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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道书中也是这么说。”
张雨柔俏面微红,继续追问:“然后了?”
“如今此地,就有一种绝佳的护法神明,等你来收取。”
张空明朝着居罗多德的方向指了指:“这岂非是天大的好处?师侄你现在参研的‘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哪怕修到了顶,加上你的先天之气加持,也就只比刚才的真武荡魔大帝法身,强上个六七成的样子。可刚才那头恶灵全盛时是何等的强悍,你也看见了。需知一位护法神明,可是不会畏惧光雷的,很难被人克制。一旦你能将它收服,立时就能有二三品的实力,日后的成长的上限,也是在神品之上。”
张雨柔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可那恶灵,不是被封印了吗?还有,我知道护法神明这种东西,其实是自身元神的拟化,与外来的神念可没什么关系。”
“确实如此!可我们天师府,还流传有一门‘护法别驾’的神通道法,可以收服天地间的草木精灵,神兽怪异,甚至是魑魅魍魉等等,将之纳为己用,作为自身的‘护驾灵使’。这门法术因非是修身证神的正法,在中原不曾彰显,可在流传到东瀛之后,却是大行其道,被称为式神。所以这头恶灵,其实也不会影响你本身修持的勾陈上帝。”
张空明神色自负的笑着:“至于封印,那位拜火教的圣坛尊者来得匆忙,并未准备周全,所以现在还有隙可趁。此间依然有那头恶灵的残念徘徊,萦绕未去。虽然微弱,可刚好是你现在能够降服收纳的范围。只是这个机会,稍纵即逝,失不再来,师侄你要尽早下决断才好的。”
张雨柔听到此处,已不自禁的用贝齿紧咬着下唇,目光游移,似难以决断。可在仅仅十个呼吸之后,张雨柔就下定了决心:“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做?”
她对当今天家,依然存有有敬畏之心。可除此之外,还有故楚国公杨素的血脉。以后再来平息史万岁恶灵的怨恨,似乎也没什么。
反正叫她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李世民迟早得与楚国公一家翻脸。
“那就开始吧!”
张空明的眼中,顿时现出了欣赏之意。他当即就抓住了张雨柔的臂膀,一个闪身之后,就回到了之前那座阵坛之上。然后又信手一招,使得城寨之外,大量的太古荒龙骨骼飞空而至。
张雨柔不仅神色豁然的微一扬眉:“师叔你这是?”
“这是给你制作‘龙骨道兵’,那头恶灵总得有个栖身之所,也必须做些掩饰。”
张空明一边说着;一边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以自身的鲜血混合袖内取出的朱砂,三五下就在张雨柔的眉心当中,绘制出了一个模样仿佛是蟠龙般的符文,
“你就不想想看,如果天家与楚国公,得知你将这头恶灵收为别驾,会是什么样的想法?还有,沐浴度魂咒记得吧,我施法之时,你在心念内诵读此咒即可。而一旦那别驾临身,则需转换开经玄蕴咒。我可以代你施展‘护法别驾’之术,可能否将这恶灵降服。却得靠你自己。”
张雨柔心领神会,当即盘膝而坐,五心向天,在心念之内默默背诵,
“——巍巍道德尊,功德已圓成,降身來接引,師寶自提攜,慈悲灑法水,用已洗沉迷,永度三清岸,常辭五濁泥。”
就当张雨柔,在张空明的指点之下,默念沐浴度魂咒的时候。位于七十里外的一座浮空城堡内,一位年轻道人,正神色默默的看着下方。
他的身上有着好几处伤势,可年轻道人却毫不在意,只眼眸之内,充满了不甘。
而陈太微则依旧立在阵盘之上,一声叹息:“不甘心是么?可今次我等已竭尽所能,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力不如人,如之奈何?”
年轻道人的面颊鼓了鼓,最后苦笑:“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之前与魔龙八部的合作,似乎是惹到了两个不得了的家伙。”
“你是说那位李二郎与宇文成都?这的确是后生可畏,他们身后的武功李氏与越女剑派,亦非同小可。可我想这次如果不是魔龙八部,我们只怕连布局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这岂非是矛盾?”
陈太微摇着头,不以为然:“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袭杀谋刺,终究非是正途。要想取杨广的性命,必先破其国势。只有失去国势的庇护,杨家的天命,才算是走到尽头,。”
“前辈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明白?”
年轻道人一声叹息:“问题是我们没有时间,天子对我家主公猜忌有加,待其征辽攻成之刻,就是楚国公府覆灭之时,主公他不能不奋起抗击。所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杨广查明究竟的时刻不会太远。”
第三百十五章 功败垂成()
“这倒是真的!”
陈太微这次总算是点了点头,可他接下来还是语声一转:“可事已至此,如之奈何?你还是得劝劝你的主公,最好是放弃这不可能的念想。说实话,即便今日杨广真有什么万一,这个天下真轮得到你家主公么?我看未必。如今朝中,权势凌驾于你们楚国公府之上的,比比皆是。”
“可主公一脉,同样是出身弘农杨氏,是当今天家的远支宗室!”
年轻道人下意识的出言反驳,可随后又自失的一笑:“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正如前辈之言,事已至此,如之奈何。幸在一年之前,主公就在做两手准备,一旦谋刺不成,就直接筹划起兵。”
他说到这里,又语声一顿:“可前提是天子如期北征。”
“这我倒是能够襄助一二。”
陈太微手抚长须:“虽说陈某已寿元不久,可在这三五年内,还是能与元问殊等人抗衡一二的。且陈某自问在幻术上的造诣,不逊于世间任何一人。”
年轻道人却摇着头:“前辈肯出手相助,那自是再好不过,可我担心的却是另有其人。”
“武功李氏是吗?”
“然也!”
年轻道人一声苦笑:“以武功李氏的底蕴,我想他们多半已查知我等的端倪,尤其那位唐国公家的二公子,我竟不知他在暗中,居然网罗了无面箭罗礼与白帝子袁天浩这样的人物,以至今次功败垂成——”
陈太微听到此处也不禁发出一声惊咦:“无面箭与白帝子,是被唐国公家的二公子,那个李世民网罗于麾下,法主你确定?”
“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无证据,可我们也不需要证据不是么?综合各方面的信息考量,这就是最可能的答案。那位李家卧虎,可能其弟身死之时,就开始筹划着向我们报复了,今日我等,也确实为此付出代价。”
年轻道人一声叹息,目光复杂的再次看向下方御营方向:“算起来,李某至今为止已经在这个家伙的手中,输了两次了。虽说今日之败,是因居罗多德赶至,可这本就在你我的算计当中。如果不是此子,今夜这一战也拖不到这个时候。”
“这位李二郎的确出类拔萃,哪怕是这老夫平生所见的世之英杰中,此子的秉性才情,也可稳据前任。据说楚国公曾评价说其人之才如龙跃凤鸣,日后只怕不逊兰陵。不得不说,你家主公之父果然有识人之明。”
陈太微也皱起了眉头:“就不能将之除去么?”
年轻道人叹了一口气:“很难,如今其人羽翼除去,要将他除去,谈何容易?我想今夜战后,他手底中的实力,只会进一步的增长。便是他本身,如今也已不可小觑了。我如果是他,之后定会注意行止,不会给我们可乘之机。关键是自此之后,绣衣卫必定草木皆兵,关西与河南的任何异动,都很难不将他们惊动。”
陈太微不由陷入了凝思,为此建言献策:“如果这位李二郎,真的如你所料,在与我等为敌。那么今日横行京中,连续暗杀齐王府要员的那位‘无影箭’,也多半是与其有关。除此之外,这位李直阁想必还有诸多不法事。而你家的主公,可是当今礼部尚书。故楚国公的故旧门生,更是遍及天下。”
“这更不可能,你我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的猜想推断。可在朝堂之上,是需要证据的。”
年轻道人苦笑了笑:“换在之前,我还有些办法,可如今这个家伙,已经镀上了一层金身。没有一些真凭实据,不但无法将他撼动,反倒会引天子猜忌。”
“金身?”
陈太微身躯微微后仰,脸上多少有些无奈之色。他想起那位李家二郎,在一年之内的两次救驾。
“就拿他无可奈何了?”
“也不是没有,我会让人将他盯紧,如果能够收集到他的罪证最好,即便不能,也可稍加限制。除此之外,这李家二郎的心性勇烈无畏,这或是可乘之机——”
年轻道人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把话题拉回:“如今的关键,还是如何让天子放心北上。如果被天子猜忌,我家主公只怕难以施展拳脚。甚至在起兵之前,就会遭遇覆亡之危。”
陈太微已经无法可想,不过他已看出眼前这位后辈,腹中自有锦绣。
“法主如有良策的话,不妨直言?”
“我听说武功李氏的主母窦氏,与宇文家的残党一直都不清不楚?昔日更曾说过‘恨我不为男,以救舅氏之难’之类的言辞。”
年轻道人笑了起来:“据我所知,昔日大周覆亡之后,宇文家的残党,亦曾求助过南陈吧?”
“可窦氏那些话,只是坊间传闻吧?即便真有其事,那也只是她少不经事之言,当不得真。”
陈太微略一思忖:“倒是宇文家的残党,的确是与我朝有过联系,他们当时欲借助南朝之力复国。即便是现在,我与他们其实也有着一些勾连。”
“这就已足够了!”
年轻道人的剑眉威扬,目中现着冷冽之意:“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今陛下乃雄才之主,我想她是冒不起这个风险。如果这位国公夫人,正如传言当中的,矢志要为舅家复仇。那么我家主公起兵,不也是正落她的下怀?”
陈太微当即心领神会:“只是我自会处置!”
他随后又大袖一拂,使身下这座空中城堡,继续往上空拔升。年轻道人则是悚然一惊,他感觉到一道宛如烈阳般的目光,从那御营的方向注目过来。竟然使这里的温度凭空上升,让人只觉炎热难耐。
“放心,这只是警告,他不会再出手。”
陈太微却处之淡然:“没有了法阵之助,他很难攻破这清明何重天,还得担心那些牛鼻子与秃驴拖他的后腿。强行为之,只会丢人现眼。这位圣坛尊者,绝非愚纯之辈。”
※※※※
在那恶灵被彻底降服之后,李世民就陷入到了忙碌当中。
首先是彻底平定寨墙外的乱军——在那万余骸骨阴军的覆灭之后,寨墙那边其实就已经稳如磐石。可李世民并不敢就此轻忽大意,在外面遮天蔽地的幻雾消散之后,他甚至亲自率领部分精锐,攻出了营寨之外,一路所过之处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这是因叛军的首领库狄仲锜与陈智伟见势不妙之后逃之夭夭,而其麾下人马,也陆续恢复神智。许多人在清醒之后,都是骇然色变,战意全消,成群结队的丢下兵器,举手降服。所以李世民没费什么功夫,就将这六千叛军中的一大半逼降。
可李世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