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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这朱婷婷不单单骗取了自己这一枚偷盗而来的玉灵丹,甚至还要杀人灭口,这还是曾经那个温婉善良的少女吗?
“哼哼,你倒是不笨,可惜已经晚了!”
朱婷婷狞笑一声,脚下一个错步,整个人便进上前来,与此同时,她的纤纤玉手,化为一个小小的磨盘,如巨峰压顶一般,直往他的天灵盖打来,涌动的真气,即使尚未触碰到,也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生死关头,夜枫原本呆坐着的身子,竟然就地一个“驴打滚” ,狼狈地往一边翻去,躲避开来。
嘭!
朱婷婷如象牙般白皙的手打在原本二人一直静坐着的石凳上,这条石凳不过平日里最为长见的普通石料所制罢了,哪里经受得住这先天巅峰武者的全力一击,立刻碎成了齑粉。
看着无数石屑纷飞,零落的石块碎落了一地,夜枫的脸色就更加发青了,这一掌要是自己身上,自己哪还有命在啊?
“咦?”
原本以为这一记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竟然能躲得了这一记劈空掌,倒是让朱婷婷大出意料之外,不过一击不中,她并不停留,仍然运足真气。
只见她身形微晃,顷刻间那双纤细的玉手犹如盛开的莲花一般,化作无数的幻影劈向惊慌失措的夜枫。
浩荡的真气卷起一股气浪,挟着凌厉的劲风,刮得夜枫一阵生疼。
此时的夜枫早已站起身来,奈何他不过后天巅峰六成的实力,而且平日里又疏于练功,对于各种招式应对又毫不熟悉,哪里是朱婷婷的对手,只得匆忙躲避,侥幸又被他躲过这一招,但已是黔驴技穷。
“我们自小便有婚约在身,你真当如此绝情!”夜枫恨恨地质问道,他的瞳孔放缩,脸色涨红,两眼之中似乎要喷出一团火来,“而且你就不怕你我夜家长老的追究吗?”
“哈哈哈哈,你真以为我们朱夜两家能够结秦晋之好吗?这不过是我们两大家族定下权宜之计而已,一点约束力也没有,恐怕就连你父亲也是,无时无刻都在盘算着将我朱家灭掉,好一家独大吧,我朱家就更不用说了。”
“枉你自诩智慧超群,文采斐然,竟然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通透,真是可笑。”朱婷婷柳眉一挑,冷笑道,一字一句无不将夜枫的希望击得粉碎,“再则说,这次你公然偷盗玉灵丹,你们夜家的长老岂会轻易饶了你?还不如直接让我送你下去,这样还可以少受些不必要的苦楚!”
朱婷婷原本是朱家家主朱茂元的妾室所生,再加上是女子之身,在朱府的地位并不是很高。
她能从各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中,成长到如今玉玄城的天之骄女,朱家的天才支柱,是经历了无数的艰辛和苦涩的,在这样勾心斗角之中成长起来的她,早已学会了为达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你!”夜枫的牙齿咬得嘎嘣直响,心中简直悔恨得无以复加,突然之间,他抖了个机灵,一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模样:“难道朱府悔婚的消息也是你传出来的?”
“没想到你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没错,就是我,否则我不知道还要与你这纨绔虚以委蛇不知多久,这玉灵丹怕才能落到我的手上呢!”朱婷婷一怔,有些意外,她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道。
“现在你什么都明白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上路了。”话音未落,朱婷婷便催动体内功法,霎时间先天巅峰的气势如平地而起,狂涛骇浪,奔涌的真气更似泄了阀的洪水一般疯狂喷薄着。
看她双手翻飞,犹如花丛中的彩蝶上下纷飞,翩然起舞,端的是美丽缤纷,可其中蕴含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看样子不把这夜枫毙于掌下,是誓不罢休了。
夜枫原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又见原本心中挚爱的佳人竟然如此狠心,势要致自己于死地,心中悔恨交加,却又无济于事,一时心灰意懒,连躲避都有些忘了,终于一个不慎,被她一掌击在胸口,又一掌打在丹田。
朱婷婷内劲猛吐,狂暴的真气顿时将夜枫的丹田搅得是翻天覆地,肺腑和丹田附近的经脉也被打得是寸寸断裂。
这十二正经本是气血和内劲的运行之所,如今受到这般重创,夜枫这几年积累的真气修为也被废得一干二净。
不光如此,丹田被废,胸口被重击,这两掌直打得他肋骨尽碎,內腑也受到强烈地震荡。
夜枫柔弱的身子哪里吃得消这种打击,殷红的鲜血顿时不要钱似的狂吐不止,很快身子便状若无骨似的软倒下去。
第七章 重伤垂死()
秋日,丝丝的寒风吹过。
漆黑的夜晚,偶有几点星光闪过,只是,很快便被浓重的夜色吞噬,消失无踪。
“我要死了吗?”
夜枫无力地躺倒在地上,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疼痛难当,完全使不上力来,甚至连呼吸都不能够。
漆黑的孤影,越加显得落寞凄切。
夜枫抬眼望去,不远之处,朦胧之中,似乎有一道白影慢慢地朝自己走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当那道白影走近数丈远后,夜枫疲惫的双眼终于看清楚,那道白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子,正是那个让自己意乱情迷,不惜偷盗家族重宝——玉灵丹的女子。
曾经,她是那样的温婉动人,宛若出水芙蓉,碧波仙子,可是现在……
“她果真还是如此的绝情决意,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夜枫怔怔地看着朱婷婷,她一脸的厉色,明显是想再给自己一击重击,彻底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直到此时,夜枫才是真正的心若死灰,过往的一切,一幕幕地浮现在自己脑海里,心里悔恨交加:“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没有听从父亲的劝告,专心习武,如今以致于落得如此下场!”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就在此时——
“枫少爷!枫少爷!”远处突然荡漾起几道急促的声响,声音有些嘈杂,而且似乎不止一个人的样子。
夜枫似乎遥遥地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悠悠的声音甚是缥缈:“是勾魂的使者吗,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渐渐的,他整个意识便陷入了黑暗,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婷婷脸色微微一变,抬头望了望远处数十丈外那莹莹的灯笼投射出来的依稀灯光,精致的双眉顿时皱了皱:“不好,这夜府的侍卫怎么来得这么快?按理说,这银鳞湖畔距离夜府最起码有半个时辰的脚程,现在又正值深夜时分,这些夜府侍卫怎么也不可能找不到这里来才对啊!”
“莫非有高手暗中跟踪保护不成?”朱婷婷心头一惊,连忙举目往四周望了望,发现并无什么特别的动静。
看着离自己不过数十丈远的众多夜家侍卫,她再想要杀人灭口,已经迟了,一旦吸引了这些夜府侍卫的注意,自己想脱身就困难了。
特别是总领夜府大小侍卫的侍卫统领司徒庆,一身修为惊天动地,已经是真元境的高手,而且浸淫在此境界已经数年,实力比之自己高出了不知凡几。
再加上人数众多的夜家侍卫,到时候定然会发现是自己下的毒手,自己能不能从司徒庆的手上逃脱亦是两说。
反正玉灵丹已经到手,那杀不杀夜枫已然没有什么分别。
“留下这么个祸害,虽然有些麻烦,但他的修为尽数被我废了,想必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待我服下这枚玉灵丹,进入真元之境,玉玄城年轻一代之中,恐怕就再也没有什么人是我的对手了,至于那些老一辈的,自有府中长老他们去应付周旋,就不用我操心了。”
暗自思索间,朱婷婷已经展开身形,向着银鳞湖的另一侧掠去,不消一会儿,就再也看不见她风姿绰约的身影了。
没过多久,终于有一个夜府的蓝衣侍卫发现了躺在银鳞湖边,已经奄奄一息的夜枫:“枫少爷!你醒醒!枫少爷!”
“找到枫少爷了!”顿时一片人声响动。
…………
“来,快,放这边,轻一点!”夜霸天指挥着几个抬着夜枫的侍卫,终于将昏迷的夜枫放在了床榻之上,夜枫的嘴角挂着丝丝殷红的鲜血,脸色苍白如纸,隐约之间有痛苦的**声响起。
“枫儿!枫儿!”夜冯氏弯腰站在一旁,眼角挂着泪光,不停地呼唤着夜枫的名字,不过她没敢动夜枫的身体,深怕再次牵动了夜枫的伤势:“霸天,你快看看,枫儿到底怎么样了?”
“来,我来看看。”夜霸天此时也是心急如焚,连忙坐在夜枫的旁边开始查探夜枫此时的伤势
随着夜霸天真气的涌入夜枫重伤的身体,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震惊和愤怒之色不断在脸上交织着,“丹田尽废,筋脉寸断,五脏俱损……”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夜霸天满脸阴沉,狠狠地咬着牙齿,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在他的心底不断回响。
不过夜霸天也知道此时并不是追究责任之时,救治自己的儿子才是如今当务之急。
当下,夜霸天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随即运起自己的真气,化作一道道潺潺细流,护住夜枫的心脉,延续他所剩无几的生机,保得他一时不死。
不过夜霸天的真气乃是火属性的,到底与夜枫木之属性相冲突,因此这只是饮鸩止渴的法子,只能保得夜枫一时的平安,却起不到丝毫的治疗作用。
也亏得夜家原本就是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府中原本就配有几名医师,其中以郭钰大夫的医术最为高超,深受夜府众人的信赖,自然的,此次夜枫受重伤,除郭大夫之外自然不做第二人选了。
终于,过了几刻钟,在夜霸天真气的不断输送庇护之下,夜枫的情况稍稍有些好转,至少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脸色也好了一些,至少多了几丝人气。
“好了,暂时先这样,我的罡气到底与枫儿的属性不合,万一引起枫儿体内真气的冲突,后果不堪设想。莹儿,先照看着枫儿,我出去看看郭大夫到了没有。”夜霸天轻轻吐了一口气,微微调息片刻,而后抬手微微抹去了头上的虚汗,对着夜冯氏嘱咐道。
这救人和杀人可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极精细的活儿。
救治夜枫,消耗的罡气对于夜霸天来说虽然是九牛一毛,但消耗的心神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
“嗯。”夜冯氏应道,她的眼睛挂满泪花,殷切地望着重伤的夜枫,担忧之色赫然浮现于她的脸上。
当夜冯氏端坐在屋中精心照看重伤的夜枫之时,夜霸天则是不停在夜枫的别院之中走着,根本平静不下来,而在他的身边,有几个亲卫恭谨地站着,随时听候夜霸天的差遣。
“蝈蝈,蝈蝈……”
别院里的花圃之中传来阵阵促织的低鸣声,本应该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可是在夜霸天听来,却显得格外的嘈杂吵闹。
夜霸天有些不耐,他真气随意一鼓动,对着那花草丛就是凌空一掌。
随着一道火红的流光划过,花圃之中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阵阵的促织声的确消失不见了,只是可怜那花圃之中原本精心培植的各种奇花异草,此时却也遭受了这池鱼之殃,无妄之灾,瞬间毁了大半。
“这郭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