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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兮不解风情,甩甩脑袋,在床上打了个滚,翻到里侧,与宿蝶隔开距离,终于觉得神智清醒了些,笑道:“呵呵,宿蝶啊,你来的正好,我有一物要赠与你。”
“何物?”一听话题转移,他盘腿坐起,兴致盎然。
白悠兮笑着解下脖子里的红绳,南海神珠跳出里衣,垂在红绳之下,似乎有道光华在表面流转个不停,熠熠生辉。
“南海神珠?”宿蝶镇静道。
“咦?你认识它啊!这是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爹爹从南海带回来的,说是能驱魔辟邪的,你来了这么久,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此物精致,我觉得与你气质相配,你可喜欢?”
“小姐送的,自然喜欢。”他两指捏过红绳,凤眼微挑。
“珍珠配美人,绝美!”白悠兮赞叹,“来,我来替你系上!”
白悠兮凑近他优雅纤长的脖颈,扑鼻而来浓烈的幽兰香气,白悠兮扭了扭鼻子。
“宿蝶,你要洗澡了。”
“嗯?什么?”
“哎呀不行!”白悠兮皱起脸蛋,“你脖子太粗了,红绳太短!”
“噗!”宿蝶笑,当他是狗吗?只有狗才在脖子里系红绳来着。
两根修长白净的手指捏过红绳,白悠兮眼前一花,那神珠已经在宿蝶白皙的手腕上。
“小姐,这样可好?”
“嗯其实我觉得挂在脖子上更好看来着。”
宿蝶眼皮挑了挑,不理会白悠兮的小小不满。
“那宿蝶就一直戴着了,小姐可不能出尔反尔要回去。”
“我白悠兮送出的东西,当然不会要回去了!”
况且,这么神圣无暇的东西,这世间,似乎的的确确只有眼前的人才配得上吧。
此日之后,宿蝶再也不愿回到银铃里,他说银铃里太过冷清,虚无界里只有一片清明,他在里面沉睡了九百年,地上冰冷睡得骨头疼,远远没有床来得舒服。
白悠兮自动认为宿蝶皮懒,但自己还是很乐意把床分一半给大美男。
白氏夫妇原本顾忌宿蝶是个男子,但毕竟白悠兮的身体只不过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男女之别尚不碍事。
有了宿蝶服侍,水瑶一下子闲了下来,不要服侍那个麻烦的小祖宗,林飞雪日夜拉着水瑶做针线活。
飞雪娘亲有一双灵活的巧手,一根根蚕丝浸过五彩花汁,绣布翻飞,图案精美栩栩如生,银针出出入入,如丛林间四处奔飞的雀灵,又如夜间海洋上空跳蹿不定的繁星,令人眼花缭乱。
林飞雪的手艺是天宫绣娘所传,且青出于蓝,原本想要传授给白悠兮,奈何这孩子不喜女红,整日嚷嚷着要潜心修炼,躲得远远的,正巧水瑶资质不错,便接了白悠兮的位子。
在白悠兮的心目中,刺绣这事,伤眼伤神,需要耐性。自己好动的性子,又怎么能安得下心来?
罢了罢了。得空不如多抱抱宿蝶,把自己熏得一身香,到时候不止宿蝶,许是这山下的蝴蝶,都能被自己引上来了。
第二十五章 星相之术()
青媚狐因白悠兮落水之事被禁足半年,白狐落芸和寒离结对去了青丘之山寻九尾狐拜师学艺,白狐木想容算是较年长的,因而在洞府闭关修炼,木长老年迈,需要木想容这个继承人。
一时之间,白悠兮的生活少了许多乐趣。
白悠兮年幼,只能独自在家修行,一坐就是一整天,白氏夫妇为了“冰雪神针”东奔西走,神器的使用之法,需得好好研究。
这日,白悠兮受青石长老相邀,前往天机阁一同见那通天镜。
青石长老生性老顽固,常常在天机阁研究星相,预测玉狐族的前程,他说过,星乃神之所布,天幕为盘,星子作棋。星子一步,天下大变。但凡六界兴亡,皆凭星移物换,因果循环,绝非偶然,所谓天机,可知却又不可知。零级大神191813457;
白悠兮听不大懂,但对于占星一术很感兴趣,决意下一番功夫好好参透其中玄机。青石长老对于白悠兮这个族长之女期望颇高,一眼瞅着通天镜,一手画下了星相八卦图,拉过白悠兮,一一为她详解。
二十八星宿, 黄道十二宫,天地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看似普通相差无几的星星,内在联系确是颇深,仅凭一个方位,一个移动,加上亮暗程度,便可推测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星子连阵排布,方位互换,有落队的,也有赶超的,而一举一动,皆可定天下风云。
青石长老见白悠兮对此感兴趣,难得笑开了怀,更是悉心将自己所学不留余地的传授,白悠兮学得快,记得牢,一副星相八卦图被她印在脑海里,一天下来,便可识出各颗星子,各个阵位的名称,并能对星子排换作出正解。
休息之余,白悠兮不忘用通天镜窥探天宫美景。
琼楼玉宇,凤凰齐飞,云雾飞舞,天马驾车,锦羽作扇,一群群仙子踏云而起,裙裾飞扬,此乃仙界大概。白悠兮心向往之。
第二十六章 雨中情缘()
拜别青石长老回家之际,外面仍然下着雨,大雪刚过,雨季来临,玉龙雪山的天气怪异连绵,山路难行。
白悠兮孤身一人,未带伞具,只得信手折了芭蕉叶作伞前行。本是孩童之躯,芭蕉叶便如伞一般大了。
中途,天公不作美,雨更是大了些,豆大的雨点打在芭蕉叶上,水珠滚落,白悠兮除了头顶,衣衫尽湿。
左右思量,要不变作白狐,衔着芭蕉叶赶回家,许能快一些。
只可惜山路泥泞,白悠兮也舍不得脏了一身狐狸毛。
权衡之时,白悠兮听的一声呼唤,透过层层雨幕,仿若天籁:“小姐!”
如在河中捉住了一根稻草,如在黑暗的途中见到了一盏明灯,如在阴郁里抓住了一线温情。
诧异抬眸,前方五丈,一顶石桥横跨长河,有一男子,长身玉立,紫发如缎,纤长手臂,执一墨荷百骨伞,不见全貌,只见伞下微笑的薄唇,带着银色的光晕,划出优美的弧度。
仿若九天星华笼罩一整片土地,华贵的袍裾在咧咧风雨中翻扬出一朵朵紫兰,妖艳张扬一直开到你身边,白襟翩然,只觉得一朵朵浮云带着无限的光华垂落飞泻,你的视线来不及闪避,他的身影已经如此耀眼。
“宿蝶!宿蝶!”白悠兮惊喜之余不忘挥舞手中的芭蕉叶,几番蹂躏,芭蕉叶折褶茎断,垂落在地,头顶一片露天,白悠兮湿了发丝,却依旧朝着来人招手笑着,矮小身材挥舞有力。
只觉得眼前人影忽闪,短短几混沌重生君临异界23488步之下,宿蝶已经移步到小孩身边,为她撑起一片天。
一手执伞,一手将白悠兮抱起,理了理她粘在唇边的发丝,任由女娃抱着他的脖子,两只晃悠的小脚将污泥都甩到了他干净的九丝罗衣上,留下一朵朵墨荷。
“小姐,怎么浑身都湿了,出门怎么也不知道带把伞?若是淋坏了身子,老爷夫人可要怪罪宿蝶了。” 手里的孩子湿了一身,滴答的水顺着额角往下掉。
白悠兮搂着宿蝶的脖子,便和他一样高。
平视,头顶墨荷百骨纸伞,伞下的男子如兰似玉。
“我忘了,哪里知道这天气无常,刚刚还是有太阳的,这时就下起雨了。”白悠兮垂眸。
“所以就折了那棵千年芭蕉?”语气含笑。
“啊?千年芭蕉!”白悠兮回头看了眼泥泞里烂掉的芭蕉叶,先是惊讶,后是一阵惋惜。
“亏你还是一只灵狐,难道没发现那棵芭蕉枝叶巨大,根深叶茂,周围灵气尽显吗?少说也有千年修为了。”
“那我怎么办,我折断了它一片叶子,它会不会死?会不会找我来寻仇?”
“死?寻仇?”他失笑,“死倒是不容易,只是这一叶百年,它还得修炼百年,才能恢复元气了。到时候是不是要来寻仇,且看它心情了。”
白悠兮哭丧着脸,搂紧了宿蝶的脖子,生怕那芭蕉妖下一刻就把自己脑袋摘了。
“宿蝶,你必是吓唬我的。”
“我倒是没胆子吓唬小姐,呵呵。罢了,小姐累了一天了,这一身湿的,宿蝶带小姐回家,换件衣裳。”
“嗯可是,宿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不成你会读心术!”
宿蝶勾唇,握伞的一只小指刮了刮白悠兮的鼻子:“算是吧,我与小姐心意相通,自然知晓小姐去处,现在在我怀里,小姐安心了,累了一天,家里还远,想睡就睡吧”
他的声音渐渐淡去,却似乎有一种魔力,叫人缓缓欲睡。
白悠兮趴在他肩上,努力的闻着一点点的幽兰香,眼中景物渐渐朦胧。
只是那暮雨如帘,巍巍石桥,雾气白茫,墨荷如生,银兰璀璨,雨打芭蕉,沉沉如醉。
眼见肩上孩子闭上眼,宿蝶温润一笑,反指轻弹,地上那片垂死的芭蕉断叶,悄无声音又回到树上,雨中碧绿,一树婆娑,摇曳生姿。
第二十七章 疯癫无虚道长()
窗外雨打落花,梨白遍地,暮霭霏霏,如慈祥老者絮絮说着倾城往事。
房内空气微湿,床上的女娃翻了个身,莲藕一般的手臂往左边一扑,只觉得空空如也,似乎有些不满,睁开乌亮的眼,糯糯喊了声:“宿蝶?”
临窗而立的紫发男子,收回绵延的思绪,转过身,微微勾唇,眉眼含笑,衣袖垂泻如水。
“小姐醒了?睡的可真沉。起身用晚饭,夫人催了很久了。”
“啊?娘亲催了!你怎么不把我叫醒!”白悠兮赤脚下床,双髻松松垮垮,却急急忙忙往外冲。
“小姐且慢!”宿蝶移形到女娃面前,“外面有客人,小姐这副样子出去,叫外人瞧见了,会被传为笑话的。”
白悠兮拧了拧鼻子,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好吧。”说罢穿回小鞋,随手拢了拢头发就出去了。
宿蝶笑,望着消失的人影,不发一语。他宠她是小孩子心性,他敬她是因为她是小姐,他守她是自己生来的使命。他自然知晓自己的来源,那个造他出来的人用千千万万零级大神19181句思念,加上半碗心头血,让自己出现在六界之内,却永远只能沉睡于银铃里。承载着一千年前的记忆,等了整整九百年,念了整整九百年,于她,算是给了无上的宠爱。
他只是一只灵,或许可以永存,或许在下一秒就灰飞烟灭。
一切由天注定,自己奈何不得。
念灵无心无情,所有情绪都是事先酝酿好的,就像深埋在地下的一坛酒,黑暗里发酵,记忆里沉香。而最终走到生命末端,任何情感都将归于尘土。
宿蝶低眉,抬起左手,摊开白净手掌,一条弯曲生命线,深深印在里面,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来这世间走一遭,让自己空白的世界有另一个人的身影,却全是为了成全他人,不会留下一点属于自己的痕迹。
但凭天高地远,万世千秋,我命薄如碟翼,只求一心人,可宿,可栖。
窗外,万年不变的雪梨飞花。
一桌丰盛酒席。
白悠兮被林飞雪抱到凳子上,晃着两条小腿看着对面的老道士,一身青色玄纹道袍,左臂上挂着一根白须拂尘,右手拿着一只黄油鸡腿,翘着二郎腿,身子歪斜倚着饭桌,啃一口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