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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吧。”
仙君温雅和蔼,白悠兮这才想起,他便是昨日大战恶灵之时救下自己的那个青衫男子,也正是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前去谢恩的仙君大人。
白悠兮不得法,只好掀开被子跪在床上:“多谢昨日仙君搭救之恩,我感激不尽,若得机会,定然涌泉相报。”
白悠兮正要行礼磕头,仙君连连拦下了,温和道:“你身体刚好,就不要行这么大礼了,你师父还在这,让他的爱徒感恩戴德,我怕他要杀了孤了。”
兰陵倒也不介意,抬手摸上小徒弟的额头,手心手背都试了温度,已没有什么异常,便将昨夜铺在她身下的大氅披上她的肩,道:“外头天冷,莫要再着凉。”
白悠兮搂着师父的衣裳,点点头。
仙君从身边随从手里端过一碗清粥,递到她面前:“想来白姑娘饿了一宿了,吃点东西吧。”
白悠兮便抬眼看神貌容和的仙君大人,他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仙界之主,仙界虽比不得神界强盛,却也是仙力颇盛之地,他怎么会如此关心自己一个小小神界弟子?
她有些受宠若惊,看了看师父眼色,就端过清粥默默喝了起来。
兰陵似是并不怎么待见仙君大人,毕竟他一大早便莫名其妙闯进柴房,但毕竟他为仙界之主,也就不好多加揣测。
第一百二十五章 黑白无常()
一夜神仙下凡,瘟疫之气退了不少,城里城外的大小地段都由兰陵神尊亲手撒过兰露,气息明澈了许多,连数日不见的太阳也格外眷顾。
兰陵同阮灏神老未得多停驻,在白悠兮醒后第二日,两神便又回了沉香山。
战神玄天空负战神之名,按理要留在最需要他的地方。眼下六界之内本还算安定,瘟疫之症带出来的祸患也已经百年未遇。
他衡量许久,想着此处就是瘟疫肆虐最严重的地方,神界再多的弟子加起来也未必抵得过他一神,再看看自己新收的嫡传弟子正眼巴巴拉着他的衣角端着菜肴不放他走,也就觉得,着实没必要着急回神界。
有战神玄天坐镇此处,邪灵大抵都不敢侵犯。偶也有几个不怕死冲撞结界的,也是未果。又过了几日,那四处巡视的仙君大人一身青衫浩浩也觉得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一道谕旨发到冥界鬼王面前,把正在闭眼假寐的他吓得跌下了塌,谕旨上金笔飘逸挥了俩字:“可擒。”
鬼王大喜,赶紧唤了黑白无常前往人界捉拿那些怨念深重的亡灵,这可苦了黑白无常,这场瘟疫害死了不知多少条生灵,他们两人按着生死簿一个个缉拿,十大阴帅之中就数他们俩工作量大的惊人,却也因此得了不少好处。
其中一个便是,鬼王喜怒无常,脾气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又臭,常常让他们呆在那热气熏天的地府冥火烈焰一旁看守一条烂蛇,那蛇本是千年前神魔大战的败军炎罹,日日受冥火之刑。这活儿本是由神界派下的三百弟子该干的,而鬼王向来是个吝啬的,想着物尽其用,把那三百神界弟子都打发到各层地狱忙活去了。
平日在鬼王手底下当差委实没捞到什么好处,如今无常赶赴人界缉拿灵魂,倒也能讨一刻安生清静。
白悠兮见到黑白无常手中镣铐时,下意识要拔剑,她那是正替一个喝完药的老伯盖完被子,正要转身,便面对面碰上了两无常。
她本以为是破了庙外结界闯进来捣蛋的邪灵,后看他们面如瘫痪,不苟言笑,又是一黑一白的打扮,才背后发凉起来。
白无常将绳索套上老伯脖子时,白悠兮壮着胆子喊了一声“等一下”。无常们见白悠兮竟看得到他们真身,便齐齐阴森森望向她。
“两位鬼差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位老伯瘟疫已经痊愈了,身子骨好着呢,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白无常不搭理她,三两下就将老伯身体里的魂魄带了出来,一旁黑无常声音喑哑,泛着刺骨冷意,道:“年寿高,阳寿尽,本是伦常。”再看一眼白悠兮,便与白无常暗暗走进浓雾之中。
浓雾之中传来告诫之声:“你魂魄只有一半,不想死就少来招惹鬼差。”
白悠兮愣愣站着,望着床上老伯脸色已铁青,是已死之相,而听得她魂魄只有一半,只觉得手心阵阵冷汗,心里惴惴不安。
被救至祭神庙内的病患都是染了瘟疫的,照顾他们的神界弟子本就有元气护体,尚不碍事。只是凡人体质弱,不少受不得瘟疫折磨的人都相继离世。
逝去病患的遗体俱被火化成骨灰,交至他们家人手中。白悠兮觉着人之感情脆弱,受不得生死离别之痛,总是将沾有逝者精魄的贴身物什放置骨灰中,那骨灰临门,逝者便会在当晚托梦于亲人,以节亲人离去之哀。
第一百二十六章 神珠归位()
瘟疫病症日日减少,约莫半月之后,天地一新,尘滓不染,齐国恢复往日繁华光景,神界弟子也收到沉香山召回之令,众人皆喜。
祭神庙内,神界弟子均在收拾屋子。
孟采霜同仙君大人一起,据说是东海那条畜生哦不,是东海那条龙,正是被孟采霜抽了龙筋做九节鞭的那一条,却是东海龙王的最为闹腾的幼子,那时看上了孟采霜的美貌调戏未果才被诛杀。
事后东海龙王为小儿子用海底水藻编了条龙筋保住了性命,也一直碍于孟采霜的身份没有挑起事端。
前日闹上仙界的倒不是东海龙王,而是龙王他老婆,在仙君妻子面前啼哭了整夜,仙后自是受不了那啼哭噪音,正好仙君在人界也和孟采霜在一起,便把人叫了上去。
诸人离了孟采霜,私底下相处起来倒反而自然些。
红菱正拿着布头要擦拭佛像,佛像高,她够不着,就叫了顾暄,要他持着自己的腰身把自己抱着,顾暄本是妖界豹族少主,力气是不小,就是遇到了红菱这般奔放的,难免心下生出尴尬之心来。
白悠兮正心不在焉地收拾满庙的柴草,心里一直想着黑白无常那日的事情,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可毕竟是鬼差口中说出来的话,又哪有不信零级大神19181的道理?
那只戴着串红绳珍珠的手臂冷不防落入白悠兮视线中,她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倒是那个女弟子认出白悠兮,记得她在混战当日救过自己,就开口道:“我记得你救过我,一直未曾有机会向你道谢,你叫什么名字?”
白悠兮犹豫道:“我姓白”
“白姑娘!”那位女弟子一把拉住她的手,朝她笑道,“你姓白,长得也白,我是渺神大人座下的弟子,我叫沈晓安,那日真是多亏了你,你救了我”
沈晓安停了停,拉着白悠兮的手将她从头到尾的打量一遍,眉头皱了皱:“你这一身素的连首饰都没有。”
说罢解下手腕上的红绳,将那颗圆润润的南海神珠绑到白悠兮手腕上。
“哎,晓安,这么贵重,我哪里受得起。”白悠兮欲解下,又被沈晓安握住了手,道:“别别别,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是送出去了,要不得回来的。说起来,这珠子本也不是我的,我看你肤色胜雪,倒是同这珍珠的光泽挺配,珍珠配美人,也算报答你救过我的恩情。”
白悠兮觉得反倒是自己欠了人情了,后听得她那句“珍珠配美人”,耳膜似被刺到了一般,觉得极其耳熟,后抬眼却不见了沈晓安人影,似是到后堂忙去了。
红菱擦佛像擦不动了,叫唤着白悠兮帮忙擦那莲座,白悠兮擦完佛像,见到了兰陵神尊的那副画像,便掏出手绢来拂拭,将上面蒙着的一层灰抖干净了,才又心满意足地望着师父的眼睛笑了。
一旁守清见了白悠兮的样子,问道:“白姑娘是想念神尊了?”
她有些局促,却也不否认:“师父待我极好,多次救我于水火,不能伺候在他身旁,确实怪想念的。”
“啊,如此?我方才听初夏小公主正在同战神师叔讲话,说是明日我们回沉香山,师尊他们都会来接的。”
白悠兮一喜:“果真?”
守清笑:“嗯。”
清像之上,神尊风姿如玉,目光无多感情却有令众生万灵匍匐敬仰之态,当真是举世无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没落千府()
回归神界沉香山之日,天色明朗,日光颇盛,冬日洋洋洒洒的光照进久被封闭的祭神庙内,佛像耀出冲天的佛光来,凡人以为是神佛显灵,在庙外长跪不起。
郑州城内的百姓纷纷前来上香,就连齐国之主,齐皇萧秉成也御驾出行,前来祭供。显然这位老皇帝方经历了瘟疫带来的国运衰颓,正逢佛光普照,一颗心也向善了几分。
庙内来了不少和尚,也就没有白悠兮一干人等的事情,闲下来之后,白悠兮想起当初下人界之时,应承了千晗雪,要替她去拜祭一下父母,便御剑回了浔阳城。
她记得上回赤流竹告诉她,这卖丝绸和首饰的千府坐落于东街拐角,女儿出嫁时落崖而死,父母也相继离世,情景凄惨。
她有些疑惑,若千晗雪真是千府小姐,就该是出嫁时落崖而死的,又怎么会跑到浮屠山去寻爱人,何况她的尸身本应沉在弱水深处的。
她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当初背着师父安慰千晗雪,着实是看千晗雪可怜,孤身一个弱女子历经千难万险上了神界,那番痴情也是少有的。
千府确实冷落,但单从外头来看,也能料到当初其家大业大的光景。
白悠兮扣了扣门,立即有一身着粗布棉袍的老妪前来开门,她面色沧桑,持着扫帚似是在做打扫。白悠兮谎称自己是昔日千府所救济者,欲来此报恩上香。那老妪望了白悠兮许久,叹口气让她进了门。
灵堂处,老妪给过她三炷香,白悠兮持香祭拜,口中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轻轻念着:“千府二老,令爱千晗雪敬上,望九泉之下瞑目。 ”
躬身拜完,那持帚老妪又道:“姑娘样貌不俗,有佛光庇护,想来不是凡女。千家沦落至此,老身我当年受老爷夫人一饭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为千府做牛做马。只是,老身有一事相求。”
“您说?”
那老妪缓缓匍匐在地,白悠兮拦住,她却刚硬偏要下拜,听她道:“我家小姐尸骨流落在外,老身自小便看她长大,如今天寒地冻,她孤魂不得归家,老身心痛。仙姑既与千府有缘,还请还请仙姑把我家小姐带回来啊”
白悠兮见不得老人家眼泪纵横,急忙安抚道:“我与你家小姐确实有些交情,您不必多说,我自会想办法将她的尸骨带回来。您先起来。”
老妪颤颤巍巍被白悠兮扶起,又同白悠兮唠了一会儿千府旧事。
原来千晗雪爱慕了一个医者,却因门户不对而遭父母反对,继而千家老爷为巴结宰相,要将千晗雪嫁与宰相公子,迎亲路上却落入悬崖,尸骨未存。事后宰相大怒,断了与千府联系,而千府的丝绸生意也屡次三番遭受打击,此后再也没站起来过。
白悠兮安抚了老妪一会儿,忽见云头有金光乍现,似有神祇降临,便辞了老妪盛情,一闪身影上了云头。
云头之上有一人负手而立,发以带束,眉目冰雕斧刻。
“师父!”白悠兮展颜而笑。
兰陵神尊看小徒弟跑到身边,低头望了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