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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呼尔赫,却一直奔腾到终点,才停了下来,喘息着,汗水顺着他的脊背,他的脖颈流下来,滴在夏沐瑶的身上。
他们静静对视着,目光缠在一起,天荒地老一般的悠长。
“呼尔赫……”许久,夏沐瑶开了口,她的声音虚弱不堪,却又娇柔不已。
“嗯?”呼尔赫嘴角噙着笑,柔声回应了句。
“我爱你。”夏沐瑶轻声说出这句话。
呼尔赫心里满是温柔的情意,伸出大手捋了捋夏沐瑶鬓角乱了的长发,沉声回应:“瑶儿,我也爱你,爱得心都疼了。”
就是这一刻,再美美不过彼此的爱意回应,再美美不过彼此的灵肉交付,这一生,他们能相遇彼此,已是最大的圆满。
夏沐瑶伏在呼尔赫的怀里,这一晚,睡得安稳,任窗外再大的风雨雷声,有呼尔赫温暖宽厚的胸膛,她半分都不怕。
***
大康。皇宫。
顾儿养在思瑶宫里,赵元廷几乎每晚都住在思瑶宫。
当赵元廷带着顾儿回宫,并昭告满朝文武,这是他赵元廷的孩子,名唤赵继,是如假包换的二皇子,张雅娴的心便一路沉到了底,她不傻,因为算算日子,这孩子恰好与夏沐瑶离宫时的日子相符。
张雅娴不禁自问,莫非,赵元廷放夏沐瑶离宫不过是掩饰,目的是为了保护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赵元廷那般钟爱夏沐瑶,自然会对他们的孩子寄予厚望,将来便是将江山传给他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赵意本来就不受赵元廷待见,这下,便更是雪上加霜了。
“孩子,母后的所有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张雅娴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道。
两日后,张雅娴临盆,平安诞下一名小公主。
张雅娴躺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沉入冰水里一般,而后便昏迷了过去。
整整两日,张雅娴才苏醒了过来,偌大的凤仪宫静悄悄的,冰冷,奢华。
宫女见张雅娴醒来,忙过来问安,“皇后娘娘,您昏迷了两日,皇上吩咐,等您一醒来,便让您好生用膳,歇养。”
“皇上来过了?”张雅娴无力地问道。
“是,您临盆那里来过,这两日,每日里都要宫人前去禀报娘娘的情况,皇上对娘娘您可是关心着哪。”宫女忙道。
临盆那日来过,也就是说,自己昏迷的这两日,赵元廷未曾来过?
张雅娴心里一冷,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心底却是没有半分的喜悦,好一会儿才道:“将小公主抱来本宫瞧瞧。”
宫女忙应了,退了下去。
不大一会儿,奶娘将襁褓中的小公主抱了过来,放在张雅娴的身边。
张雅娴扭头看了看,新生的孩子,看不出好看来,再加上是个公主,张雅娴并不看重,便挥挥手对奶娘道:“抱走吧。”
奶娘听了,忙起身将公主抱走。
张雅娴便一个人发着呆,思索着往后的日子该如何。
***
两个月的顾儿眉眼已经展开了,再加上奶娘喂养的好,壮壮实实的甚是可爱,睁开眼睛时,眼角眉梢的模样越发像夏沐瑶了。
赵元廷忙完政务之余,最大的乐事便是去思瑶宫里看望顾儿,他可以伏在婴儿床边,伸手握住顾儿小小的小手,一看便是半个时辰。
他透过顾儿的脸,想着夏沐瑶的模样。既是心痛,又是想念。
得知张雅娴醒来的那晚,赵元廷去看了她一眼。
“臣妾未能为皇上生一个皇子,内心有愧。”张雅娴一见到赵元廷,便泪眼朦胧道。
“诶,皇后莫要多虑,公主朕也很喜欢。”赵元廷安慰道。
他说的是实话,张雅娴生个皇子还是公主,他压根没有在意过。
如今,他有了赵继,便觉得万事足矣。
“但是臣妾仍是不能释怀。”张雅娴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你产后不久,哭泣对身子不好。”赵元廷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丝毫未动。
张雅娴只得自己擦了擦眼泪,又道:“继儿的母妃是?”
听张雅娴提到赵继,赵元廷眉心微皱,“他的母妃留在外面的庵院里,为国为朕为继儿祈福。”
赵元廷撒了一个留有余地的慌,他仍是对夏沐瑶抱有希望,盼望着有朝一日,她会看着赵继的面儿上,回到他的身边。
张雅娴面色明显失落了起来,讪讪笑着:“臣妾以为继儿母妃已不在,还想着做继儿的母后,让他长在臣妾宫里,让他享受母爱。”
“不必,继儿由朕亲自抚养,你好生照看赵意和公主即可,”赵元廷沉声道:“关于公主的名字,朕得闲时再取,到时让宫人拿来你瞧瞧,挑一个。”
“是,臣妾谢过皇上。”张雅娴僵硬地笑道,心里已是扭痛的不能呼吸,赵元廷对公主的敷衍态度简直是毫不掩饰,起个名字,竟还要得闲的时候。
“好生歇着吧,朕改日再来看你。”赵元廷也不管张雅娴面色如何,扔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张雅娴躺在床上,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到发白竟都未察觉到痛。
那个继儿,是绝不能让他活着了。
***
北胡。藩王府。
这段日子,夏沐瑶面色一直粉嫩的桃花色,因为呼尔赫夜夜宠幸于她。
呼尔赫壮硕,气力又大,夏沐瑶这朵娇嫩的花,让他滋养的越发娇艳了。
呼尔赫又顾忌着夏沐瑶的身子,不想让她频繁有孕,便每次宠幸之后,都会让她喝性温和的避子药。
饶是如此,呼尔赫也还是再三跟郎中确认,每日里喝这种避子药,对身体会否有影响。
虽然郎中一而再地保证,不会对夏沐瑶的身体造成伤害,呼尔赫却仍是不放心,干脆问郎中,有没有男人喝的避子药?
郎中听了简直稀奇,忙摇了摇头。
而后,呼尔赫因为疼爱自己的王妃,竟要寻男人的避子药这件事便在燕城里不胫而走,燕王对燕王妃的疼爱再度传为佳话。
96()
白日里,多娅和夏沐瑶在府里闲坐,多娅注意到夏沐瑶的脖颈处有一块块的红印,不明所以,紧张地询问:“妹妹你的脖子怎么了?是病了吗?”
夏沐瑶张了张嘴,忙用手将脖颈处的肌肤掩住,不好意思地笑笑。
燕玲在一旁也不由偷偷笑了笑,她自然知道燕王妃脖颈处的红印是从哪里来的,燕王每晚粗野的喘息声,她们这些守夜的婢女在门廊处简直想听不到都不行。
多娅看了看主仆两个的表情,这才似有所悟,不由有些尴尬起来。
夏沐瑶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竟忘记遮盖一下自己脖颈处的吻痕,这样香艳的痕迹让别人看到,多少是有些不雅的。
何况,多娅还是一个独居的寂寞之人,她对呼尔赫的心不被重视,却要日日见到她和呼尔赫卿卿我我,心里想必是难过的吧。
待呼尔赫回府,夏沐瑶便指了指自己脖颈的吻痕,嗔道:“你看我身上这些痕迹,都没法出门了,让人见了多难为情。”
呼尔赫笑了,弯身在夏沐瑶的小脸上亲一口,“往后我轻点。”
“这话你跟我说过多少遍我都不记得了。”夏沐瑶压根不信。
呼尔赫也不再辩解,伸手揉揉夏沐瑶的长发,笑笑。
黄昏时,呼尔赫和夏沐瑶带着还儿去静水湖边坐秋千。
夏沐瑶抱着还儿,轻轻摇着,还儿安静地依偎在阿妈怀里,小脸带着幸福的微微笑,竟慢慢睡了过去。
夏沐瑶低头看着还儿,既幸福,又有些心酸,她想起顾儿,她都没来得及抱过他,他就离开了母亲的怀抱。
唯一欣慰的,夏沐瑶知道顾儿是安全的,她也相信赵元廷会好生照顾他,赵元廷虽然阴狠,但不至于苛待一个孩子。
见夏沐瑶脸上露出忧郁之色,呼尔赫便知她想起了顾儿,不由也是心中惆怅,便走过去坐到秋千上,将夏沐瑶和还儿一并拥在怀里,一起沉默着。
***
大康。皇宫。
张雅娴仍在月子里,但是她的心却半点未曾闲着,每日都要打听赵元廷夜里住在哪里,但每次都是在思瑶宫。
“可有谁曾见过那孩子吗?”张雅娴问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翠凤。
“回娘娘,思瑶宫戒备甚严,门口有侍卫日夜轮番守着,除了几个皇上特指的宫女和嬷嬷伺候,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翠凤一边帮张雅娴垂着身子,一边轻声回道。
张雅娴冷笑了声,“皇上真是费心思,当年那个小狐狸精在的时候如此,如此小狐狸精走了,仍是如此,也不知那来路不明的孩子哪里金贵了。”
翠凤垂着眼,轻声道:“也不知那孩子的娘是谁?”
“找个妥帖的人跟那班侍卫打听打听,看看这孩子到底是如何来到大康的?”张雅娴吩咐道。
翠凤忙轻声应了。
这种事原就不难打听,侍卫里知道内情的人很多,找个熟识的,塞些银子,来龙去脉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得知果然是夏沐瑶的孩子,张雅娴倏地咬紧了牙关。
真是阴魂不散,走都走了,又弄了个孩子出来。
她这才明白赵元廷为何会出访北胡,原来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得知了夏沐瑶有孕之后才去的北胡,目的就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老天也真是帮忙,若不是夏沐瑶将孩子产在半路,赵元廷想要掳走孩子也需要费些功夫的。
但是张雅娴知道,依照赵元廷老谋深算的性子,他总会有法子将孩子弄到手的。
他费尽心机得到这孩子是为何?张雅娴心里一冷,自然不会是为了养养那么简单,看赵元廷给那孩子起的名字,继,应该是有立为太子之意吧。
这孩子是非除去不可了,但是赵元廷将他保护的那么好,该如何接近那孩子呢?
张雅娴在心里暗暗琢磨了好多个法子,又都一一否定,只想的觉得头都要炸了,不由叹了口气,自我安慰,反正那孩子离长大成人还早着呢,便让他多活些日子,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她就不信赵元廷已没有疏忽的时候。
***
燕城。
复国会的甄裕,因为大康对复国会的严密绞杀,无处藏身,带着残余的复国会成员逃到了燕城。
甄裕扮成商人模样,去藩王府求见了夏沐瑶。
得知有人求见,夏沐瑶不禁有些意外,她在这世上无亲无故,会是谁来求见她呢?
当听到甄裕这个名字,夏沐瑶恍惚了一下,两年前的事情不由浮现面前,她如今在呼尔赫身边太过幸福,竟渐渐忘记那些事了。
他来找自己所为何事呢?夏沐瑶在腾冲院里犹豫了会儿,才出去见面。
她身边跟着两位保护她的精兵,远远的,便见到甄裕一人独自站在前院的空地上,浓烈的阳光照着他,他依旧是纹丝不动。
直到夏沐瑶走到近处,他才对夏沐瑶微微弯身,“甄裕见过公主。”
“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了,往后唤我为藩王妃吧。”听甄裕仍是称呼自己为公主,不由淡淡纠正道。
甄裕怔了怔,随即改口道:“甄裕见过藩王妃。”
公主也好,藩王妃也好,甄裕知道,如今只有夏沐瑶可以帮助他们继续走着复仇的这条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