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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也很干脆的,将一张十万贯的银票,塞入到了宇文士及手中。这是他对后者的承诺过的,游说许国公宇文述以及众多相关人等的报酬。
作为朋友而言,这个收费其实很有良心了。或者是别人,收费二十万贯都是比较厚道的。
宇文士及客气的将银票收起,接着就笑眯眯的向门内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两位尊客请随我来吧,家父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了。”
李世民尾随在他的背后,才刚走入宇文府大门,就发现一道怨毒的视线,向他注目过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宇文承基。
他不禁扬了扬眉:“你这个侄儿,没问题么?”
“不用理他!”
宇文士及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家父如今正因一事与我那兄长置气,连他的爹都不愿搭理,何况是我这个不争气的侄儿?再不济,不还有我看着么?他要是敢
轻举妄动,胡作非为,我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那我倒希望他的胆子大一点。”
李世民一声失笑,随后又神色随意的问:“对了!仁人,你可认识右备身将军王士隆?不认识的话,有与他熟识的的人也成。”
“王士隆?”
宇文士及略一思忖,就恍然悟道:“你这是要一位合适的中人,与薛举谈判是么?先礼后兵,缓兵之计?”
王士隆不但是右备身将军,更是当朝耿国公,是太原王氏在朝中的支柱人物。
而其父王韶在开皇年间,就备受先帝信重,位列上柱国大将军,是当今天子镇守并州时的行台右仆射,是天子潜邸时的左膀右臂。
所以天子继位之后,就追赠王韶为司徒、尚书令、灵州豳州等十州刺史、魏国公,并对王士隆信任非常,一直都将身边最亲近的右备身府,交由其人掌控。
而王士隆与其背后的太原王氏,正是薛举在朝中最大的支撑。
说来这位右备身将军,到现在都是李世民的顶头上司。可由于此人伴驾征辽之故,至年初前往涿郡之后,就再未能返回洛阳。至今都还呆在辽东,负责整编败军,李世民也一直都无缘于这位上司见面。
张雨柔则对宇文士及刮目相看,心想此人不愧为李世民的至交好友,智慧非凡。
她之前可是在足足一刻时间之后,才想到李世民要先礼后兵的真正目的,可这个家伙,在听了王士隆这三个字之后,只是一个转念,就已经明白了李世民的意图。
“这两天就是除夕,即便真要动刀兵,那也得等到过完年再说。在这之前,不妨先谈一谈。如果那位识得好歹,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李世民语声随意的回应着:“不过我现在,确实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宇文士及暗暗哂笑,心想你身边如果真有谈和的打算,何至于在今天就眼睛眨都不眨的把几百万块的赢钱洒出去?
不过他面上,却是毫无异色:“我与这位右备身将军倒是见过几面,彼此能够说的上话。不过考虑到我家之后得与你同进退,也不太合适当这个中人。这样吧?不如请司隶别驾刘灹出面怎样?”
“刘灹?”
李世民不由陷入凝思,而他的眼眸内,已经有了几分意动之色:“此人的身份倒是足够了,对于太原王室,也有足够的威慑力。只是——”
“我想他现在,是一定乐于祝你这一臂之力的。”
宇文士及的唇角上扬:“此人出面,也足够代表我们许国公府的态度了。”
司隶别驾刘灹,之所以能够以一介庶族酷吏之身,在朝中屹立不摇。他的父亲宇文述,可是出很大力气的。
而如今朝中知悉此事的,可不在少数,
李世民则是有些无奈,他其实是不想欠刘灹这个人情的,更不打算与司隶台有什么牵扯。
有了之前冬狩时的合作,武功李氏与这位司隶别驾之间,已经是友非敌。双方再继续靠近,不但没有必要,还有这一定的风险。
可李世民明白宇文士及的意思,那位许国公,在对刘灹的扶持上,似乎是不遗余力。
估计他今日,哪怕不提及这‘中人’一事,这宇文父子也会主动开出这一条件。
是为对抗那位内史侍郎吗?
如今朝中五贵,与裴蕴携手,二人一掌内史省;一掌御史台,仍然是一手遮天之势。
而宇文述,虽然依旧是天子第一信重之臣,可对于这两位,又岂能没有一点防范。
所以这刘灹,已是宇文述不可或缺的棋子。
思及此处,李世民忽然心绪微动:“让他出面可以,可我这次,只能给你们三百万贯——”
张雨柔闻言神色微动,不解的看着李世民。
心想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请别人帮忙,反倒还要把贿赂的金额降下来。
宇文述也同样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发小:“毗卢遮啊毗卢遮,你这可不太厚道。”
“什么叫不厚道?你我两家现在可是互取所需,我还得给你们三百万贯。”
李世民一声轻哼,语声不满:“一个司隶别驾的位置,难道就不值这减去的二百五十万贯?”
他猜这刘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以至于之前在冬狩时配合他父亲擒拿叛党的功勋,都没法兜住。
所以他的开价,毫不客气。毕竟在这个时候,能够帮得上刘灹的人,也就只有包括他在内的寥寥几位而已。
第三百六十章 请旨发兵()
李世民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在洛阳城内的权贵府邸到处走动。直到将张雨柔手里的活动资金花到河干海尽,这才回归到了别院。
而次日他在辰时入宫,在御书房外等了足足三个时辰,直到下午的时候,等到天子见完那诸多朝廷重臣之后,这才得到了陛见的机会。
以他如今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其实不是不可插队。可这没有必要,这次不似前两次那般证据确凿,有的只是一个大概的猜测。而即便李世民请下了旨意,他也必须等到几天之后再出发。一来是接下来就是除夕春节,他怎么也得等到过完年之后再走;二来则是在出发之前,他必须做一些筹谋预备的工作。此时不止是青龙山庄需要时间调集人手,他这边也是同样。
虽然他现在,已经在关西的官场与边军中,为薛举预备了一些手段,可那些都需一定时间,才能见到效果。
除此之外,他麾下的那些绣衣卫,也需在他之前赶往西京,做一些前期铺垫的工作。
之后也正如李世民的所料,天子对他的进言颇以为然,很干脆的让中书舍人拟的了一份旨意,让他全权调查此事。
——只是让他调查的话,其实作用有限,关键是旨意当中,明确的写明了关西所有三品以下官员,都有配合查案之权。这与李世民手中的尚方剑相辅相成,那就极有威力了。至少关西所有六品以下,是没人敢当面违逆他的命令。否则的话,李世民都可以不用向京中请示,直接斩下他们的人头。
虽然这奈何不得西京的那些高官,可李世民清楚的知道,官府中真正办事的,还是那些位于底层的官员与官府属吏。
只要他能够压得住这些人,那么一切都好说。如果压不住,那么他在官府上层的支持力度再怎么强大,也很难产生实质的作用。
且他这次与薛举之间的冲突,也很难延伸到更高的朝争层面,双方的角力,只会集中在官府底层与边境。
不过绣衣卫大使王崇古却似对他不甚放心,这位在李世民请旨的时候,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也未作任何干涉,可在他们君臣问对之时,他全程都是面色紧绷。
之后在亲自送李世民离宫的时候,更是语声怪异的询问:“我想知道,李开府你这到底意欲何为?”
“当然是为搜查魔龙八部乱党。”
李世民发现王崇古刺死的神色多有不虞,不禁失笑:“就不瞒王公公了,我这既是为公,也是为私,我在关系与那位西秦霸王之间的冲突,您应该是明白的。”
“老奴对此略知一二!”
王崇古一声叹息:“我甚至知道,你昨日把朝中所有三品以上大臣的府邸,几乎都走了一遍。可这是否真有必要非要为此事大动干戈?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王公公,这次是薛举先动的手,末将只能被动应战。王公公您应该知道的,我与两位突厥人的王子殿下,已经准备合伙做些生意。可江湖人士的德行,还有草原上的那些马贼,一贯都是欺软怕硬,强者为尊。今次我李世民只要稍有退让,或者服了软,那么不但之前在关西的那些私盐份额都再守不住,之后也别想在那边做生意了,任人都可不将末将放在眼中。”
李世民神色真挚的看着王崇古:“何况今次末将与青龙山庄,可是死伤超过两百号人。请问王公公,末将如何能善罢甘休?”
王崇古顿时凝眉,一时间无言以对。
“公公其实大可放心!我保证这次事后,绣衣卫兄弟们该得的那份孝敬,只会多不会少。末将更不是那些贪心不足之辈。”
李世民已瞧见王崇古眼中的不虞之色,他却毫不在意的回以一笑:“这次也不会耽误末将追查魔龙八部乱党。今次之事,其实是公私两便,我是真的怀疑关西一带都是那些江湖大豪,与魔龙八部有涉。即便没有薛举这一出,我最近也是想要去关系走一趟的。这样吧,我这里向公公担保,最多一个月内,我必定会想办法纠出魔龙八部在关系的爪牙与财源,如果办不到,末将可任由公公处置。”
“这才像一点话!”
王崇古不由神色稍霁,那锐利的眸光,也趋于缓和:“希望李开府能记得你说的这一句,如果你这次从关西空手而归,老子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末将一向都是一言九鼎,从不做大言欺人的事情。”
李世民的语声铿锵:“可王公公也需要给我一个承诺,这次末将的关西之行,希望来自绣衣卫内部的掣肘越少越好。”
“这个我尽量,关西一带,先帝年间遗下的旧臣可不在少数。便是老奴,许多时候在那边说话都是不太管用的。不过若真有敢胆大妄为的,你不妨以尚方剑执而斩之。”
王崇古的目光阴冷:“只是也别太过份,陛下即将启程前往涿郡。二次征辽期内,尽量少生事端为佳。”
“末将明白的!”
李世民说到这里,也是一声叹息:“就末将的本意,又何尝想要在这个时候与薛举开战?这实在是身不由己。”
所以该杀人的时候,他绝不会手软,也不会投鼠忌器。
※ ※ ※ ※
从宫中返回之后,李世民终于有了一定的闲暇,可以专心一意的研究起了张雨柔的龙骨道兵。
他发现这东西的身体素质,远远超出他意料的强悍。无论是力量,速度,居然都到了一品武修的层次。骨骼密度也大到吓人,神魄极其的强悍坚韧,李世民以术法测试,都无法测出这龙骨道兵的魂力极限。
可惜的是,再继续增加测试强度的话,就很有可能损坏这道兵神魄的外层封禁。
而除此之外,他就再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不妥之处了,除非是他能打破这层禁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