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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目光时,他们依然是神色羞愧,不敢与李世民对视。
不过李世民自身对这几个供奉,倒是没什么恼意。他知释罗刹等人都已尽力,也想的很清楚了,那时的情况,无论怎样都是无法挽回的。
除非是他的手下,能再多一个一二品的强者,否则哪怕再重来一次,也是一样的结果。
七位一品,这样的势力,简直可怖!整个武功李氏,所有的一品武修加起来,都没有七人。
尽管前者都是江湖路数,功体下乘,易于修行及单人搏杀,而无法用于沙场之上,含金量远不及武功李氏,可当今天下能够拿出这种阵营的势力,绝不超过十指之数!
李世民记得在自己昏迷之前,他们已经依靠默契的配合,让对方损失惨重,连折两位一品,这还有什么好指责的了?
他先是问了一下自己昏迷之后,具体的战况,发现与自己父母所说大同小异。
唯一的不同,是在他晕迷之后,那几位一品武修,还是有人要取他性命的。不但有二人,试图往他所在的方向突袭,那位二品神射更是连发数箭。
不过这都被释罗刹等人,全力拦截阻拦。
可其中最危险的,还是那位一品术师,让他的几个供奉都无可奈何。幸在清华元君及时赶至,将前者压制击伤。
之后在场的众人,又联手疯狂反扑,可惜的是未能将这些武修中的任意一位留下。
这主要是李信指挥的箭阵,已被对方杀散。而众人身上,也都各有伤势之故。
“如此说来,这一战的伤亡极重?”
李世民皱了眉头:“究竟伤了多少,死者几何?”
“伤了一百三十号人,死了一百二十余位!”
答话的是樊世兴:“禁军那边占据死伤之半,此外我武功李氏的部曲,也死了四十人左右,还有殿下的亲军,也战死十四位!”
李世民只觉呼吸微窒,随后就吩咐道:“我亲军中所有死者,抚恤一千两纹银!伤者视轻重伤不同,给予一百到三百两的汤药费。至于我家的部曲,看看我父亲他是什么说法,如果不足此数,你去帮我一一补足。所需银两,你可去寻我母亲支取,”
在场众人闻言,都不禁诧异的看了李世民一眼。心想这位的出手,可真够阔气大方的。需知当今朝中,哪怕是一个禁军战死后的烧埋银,也不过是三十两而已。一千两纹银的抚恤,简直骇人听闻。
李世民却浑不觉有什么不妥,这次无论是他麾下亲军,还是家中部曲的成员,都是清一色七品。
而一个七品武修,可以在边军府军,但任队率一职,又或加入江湖宗派,担任头目。若这一生中无病无灾,轻轻松松就可赚来二三千两,这点抚恤实不算什么。
这些人为他们兄弟战死,自己岂能没有表示?
唯独禁军那边,他是实在没办法,只能在事后尽力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抚恤。
毕竟他的身份不合适,以重金收买禁军军心,这到底是意欲何为?是想要造反么?御史台那边,随时都可为此事参他一本。
此外其余幸存人等,他也没可能拿出什么赏赐。毕竟他三弟死于此战,并非是毫无无伤。
可随即李世民就注意到,那樊世兴重重唱了一个‘诺’之后,却依旧肃立一旁,并未离去。
李世民眼中微现异色,却并没有多问什么,直到打发释罗刹等人离去之后,才对单独留下的樊世兴开口:“世兴你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主公你大概不知,就在那些刺客退去之后大约一刻时间,绣衣别驾汤元化与戚良臣二位,也率众多绣衣卫高手赶来。我感觉,他们来的实在太快——”
樊世兴的神色凝重,眼中的羞愧之意,仍未消退。
他自认为一日前那一战,李玄霸之所以遇袭而死,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
当时李世民麾下的百人亲军,如有一位稍微像样一点的高手坐镇,是定能阻挡住一到两位一品的。
而李家的四象伏魔阵,不但可用于沙场,在小规模的中,也是威名赫赫。可当时在他的指挥下,这座阵型却表现的一团糟,轻而易举就被对方打散。
他樊世兴不但武力不足,偏偏在战阵方面,也是一塌糊涂,当李信去指挥箭阵之后,就完全没法掌控住四象伏魔阵的变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还有这样的事情?”
李世民的眉头微蹙,心神惊悸。这绣衣卫来援的事情,李渊与窦氏可没对他提起过。
“你是怀疑,我与玄霸被人盯上这件事,绣衣卫早就知情?”
他还有一句话,却没敢说出口。宫中安排他为太陵巡察使,又让李玄霸这个禁军新人随行,这本身就很奇怪。
“我只是感觉奇怪,具体如何,属下不敢妄加度测。”
樊世兴继续说道:“当时我看那为汤公公的神情有些不对,除此之外,那位杨供奉,在绣衣卫赶至之前,就已接触过几个刺客的尸体,似乎是从他们的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可惜属下的目力有限看不清楚,也无力阻止。这件事,属下本欲禀报给汤公公得知。可我见杨供奉,随后又与两位绣衣卫别驾相谈甚欢,就没有说了。只将此事,禀于唐国公与老夫人。”
李世民听到此处,已经明白了几分,当即若有所思道:“我想父亲他一定事先交代过你,不得将这件事,告知于我?”
这大约就是释罗刹等人,在他面前守口如瓶之因。多半是受了这二位的吩咐,所以绝口不提绣衣卫一事。
“国公与夫人,是这么说过。不过不是不能提,而是在主公伤愈之前不能,”
樊世兴语声平淡的说着:“可我想,我终究是主公的家臣,而非是唐国府的部曲。”
将让樊世兴折服,并让他奉上忠诚的是他的主公李世民,而非是唐国公。
李世民闻言,不由眼含异色的,定定看了这位一眼。须臾之后,他才微一颔首:“再说说看,当时在现场,你还发现什么异常?”
“还有那尊龙血战傀,被两位绣衣别驾强行要走。当时在场之人,无一位身份能与那二位公公抗衡,同样无法阻止。清华元君身份超脱,也不便出面——”
随着樊世兴的语音,李世民却只觉脑内晕沉。只是清醒了不到一个时辰而已,他却已觉筋疲力竭,最后就再支撑不住,再次晕迷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幕后凶手()
等到李世民第二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再一辆马车上,而他们一行人,也已踏上了回程。
而清华元君正坐在他身边给他施针,这位的医术确实非同凡俗,每一针刺下,都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有一丝丝的暖流在流淌。浑身上下的酸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李世民想要说话,却依旧能发出‘荷荷’的声响。
不过清华元君却似已明白了他意思的意思,抬眼看了李世民一眼:“你是想问,我可知那些凶手的身份是吗?”
李世民当即点了点头,眼现哀求之色。
“这却要让你失望了,我不常在江湖上走动,哪里能够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跟脚。不过他们的尸体我看过了,面部都被毁容,根本无法辨识。他们脸上带的面具有着特殊机关,一旦他们身死,几乎就带他们面部毁去。不过这估计瞒不过绣衣卫,这些一品的武修,总不能能凭空冒出来,事后仔细查查,看看这天下有哪些宗师人物无故消失,就可得知究竟。”
清华元君说到此处,却又语声微转:“倒是那位打伤你的一品术师,我看出了些许端倪。此人修行的根本之法,应是我们道门中的上清无相神诀。”
上清无相神诀?
李世民眼神一凝,这门道家无上玄功他是知道的。崇文阁里面,有这门术师功体的详细资料。
这确是一个线索,据他所知,上清无相神诀在这世间流传不多,只有几个世系传承而已,自己只要留神查一查,应该就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
“上清无相神诀此法,可以模拟这世间绝大部分的功体,且惟妙惟肖,让人难以辨别。这一次,此人就是模仿的七转玄通入微大法。不过却终是露出了些许破绽,被我看出了些许端倪。”
清华元君已经施针完毕,一边给李世民拔针,一边继续说着:“所以此人的一身法力,应该展现出的还要强出一线,大约是一品上的境界,可能不久之后,就可进入超品之林,与我比肩。此外这位,应当还隐瞒了他的法宝,以免暴露身份。所以你以后遇到此人,定需小心。”
她说完这句,就径自长身站起:“好好养伤吧!这七天之内,别想太多。需知多思伤神,这会影响你以后的灵力修行,也别让观音婢太担心!”
李世民其实还有话想要问,可清华元君已是飘然离去,他自己动弹不能,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看这位的身影消失在马车的幕帘之外。
而须臾之后,长孙无忌又走了进来。他先是审视了一眼李世民上下,见后者手脚俱全,确无性命之忧,才舒了口气。
“我是随掌案太监庄士诚来的,皇后殿下有旨,追封迦楼罗为千牛备身,亲卫大都督,再赐你两个月的假期,让你在家安心养伤。并让我二人,送来了一些御制丹药。”
长孙无忌从袖中取来了几个丹瓶,放在了李世民的身侧:“得知你遇袭之后,皇后殿下雷霆震怒,已经重责了两位绣衣别驾三十廷杖、并命绣衣卫全力追查凶手,说是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一个交代。”
可李世民去看着车厢顶部,毫无反应。他依旧在想着樊世兴与清华元君说的那些信息,尽管清华元君已说了,要他安心静养,可他心念之内,却还是按捺不住的,生出了诸多念头与疑问。
这些凶手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否与白马寺谋逆的那些逆贼有关?与宫中又到底有什么关联等等——
“迦楼罗的事情,我也详细打听过了,确非是因你的牵连,所以二郎你真无需自责。”
见李世民一副呆怔的模样,长孙无忌不禁一叹,随后又神色肃然道:“你且安心养伤,等到伤愈之日,如果要为迦楼罗寻仇,可以算我长孙无忌一份!当日入京,你与玄霸舍命相救之恩,我长孙无忌可一日都不敢或忘。玄霸他性情天真烂漫,豪爽大方,我们禁军中的同僚,谁不欢喜?这些人,居然夺其心肝五脏,简直是畜牲!”
李世民这才回神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同时微微点头,以示感激。他并不愿将长孙无忌卷进此事情,可对长孙无忌的这份心意,却很承情。
长孙无忌也用手拍了拍李世民的臂膀,随后长身而立。他之前就被清华元君吩咐过,知道这时候,李世民需以静养为宜,越少打扰越好,故而不敢在这里久呆,
不过就在他要离去之时,李世民却又强忍的着剧痛,抓住了他的手。
长孙无忌先是不解,可随后就见李世民正用颤颤巍巍的手指,试图在床榻上写着什么。看那笔画,应该是‘观’与‘歉’这二字。
见得此景,长孙无忌顿时心领神会。在李玄霸身死之后,李世民与他妹妹二人间的婚事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再继续了,只能往后延迟。
他不禁微一摇头:“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