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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的面色凝重异常的,从自己的发髻之内,取出了一件形状小巧,仿佛人眼般法器。
——之前正是因此物的存在,才让他察觉到了异常。
“果真是被上仪同大人料中!那韩章与他背后的所谓‘贵人’,确实是图谋不轨。”
“木箱的夹层中空,里面是些了不得的东西!”
程咬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勉力压住了怒火“幸在这次能够巧遇上了上仪同大人,否则真不堪设想。”
他有些羞愧,之前他们三个,都是有眼无珠,不识好人。
罗士信则目光微凛,随后就往船下,那韩章的方向怒瞪了一眼“这个龟孙,居然真敢算计我们!我艹他祖宗八代——”
以他的脾气,此时恨不得立马提上枪,与这韩章拼个死活不可。
不过这次早在事前,他就已被提醒过,也知他们那位恩人,有着更妥善的谋划。
“士信你最好不要冲动!”
程咬金再次警告着“这家伙的随从之中,藏着不少好手,修为三品的都有好几位。一旦贸然动手,我们可能有损伤不说,也会给他们毁灭证据的机会。总之,还是等那位赶到之后再说——”
※ ※ ※ ※
李世民是等到第二天,将八转太乙金丹的药力完全消化之后,才前往天子銮驾之前拜见。
这颗金丹,的确不愧是当世最顶尖的伤药之一。李世民坐定了一夜,次日清晨起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大恙了。
不但五脏六腑内的暗伤平复,体内的血脉经络畅通无阻,便是双手骨折的地方,也愈合的差不多了。
只是拿东西的时候,还稍微有点疼。骨骼新愈,这是难免之事,等过个两三天就好。
而等到李世民,跪在天子的辇车前,杨广就直接怒斥“李都尉,你这次是怎么看的人?怎么就敢让公主离开大营?你是聋子,还是瞎子,人走了将近半个时辰,都一无所知!”
李世民闻言,顿时暗暗苦笑。
失职就是失职,他对此无可辩解,只能把头低匐道“臣有罪,愿担罪责!~”
“你承担不起!”
杨广猛然一拍扶手,竟是将之一击粉碎,使得木屑四溅纷飞“这次她如果有个什么万一,朕必定剐了你!”
这番雷霆震怒,顿使在场诸多内侍宫女,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旁边的萧后,却有些看不下去“陛下!毗卢遮他已足够尽心了。如果不是他舍身相救,她现在尸骨已凉。说到底,这次绣衣卫与左右监门卫的罪责,更大过于他。毗卢遮的大业殿,夜间也只负责倓儿与阿史那家几位的住处安全,她要在大营中闲逛,毗卢遮他能管得到么?”
说到这里,萧后又一声冷哼“说到底,这次还是她自己自找苦头,为私出大营,居然连行贿这种手段都用了出来。实在是——”
她说到这里,似乎实在不知怎么说才好,只能微一摇头,以示无奈。
。
第两百七十五章 关系暧昧()
“行了!朕也只说明慧出了事,必然饶不了他。可既然明慧安然无恙,这次就算他逃过一劫。这些年轻人,若不时常加以敲打,迟早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杨广此时的语气神色,都已转为温和,看向李世民的眼中,也就露出一丝赞赏:“你这次很不错,明知袭击明慧之人实力高强,也依然敢于出手拼命。有此可见本性,确实是恪尽职守,忠心可嘉。不过,这次你有过在先,事后虽舍命救人,却只能算是弥补前错,朕这次只算你功过相抵,你可心服啊?”
李世民哪里敢说不服,当即俯身一拜:“陛下英明!此番不责下臣失职,就已让臣惶恐不安。”
“你这小子,还算识得好歹!”
杨广微微一笑,面上的满意之色,更为浓郁:“不过你这次,既已为朝廷拼了命,那就不能不赏。来人,把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随着这位一声令下,当即就有一行内侍,各自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后面这是四人一起,合力托着一个墨匣。份量似乎极为沉重,四人在这黄土道中,一脚就是一个深坑。
那墨匣的表面,更是有着一丝丝金色的纹路,看起来颇显贵重。
李世民一眼就认出,这必是一件王阶的战甲。
只后他又斜目看了其他的一眼,发现那上面,赫然有黄金,有神符,有丹药,有兵器,各种物件琳琅满目。
他在心内粗略一算,发现这些东西加起来的价值,赫然达二百万贯以上!
杨广却毫不在意的一挥手:“这些东西,你稍后都带回去。朕知道你这次损失不小,兵器墨甲都没了。也望你日后,也能如今次一般,为朕与大隋朝廷克尽厥职。”
李世民闻言,不由暗暗钦服。
心想真不愧是天子,只这份气度当时就少有人及。这位能够在皇位之争中越过其兄,最终从几位兄弟中胜出,果然是有着缘由的。
“对此,朕想知道,你似乎在事发之前,就已经得知行凶之人是高天意。”
“臣确实是在出营之前,就已得知。只是——”
李世民暗道果然,他猜这次天子,多半会问及此事,绣衣卫也一定会加以提醒。
此时他语声一顿,略显迟疑:“这与下臣一位好友有关,此人耳目灵通,人面广阔,所以能得知一些隐秘之事——”
他没说人名,可杨广的目中,就已经精芒闪动。
虬髯客张仲坚的爱女,藏身于李世民别府,并与后者关系暧昧一事,他也早就从绣衣卫那里知情了。
※ ※ ※ ※
当李世民一身冷汗,从天子的御辇前离开时,只见不远处那绣衣别驾汤元化,已经在道旁的上等着。这位的手中,则牵着一匹神骏异常的高大战马。
李世民的目光,下意识的被这匹神骏吸引,只间这马的马肩就已高达八尺,比许多人都还要高上不少,加上马脖马头,足有丈余。而其腿部与腰部的肌肉,也异常的健壮。
——并不是肌肉虬结的那种,而是健美有力,紧致异常,让人一看就知这是一匹顶级的神骏无疑。
速度未必多快,可耐力却必定持久,力量方面也应该是最顶级。
再想想如有人驾驭此骑,浑身包括战马都披上厚重的墨甲,那情形简直可怖。
“这也是一匹汗血龙驹,不过与你原本的那匹,可不能同日而语。传说它的父亲,是大宛草原上的一匹野马王,至死都无人能够降服。这也是陛下,对你的补偿之一。”
汤元化面含苦笑的走了上来,并将手中的马缰,递给了李世民:“这次我也得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拼命对明慧公主援手,老奴如今就得下狱问罪了。”
这次他的主要任务,虽是看护三位皇孙。可三位阿史那家的三位王子公主,也在他的职责之内。
尤其阿史那明慧身份特殊,是他必须加以看顾的,
李世民则是笑:“下狱?汤公公此言未免太过了,陛下对您可是信重非常。”
“自然,可老奴却有愧于陛下的这份信任。”
汤元化摇着头:“年初以来,奴婢已经屡次让天子失望。这次明慧公主如真有什么万一,即便陛下不问罪,奴婢也无颜苟活。”
李世民闻言,不禁默然,他听出了汤元化的意志,确实是有些消沉。
“说到李上仪同,真是老奴的福星。今年光是因你之故避开的劫难,就有三次了,真让老奴,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不过——”
可这位语声一顿,转而眼含异色的看着李世民:“自从李上仪同您三弟死后,就对老奴有所疏远。容老奴斗胆问一句,李上仪同是否因此对老奴生疑,心有防范之故?”
李世民心想自己,怎能不警惕防范了?
将他与李玄霸一起安排出城前往关西,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这也分明是要将他们兄弟,在途中一网打尽。
而当时的汤元化,不但负责着追查逆党一事,还执掌着部分宫中权柄,很多事情都是说得上话的。
而根据他打听得来的情报,有不少蛛丝马迹,都指向了这位。的
他是在没法将这位,置于事外。
“我只能说,此事确与关系不大。不过令弟之死,老奴也确实难辞其咎。”
汤元化的神色推心置腹,语声也诚恳异常:“当日萧后殿下,因巡视先帝陵寝的人选为难。她原本拟定了几个人选,都被礼部以各种缘由驳回,实在无人可用。于是旁问左右,庄侯二位掌案却也争执不下。老奴恰好在旁,便主动提了李上仪同的名字。当时是一片好心,为为地下暗渠一事回报上仪同,给您一份晋升之阶。可哪曾想到——”
李世民却是眼神微凛,注意到了汤元化语中提及的‘礼部’二字。
“此时回想当初,那日的情景,委实让人心疑。萧后殿下的驾前,就好似等着老奴,说出上仪同的名字。”
汤元化继续解释道:“之后挑选随行人选,老夫并未尽心。是下面人将合适的人选,列出名单给我看。其中令弟之名,是在第三位。老夫于是首先选了令弟,而董纯也认可了此事。当日我却未曾想到,以令弟的资历,如何能够担当此等要务?宫中的备身与旅帅足有二百多人,都嗷嗷待哺,等候晋升之机。无论如何,他的姓名都不该排在前列,甚至不该出现在这份名单当中。”
李世民则是深深一个呼吸,压中心中的波动。他本能的判断汤元化绝无虚言,这位的言语也印证了他的一些判断。
“多谢汤公公您能对我坦言此事,不过我还想知道,当日礼部,是以一些什么缘由,驳回萧后殿下提出的人选——”
※ ※ ※ ※
就在李世民正与汤元化说话的时候,阿史那明慧正趴在鸾车的车窗上,望着不远处那个英姿勃发的身影。她的唇角微俏,面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杨颖那边,则是脸色难看无比:“阿史那明慧!你到底让不让开?我是真的有事。”
“让开?是想要看心上情郎吗?”
阿史那明慧完全没有挪动身体的意思:“可你这个年纪,也实在太小了。等你长大,人家也已经是有妇之夫。为了表妹你的将来着想,我觉得我还是不能放任你走上错路。”
“要你管?”
杨颖感觉此时的阿史那明慧,有些不对劲,不过她暂时还没往深处想,只冷笑道:“我发现你的脸皮还真够厚的,连累了这么多人,还能悠哉悠哉。我要是你,直接就死在外面,不回来了!省得丢人现眼!”
尤其她听说这次李世民,差点就进眼前这个女人送命,让她对这个所谓的‘表姐’,更加的没有好感。
“说到连累人,你杨颖这个混世魔头也没脸说别人吧?”
阿史那明慧笑了起来,对杨颖的恶言,丝毫都不以为意的反唇相讥:“不过这次累二郎重伤,又被陛下训斥,这确实我的过错,所以一定要补偿不可。在离开大隋之前,我想要听他亲口说一声原谅。”
“二郎?”
杨颖听着这女人嗲到不行的语气,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