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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份清奇冷峻的龙喜安轻轻颌首,再次看向蟠龙台。
“这些天我一直忙着养伤,实在是手痒的很,还请顾师妹成全。”龙喜安全身下上都透着沁人寒意,谁都能理解他话语包含的回护之意,可是那股冷凛劲儿怎么听也不像是在求人。
红影一闪,顾仙容收回丹心剑后跃下台。不见脚下动弹的龙喜安人影一闪已经站在她原来的位置。宇文烈头上飞剑盘旋如一团烈日罩顶:“龙喜安,你总算来了。”
“玄木城龙喜安,彩头蟠龙玄木雕一座。”龙喜安被人偷袭致伤之事一直让龙家上下挂怀,见他精神饱满登台,连报名的龙家长老声音中都透出一股振奋之意。
“玄木雕龙?原来龙城主才是真正的大手笔。”拿出几盏晶灯面不改色的宇文栋也现出一丝贪婪。他们都知道脚下这块内含生机的玄木珍贵之处。传闻以这玄木雕成的物事不仅坚如金石不腐不朽,更能缓缓生长吸引灵气聚集。
宇文烈打量着龙喜安手中似刀似枪前有三尖边有两刃的奇形兵器:“听说龙九公子的三尖两刃枪是五玄一绝,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他头上烈日飞剑光芒大盛,挟着刺眼的亮光盘旋而出。
龙喜安右手一提三尖两刃枪,以一记凌厉的横砍将烈日飞剑劈开,随后枪杆前推,左手探握,转成直刺之势。刀枪招式本来大不相同,可这一砍一刺在他手上却是纯熟无比。
宇文烈御动烈日飞剑从侧面攻击,龙喜安目不斜视只是听风辨位手腕轻晃,以沉重的枪尾一次次巧妙将飞剑弹开,一长两短闪着寒光的枪尖却毫不停留继续前刺。
见势不好,宇文烈御动飞剑回防,一团明亮的剑影光幕在他身前迅速结成。龙喜安却是视若不见挺枪直刺,剑枪相交之前右手才猛力搅动。三尖两刃枪旋转着探入了剑光之中。
剑轻枪重,烈日飞剑被三尖枪上强大的冲击力反荡回来。宇文烈接剑在手身子后退,他想着和龙喜安拉开距离,可几次向旁侧跃,龙喜安都化枪式为刀招犀利平斩将他拦回。
正面枪刺力重难敌,两侧又被刀势封死,宇文烈手中烈日飞剑只是勉强抵挡几下就被龙喜安轻松逼退下台。虽然表面是龙喜安兵器长大占了便宜,但两人修为的差距众人还是一目了然。
龙喜安获胜对两方来说都是早在意料之中原本安排来对付他的迷药现在已经派不上用场。这时卢晚臣的三子卢俊豪提着根碗口粗细的黑色长棍登上蟠龙台,挑战同样力大招沉的宇文猛。
这两个都是以力相抗毫不手软,几百回合后,士气旺盛的卢俊豪将宇文猛双锤震脱。获胜后他也同样筋骨酸软,就连自己的乌金棍都无力提起。
这个局面和宇文栋胡秀成两人预想中存在很大偏差,他们本来算计着四人齐出,龙喜安和卢俊豪一定先挑战修为最弱的宇文烈和宇文猛,等到卢俊豪没了再战之力,就能凭着胡文亮的迷药和宇文勇的一身古怪符法将龙喜安击败。
卢俊豪确如他们所料已经不足为患,不料小刀却是奇兵突出战胜了胡文亮,现在反而成了宇文勇以一敌二的局面。
这一天的比试结束后,看到走下蟠龙台的小刀面色通红脚步虚浮,胡秀成总算安心了一些:“宇文城主,看来那些药粉还是起了作用。”他打量着小刀的神情:“这小子身上一定有什么安神醒脑的东西,可是这些迷药都是效力长久,吸入体内若无解药,越是压制发作起来力道越猛。”
“好,既然这样明天我就让勇儿先和他打一场。”依旧信心满满的宇文栋望着不远处拄枪而立的龙喜安:“先收拾了这个灵逍的小子,再把那座玄木雕龙拿回赤柏城。”
第二零零章 符纹()
这天的酒席上大家都很高兴。红枫宗灵逍这边占尽优势理应如此,可是宇文栋也笑得像一只偷到鸡的黄鼠狼,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小刀兄弟,多谢你送的那些赤虫草王。”龙喜安提起这事儿时连脸上冷意也消了不少:“本来我的伤势也许要拖上几个月才好,可是如今就已痊愈,连姜神医也说这是个奇迹。”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明日还有比试不能多饮,之后咱们再一醉方休。龙喜安先干为敬。”觉得胸口发闷的小刀原本不想饮酒,见龙喜安盛情难却只得举杯喝干:“那个药草其实只是我凑巧碰上,九哥不必客气。”
龙喜安笑着摇了摇头:“姜神医见了那些药草当晚就派人去市集打听,后来才知道那个卖药的已经在我们玄木城呆了快两年。他说越是这种看似普通的药草越难选出这样的珍品,小刀兄弟,你才真是太客气了。”
小刀没觉得什么,可是龙家诸人见了龙喜安的亲热态度后都对他刮目相看,龙喜安生性孤僻,在玄木城中和谁都不太来往,除了龙喜扬对其余人都是不苟言笑。
白天轮流上台帮忙的一些门派也都过来敬酒,灵逍红枫宗这边再次热闹起来。有些意外的是,乱战时凌云城丹心阁朱华城都是站在他们这边,凌一泽和朱鹏的儿子各胜了两局出力不小。
这种明摆着的示好不同于随意说几句客气话,当年他们与灵逍在地宫前的小小不快自然烟消云散。只是这样一来,田玉琴想让小刀砌墙报仇的愿望就算彻底落了空。
胡秀成见小刀只喝了两杯酒眼神就有些迷离,回头冲着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文亮,你也去凑凑热闹。”胡文亮心领神会,拿起酒杯直奔小刀。
“张师弟,今天你我不打不相识,以后还要多多来往。”虽然没什么好印象,看胡文亮笑容满面举杯过来只得迎上相陪,两人酒杯相碰之际,胡文亮手腕轻颤,将自己杯中的几滴酒水不着痕迹抖入小刀杯中。
两人相对饮下,胡文亮回到席上看着自家父亲一笑:“加了这些料,他没准得睡上几天才能醒来。”这次果然没让他们失望,酒席散时小刀在顾岩等人的搀扶下踉跄离开。
三五杯酒下肚的小刀觉得天旋地转,被顾岩等人扶回房间就睡下不醒,不明白小刀为何只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的灵逍诸人给他灌了些醒酒汤,闻了他房内混杂着香味的酒气也觉得昏昏欲睡。
晕睡中的小刀只觉脑中金光波澜起伏,自从第八句经文现出一字他能识魂相后,这些日子金字数量一直没有变化。可是今天他在睡梦中却觉得这些金字明显在抵抗着什么。
胡文亮发出的迷药都被他体内灵蛊吞噬干净,只是数量实在太多,能化百毒的灵蛊也觉得有些费力,再加上后来的几滴神仙睡,刚刚成形的灵蛊已是不支醉倒。
小刀并不明白身上晕眩其实是灵蛊传回给他,他脑中金字却对这种陌生感觉十分抵触。数十个金字默契的融合一体,一团前所未有的浑厚金光开始随着万灵诀在小刀体内游走起来。
每一个周天运行完毕,小刀就觉得清醒了一些,当灵蛊传来的难过感觉被金光消磨殆尽之后,他发现这团金光比刚开始时明亮了许多。连番运转之下,小刀觉得连自己全身血脉都透出了隐隐金色。
那只灵蛊也被这股宏大浩荡的力量重新唤醒,随着小刀气血流动欢快无比,直到魂识金光感觉到小刀不再受灵蛊的干扰,这才回到了小刀的识海之中重新化为金字。
神完气好的小刀睁开双眼觉得全身温爽舒畅,更让他意外的是,金光化回字形后居然多了五个,不似以前每次多出金字他都要魂识振荡,这五个金字却是无声无息出现,如同原来就在他脑中一般。
小刀依着刚刚的感觉再次将所有金字全数化为一体运行全身,这清醒时的感觉又与以前大不相同,他体内每条血脉经络就像真实出现在他脑中清晰无比,连灵气的流动也如同亲眼所见。
一道道颜色各异的灵气在他体内交杂涌动,随着万灵诀的运行渐渐化成一体渗入丹田再流向全身,吸附了新的灵气后再次周而复始。小刀想起灵蛊凝神寻找,却只能感出位置所在不能看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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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台上,宇文勇身外光华尽敛凝神等待。台下宇文栋和胡秀成都是脸带微笑,灵逍众人至今还没到场,看来一定正为小刀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灵逍来迟的原因并不是小刀。一群人早早起来之后,顾千重却在房内久久不出,直到连长清子也忍不住去催了几次才见房门打开,顾千重穿着神针阁新做的耀眼红袍迟疑着出现。
众人看了齐声称赞,顾千重亦是由衷感叹:“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看来真是这个理儿。”他抖擞精神走下台阶:“这是咱们灵逍的大日子,我自然也要穿得新鲜点儿。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灵逍众人到来后比试开始,胡家父子看着稳稳登上蟠龙台的小刀都是瞪目结舌。宇文栋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胡阁首,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搞那些东西,又费钱又没用处。”
宇文勇的彩头是一颗碗口大小,内嵌仙晶的珍奇宝珠。那是深海巨贝误吞了仙晶所生,可称世间仅有。相比之下,小刀的龙虎双头参简直微不足道。
可是宇文勇对彩头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报名完毕他就直直向着小刀走来。上一场他对严秋秋是等对方先出手,这一次他却是主动出击,显然对小刀并不是很重视。
数道闪亮的刀光交织飞来,宇文勇不闪不避迎头而上,就如严秋秋的链斧一般,几道刀光距离他身体还有半尺之时突然熄灭。这时宇文勇脚下加快,双手青光一现推向小刀。
小刀脚下斜跨数尺,以无极步法闪开宇文勇的双手攻击,手中不争再舞,数十道刀光编成长条挥出在宇文勇身上抽了一记,但到了他身前半尺还是不能再进分毫,数下之后也是刀光消散。
宇文勇双手连闪几下未能击中小刀,身形一晃加快了速度,他双腿如飞紧紧追着小刀不放,右手现出一柄带钩光刃连连追斩,左手还是一直空空如也。
这时大家都看出宇文勇似是一名道者,可是人尽皆知哪位道者施术时都不能走动,他既身具符法怎能如此灵活?而且他身上并无甲衣,可不管小刀如何划出刀光,都不能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小刀见宇文勇亮出兵器便停了脚步与他过招,两人交手时也不觉他力量招数有什么过人之处。这时宇文勇空着的左手举起对着他胸前,小刀脑中魂念闪过连忙侧身,一道青光从他身旁一掠而过。
“这明明就是破山符,他怎能激发的这样快?”场中也有一些道者,见了这情形都是觉得不可思议,破山符是一种激发灵气伤人的寻常道符,可是也不见宇文勇发出什么符纸。
“难道他把破山符纹到了手掌上。”宇文勇发出几次青光后,终于有人看出了其中缘故:“年纪轻轻就能纹符上身?这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符文是以巧妙图案汇聚天地灵气于其中,再由施符者以自身灵气激发,对于任何一种道符来说,那些图案都是错不得一丝纹路,人身上到处都是细细纹路毛发汗孔,根本不适合画符施法。
到了阴阳境界后,一些道者才会尝试在自身纹些奇符。那时要将纹符之处的表皮生生剥去,新皮长出后再磨砺平整才能成功,其中痛苦实是令人难以想象。
经历这种折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