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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咱们边走边说。是不是东玄门最近?”钱老头儿的“知识课堂”完了后,就该“实战演练”了。
东玄门我也知道,就是紫荆山公园附近。
此时趁张山腻着老头儿的机会,我赶忙跑下去告诉等在车里的杨队,刘云龙他们会很快醒过来,让他赶忙回去照看。
反正老头儿不欢迎他,在这儿呆着也是白搭。而且我们一会儿要踏玄门,我也觉得有个警察在旁边挺别扭的。
打发走了杨队,刚好他俩刚从城墙上面下来,我们就步行慢慢朝紫荆山公园走去。
路上我又恶补了一些相关知识,甭管有用没用的,至少听了是个乐儿,也适当缓解一下等会要到来的紧张时刻。
张山依然是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样子,自打听说了老爷子要带他踏玄门,那走路的架势都大不一样了,害得迎面走来的路人都不敢从他身边过。那强大的杀气覆盖了方圆好几米的范围。
即使我们走得很慢,可从古城墙到紫荆山的大门,也只不过四十来分钟的样子。此时刚过晚上九点,离子时,也就是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
老爷子也不顾路人惊奇的目光,从破旧的大衣内摸出一个比手掌略大的罗盘,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他不光是看,还一边走一边念叨,我和张山也只得在后面一声不响地跟着。
进了公园,沿着金水河往西走,直到一条小路上,老爷子站在桥头,看了又看,招呼我俩道:“就是这儿了,你俩等着!我去备些家伙。”
言罢,老头儿丢下我们二人,扭身往后街走去。
这条路我知道,它叫顺河北街,并不属于公园内。
怎么个说法呢?紫荆山公园其实挺奇怪的,它并不是一块完整的绿地,而是被这条顺河北街分成了东园和西园。
这条小马路倒也不宽,充其量有个一二十米,紫荆山公园东西两个园的门口就这么在马路两边对着。
以前车少,知道这条小路的人大多住在附近。现在,郑州的车多得这里也不得安宁,每逢上下班高峰期,那车堵得……堵得我谢谢他了!
记得早些年公园还卖票的时候,从这里过最有意思。当我们从东园出来,要逛西园时,守在门口的检票员就会冲马路对面喊:“喂!这里又过去四个人啊!数着点儿!……”
我俩站在桥上,看着结冰的河水,喝着凛冽的西北风,就在快要冻住的时候,老爷子回来了。
大冬天逛公园的人本来就少,何况这会儿已经快要十一点了,老头儿把我俩拉到一个背风的偏僻墙根下,命令道:“山子,把上衣脱了!”
“哦……”张山虽然奇怪,但依言脱掉了棉袄。
“我叫你全脱!”老爷子看也没看他,只是拿出一瓶墨水和一支毛笔,放在了地上。
“全脱?这么冷的天!”张山一听可不干了。这会儿零下好几度,穿得厚厚的站在这里还嫌冷呢,全脱了还不要人命啊?
“你不想踏玄门了?”钱老头儿也不急,一边拧墨水瓶盖,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我脱……我脱!”张山考虑再三,只得又脱下了毛衣和秋衣。
纵使这家伙身体再棒,此刻也要抱着膀子直哆嗦。
“站直了!背对着我!”老头儿此时已经用毛笔蘸好了墨汁,举起来说道。
待张山站定,只见老爷子用蘸过墨汁的笔尖在无为印的“地圆”上轻轻一点,就一笔准确地落在张山身上。
“您这是?……”我好奇不已,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人体彩绘?
“我在给她改脉。”钱老头儿手下毫不停顿,边画边说道:“所谓改脉,就是通过特殊手段,掩盖一个人体内真实的阴阳起比例。”
“那……我一会也要改?”我一听这个,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光是看张山这样子,我就已经很冷了。
“你不用。咱爷俩是掌印人,本来就属阴。山子一身舍利血,那是极阳的体质。如果不给他改一下,这狗娃子是踏不进玄门的!”张老头说着,已经画完了背后的内容。
我凑上去看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感觉都是顺着张山的血管和筋肉在走,并不觉得别扭。这应该就是改后的“脉”了。
画完后面,老头儿又让张山转过身来,开始画前面,依然还是每落笔前,都要点一下无为印上的“地圆”。只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每次点在手腕上的那一粒黑,总是在两秒内迅速消失。
前面可比后面难画多了,足足有将近十分钟,直到我快要误认为眼前站着的是一匹斑马时,老爷子这才收笔道:“好了!”
张山早已冻得受不了,闻言赶忙从我手中抢过衣服,就要穿上。
“唉!这会儿不能穿!得等干了才行,你这么一穿,不全花了?”老爷子赶忙阻止道。
“啊……那得……还得……等多狗(久)啊?”这家伙连舌头都快冻上了。
“嗯……前面比较多,你再等五分钟吧!”老头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他。
“啊!……”
直到又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反复检查后,发现已经基本上全干了,这才批准张山穿衣服。这家伙从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的我手中接过衣服时,感觉他的皮肤都快要接近冰点了。
老头看了看天,说道:“好了!我开始布玄门,你俩看好了,别让人过来打岔!”
我瞅了一下手机,此时十一点三刻。
我和张山分别守在这座横跨金水河的小桥的两头,而老爷子则俯身在桥中心的地面上,开始写一些东西。
慢慢地,老头儿开始转着圈写,而且越写,面积越大。
好在此时已是深夜,小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倒省去我们不少麻烦。
终于,在11:58分的时候,钱老头儿完成了所有工作,把笔一丢,墨水瓶倒是盖上了盖,又揣回兜里。
我向桥中央看去,发现老爷子竟是画了一个大约三米见方的图案。有点像八卦的轮廓,却又不是那个内容。
这个图案明显是由许多个蝌蚪状的文字组成,虽然我一个也不认识,却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四十章 五落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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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头儿和张山站在桥南,招呼我过去后,老爷子面冲我俩,脸色凝重地说道:“踏玄门不是儿戏,千百年来,数不清的通阴人不慎死在阴阳界。虽然你们俩一个掌印人,一个舍利血,但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逞英雄,无论什么时候?在哪里?都是最愚蠢的做法!特别是你,山子,一会儿一定要记着,和我们分开后,万不可使用你的舍利血或是有什么伤口。不然,舍利血的气味,会把方圆数里的所有魂魇全都招来!切记切记!”
“怎么?张山还要和咱们分开?”我迷惑不已,但看张山的表情,他似乎早知如此。
“咱们是去找千年不破关,而山子要做他自己的事情,。”钱老头儿的话中,此刻不再夹杂一丝的感情。
见张山不吭气,老头儿最后又问了一遍:“怎么样?考虑清楚,你可以选择不去,我们没有人会笑话你!毕竟舍利血的人踏阴阳界是相当危险的!”
“我去!”张山低头想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咱们和他一路不行么?这不就能相互照应了?”我听老头儿说了半天,自认为解决的办法还是有的。
“不行!”老爷子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我的头上:“他要做的事,谁也帮不了。这是一个通阴人的必经之路!”
我愕然了。张山这明显是要通过一场考试,从而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合格的通阴者!
而老爷子话中的意思也很清楚,本来我们进去就够危险的了,张山其实比我们更危险,他的确不适合做一名通阴者。
“别去了,不值得。”我想了想,转身劝张山道:“又不是什么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你干嘛要闲着没事冒这个险?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一个毫无意义的愿望?”
“你错了。”张山知道我是好心,并没有生气,而是慢慢说道:“这并不是什么毫无意义的愿望。师叔,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是爷爷把我拉扯大的。至少我认为,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他的一生也是我唯一向往的人生。我曾经为我能接他的班而自豪,虽然这个行业看起来有些吓人。可是,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无论我这辈子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爷爷曾经的高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梦,被打碎了。记得爷爷曾经说过,闯玄门是对一个通阴者的基本要求。从那时候我就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我能不能像爷爷那样,但我要试一试!所以,这是我这十几年来活着的动力和对今后的希望!”
说完,张山不再看我,而是直视着前方。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病么?再这么下去,长期接触阴气,只会加速燃尽你的生命!”这句话我差点要冲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一个人,有希望总归是好事,干嘛非要把美好的梦打碎?
我知道张山其实打心眼里对我是极为嫉妒的。我可以不用学习,不用任何工具,就能轻易达到他苦练数年的功力和技术。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掌印人是天授,谁也无权选择。
“好样的,山子!你爷爷没白疼你!既然决心已下,那咱们就上路吧!”钱老头儿说完,就把我俩拉到身边。
站在桥南的路中间,老爷子挽起了袖子,闭上眼后低声念叨着什么。猛一听像是和尚在念经,但过一会你会发现他吐字的频率极快。
我还没听清他念的是什么,老爷子却突然动了起来。
只见他伸手在外衣兜内抓了一把东西,然后横着洒在脚前,紧跟着就踩了上去。我们赶忙跟上。
“掌印踏阴,五落为先!第一落,抛喜!”钱老头儿放大了音量,底气十足。这次我听得清清楚楚。
再看脚下,他撒在地上的,似乎是一把红豆。
“第二落,抛怒!”老爷子喊完,又抓出一把黄色的小米,洒在地上,我们先后踏过。
“第三落,抛哀!”这次又是一把大米。
“第四落,抛乐!”接下来又是把绿豆。
“第五落,抛技!”我正在感叹老头究竟买了多少种粮食,却又见他这次没再扔东西,而是踏前一步后对我说道:“小王,跟着我做!”
“哦!……”我赶忙学着他的样子,举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到一起,先在地面上点了一下,又平放在右臂无为印上方,然后向前一划。当划过无为印时,我顿时感到寒气貌似突然加强了。
张山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站在旁边看着我们。我想可能只有掌印人才需要这么做吧?
老爷子见我做完,又向前踏了一大步,朗声说道:“不喜不怒,无哀无乐,是为无界,五落离阳!”
此时,他的一只脚脚已经迈进了刚画好的那个“圈”内。
我和张山也跟着踏了一只进去。
“呼~”脚刚踏进圈内,突然一阵风从后面吹过。力量之大,差点把我刮了个阻趔。
待风过后,钱老头儿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念道:“单脚跨阴,是为阴阳!”
说着,他另一只脚跟进,踩在了那个“圆圈”的最中心。
“呼~”当我和张山也踩到了圆心后,又从前方正面刮来一股强风。瞬间就把我吹地坐在地上。
这两股风吹得都很怪异,说来就来,没有任何前兆。刮完就没,绝不多呆一秒。
“完成了?”我拍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前老头儿已经转身走出了“圆圈”,忍不住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