这位便是国师吧?”面前的少年人一揖到地,哪怕一大清早就被惊扰,态度也远比平常大臣和其他王爷来得谦恭。

    “庐陵王。”法渡还了一礼,同时便从那少年身上看出了企图和野心。

    庐陵王年纪虽然不大,按辈分却是宝殊的族叔,因为德妃当时入宫为妃又讨得皇帝欢心,便替弟弟讨了个爵位。后来德妃失势,庐陵王也就跟着流放了。法渡虽然名为国师,朝中上下若说对他敬畏还不如说是恐惧,庐陵王虽然是个有名无实的外姓王爷,原本根本也不需对法渡这样谦卑恭顺。他要的不是法渡的好感,不过是逢场作戏给宝殊看而已。

    宝殊急着要展示异宝给法渡看,也顾不上和庐陵王客套,开门见山的讨要东西:“快把那异宝呈出来让国师看看。”

    庐陵王连连点头:“臣这便吩咐人呈上来。”

    正说间后面便来了一个白衣女子,手中执着锦盒呈到法渡面前:“国师,正是此物。”

    法渡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诧,那白衣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若说身姿容貌和宫里众佳丽相比也能算是上佳之色,称得上倾国倾城,但真正惊人的却是她的容貌竟有六七分肖似小白,心头立刻涌出一个名字:“白灵?”

    法渡这一唤,那白衣女子也愣了。

    庐陵王面色微沉,立刻抢先了一步拦在白灵面前:“这位是臣的内妃,其名确为白灵,闺字素贞。她以往总是独居阁内从不与人往来,不知国师从何得知?”

    法渡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小白的叙述。

    前边那段和电视上没多少区别,只不过她嫁给的并不是书生,而是被流放远地的落魄王爷……

    眼前这两个人,即将彻底扭转法渡的人生。

    法渡努力平息心中的震撼:“个中缘由十分复杂也不便细说,是我失礼了,还望王爷见谅。”

    “有多复杂?”白灵哪里能被这种借口给忽悠过去,朝着法渡微微一笑,“难道是念经的时候忽然想到的?还是你能未卜先知,知道今天会遇见我……哎……”

    庐陵王拦住了白灵:“妇人不懂规矩冲撞了国师,还望国师不要与她计较。”

    宝殊哪里知道法渡心里已经天翻地覆,只顾拽着他去看那盒子:“国师,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如果说见到白灵让法渡惊诧,那么盒子里的东西便是真正的震撼。

    那东西和生门差不多大小,但并不是一块玉珏,而是一块灰烬一般的黑色石块。在那坑坑洼洼并不起眼的表面之下,涌动着一股熟悉且危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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