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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必须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战,绝不能容许高等妖魔这等污秽存在。
理所当然,通过祭坛向恶魔献祭也不被允许。
哪怕这是生存下去所需的必要条件。
为此,不惜践行杀戮。
他们甚至将这样的行为冠之曰:
——异端审判。
没有丝毫的同理心,也没有丝毫的怜悯心,在很多人看来,他们甚至比妖魔还要可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保留着最基本的判断力,对像他这样三五个人结伴行动的队伍还能保持一定程度的克制,不会主动挑衅,更不会挑起冲突,甚至在有些时候还会刻意进行回避。
但这次没有。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考伯克已经看到了从四面八方逼近的身影。
七个人,七比五。
与同伴们背靠背的站在一起,考伯克的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人数不占优势,对方又有备而来,可以说眼下的形势是压倒性的不利于他,但连尝试都不尝试一番便就此放弃,是不是有些太过怯弱?
作为后勤组的组长,少年有责任也有义务挺身而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恶魔的血祭必须停止,”七人中的为首者说道,不知是否是巧合,正巧是他对面的那一位,“不然我们之间只有刀兵相见。”
“血祭?只是有这个可能而已。”考伯克试图用言语说服对方,“况且,我们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其它,而恰恰是为了从源头上将它消灭。”
只是显而易见,他失败了。
“即便是再微小的可能,为了这个世界都必须杜绝。”七人之中的为首者说道,语气冰冷而狂热,但意外的很富有感染力,“包括你们在内的所有人,不过是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向妖魔献祭的卑劣之人。”
“看来是没得谈了。”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意外,矮个子的少年耸了耸肩,重新摆出战斗的架势,“真是可惜,本以为我们之间是可以相互理解的。”
没有多置言语,当双方的距离足够近时,说不清是哪方先动的手,数把宽刃厚脊的制式长剑碰撞在了一起,擦出一连串炫目的火花。
兵对兵,将对将,考伯克的对手是敌方七人中的话事者。
从外貌来看,是个比他年长个几岁,身材高大的少年,他有着与他体格相近的战斗风格,斩击的动作相当标准,威力也不容小觑,只是长剑的数次碰撞,形体上天然就处于弱势地位的矮个子少年就被震的双手有些发麻,手腕隐隐有些拿捏不住剑柄。
继续这么下去,败北的未来可以预见。
然而考伯克的脸上却不见惊慌,作为由持剑者亲自教导的弟子,他虽然没什么战斗天赋,但对战斗的把控还在水准之上——
没必要以己之短击人之长。
矮个子的少年在最初的试探后转变了战斗的风格,由一开始的硬碰硬大开大合转变成了以灵巧为主的游走型战法,利用脚下扎实且轻灵的步伐,以及更加敏锐的观察,如同摇晃着尾巴制造着声响的毒蛇一般,随时可能瞅准敌人暴露出的空挡,予以致命一击。
战斗风格的变化极大的改变了二人的战局。
矮个子的少年已然占据了这场战斗的主动权,虽然格杀对方依然遥遥无期,可每一分每一秒他的优势都在扩大,只要他能继续保持这份压制力,那么胜利离他其实不过咫尺之遥。
但做不到。
并非体力不足,也没有技术上的缺陷,仅仅是因为
敌人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五对七——
单单只有两个数字未免有些太过单薄,可一旦陷入战斗中,这就意味着对方完全有能力空出两个战力进行游走,一方面对在战斗中被压制的敌人进行补刀,另一方面则适时的加入战局,予在战斗中处于不利地位的队友以帮助。
所以,考伯克的对手,有两个。
矮个子的少年在第二人插手战斗后试图后撤,但作为优势方的敌人自然不会放任他就此脱战,两人一左一右联袂而至毫不犹豫的发动了夹击。
两把明晃晃的长剑直逼胸腹,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考伯克似乎被生死间的大恐怖吓到了一般愣了愣神。
而后才堪堪反应过来,勉强避开了其中一把,而另外一把伴随着血光的飞溅,已然没入了他的胸口,从后背露出一个“小荷尖尖角”。
但在下意识的吐出一口鲜血后,嘴角不由自主的噙出一丝笑容。
——抓到了!
你的破绽。
对身上的伤口没有任何顾忌,他于此刻猛地发力,如醉卧的猛虎豁然睁开双目一般,整个人的威势徒增。
鼓动肌肉、卡住肋骨夹住刺入的重剑,少年反手一剑枭首。
“解决掉一个了。”他无所谓的从胸前拔出那把贯穿了前胸后背的重剑,将注意力从那个插手战斗的倒霉蛋身上移开,“怎样?对成为第二个感兴趣吗?”
“虚张声势。”七人、不、应当说是六人中的为首者小心谨慎的打量了他一番,而后在他手上那把沾满了鲜血的长剑微微驻留,“在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后,你还能使出几分力?”
——伤势不容作假,他的威胁性已大大降低。
就算这般,为首者还是决定稳扎稳打,逐步推进——
可惜,考伯克没有留给他这个机会。
在他来得及反应过来前,整个人已然暴起,如同身上没有受过伤的人,大开大合的挥舞着手上的重剑,没有哪怕一点的章法,只是单纯在以伤换伤。
然后矮个子的少年成功了。
敌人的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而他的一剑也同样斩下了对方的头颅。
平分秋色?
并不,考伯克拔出长剑,艰难的捂住还在不断往外渗血胸口,发动了自身的能力。
“我啊——”
“果然是,不想死。”
感受着自身心脏的愈合,考伯克轻声呢喃。
——自愈。
这就是他的圣痕觉醒,这就是他所觉醒的能力。
正如他一般自私的能力。
卡文了()
章三十九等待的美德()
先觉者的垮台已是三天前的事情。
而瑞加娜的消失则在昨天,并且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来得及挣扎,正开口说着话的少女就这么了无声息的消失了。
这不是荣光者第一次亲眼目睹觉醒圣痕之人消失的情景,对瑞加娜的离去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当一切发生之时,他表现的相当淡然。
一如前日那般,他什么也没感受到。
即便是死亡先兆也没有丝毫发动的迹象,一切平静的都宛若一滩死水,泛不起哪怕一丁点的漪涟。
这不正常,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仔细回想起来——自从他在这座死寂之城中苏醒以来,他的能力就没有被激发过哪怕一次,即便自身已数次身陷险境,即便同行者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都没有看到过他们的死亡。
虽然,生命的辉光已彻底的离他们而远去。
若是最初,还在为自身羸弱的身体素质而感到困扰的少年,在得知这一结果时或许会惊诧上好一阵子,但对隐隐觉察了隐藏于死寂之城表象下的真实的荣光者来说,这反倒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竟,眼见未必为实。
艾米尤利塞斯眯了眯眼,而后抬起头,视线驻留在门帘之上。
几乎是一前一后,考伯克掀开了帐篷的门帘。
“欢迎回来,”年轻的荣光者随口打了个招呼,替他斟上一杯清茶,“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他并没有管理后勤,财务上的事情统一由面前这位矮个子的少年负责。
“一千三百五十。”考伯克给出了答案,这个数字没有什么好说道的,比起前天虽然有所上扬,但幅度并不大,和大前天那两千以上的数值相比,更滑坡的严重,“还有相当大的扩充空间。”
扩充空间,是扩充团队的空间。
他一直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动荡时期,犹大为什么一反常态的没有站出来挑大梁,反而驳回了所有人的入团申请。
这说不通。
明明是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放任营地四分五裂,放任那些宝贵战力的出逃?
“比我预料的要好。”
荣光者点头,尽管这两天的积分别说两千,就连一千五的大关都不曾踏破,但与最初两天不同,那些以往被刻意规避的强力妖魔在接连几天的扫荡之下早已荡然无存,一天狩猎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索敌上,能保持不逊色于先前的积分获取效率,必须归因于团队的磨合,以及持有圣痕之人的觉醒。
考伯克、爱娜、霍克——
仿佛以瑞加娜的消失为契机,他们三人于昨日接连觉醒。
考伯克的能力是再生。
爱娜的能力是相位移动。
霍克的能力是巨大化。
因为初觉醒的能力还相当的不稳定,所以现在无从得知这些能力在短时间内能转换成几分的战力。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变强了——比起初相遇那时,无论是体魄还是意志,亦或是战斗的经验,都有了长足的提高。
艾米由衷的为他们的成长感到欣慰。
“既然如此的话,应该没有需要顾虑的地方了吧?”考伯克并不清楚荣光者心头掠过的思绪,他只是挑了挑眉,“从招募人手到形成战力至少需要两到三日的时间,而两到三天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
浪费不起。
关于持有圣痕之人会基于某种机制消失,早在先觉者联盟崩溃,营地之中开始流传出或真或假关于消失的消息时,他便找了个时间将关于魔王玛门、关于这座因贪婪而步入毁灭深渊的城市的一切告知了他们。
在觉醒圣痕之前,他们所感到的或许只有惊诧,但在能力觉醒后,这已成为了与他们休戚与共的命运。
紧迫感油然而生。
“我想,”矮个子的少年顿了顿,“我们需要吸纳些新鲜血液。”
“新鲜血液?”艾米尤利塞斯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哑然失笑,“现在还没窘迫到这个地步吧况且,现在还不到时候。”
“不到时候,”考伯克挑了挑眉,“什么时候才是到了时候?”
“等到他们尝够了痛楚。”年轻的荣光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先民有言,不撞南墙不死心——不等他们在至深之夜中体会到了求生的艰难,我没有把握能让他们低头,没有把握真正拉出一队队伍。”
“玛门,那位贪婪的魔王。”负责后勤管理的少年摇了摇头,“不是不适合集团作战吗?”
这是犹大亲口下达的论断,他在这方面没有隐瞒或是撒谎的必要。
“是这么说没错,”虽然说着肯定的话语,艾米却摇着头,“但瑞加娜之所以会带着她的小队加盟连最开始连团队的骨架都没搭起的我们,就在于集团作战对攻略魔王不可或缺。”
“什么意思?”
“魔王玛门被封印在一个自我们所身处世界枝丫分岔的平行空间上,”荣光者分享着瑞加娜消失后留给他的笔记中记载的情报,“面积无法断定,但至少不会比我们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