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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兄弟,赵元重成年后封了王,迁去了外地,一心只研究学问,是个风月之人,何况在将军府时,赵元重也一直对自己示好,对赵元廷没有威胁。便让他继续做他的王爷好了。
赵元凯年纪还小,一直住在宫中,性子柔弱,也掀不起大风浪,也可以不必理会。
其余大臣,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整肃朝堂,非一朝一夕之功,赵元廷的皇位想要坐稳固,还需花大气力。
****
北胡。
呼濯到达燕城的时候,是上午,呼尔赫正在军营,待呼濯来到了藩王府,管家忙报了夏沐瑶。
夏沐瑶用过早膳,正在房内誊抄呼尔赫的兵书,听闻五王爷到了,便放下手中的笔,对燕玲道:“把我披风拿来,出去迎接五王爷。”
呼濯下了马,又将马车里的允灵扶了下来。
允灵,便是呼尔赫口中说过的安公子身边的女人。三年前,允灵只有16岁,是投奔安公子戏园子里唱曲儿的女子,她长得清灵,嗓音清脆,性情也活泼可爱,别人都不大敢接近性情淡漠的安公子,她却不同,有事没事地往安公子的面前凑。时间一长,活泼的允灵竟得了安公子的喜爱,将她留在了身边。
他们好的半年后,呼濯来到了燕城。
呼尔赫带他去戏园子听曲儿,呼濯便一眼看上了灵动可爱的允灵,他终日在戏园子里给允灵捧场,承诺带她一起去四海云游,呼濯本就是高大英俊的男子,又热情多金,时间一久,允灵便有些动心了。
安公子看出允灵的动摇,便道:“若你想跟他去,便去吧。”
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允灵最终决定跟着呼濯一道儿离开,她对外面的天地有很大的好奇心,她想跟呼濯一起去看看。
安公子没有挽留,他的脸上一贯看不出悲喜。
但是自允灵离开,安公子身边便再没有别的女子,他比从前更沉默更淡漠,除了呼尔赫,极少与人走得近,却又有许多深不可测的江湖关系,十分神秘。
再说那呼濯,与允灵站在藩王府门前,门房先一步迎接出门,而后将五王爷的车马下人带下去安顿。
有人将呼濯与允灵引进府中,在前院候了会儿,便见夏沐瑶从内院走了出来。
呼濯回头看去,便见一个粉雕玉彻的小丫头,端着雍容的气度,不疾不徐地迎过来,越走近,她的五官越清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的大概便是面前的这个小丫头吧。
呼濯看着,不由堆起满面笑意,呼尔赫忽然大婚,他本来还觉得奇怪,如今看来也倒容易解释了,若是自己遇见这丫头,也会将她娶回府中,捧在手心里宝贝着吧。
“弟妹夏沐瑶给五王爷请安。”待走到呼濯面前,夏沐瑶微微施了一礼,轻声说了句。而后,她的目光扫了一眼允灵,暗道,也不知她是不是呼尔赫曾说过的那个安公子的女人。
“不必多礼。”呼濯上前,拍了拍夏沐瑶的胳膊。
夏沐瑶对呼濯的举动心有不悦,却垂下眼睛,将面色掩饰得很好,“五王爷一路劳顿,暂且歇下,待燕王回了府,你们兄弟再好生叙旧,恕我不多陪了。”
言毕,夏沐瑶扭头对管家道:“管家,带五王爷下去好生安顿,不论有何需求务必要最好的。”
管家忙应了,对呼濯与允灵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呼濯却站着未动,他的目光仍在夏沐瑶的面颊上,看的恍惚了。一旁的允灵见了,嘻嘻笑着推了推呼濯,“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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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这样问着,允灵却是知道呼濯的毛病的,他素来喜爱新鲜的美女,这三年来她随他走了许多地方,呼濯虽然对她极好,却也从未改过风流的毛病,这一路,若有他看的上的女子,他也会快活快活。
对此,允灵习以为常,并不介怀。但此刻,他面对的可是呼尔赫的女人,
呼濯醒过神来,笑了笑,“弟妹如花之貌,看得本王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了。”
夏沐瑶淡淡看了一眼呼濯,暗想,这人虽然一副风流样,却也坦荡不掩饰。
“王爷说笑了,”夏沐瑶扭头看了看管家,“快带王爷去歇着吧。”
言毕,也不再等呼濯与允灵先离开,夏沐瑶便转身离开了。
边走边想,呼家这些宗亲,真是五花八门,性格各异,爽朗如北胡王,霸气如呼尔赫,沉稳如呼元筑,风流如呼濯,还有那些奸猾的,猥琐的,庸碌的……简直是叫人大开眼界。
“这位五王爷生的真是倜傥,不愧是燕王的兄弟,都很有男人味呢。”燕玲一边走着一边偷偷回头看了看,而后自顾自地碎碎念,“他身边的女人也很漂亮呢,不过,没有王妃您漂亮,王妃您不但漂亮还有一股子说不清的雍容贵气,五王爷身边的女人呢就是小家碧玉的类型,好看呢是好看……”
听着燕玲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夏沐瑶叹口气看了她一眼,燕玲忙住了嘴,对着夏沐瑶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不许在旁人面前如此没规矩,五王爷到底是主子,岂容你一个下人任意评说。”夏沐瑶淡淡扫了燕玲一眼。
燕玲忙低头,怯怯应了句“是”。
允灵在后面,看着夏沐瑶渐行渐远的身影,扭头看看呼濯,目光仍是恋恋不舍地望着夏沐瑶,不由掩嘴笑了,“王爷,您的魂儿都没了呢。”
“美人儿谁不爱呢。”呼濯收回目光,笑笑。
“那您可悠着点,这天下美人儿多的是,惟有她您动不得,仔细燕王跟您动刀子。”允灵娇声说笑道。
“燕王从前的侍妾我又不是没得过,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借来穿穿也无妨。”说着,呼濯哈哈笑了起来。
听了这话,允灵便不再言语了,说到底,她也不大了解这些皇家里的事,反正挺呼濯说他当年还曾跟北胡王讨要过一个妃子,那北胡王竟也给了,兄弟情谊还真是深厚呢。
管家弯身在前面带路,对身后两个人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心里不由有些担忧,若这五王爷对藩王妃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念,那恐怕会触怒藩王的吧。
早些年,呼尔赫的侍妾若是呼濯看上哪个,夜里遣去伺候的事是有的,但那些侍妾对呼尔赫来说也只是闲来打发乐子的,他从未将她们放在心上,如今这藩王妃可是不同,管家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宝贝一个人。
待将呼濯与允灵带到为他们准备好的院子,管家弯身问道:“五王爷,这个寝院您可还满意?”
“满意,”呼濯四处打量了一番,自新的藩王府建成,他还从来来过,“呼尔赫做事一向处处求精,无可挑剔。”
“眼下藩王妃身怀有孕,藩王宝贝得紧,嘱咐王妃要多休息,故而不能多陪伴五王爷,五王爷您一切请自便,有任何需要,让下人吩咐老奴便可。”最后,管家弯身笑道。
管家的话,意思很婉转,是告诉呼濯,这个千娇百媚的藩王妃可是藩王心尖儿上的人,您啊,还是别动别的念头了。
听到夏沐瑶有了身孕,呼濯愣了愣,而后笑道:“呼尔赫好福气,娶了美娇娘,又要做阿爸了,本王好生羡慕啊。”
管家也笑了笑,而后弯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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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尔赫在军营,正得了北胡王派人送来的密函,那是从大康传来的国书,赵长勾忽然驾崩,赵元平即位。
呼尔赫看过国书,收好,却也并无特别感触,对他来说,赵长勾当皇帝也好,赵元平做皇帝也罢,都无何不同,赵元平甚至还不如赵长勾,赵长勾起码曾经英雄过,而赵元平不过是一只纸糊的老虎,毫无威力可言。
“赵元廷出了这一趟使,回去,连皇帝都换人了。”呼尔赫摇了摇头。
“大康的皇帝若是赵元廷来做,国运不知比现在要昌隆多少。”哈广随口接到。
呼尔赫抿紧了嘴角,未言语,皱眉想了想,“按时间推算,如今赵元廷也该回到皇城了,”说到这里,他沉默了起来,许久又道:“大康这皇位究竟落入谁手还未可知呢。”
“将军您的意思是?”哈广愣了愣,疑惑问道。
“再过几个月,或许又有新消息。”呼尔赫面色忽而暗了下去,“这段时间要加紧练兵了,未来……应该会有大风暴了。”
哈广不大明白呼尔赫的意思,正要问下去,小达却进了大帐,对呼尔赫道:“禀将军,五王爷已经到藩王府了。”
呼尔赫点了点头,起身道:“我回府看看去。”
呼尔赫回了藩王府,径直去了呼濯入住的院子。呼濯躺在床上,允灵正在给他捶着腿,见到呼尔赫,他从床上起身,朗声笑着与呼尔赫拥抱了一下,而后看着呼尔赫道:“几年未见,呼尔赫你还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
“堂兄倒是越发年轻倜傥了。”呼尔赫笑道。
呼尔赫与呼濯年纪相仿,呼濯比呼尔赫大几个月而已。呼濯比呼尔赫更甚,倒如今也未娶亲,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得知你娶亲了,为兄我还以为传信儿的人骗我呢,怎么?三年前心心念念的那个小丫头你不再惦记了?”呼濯问道。呼尔赫去了大康一次,遇见一个令他念念不忘的小女孩,这事儿他也是知道的。
“我如今娶的,便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呼尔赫笑道。
哦?呼濯愣了愣,而后点了点头,“属实是个世间无双的丫头,若当初我遇见她,也会如你一般再也放不下。”
呼尔赫笑了,“可惜堂兄您来晚一步。”
“唉,”呼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遗憾,“弟妹就没有姐姐妹妹了?”
“瑶儿是独女。”呼尔赫笑着回道,“堂兄就莫要再玩笑了,你我许久未见,一会儿要多喝几杯才好。”
“行,这段时间我便住在你府上,与你日日饮醉。”呼濯拍了拍呼尔赫的胳膊。
“没问题,”呼尔赫豪爽应了,而后道:“堂兄你一路劳累,先歇着,午宴我们再边饮边叙。”
呼濯点头,看着呼尔赫转身的背影,不由一声感叹,“三年,他竟真的娶了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这世间之事,还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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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尔赫回了腾冲院,夏沐瑶刚散完步,在床上歇着,见呼尔赫回来,便从床上起身。
“见过你那个堂兄了?”夏沐瑶仰着小脸看着呼尔赫。
嗯。呼尔赫点了点头。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便是安公子当年的女人?”夏沐瑶又问。
嗯。呼尔赫又点了点头。
“你这堂兄脸皮可真够厚的。”夏沐瑶终于忍不住评价了句。
“堂兄为人除了风流,其他方面皆还好。”呼尔赫随口应了句,而后伸出大手摸了摸夏沐瑶的肚子,“如何,感觉还好吗?”
“还好,就是有些乏累,午膳我便不去宴堂了,行吗?”夏沐瑶眨着眼睛,一脸乞求地看着呼尔赫。
“堂兄要在府里住到年后,你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吧?”呼尔赫伸出大手将夏沐瑶搂在怀里,“我猜堂兄见了你,定是孟浪了吧?”
“你倒了解你那堂兄。”夏沐瑶嗔了一句。
“放心,堂兄虽为人风流,但是我的王妃,他会有分寸的,不过你若实在不喜欢,不去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