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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要去见阎王一样。还禁了我的足,唉,这年纪越大,反过来还受小辈管束了。”
罗萱眯眼笑道:“那还不是姐姐关心爷爷。”能让杜彧乖乖禁足的,在整个相府也只有杜彧的女儿杜汐薇有这能耐了。
孙奕喝着茶尝着糕点道:“杜老这小日子过得,晚辈可是羡慕的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老辛苦了半辈子,也该适当的想想清福了。”
“哼!”杜彧带着几分嘲讽的道:“那也得有福让我想才是,就当前的局面,我这糟老头子,哪有半点清福可想。om”
孙奕、罗萱互望了一眼,心中都升起同样的念头:难道杜彧也察觉到了什么?
前者立刻道:“有什么不对?现今天下,只余三国。楚夏人口最多,疆域最广,兵卒数量亦远胜西秦、蒙元,论实力稳压二国,大有气吞天下的势头。发展这般神速,杜相有什么好顾虑的?”
“呵呵!”杜彧再次嘲讽的发出了阵阵冷笑:“你们远在北原,又不参与楚夏军政,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楚夏当前的情况,早不是什么秘密,你们也非外人,只要花点心思体会,这事也能察觉出来现今的楚夏,比起十年前的楚夏,各方各面看似有着显著的提升,实际上总体实力要弱于原来两倍不止。”
孙奕莫名其妙,他终究是外来人,对于整个国家的历史都是一知半解的,内幕什么的自然不是很清楚。罗萱治理北原多年,有所接触,倒是有点感觉,疑问道:“难道是动作太大的缘故?”
杜彧一时无言,显然让罗萱说中了。
过了片刻,杜彧道:“这国家的发展讲究一个度,循序渐进才是王道。一步一步,有目的的发展,方能不伤民力不损民生,形成良性循环。这步子迈的太大只会扯伤大腿,与国无益。我楚夏复兴,先皇励精图治,经过多年发展,储蓄下大量钱粮物资,以备不时之需。想在倒好,为了开通河渠,将钱粮用了大半,为了扩建城镇,又用去一部分,为了商道的顺畅,又用去许多,加上灌溉田地什么的我都不说了。我不否认开通河渠、扩建城镇、疏通商道、灌溉田地都是于国于民的德政,但滥用民力,对国家的损害,不亚于一个暴君的****。”
孙奕对于杜彧这番话,感同身受,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中国历史上的暴君,却给无数人洗白的君主杨广。杨广一点也不糊涂,反而但的上“英明神武”这四个字,但是他心太大,大的隋朝根本承受不了。
有人吹嘘杨广的各种功劳,修葺长城、扩建洛阳、开发运河什么的,一件件当然都是利在千秋伟业的德政。但是这么多的德政,如此巨量的工程,却要在短的时间里完成,靠的是皮鞭、刀剑去逼迫老百姓不计生死地劳作乃至尸横遍野才完成,这种做法本身就是****。
一个真正有能力的君主在行政的时候,会合理的把行政计划归纳成十年、二十年来做,更完全可以把相当一部分量的工程交付给自己的儿孙辈去慢慢完成。而不是强迫百姓,胡乱无度的用百姓的生命去填埋所谓的丰功伟业。这君主分为好多种有明君、昏君、暴君等等,其中最有破坏力的恰恰是暴君。昏君撑死不过是无所作为,远远不及一个智力超群又喜欢大手大脚的暴君给天下带来的动荡严重。
记得历史上有这样的记载:为了逃避杨广的****,百姓很开心的将自己的手打断,脚打瘸,让自己成为跛子瘸子成为一个残废,这样就能避免杨广的徭役。让百姓活成这样,隋朝不亡都出鬼了。
现今楚帝或许不如杨广那么严重,但好高骛远的心,几乎一般无二,干的都是透支国力的事情。
“无度滥用民力,无异于与民为敌。索性陛下只是有些上头,并没有过火,真过了那个界限,只怕就要成为民贼”他话还没说完,登时止住不说了。他忽然意识到杜彧的存在,杜彧既然知道这个问题,很明显不会任由楚帝胡来。不是杜彧不作为,而是他做了很多,正因为有他在,楚夏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着欣欣向荣的景象。
“那岂不是说,现在的楚夏是最薄弱的时候?”孙奕突然又想到一事,忍不住道:“陛下颁布的‘德政’急确实急了些,但都是德政这点毋庸置疑。只要让楚夏缓过这阵子,德政发挥他拥有的效用。楚夏的实力将会有一定幅度的上升,这是西秦、蒙元最不希望看到的。”
杜彧笑道:“郡马一点就通,果然聪慧过人。只是算了,这些事情,跟你们无关,说了也无异。”
孙奕笑对罗萱道:“看来我们是来对了。”
罗萱颔首回应,肃然道:“杜爷爷怎知与我们无关?恩师东方先生曾说自己只是小聪明,算不上是大智慧。这天下能够称得上拥有大智慧的,唯有杜相一人。今日我是服了,杜爷爷不在局中,却已经察觉异样,我们此行是来对了。”
杜彧也收起了笑脸,道:“我就觉得你们找我没有什么好事,看来果真如此。想必事关仙门,我与你们不是一路人,但对于仙门却是最可信的盟友。说吧,现在到底是什么局面??”
第六十六章 釜底抽薪()
作为再造楚夏的君王,楚梦熊在楚夏历代的君王中的地位是数一数二的,论及评价就算的开国君王也比不上他,称之为楚夏第一帝也毫不为过。om有这么一个出色的父亲,对于当今楚帝而言,压力极大。从即位开始,他便发现一些令他很是恼火的事情,他发现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得到的反响都是平平。
楚梦熊给他打下的基础太好,要人才有人才,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哪怕他这个皇帝什么也不干,一味的吃喝玩乐,楚夏这巨大的国家机器也会自行的运转起来,而且会步步向前,逐渐强盛:因为楚梦熊在位的时候已经与麾下的良臣规划了一副未来数十年的发展蓝图。楚夏的运作就是根据蓝图来徐徐推进的,楚梦熊没走完蓝图先一步去世了,但他留下来的文臣武将一样会根据蓝图来行动。
何况大乱之后,民心思安,不存在内部隐患,必有大治。
可就是因为资本太好,让接手这江山的新帝倍感压力,尤其是继位者还是一个野心恢弘,却自幼生活于父亲光辉之下的一心想要超越父亲的人物。
如果依照楚梦熊的计划蓝图来走,就算国家强盛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超越父亲的赞誉。为了野望,他擅自更改了发展蓝图,开启了加速模式,他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干出一番超越他父亲的伟业。让后世人提到他,不在是说楚梦熊的儿子,而是楚夏最出色的帝王。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楚帝也付出了很多,这刚刚退朝,他便来到了皇帝日常处理政事的德乾殿,批阅着最新送上来的奏章。om尤其是关于南方的战事,让他有些心力憔悴。根据南方传来的战报,不知什么缘由,原本只是小打小闹的偷袭,突然形势发生了不可预料的转变。南方丛林似乎有兽族大军集结的迹象,来势不小。
南面驻军不比北原,北原战斗力强盛,可自行对抗外敌。南方驻军疲弱,战斗力相对薄弱。遇到一定规模的战事,楚夏必然派遣中央兵卒南下支援,否则情况堪忧。半年前,他以让虎威将军秦宇涛南下支援。似乎此举非但没有让对方知难而退,反而变本加厉,集结了更多的大军。
刚刚他得到南方统帅请求增援的消息,这才惊觉地方仓库储蓄的军粮竟然要见底了,楚梦熊为了应付战事囤储的军粮,让他三年前用在疏通河渠上了。现在战事来临,竟有断粮的危险。若在派大军支援,国库将要在运送粮草上耗费三倍以上的费用。号称最强国的楚夏,竟然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军饷钱粮,陷入了困局。
“混蛋!”楚帝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案几上,“该死的牲畜,竟然不给我休养的时间。”
便在这时,楚帝得到杜彧求见的消息。
楚帝神色大感不安,杜彧告病在家,他这带病而来,定有大事。现在的他,真经不起大事的折腾。
“快快有请!”
将杜彧邀请入内,见他神色有些慌张,楚帝强堆起笑脸道:“杜相身体抱恙,为何不在府中好好休息?”
杜彧肃然道:“老臣哪敢休息,刚刚得到消息,西秦以练兵为由派遣司马安率兵五万进驻莲塘”
楚帝霍然起身,喝道:“西秦这是想干什么?他们早已安排大将军曹晖率十万虎贲卫在武都日夜操练,现今又遣五万驻莲塘,想要再次南下谋我川蜀?”当年罗褚梁刷兵荡平川蜀,西秦对川蜀觊觎已久,见便宜让楚夏占去了,登时大怒,兵分两路从武都、莲塘取道南下,打算趁罗褚梁久战疲乏,来个浑水摸鱼。
罗褚梁心知楚夏连年征战国力疲乏,与西秦这样的大国决战,一时半刻难以取胜,对国家发展不利,遂固守要塞避不出战,打算以外交解决此战。楚梦熊派说客入西秦游说,说动了西秦退兵。现今西秦又度陈兵武都、莲塘,意欲何为,显而易见。
杜彧沉声道:“西秦觊觎我川蜀之心久远,我楚夏现今国无余粮,库无余响,中央部分兵马为南方兽族牵制,北方蒙元亦是异动频繁,正是最薄弱的时候。他们趁势而动,在情理之中。”
楚帝表情僵硬,杜彧说的是事实,亦无责怪之意,但他依然满心不适:他当然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缘由在他,只是他想不到西秦真的有胆子跟他们开战,还选择在了这个尴尬的时候。
“那现在又当如何?”楚帝咬牙切齿的道,脑子里有股疯狂的念头,实在不行就强制增税,直接开战。
杜彧笑道:“西秦只是陈兵并未出兵,可见对于开战也存有一定的忧虑。不如与当年一样,派遣使者入西秦游说,只要给拖得一两年时间,陛下在南方开垦的十万顷良田将令我国不为粮草而忧愁。礼部尚书胡庸是最佳人选”
楚帝大喜,当初杜彧对他开垦水田一事,大加干涉,现在说起此事,无异于承认他的英明决定,他正想下令让礼部去西秦商谈两国友好的诏命,突然想到今日朝会礼部的首脑胡庸突然气疾复发,在家中休养:此事事关重大,非常人不可担任,胡庸执掌国家外交,有地位又有实力,本是最好的选择,可如今他卧病在床,总不能让一个病号上阵出使,随即苦笑:“杜相有所不知,胡卿气疾复发,正在家中休养。”
杜彧傻眼的呆了呆,叹了口气道:“胡兄老毛病了,莫可奈何。使者一事,至关重要,各种软硬,必需要拿捏稳当。礼部目前也只有胡庸能当此重担,余者可为副手,学习经验,主事却是不妥。除了胡庸,还有谁有这经验?”
楚帝突然想起一人,笑道:“就让秦相去吧当年他执掌礼部,凭借一张不烂之舌,将我国外交处理的井井有条。他曾三次入西秦,与西秦国相交好。当年胡庸都是他的副手,他比胡庸更为适合。朕对秦相有信心,他也从未让朕失望过。”
杜彧深深作揖,道:“陛下圣明!”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第六十七章 收官(本书完)()
孙奕、罗萱、杜彧三人合计的釜底抽薪计,正是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之。
仙门之事所以能够如此棘手,至关重要的一点便在于秦惘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