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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满意的事情。
“小月,”我小声的叫她,她没反应的站起来,穿过我的身体走了过去,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却一脚踏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坠,也不知掉了多久,我才摔在了地上,
爬起来,四周一片黑暗,黑得连我自己的身体也看不到,向四周摸索了一阵,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小的空间,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很快会到头,也很静,这种静简直会让人发狂。
我大叫,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不再那么恐惧。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这里还有人,虽然看不到,却明显的感到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正看着我。
“谁?”我小声的问,声音却不自觉的发抖。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她说:“把孩子还给我…………”
是二姨太!
我把身体紧靠在墙壁上,觉得这样比较安全。
“我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你别找我问啦。”
二姨太伸出手,指着我道:“我的孩子,他就在你的后面。”
我一惊,连忙回头,发现自己靠着的不是墙壁,而是一个小小的身体,正是那个没头的婴儿。
“咯!咯!咯!”那个恐怖的笑声又从四面传来,一只白白的小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然后婴儿的头从我的肩膀后出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头已经安回在身体上了,那个头正冲着我的脖子吁出阵阵的腥气,一股滑腻腻的液体混着那股腥气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是那个婴儿的口水,我的脖子马上火辣辣的疼起来。
我不停的跳,飞快的转动身体,想把那个婴儿甩开,却不敢用手去碰它,终于那婴儿的头被我从它脖子上甩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二姨太走过去抱起那个头,叫它:“头又掉了,过来,妈妈给你装上,”那无头身体才从我身上爬下来,摇晃着走向二姨太。
二姨太动作僵硬的抱着头,一遍一遍的放在那个小小的脖子上,好象都不太潢意,装上又拿下来,装上又拿下来。
我试着趁这个时候寻找出路,慢慢向后面退,脚却踩到了东西,发出“卡!“的一声,二姨太发现了我的企图,愤怒的张大了眼睛,一滴暗红的血从眼角落下,印在苍白的脸上诡异非常。她一伸手就抓住了我,张大嘴,一堆不知名的小虫从她嘴里喷出来,喷到了我的脸上,一股让人窒息的腐臭味涌进大脑。我尖叫起来!
这时一道光茫从我身体里出现,二姨太怪叫了一声消失了。我也瞬间清醒。
原来又是梦,我还是坐上躺椅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想着刚才的梦全身不寒而栗,要不是最后那道光救了我还真不知道会怎样,简直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那道光是从哪里来的。
到了这个陈口村,怪事真是越来越多了,从来我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胆小的人,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胆子并不如想像中的大,那种小时候跟鬼聊天的勇气早已经荡然无存了,真是岁数越大胆子越小。
正想着,一道阳光照到我的脸上,我不由得眯起眼睛,原来天已经放睛了。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在村长家的院子里走了走,活动一下被睡得僵硬的四肢。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到那块在井边捡到的石头,把它拿出来端详。还是那么黑,梦中的当铺掌柜为什么那么想要它?
把它拿起,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咦?,那个黑色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然是半透明的,中间还有一个象核一样的东西,就象一个被剥了硬壳的鸡蛋。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赶紧叫过在一旁玩的村长家的小孙女,把石头交给她,让她也对着光线看看。她好奇的对着阳光照了照,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看见了什么?!!”我兴奋的问。
“就是石头嘛。”她回答。
怎么可能!我拿回黑石,重新对着光线,奇怪?!怎么不再透明了,刚才明明是那个奇怪的半透明状,而现在看来就跟普通的黑色石头没什么区别,除了更黑以外。
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
那个小孙女担心的看着我:“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我笑笑
那孙女向四周看了看,小心的说:“姐姐,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去那个陈家大宅了。”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小孙女顿了顿说:“你不要告诉爷爷是我说的,听大们讲那个大宅里闹鬼。”
“闹鬼?”
“对呀,听人讲很多时候到了晚上都听得见那个宅里有婴儿的哭声传出来,有时候听着又象猫叫。”
我以前就听人讲过,如果有人冤死,它如果心生不平,就会发出跟猫发情时叫的一样的声音。
二姨太!
我忽然想起了这个人,难道就是她的冤魂不灭,带着她那个无头婴儿还留在那个大宅里?!
可是她为什么又找上了我?害她的是那个大太太呀,那个大太太又到哪里去了,已经上百年了,那个大太太也早已经投胎转世了吧。那她还在这里等什么?等着报仇?!等着向谁报仇?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小孙女见我没说话便问我
“看到我表姐了吗?”我问她。
“看到了,那个姐姐出门去了。”
“出门?到哪里去了?”表姐出门怎么没有叫上我。
“不知道”她回答后就跑开了。
我一个人走到屋外,远远的看到姐夫和村长在田里忙着,没有看见表姐。
到哪里去了?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陈家大宅!表姐到陈家大宅去了。
来不及想更多,我向陈家大宅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第七章 月忌日
陈家大宅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切很平静,我走到大宅的门口,向里张望,却没敢跨进去。
“表姐!表姐!”站在门口,我边喊边骂自己没出息。讲起鬼故事来有声有色,真要是遇上吧又胆小如鼠,典型的叶公好龙。
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在这样的光线下,那些奇怪的东西应该不会出来吧。东张西望之后,还是决定往里走,心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进了门。
庭院里的草在风中来回的摇摆,好象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拔弄它们。地还不是很干,太阳没有把湿了的地方晒透,踩上去有时会发出吱吱的声音。
“表姐!”我又开始喊她,没有回音,也许她没有来这里,是我想错了。
进了走廊,向两边的屋子里望,还是除了残破的断墙之外一无所有,再走到里面的大屋里,站在空荡荡的屋中央,太阳光斜斜的从断墙缝隙里照进来,我想起梦中小月坐的床就在我站着的这个位置上,只不过现在这里早就什么也没有了,倒底那个梦想要告诉我什么?正想着,就听见外面有人踩到石头发出声音。
“谁?!”我连忙追出去,没人!
疑惑的走回庭院,刚要出门,却听见从右边的灶房传来“咚咚!”的声音,好象有人在屋里挖着什么东西。
我看着那间屋子的窗户,梦中的那个无头婴儿就是从那个窗台里爬出来的,我只觉得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太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觉得温暖了,战战兢兢的走到窗台边往里望,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正跪在灶台下不停的在挖着什么。
是表姐!
看着她脏乱的衣服我险些认不出来了,再看她的那双手,已经被石头磨出了血,可她好象一点都不觉得疼,怎么会这样?!
只见她双眼布满了血丝,近乎疯狂的不停的动作,仿佛除了不停的挖之外不会再有别的事情可做。
接着那个灶台倒塌了大半,从底部出现了一个洞。表姐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了黄的包裹,我突然想起那个梦中的情景,大叫了一声:“表姐!”
她全身抖了抖,双眼向我看来,出现了茫然的神情。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难道是中邪了!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说着就要打开。
“不要!”我急忙开口,可是也晚了,表姐已经把那个发黄的包裹打开,然后一堆无头的婴儿骸骨散落到地上,她已经吓呆了,完全失去了反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我跟她是怎么回到村长家里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表姐夫看到我们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慌忙找来酒精为表姐的手消毒。
对着镜子看到里面的人,把自己吓了一跳,那个脸色苍白的人真的是我吗?
表姐拉着表姐夫的手不放,表姐夫问她怎么了,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村长老婆拿来热水给她洗过脸,她的情绪才好了些。我也好奇她是怎么到陈家大宅去的,可她只是不明所以的摇头,“我只知道自己在睡觉,为什么到那里就真的记不起来,好象做了个什么梦,然后听到小喻叫我就醒了。”
梦?!又是梦,
我只觉得自己现在就象在梦里,看不清楚方向。
表姐夫走过来担心的看着我:“小喻,你的脸色不大好,倒底是出什么事了。”
我把当时的情景给姐夫讲了一遍。
晚上村长回来听到我说的事情后问:“你是说你们从陈家的灶台下挖出了一具婴儿的骸骨?“
“对!”我想起来就不禁害怕。
“那骸骨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那里”
“你们没有把那个骸骨重新埋起来吗?”
“没有。”我小声的回答,的确,让一具婴儿的骸骨散落在那里确实是不应该的事情,可是当时我跟表姐都吓得够呛,谁还会想到把它埋起来呢。
村长脸上出现不安的神情,他看了看外面的月亮,有些担心的说:“今晚可能有不妥的事发生。”
姐夫问:“是什么事?”
村长叹了口气说:“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怕你们城里人害怕,其实那陈家大宅一直都有闹鬼的传闻,每到劫煞之日就会听到有婴儿的哭声从那里传出,很是吓人,今天又正逢农历十四,正是月忌日,如果不在阴气大胜之前把那尸骸重新埋好,恐怕今晚不太好过。”
说罢,拿起铁锹就要出门,表姐夫站起来也要一同前住。我怕得要死,打死也不敢出门,坚持留在屋里陪表姐,他二人也没有异意,必尽让一个女孩子去做这种事情太不人道了。
表姐夫和村长出门后,我和表姐拉着手谁也不敢进里屋,村长老婆陪在旁边安慰我们:“不用担心,前几天来了一位抓鬼大师,教过我家老头子一些驱鬼避邪的方法,不会有事的。”
我跟表姐做不得声,只是念道着姐夫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过一会的工夫,就好象等了长时间。现在总算明白什么是度日如年了。
天越来越黑,今晚还是没有电,村长老婆拿来蜡烛,我跟表姐坐在桌子旁,看着烛火没规则的跳动。
村长老婆安慰了我们几句,就站在门口前向外观望,她看来也是担心的。她回头叫我们早点睡,就一个人到前面去看看,我跟表姐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聊,可都心不在焉,外面传来蛐蛐的叫声,不厌其烦的重复声调。我也坐不住了,也站到门口。
外面还不算太黑,感觉比屋里还好些,月亮在天上发着银色的光,星星也是很亮的,我索性走到屋外的坝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没有那么害怕了。
回头叫表姐,却发现屋里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了,“表姐!”我叫她,“快出来看看。外面还不错。”
“…………喔,你先进来吧,蜡烛被风吹熄了。”
“喔,”我回头向门里走去,却发现周围在这一刹那变黑了,风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