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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毕竟已是星际时代,这些家长也不是完全的老古董,孩子们元旦当晚在外面和朋友相聚着熬个夜,听完12点的钟声再回家,还是允许的。
而正因为这样,‘跨年夜’晚上10点多钟,张初九张腾飞仍然厮混一起,在新星路一家名叫‘新鲜时间’的酒吧里,喝着啤酒,吃着零食。
对于上了年纪的荆南人来说,‘酒吧’这种东西只会出现在电视机里而非现实中。
可对于县城里的年轻人来说,这种刚刚在荆南县出现不过两、三年的聚会新选择,却越来越成为一种彰显品位的时髦场所。
华国对未成年人的定义是年满18岁,法律虽然有不得向未成年人贩售烟酒的规定,但因为检查的不严格,等于没有。
此时‘新鲜时间’酒吧里响着当红电视剧《白色恋人》的番外电影《白色恋人。跨年夜终结篇》主题曲,‘当作你未离去’。
绚烂的射灯在空中划来划去,制造着时尚的气氛。
靠窗的卡座里,张腾飞和张初九相对而坐,醉醺醺的把瓶里最后一口啤酒干光,看看桌上空荡荡的酒瓶,举起手摇了摇,嘴巴里喊道:“薛航,薛航…”
远处一个特别脸嫩,穿着衬衣、马甲、领口系着领结,正靠在墙上歇气的服务生看到张腾飞朝自己招手,本来打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因为张腾飞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只能暗自咬牙的走了过去,恨恨的低声说道:“又怎么了。
张腾飞,跨年夜你们在酒吧里逍遥,我累的像狗一样打工,别的服务生那么闲,你为什么一个劲的点名使唤我呢。
今天缺人,我早上7点就出工,已经连续干了13个小时,都累‘皮’了,你知不知道。”
“你累我更累,”张腾飞脸色郁郁,诗人般的说道:“只不过你是累在肉体,我是累在心里。”,接着话锋一转,“再说了,薛航同学,你累不是还有元旦双薪吗,何况我点名让你服务,证明你服务的好啊。
到时候引起老板的主意,你升职加薪不再话下。
去,再给我拿1打‘千威’纯生,1碟鸭脖、1碟肉脯。”
薛航闻言郁闷的张张嘴巴,低声吼道:“我打个零工赚生活费而已,升个屁职,加个屁薪啊。”,但最终还是只能转身拖着疲敝的脚步,朝柜台走去。
张初九扭头看了一眼薛航蹒跚的背影,皱皱眉头道:“腾飞啊,薛航是咱们同学,虽然只算‘一般熟人’,但人家家庭困难放假打打工也不容易,你老调戏他干嘛。
再说你也喝的太多了。
就算你老爸、老妈,跨年夜放你的风,太过分也会遭雷劈的。”
张腾飞‘嘿嘿…’笑着摇摇头,哲学家似的说道:“无所谓,我不在乎了,我堕落了,你没看我都开始想借着奴役别人,让别人痛苦来转移我内心的痛苦了吗。”
不要以为中学生的思想和情感就单纯、浅薄。
其实大部分的普通人,一辈子唯一可能主动去看生涩的哲学书、世界名著,常常思考自我与人类甚至宇宙的关系,爱上便全身心的投入,失恋会痛彻心扉,只会在中学时代。
可惜张初九却不是个普通人,他从小受到祖父诡异的家庭教育,一直过着双面生活,明里虽然生活的无忧无虑,暗地里却几乎将全部精力都灌注在修炼上,根本没有心思、时间和精力体会普通同龄人的苦恼。
所以看到死党醉醺醺的样子,张初九根本无法产生共感,撇撇嘴道:“呦,喝了点酒,你还一下变成哲学家了,还不在乎了,堕落了。
我看你老头赏你巴掌,禁你足的时候,你还能不能那么不在乎。”
“九啊,你小子发育迟缓,没谈过恋爱,懂个屁。”张腾飞听到这话借着酒劲不屑的吼道。
这时薛航恰好把啤酒和零食、冰块送了过来,看到张腾飞六亲不认的样子,脸上反而露出理解的表情,一边摆桌,一边小声说道:“我说腾飞今天不对劲呢,原来是失恋了。
唉,跨年夜失恋,真是够惨的,初九,你好好陪着他,可别出了什么事。”
“嗯,好的。”张初九这才意识到张腾飞失恋了,点点头道。
张腾飞却不满的嚷道:“不就是失个恋吗,我能出什么事,薛航,你小子太小看人了。
我张腾飞堂堂男子大丈夫,胸襟宽广…”
薛航这时却已经不跟张腾飞一般见识,笑着说道:“是,是,是,我太小看人了。
腾飞同学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胸襟宽广,我说错话了。”,之后像是非常了解失恋者有多可怕一样,逃也似的转身跑开。
而这一会功夫,张腾飞已经又启开了一瓶500ml的啤酒,直接对瓶‘吹’了个干净,拿着空酒瓶朝张初九晃了晃,醉笑着说道:“这瓶我先干为敬了,陪我继续喝吧,九。”
张初九这时也看出张腾飞难过到了极点,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好叹了口气,拿起酒瓶,一瓶接一瓶的陪着死党灌酒。
不知过了多久,张初九终于酩酊大醉的趴倒在了桌上了,张初九默默的买过单,凭力气将死党硬生生搀扶起来,一步步走向酒吧的转门。
五十五章 跨年夜(二)()
一道门隔出两个世界,酒吧里温暖如春,酒吧外却是细雨纷飞的漫漫冬夜。
出了酒吧门,一股寒风夹杂着点点冰雨打在两人的脸上,张初九忍不住打了寒颤,张腾飞则浑身一抖,情形了许多,轻轻推了堆张初九道:“行了九,我自己能走,自己能走。”
张初九看了张腾飞一眼见他神色坚决,便放开了手道:“那你小心啊,下雨了地上可滑。”
张腾飞笑着点点头,迎着细雨寒风,蹒跚的走在荆南街头,久久无语。
张初九也不知道这时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就默默跟在死党身后。
“赵静收了我写的信,”又不知过了多久,张腾飞突然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开口道:“还和我偷偷出去过两次,就连你和大天都不知道。
我们一次去吃了锅仔饭,还有一次去丽华商场逛了游戏专区。
她说话很温柔,我表现的也,也停好的,对了,前两天,她还向我借了好多本游戏杂志,还有‘悠闲电影网’的账号和密码。
可是昨天我邀她一起跨年,她没答应。
后来,后来,她班里有个女生偷偷跟我说,她跟初三体育班里的夏阳辉几个月前就好上了,早就约好一大帮朋友一起跨年,所以才会拒绝我。
还有我,把我借给她的游戏杂志和电影网的账号、密码,她都转给夏阳辉用了。
说起来那些游戏杂志一大半都是大天和你的,九啊,我真是对不起,对不起你,呜呜呜…”,突然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嚎啕大哭起来。
张初九万万没想到张腾飞‘纯情男和绿茶婊’的老套失恋故事里,竟会在最后出现神转折,牵扯在自己身上。
望着泣不成声的死党,他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蹲在张腾飞面前,干巴巴的安慰道:“不就是几本杂志吗,没关系的,不用在意。
那个,要不然我帮你把夏阳辉揍一顿,保证打的他爸妈都不认识这家伙。
让他知道,知道抢别人女朋友的厉害,真是没道德,竟然翘同校学弟的墙角,垃…”
说着说着,他突然想到既然赵静早已和夏阳辉交往了几个月,好像张腾飞才是这段恋情的第三者,急忙闭上嘴巴想了想,话锋一转道:“那个赵静就那么漂亮吗,我看很一般呀,大嘴叉子,小眼睛,还是个平胸飞机场。
真不知道你到底迷她什么。
咱们班主任老蒋同志不是总说嘛,想要谈恋爱,就去大学谈。”,说着他开始模仿班主任的语气,“你们呀,要懂得轻重缓急,不要被年轻的荷尔蒙所麻痹。
现在谈恋爱有什么用,耽误了学习,考不上好高中、好大学,一辈子的前途都受影响。
埋头学上几年,考上顶尖大学,去了大都市,姑娘们又会打扮,气质又好,到时候你们回头再想中学时的同学,土的不要不要的。”
也许是张腾飞一番痛哭发泄的够了,又或者张初九的话起了作用,他终于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泪眼摩挲的吼道:“你说的对,咱们一中那些柴火妞,和大城市的小姐姐们比起来,简直土的,土的掉渣。
我以后,以后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让所有看不上我的人知道,我张腾飞有多出色!”
叫嚣了一会,他渐渐冷静下来,望着张初九道:“九啊,谢谢你今晚一直陪着安慰我。
花了不少钱吧,本来我想买单的,结果喝醉又让你把帐付了。
唉,我这几天偷了家里几瓶酒卖了1000多块钱,本来想给赵静买个跨年礼物的,后来不用了,就想着今晚拿来请你大醉一场…”,说话间他站起身来,因为腿麻踉跄着晃了晃,等到站稳却突然哽住。
张初九还以为死党又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急忙说道:“腾飞啊,你一定要一切向前看,想想自己刚才的话,多么的有道理。
其实都不用考上大学再回头看,就以现在正常人的眼光来说,咱们一中就没有一个能看的女生,而且很多品质都有问题,不是暴力狂,就是诈骗犯…”
张初九为了让死党心里痛快些,不负责任的大放厥词,没想到张腾飞听了不仅没有附和,反而尴尬的朝他连连打起了眼色。
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张初九急忙话锋一转道:“都11点多快12点了吧,咱们也该回家了。
路上正好经过丽华商场,看楼顶的超大屏幕转播倒计时敲钟。”
“是啊,时间刚刚好。”张腾飞朝张初九偷偷点点头,就想要拉起死党的胳膊赶快离开。
没想到就在这时,张初九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俩给我站住,胡说八道完了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那么美的事。”
听到说话的是男人,张初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朝张腾飞无奈的摊了摊手,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见六、七个穿着潮流,身材精壮的同龄男生,和几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画着浅妆的女生,神情各异的望着自己。
那些男生张初九曾经在学校的操场和体育馆见到,却从没打过交道,也不知道姓名,只知道是体育班的学生。
女生除了一个之外,其余则连印象都没有,而唯一认识的那个就是张腾飞暗恋的赵静。
张初九不是蛮横不讲道理的性子,背后说人是非却被苦主听到,他也有些难堪,一时间只觉得时运不济,无话可说。
不过转念一想,荆南县城那么小,能聚起人气跨年的地方也就是新星街、府前路和刚刚建好的新街。
而新星路离一中最近,是学生们最钟爱的消磨时光的去处,跨年夜在这里遇到几个带着女朋友浪漫的体育生,似乎也不算多么意外。
五十六 跨年夜(三)()
对面开口的夏阳辉看到张初九神情发呆,若有所思的平淡样子,完全不像平常那些被他叫住后或是畏畏缩缩,一脸惧意;
或是梗着脖子逞强,实际内心早已乱成一团的学生那么紧张,胸中的火气不由更盛。
可他平时耍帅惯了,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指着张初九道:“小子,我话先给你们说清楚,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