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干什么去啊?”
老麦基抬臂甩开衣袖上牵着的手,醉醺醺恼怒着说道:“你扯我袖子做什么,我当然是去把卧室收拾一下,好让克格先生休息啊!难道还让他睡在外面不成?”
这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本来懒的动弹的克格一下子窜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臂,急声说道:“老…老麦斯大叔!我们可不能占你的卧室呀!这怎么能行呢?雨略小一点我们就去镇上的旅店,可不能麻烦你呀!”
“麻烦什么?我…我麻烦的你还少吗?呃!我去收拾一下,马上就…呃!好!”看样子这老头是真是有些醉了。不过也难怪,他的心事已了,兴奋之情更难以平复,加酒桌上气氛又是如此的融洽,喝起来无所顾忌就在所难免了。
老麦基的热情让克格实在是难以消受啊,想到他卧室里的惊人模样,一时间酒水都化作冷汗奔涌而出,脑海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睡在他那张大床上的悲苍景象,于是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嘴里连声的劝解道:“老麦基大叔!我们人多不方便啊!再说…再说…我酒还没喝好呢,你着什么急啊?”
“嗯?没…喝好?那接着…喝!今天不醉不归啊!呃!”大概是克格刚说的这句话起了作用,老麦基摇晃着又坐回了凳子上,歪歪扭扭的端起了酒杯,醉眼朦胧的看着克格,眯缝的老眼中竟然流露出喜爱的神情来。
你还不醉不归呢?你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叫醉吗?不归?你赶快归到你那张大床上睡觉去吧!克格在心中揶揄的想道,但见他终于坐回了桌子边,也不在提起安排自己去他卧室休息的事情了,便把心放下来了。
老麦基的这一折腾,让克格也没有办法立刻脱身了,加上外面风雨交加,三个人也没有遮雨的器具,这时候去镇上找一间旅店就有点不现实了,只能等等再说。蜜拉贝儿也看出了这一点,没有在跟他说些什么,拄着下巴将目光投向着煅造房外的风雨中,愣愣的发起呆来。
梅薇思则还是刚才那样,沉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目光时不时的掠过众人,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也紧紧的抿在一起,双手十指交叉稳稳的放在身前,看上去比蜜拉贝儿更有淑女的味道。
雨一直在下,酒也就只能一直喝下去,但克格喝的却是不多,因为他有着贵族的身份做掩护,不管是老麦基还是阿尔杰,都不好意思劝他的酒,再加上他自己的刻意控制,所以当老麦基和阿尔杰都醉态可掬时,他却依然是那样的清醒。
还时不时的将目光向蜜拉贝儿与梅薇思的方向扫去,带着歉意和无奈,以表示自己的身不由己。当然这是他刻意如此,因为心中无法放松对梅薇思的警惕,现在的梅薇思对他来说有如一个不安因素时刻需要关注,当然这个不安因素现在无法摆脱,也不方便抛弃。
老麦基眯缝着醉眼看着他在那里左顾左盼,目光不时的停留在那两个女孩子身上,脸上关切之情也表露于外,心中暗暗感慨:“年轻真好呀!”不由的想起自己年青时的纷乱情感经历来,便想以前辈的身份来教导两句,于是定了定神,借着醉意壮胆,讪讪的笑道:“克格!你的福气可不错呀!我当年也曾经有过这种机会啊!可是都没有把握好呀,现在后悔…呃!都来不及了啊……”说完竟露出惋惜和辛酸表情来。
“嗯?”克格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便扭头用目光向阿尔杰询问,却见阿尔杰也红着小脸在那里茫然发愣,很明显同样没有听懂老麦基的意思,诧异之下连忙又看向老麦基,等着听他下面的话。
见两人都是这种表情,老麦基皱了皱眉头,咂吧着嘴说道:“嗨,我是说……”刚说到这里,他用眼光偷偷的看了蜜拉贝儿和梅薇思一眼,把脑袋靠近了克格,声音压到了最小,语气中充满了猥琐,悄悄的说道:“两个都是好女孩呀!别…都别放过了,嗯!呃!”
一句话说完,响亮的酒嗝也脱口而喷,直奔克格面门而来,还好他早有防备,侧身扭脸闪避过去了,但刚刚凑过脑袋想听老麦基低语的阿尔杰却首当其冲,一口浊气全数吸纳了个干干净净,不过他也喝了不少,感觉有些迟钝,深深吸了两口气忍下了犯起的呕吐感,不过他也把老麦基所说的话听了个大概,心中更是泛起强烈的好奇心来,疑惑着问道:“哪来的两个女孩儿?”
世人都说女人如水,柔情百绕,天生都有表演的才能,可以把一个简单的小故事演的荡气回肠,但蜜拉贝儿明显不属于此例,她的表演水平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她把十六七岁少女的憨态带入到化装以后中年女人的形象中去,将其演络的如鬼似魅妖里妖气,激励着众人想将鞋底直接亲密接触在她那张难以形容的脸上。
太失败了!真是太失败了!根本无可救药!所以克格也不指望她能骗过老麦基和阿尔杰,也早就看出老麦基心中有数了,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老实巴交的阿尔杰却根本没有往这个方面想,所以才在这时发出了疑问。
老麦基虽然听清了阿尔杰的疑问,但他现在最关注的是克格的表情和回答,那张苍老和猥琐的脸上,充满了对这种小道消息的超常关心和浓厚兴趣,眼光中露着浓浓的期盼等着他的回答。
科厄期一阵的苦笑,知道老麦基理会错了,完全错了!但也知道男人在一起就爱谈论这个,原来自己混迹于流浪者中间,也没少谈论过这些,也曾研究过到底是西街裁缝老婆的胸脯大还是南街面包房里婆娘的屁股圆,但现在的这个时候,尤其是身旁还有两位如此的女孩子,就有些不恰当了,所以当看到老麦基那副为老不尊的模样时,只能表示抗议的翻了翻白眼,悻悻的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来遮挡脸上的尴尬。
老麦基见克格这副模样,到是感觉印证了心中所想,越发的兴奋起来,忍不住扭过头对阿尔杰卖弄起来:“你小子瞎了狗眼了吧!呶…”说着向蜜拉贝儿和梅薇思一努嘴,脸上露着了然的神态,言之确凿的说道:“克格的这两位朋友都是化过装的!嘿嘿!呃!老麦基我…的眼力还是不错的。”
“什么?化过装?这怎么可能呢?”阿尔杰惊讶无比,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不是本来的真面目,酒劲的上涌和突然知道的真相的震撼,让他脑海里一阵的混乱。
蜜拉贝儿和梅薇思都注意到了老麦基的话,但两人也有了思想准备,也能想象得到,长时间在一起难免会露出破绽,不过发现就发现吧!化装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针对红胡子盗贼团,偶尔被别人看出来,无所谓的!
见阿尔杰如此惊讶,老麦基老怀大畅,继续卖弄着说道:“哼!怎么可能?想当初我走南闯北的时候,也曾知道这个办法,用……”
克格可以预料到这种结果,蜜拉贝儿和梅薇思两个人的化装绝对骗不过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冒险者,所以被老麦基看出来之前,心中就有了思想准备,被他揭露出来之后,也就没有显出过份的惊讶来,但接下来老麦基说的话可吓得他——胆颤心惊!魂飞魄散!
想要制止老麦基继续的说下去,但光靠眼神暗示有些来不及了,只能借出手去抓住他那只端杯的手,但是……但是醺醉的老麦基又如何能反应的过来呢?满含显摆和卖弄的语调,一句话脱口而出!
“黄绒草和尿混在一起摸在身上就是这副模样!错不了的!”
“这效果…这跟真的一样啊!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呀!老麦基大叔你的眼力可不是一般的好啊!”阿尔杰斜着脑袋打量着蜜拉贝儿与梅薇思,嘴里无比惊讶的发表着感慨,虽然说这种举动有点不大的礼貌,但谁也不会与酒后的他却争执这些东西。
但他这句话却勾起了老麦基的更加得意的神态,嘴里“嗯!嗯!”的肯定着对自己的表扬,小酒儿却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了肚子里去。克格面向着这两个家伙,脸色有些灰白起来,笑容也失去往日的自然,开始变得有一些的僵硬,在心里暗暗的怒骂这两个混蛋:“不一般个屁!老子被你们俩害惨了!”
蜜拉贝儿和梅薇思听到了吗?有没有可能没有听清楚呢?为什么身后并没有一点的反应啊?她们会怎样对付自己呀?他的思绪有如煅造房外的风雨,是那么的飘摇和狂乱,根本难以压制心头涌起的繁杂想法,无柰之下只能有些天真的自我安慰——她们没有听到!但这可能吗?
耳边老麦基和阿尔杰的声音被自动的弱化了,听觉的注意全部放到了蜜拉贝儿和梅薇思的方向,但那里依然是寂静一片,静的是那么的深沉,是那么可怕,又是那么的诡异,让他不敢去回头观望,生怕唐突的动作会破坏这沉寂的安静,但在此时此刻!安静!不是更能说明一些什么问题吗?
从心底慢慢涌起了一阵阵的阴寒,连铁炉中炉火炙热的气息都无法让后背多一点点的温暖,他不由自主的想站起来,立刻逃出这压抑的煅造房中,哪怕外面风雨狂暴怒啸,也愿意去面对风雨的洗礼,而无法忍受这无言的沉寂和静默。但他却只能在这种极度窒息的气氛中,郁闷而无奈的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老麦基和阿尔杰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哪怕就是略有关注,醉眼朦胧之下也不会看得太清楚,更不会放到心里去,所以高谈阔论依旧响亮,而克格紧攥住老麦斯那只端杯的手,也没有让他有任何的警醒,意识里只是以为这是克格在好心阻止和劝慰他,让他少喝一点的意思,但现在酒意正酣,状态正好,又怎能轻言放弃呢?所以只是轻轻的将手拨开,喃喃的说道:“我能行!呃!继续……!”
随即老麦基又开始述说起来黄绒草的事情来,满嘴的酒嗝不断,声音也断断续续,但一字不漏的都飞进了克格的耳朵里,而且是那么的清晰和明显,有如雷声轰鸣震人心弦,让他在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击声中如坐针毡。
“韦伯尔地区的这个方法…呃…可是方便简单啊,你想想看呀,黄绒草遍地都是,呃,尿…谁没有啊,所以…太方便了,太方便了!我当年也是偶尔得知啊!呃!不过是在靠近亚德里恩联邦那边,呃!哎!就地取材!聪明啊!”一声“聪明”也让老麦基为这种方法盖棺论定,但同样将克格的脸击打得惨白,真他娘的后悔!后悔传授给他煅造的秘技,让他兴奋之下在这大放厥词。
阿尔杰也在那不住的点头,连声的感概着,嘴里更是不住的奉承着老麦基,脸上充满了学到新知识后的欠扁模样,总之让克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也不能直接蹦过去,掐住他们俩的脖子让他们禁声吧,哎!随便吧!随他们的便吧!
既来之,则安之!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克格也只能这样光棍的想了,再说了,涂这些东西不都是为了你们俩好吗?就冲我这一片赤诚之心,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呢?虽然他也只能这样的想,但眼前却浮现出蜜拉贝儿那如花的容颜,似玉的肌肤,和那嗔怪着撅起的小嘴,心头不由的一阵阵后悔,那一丝阴寒也无论如何挥之不去了。
这所有的情绪都加在了一起,让克格迷惑了,真的迷惑了!他不知道心里这是怎么了,按理以往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