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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当日潼关之外一战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身边,必须要有一位术师帮助不可。
当日的那位蒙面术师,让他的印象深刻。
当时此人看似被他牵制住了,可其实被牵制的,是他们这一方才对。
就是这个蒙面术师,哪怕是在未出全力的情况下,也让他不得全力以赴的与之纠缠。而当时无论是李师真李师符兄弟,还是杨太虚,其实都分出了极大的心力,去关注此人。
若非如此,他是绝没可能让那两个杂碎,无声无息的潜行到自己身边的。哪怕这二人,也都是一品的武修——
那个时节,只需有一个术师能与之对抗,他们就一定可撑到清华元君的到来。这也是他事后,深恨善化寺的缘由。
此事过后,李世民也心心念念,想要招揽一位强力术师。无论是为复玄霸身死之仇,还是不让潼关外的悲剧重演,这都很有必要。
可惜的是,实力强大的散修术师本就罕见,清白可靠的就更不好寻。
李世民准备再等一个月,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只能从清华元君那边想办法。不过这势必得拜托他的小未婚妻不可,如今能与清华联系得上的,就只有观音婢了。
而随后李世民,又联想起了那枚古怪青石。他当即就又回到了前院,先是指使着他买下的昆仑奴,在里面跑步跳跃,举动石锁,之后又带此人到东院,推动这里的石磨,并在他给自己准备的梅花桩上走动。
结果却是让所有围观之人震撼不已,这昆仑奴不但力量奇大,可力举两千斤的石锁,将重达三百石的石磨推动二十圈,还不失灵敏。四十丈的来回冲刺,此人只用了一百忽的时间,就跑了十五次,跳跃时则可达一丈余高。在梅花桩上的脚步也很稳,在李世民的示意下,以极快的速度四处游走都没栽落下来。反倒是在适应之后,更加快了步伐。
这一切能为,都可以与五品的武修比较,可这昆仑奴的体内,却没有任何真元存在。
释罗刹首先忍耐不主,跑过去捏动着这昆仑奴的筋膜骨骼,又将此人的全身上下,都摸了个便。
这让黑人少年惊惧不已,双手抱胸,警惕万分来的看着释罗刹。后者则是神色怔怔,一脸的匪夷所思:“这个家伙,不但未满十六,可能十五岁都不到。”
这使在场所有人,都一阵面面相觑。心想如果真是十五岁不到的年纪,那么此子就真是天赋异禀了。他们的主公这次,是真的捡了一个宝回来,
而李世民面上惊讶之余,也微觉兴奋。任人见到这样一块璞玉,都会高兴不已的。
他之后又将那昆仑奴,带回到了前厅,随后就一字一句,郑重说道:“人不可无名无姓,你既入了我李府,就随我姓李。从此以后,就叫李平安。我们武功李氏并无奴婢,只有下人。你根骨不俗,气力也大,稍微习练些武艺,就可以胜过许多六品。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百贯钱作为俸禄。我会让人教你习武,如果你以后你的实力更强,可以从我这里拿到更多的俸禄——”
可随后李世民就发现自己,这是鸡同鸭讲。这李平安根本就听不懂,只是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
李世民摇头失笑,将剩下的言语,都收回到了腹内,语言不通,他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所以接下来,他首先要做的是寻个人,教这李平安说话,而不是急着为他寻一个武道师范。
而随后李世民,就又再次看向了那位于李平安脖颈上的吊坠,同时伸出了手:“你那块石头,能不能给我看看?”
李平安明显是领会到了李世民的意思,身躯顿时微微收缩。不过他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将胸前的吊坠解下,放在了李世民的手中,
后者手握此物,凝神感应,直过了片刻之后,他的眼中,就眼露惊叹之色:“洗筋伐髓,强壮神魄,这世间居然有着如此奇物?”
这毫无疑问是一件最顶级的奇物,超越他见过的任何奇珍异宝之上。
虽不是五行玄元与八炼大还那种,可以快速增加人的修为气力。可只需长期佩戴,却自然而然的可以改善体质,壮大元魂。
里面蕴藏着一种他无法辨识,玄而又玄的力量,在悄无声息的影响着周围的一切。
这李平安之所以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可怕的身体素质,想必是与此有关。
可惜的是,这并非是无主之物。
刚才李世民就感应到,这块石头,与他眼前的这个黑人少年,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甚至是心血相系。
李世民一声轻叹,将这枚青石,又放回到了少年的手中:“好生保管,日后此物都不要轻易示人。所谓怀璧其罪——”
说到一半,李世民才又想到这人听不懂,就又微微摇头,止住了言语。
他准备稍后请唐国府里面的几位术师供奉,为这少年制作一个魔文袋,以掩饰此物。
之后自己修炼习武之时,也要尽量将这家伙带在身边。这块石头,可以对周围的人与物都起到作用,而不仅仅只是作用于黑人少年一人。
第一百七十章 突厥来使()
戊时初,位于积善坊的萧府大堂之内,宾客满座,烛火飘摇。
只是此间聚集的诸多重臣贵戚,却都无心饮宴,无不是神色肃然的,看着厅堂之外,那两道正在水榭之上激斗的身影。
金属铸成的弯刀与长剑正在那宽阔的水榭中央,不断的轰撞交击着,发出刺人耳膜的声响,且不断的有火花迸射出来。引发那些围观的勋贵与世族子弟,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叫好声。
而弯刀与长剑的主人,身姿则都是娇如游龙,以穿花蝴蝶般的脚步,在不断的转换方位。
看起来是势均力敌,可就在双方的试探结束的瞬间,那弯刀的刀速,蓦然在须臾间怒增数倍,而御刀之人的身影,也如游蛇一般穿行到了使剑之人的身前。
此举引得堂内诸多宾客发出阵阵惊呼,可此时坐于萧后御前的董纯,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
接下来就果如这位所料,随着那人的一连数刀,仿佛闪电霹雳般的斩落。他的对手应接不暇之下,只能狼狈抵御,可仅仅第三刀的时候,就已被斩中了胸腹前。
那刀刃并未深入,只是斩入到了衣物之内,可随着那刀身斜挑,那少年人的身影,宛如腾云驾雾一般飞腾而起。竟是直接被扔出了窗外,砸落到了水中,激起了一团巨大的水花。
那堂内众多宾客见得此景,不禁都默然无声,便连厅堂之外,那些正不断助威鼓劲的少年们,也沉默了下来。
一时间,这厅堂内外,竟是落针可闻。而此间的气氛,也一阵死寂,似已降落到了冰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往最上首方向望了过去。只见那坐于堂中的萧后殿下,虽是镇静如常,若无其事。可真正熟悉这位皇后禀性之人,却都已从萧后那正襟危坐的坐姿,挺直的脊背,看出这位的心绪。那分明已是怒到了极点,却强忍着不曾发作而已。
也在此时,在这殿内的一角,传出了一声饱含嘲讽意味的轻笑。
“这位是名叫独孤开远吧?号称什么云中乳虎,可连我的一个奴仆都胜不了的乳虎,岂非是贻笑大方?所谓独孤家的将种,却也不过如此而已。”
此时那持剑少年,已经从湖中爬出,面色涨红一片,目中则仿佛有火焰燃烧,死死着盯着水榭内,那位一身异族服饰的同龄人。
可后者却全不为所动,神色恬淡的返回到他的主人身侧——那也是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身材高大壮硕,容颜俊朗,穿着一身华丽的袍服,腰上则是一把镶满了各种宝石的弯刀。
这位讽刺了一番独孤开远之后,又神色轻浮的扫望着这厅堂内外。
“我幼年之时,就常听父汗说,中原神州风华物茂,不但国力强盛,更是人才济济,藏龙卧虎。似长孙晟那般的大才,境内车载斗量,不可胜数。所以我阿史那什钵苾这次,是怀仰慕之心前来,想要见识一番大隋上国的麟角虎翅,龙翰凤翼。可这些时日,本王却是大失所望,感觉父父汗有些言过其实了。”
当这一句道出,便是姿态一直从容自若的虞世基,脸色也有些难看了。他皱着眉头往堂下那些勋贵子弟扫望过去,却见这些平时夸耀武力,无法无天的少年,此刻却都是沉默无言,并无一人愿意挺身斩出,
至于那些世家子,也是纷纷低头看这自己案前的酒席,似乎那阿史那什钵苾之言,与他们完全无关。
而就在下一瞬,虞世基蓦然听见旁边一阵响动,当他斜视过去,却见那萧后殿下,赫然已拂袖离席。可在临走之前,这位却是一时不慎,带倒了案几上的酒樽。
虞世基见状,顿时苦笑。今日的风波,原本是可不了了之,糊弄过去,可如此一来,却再难善罢甘休——
※※※※
内史侍郎萧瑀的寿宴,最终不欢而散。而就在众多宾客,纷纷告辞离去之际,阿史那什钵苾也在一众随从的陪同下,步出了萧府的大门。
而等到登上马车之后,一直陪伴在他身侧的一位老人,却是忧心忡忡:“特勤大人今日,似乎有些过份了?今日可是萧后殿下亲弟的寿宴,您这般作为,只怕会将大隋朝野激怒。”
他口中所谓的‘特勤’,是突厥的官职,可汗的子弟谓之特勤,等同于中原的王子,亲王之意。
老人的自己的身份也是不凡,他名叫忽鲁努儿,是阿史那什钵苾身边的‘安禅具泥’。这是掌家事之官,除了汗帐之外,就只有阿史那什钵苾身这样,身份尊贵的可汗子孙身边才能设立。
“激怒了又如何?辽东败后,大隋可没心思在这个时候,与我突厥翻脸。”
阿史那什钵苾毫不在意的一哂:“何况父汗与两位叔父,在我们临出发之前,不是叮嘱过你我,要我们看看这大隋的究竟虚实?我这只是勤于国事。”
“可也不好太过得罪,这毕竟是义成公主的母家,也是特勤大人您未来的依靠。”
那忽鲁努儿紧紧皱眉:“如果将萧后殿下激怒过甚,只怕特勤大人您的婚事,未必就能如您所愿。”
“那可未必,两国婚姻,不该是由大隋天子决断?”
阿史那什钵苾此时不知为何,面色清冷沮丧:“你说反了,正因如今大隋势强,本王才不能太过亲近!”
忽鲁努儿不由默然,他的少主人,虽是始毕可汗的长子。可突厥一族,可向来都有着兄终弟及的传统,而非是父死子继。
阿史那什钵苾实在过于年轻,而他的那两个叔叔,却都正值身强力壮的年纪,且都在族内执掌大权,手握重兵。
便是什钵苾之父始毕可汗,对于大隋也是戒备甚深,警惕有加。
而如今始毕可汗的可敦义成公主,并非是阿史那什钵苾的生母,那原本是始毕之父启民可汗之妻,由始毕可汗按突厥习俗续娶。
这位在汗庭之内十余年经营,已是羽翼渐丰,势力广大,可与什钵苾并不亲近。
“再若这大隋的人物,都是你我近些时日所见那般的废物,又如何能做本王的依靠?”
阿史那什钵苾桀骜不驯的笑着:“我也知忽鲁努儿你说的也对,我如今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