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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道:“应该没有了吧,如果有,怎么会一直没出现。”
左行在那头道:“现在就出现了一个。”
“什么?!”我从床上跳起来,“他家有亲戚出现?!”
左行嗯了一声道:“今天有个人到警察局,说是老家的人托他顺路带东西给山上的守林人,但是听说那守林人出了事,就把东西送到警局来了。我们问他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他只拿出个地址,上面就是那片山林的地址。说是只要按这个地址送去,找到守林人,就知道是自家亲戚送来的东西。送东西的人也只是受人所托,所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摇头道:“你爷爷说过,李阅是个孤儿,怎么还会有亲戚?!”
左行道:“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唐那家的亲戚?”
“上回你们说唐娜老家在云南,你说的那个带东西的人是从云南来的吗?”
左行叹了口气道:“那个人并不是从云南来的。唐娜还会有其他地方的亲戚在吗?!”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怎么会平白无故有人送东西来?!”
左行沉声道:“他说的收东西的人真的是李阅吗?!我怎么觉得他说的跟我想的并不是一个人。”
我心中一动,从床上站起来,急声道:“左行,你现在在哪里?”
“在警局,怎么了?”
我道:“你可以出来一下,到我旅行社门口等我吗?”
他疑惑道:“做什么?我最近不旅行。”
我笑了笑道:“也许有人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他愣了愣才道:“好。”
我边往外走,边道:“你现在画画的技术还没有退步吧?!”
“还行。”
我呵呵一笑,“那就好,带着你的画纸和顺手的笔,等会有用。”
他疑惑的应了声,挂了电话,等我赶到旅行社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正在给唐宁画素描,我走近一看,果真惟妙惟肖。
他看见我,笑道:“叫我带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我笑了笑;问唐宁:“老大在吗?”
她点头指了指经理室。我拉着左行往里走,推门进去后,看到老大正坐在办公桌旁啃鸡腿,见我进去,一脸错愕,赶紧把鸡腿往桌子下藏。
我好笑道:“别藏了老大,我都看见了。”
“呵呵~~”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把鸡腿放到桌子上,抹了抹油嘴道:“你知道我最近受了惊吓,身体虚,等我补好了之后再减肥。”
我看他恢复得差不多的身材,咋了咋舌,也笑了几声才道:“老大,看得出来,你真是受惊不小,已经瘦了很多了,不用再减了,现在这个样子才算好哇!”
左行强忍着笑,低声问我:“你今天叫我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让我来欣赏你老大的身材吧?!”
我笑道:“当然不是,是想让你发挥一下你作画的天份,来画张肖像。”
左行两眼在我跟老大之间来回瞄:“你想画谁?”
我把他拉到老大面前坐下,张口道:“你还记得唐建的样子吧?我没有他的照片。”
“你要我画唐建?!”
我点点头,“对,就是画他。”
左行困惑的看了我一眼,但也拿出画纸,皱眉想了想,开始作画。
老大奇怪的盯着我俩,不明所以,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叫个人到他办公室里画画?!我对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呆会请老大帮忙认个人。”
“认人?!”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左行画好之后递给我,我由衷的叹道:“真是太象了,左行你不去当画家,太损失了!”
他疑惑的看着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把唐建的肖像画递到老大跟前,“老大,你见过这个人吗?”
老大接过画纸半晌,摇了摇头。
“一点眼熟的感觉也没有?!”
他还是摇头,“这是谁呀,我为什么会见过?!”
我急声道:“你上回看到的山上的那个守林员不是这个样子吗?!”
“当然不是!”他一口答道:“那个人跟这画上的人,长得没一个地方一样的!”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他嘟喃了一声:“我虽然眼睛小点,但记性却不差!”
我扭头看向一旁的左行,他皱起了眉头。
我道:“左爷爷说过,唐建跟二十年前的李阅一模一样,就算过了二十年,他们之间也总有相似的地方吧!怎么会没有一个地方象的?!”
左行接口道:“也就是说,你老大看到的那个守林员并不是李阅,”
我抽了口气,疑惑道:“这样一来,出现了两个守林员,而且老大看到的那个是在李阅出现以前,一个小山林怎么会用到两个守林员?!”
左行道:“除非有一个是假的!而且你老大看到的那个守林员现在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过?!”
我心里一悸,想到了一个问题,转头问老大道:“老大,你当时看到的那个守林员有多大年纪?!”
老大想了想道:“岁数好象不是很大,三、四十岁的样子。”
左行道:“你怀疑什么?”
我看着他道:“出租房里的那具尸体?”
左行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怀疑那具干尸不是李阅,而是你老大见着的那个守林员?!”
我点头道:“昨天尉迟风也有这种怀疑,他也说过那具干尸不见得是李阅。”
左行道:“可是,那具干尸的骨骼年龄在四十五到五十五岁之间,如果你老大说的那个守林人的岁数准确的话,足足小了一轮,那具干尸就不可能是他!”
我转头看老大,连声问道:“老大,你确定那个守林员的岁数才三、四十岁吗?!”
他翻了下他的小眼睛,“这个我怎么确定!他又没有亲自告诉我。我也只是看他的脸,推测而已!”
这样说来,那具干尸到底是谁还是没有说法!
第四十九章 凶手是谁
我沮丧的叹了口气,跟左行出了旅行社,左行道:“如果那具干尸不是李阅,那么李阅到哪里去了?但是,如果是你老大看到的那个守林员,那他又为什么会被杀,杀他的凶手又是谁?!”
我也皱眉道:“如果那具干尸不是李阅,为什么身上会带有这么多证明他是李阅的证据?!如果是凶手放下的证据,那为什么凶手想让我们认为死的人是李阅?!”
我跟左行对看了一眼,心头都出现了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想法,然后,我跟他都不由自主的摇摇头,因为我们都同一时间想到如果死的是那个守林人,那么凶手会不会就是李阅!但是又飞快的否绝了这种可能性,因为想不出李阅会为什么事情必顺杀掉一个人,然后把他伪装成自己,而且现在还不能肯定的说那具干尸就真的不是李阅了!
左行道:“看来还必须到乱坟堆上的那片山林中去一次!”
我点头道:“看来也只这样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升起,今天的天气终于放晴了,我对他道:“今天正好我也有点空,跟你一起去吧!”
他一笑道:“今天不用约会吗?”
我耸耸肩,叹了口气道:“最近影跟风比较忙,他可能都没什么空。”
他奇怪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最近我是见到风总是不停的跑来跑去!”
我点点头,坐上他的车子,把这几天的事情又跟他说了一遍,他笑道:“没想到爷爷会收自由和欧阳昊当徒弟,这两活宝在一起,他的日子要又开始热闹了。”
我笑了笑,人这一生真是有意思,我可是打破头也想不到欧阳昊会拜左爷爷为师,没人知道自己这一生的转折点到底在什么地方。
很快,我跟左行到了那座山脚下,停下车子,我跟他沿着山路蜿蜒向上,昨天的雨让今天的路很湿滑,我一路狼狈的跟在左行后面,尖叫连连,好几次都险些滑倒!他回头看到我的样子,忍俊不禁,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干嘛,我很好笑吗?!”
他笑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上次在这山上看到你时的样子,象逃难一般,真是有点搞笑。”
我好笑的白了他一眼,上次我打着光脚丫,满身的泥水,冷得直发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要多拙有多拙。
想到这里,就想到了那具棺材里的骸骨,现在已经带着我的那只鞋不知道落到山坡下的哪处了。
左行这时回身,拉住我,我借他的帮助总算走得平顺了些。
山间平坝上的棺材也早已清理干净,曾经的坟穴中因为昨天的雨也聚满了水,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是乱坟堆,我边走边问道:“那些乱坟堆中的尸骨还没有找到吗?”
他摇头道:“完全没有找到,真是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把这些没用的骸骨偷走!”
说罢,也是皱起眉头,困惑不已。
我叹了口气,才发现已经到了上次我遇到那口拦路棺材的地方,想到当时的情景,现在还有点凉嗖嗖的感觉,我往旁边斜坡下的树林看了眼,心里想到,那具骸骨现在到底滑落到什么地方了?!真是奇怪,当时所有乱坟堆里的骸骨都已经失踪,为什么会独独留下这一具摆在棺材里?!
我抬头看了眼顶上的天空,太阳有些晃眼,眯了眯眼睛,无意识的回头看了眼来路,突然发现后面山路拐角处的地上,有一个影子晃了一下,消失不见!
我揉了揉眼,难道是山壁拐角后面有人?!虽然看不见,但太阳的光线已经把他的影子投射在拐角之外。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我有点怀疑是自己眼花。
左行此刻已经拉着我向前走,我一步一回头,但那山壁处再也不见有动静出现。心下疑惑,刚才真的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吗?!为什么会一点声音也没有?!
“到了!”左行在前面道
我看向前面,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那片树林跟前,林间的空气在雨后显出很清新的感觉,若有若无间,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很宁静,一切都很宁静。
我俩的脚步踩在林间的草从间,地上存集的雨水发出的“嘎吱!”声在此时都显得突然,仿佛我们的到来打扰了这里的清静。
我跟左行对看了一眼,虽然我每次到这个地方,都会觉得这里很静,但这次总觉得这里好象少了点什么,虽然一派安宁详和,但这种安宁却让人心里有紧张的感觉。
我跟他走到树林中的土坯房前,左行伸手推开了那扇木门,里面的摆设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灰尘更多了而已,桌上还有一根燃尽了的蜡烛头,不知道熄了多久。
我走到桌前道:“上次我来这里留了张纸条给李阅,告诉他唐建已经醒了,要他尽可能的去见见自己的儿子,但没想到的是,转头就得到他死掉的消息。”
“纸条?!”左行走到我旁边,皱眉道:“在得知那具干尸有可能是李阅的时候,我们就立刻来过这个土坯房,但是在这张桌子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纸条!”
‘什么?!“我惊讶道:“怎么可能,我当时下山之后就遇到你,然后就跟你到那间出租屋,接着开始怀疑那具干尸是李阅,马上你们就来到这个土坯房中,中间有多少时间?”
“最多不超过三个小时。”
我道:“这么点时间就有人从这山林中拿走了我的纸条?!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会跑到这座土坯房子里来,为什么要拿走纸条?”
左行道:“除非是对你纸条有兴趣的人!”
“谁?!”
我跟他面面相觑,心里凉了半截,对我这张纸条最有兴趣的人不用想都知道,除了李阅,不会有别人。
当时,那具干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