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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就哑然失笑:“公主误会了,您可是当今突厥可敦的爱女,谁敢瞧不起?可我这里是真的无需公主相助,一个边陲土豪,公主殿下难道以为我奈何不得他吗?”
“你的能为,我自然清楚,”
明慧公主狐疑的看着李世民:“可我也听说那个薛举富可敌国,奴仆数万,麾下带甲之人就有八千之众,他本身也是超品级的大高手。所以哪怕是铁勒与羌人的那些首领,也不敢轻易得罪。你现在与他相较,就好似巨人与蚂蚁。除非是你愿意动用家族力量,那又是两说。”
李世民还是摇头:“薛举之强,我自然心中有数。可我现在依然自信满满,这不就很能说明问题。公主美意,末将只能心领了。”
“你——”
明慧公主不由眯起了眼,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可她随后就眼神一转,微微一笑:“你既然坚持,那就算了。不过日后要是感觉力不能支的时候,记得向我求助。之前你竟然能够舍命救我,那么本公主自然也愿意对你鼎力相助。”
她是想着自己现在跟李世民说什么都没用,这件事情她既然决定想要帮忙,那么李世民答不答应都无关紧要。她反正决定了要这么做,又的何必去问李世民自己的意思?
李世民不知明慧心思,只当此女是真的决定袖手旁观了,他面上顿时欣慰一笑:“如果日后要有求到公主的地方,末将就不会跟你客气。”
※ ※ ※ ※
不同于李世民见小公主的时候,是宠溺之外含着头疼无奈;也不同于与明慧交谈时,则是小心翼翼的应付;他与长孙无垢见面,就只有单纯的享受而已。
二人密会之地,就在北城门外的一座酒楼内。长孙无忌在下面给他们望风,而此时他与长孙无垢二人,一起依偎在顶楼的窗旁,都是不发一言,默默看着外面的风景,享受着这脉脉温情。
这不是他们这些天当中的第一次见面,之前李世民曾独自前往高府拜会,长孙无垢也在长辈带领下向李渊夫妇贺岁。可在那个时候,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所以此刻,李世民也好,长孙无垢也罢,都份外的享受这段时光,谁都不愿破坏掉这宁静。
不过当那西边的太阳,逐渐坠落到山边的时候,长孙无垢还是发出了一声叹息,主动从李世民身边离开。
“毗卢遮哥哥,你这次一定会安全回来的的是吗?”
“这是自然!”
李世民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长孙无垢的小脸蛋:“你在担心什么?你夫君连史万岁这样的恶灵都不怕,与它交手时有来有往,难道还会在那所谓的西秦霸王手中送命?”
长孙无垢不由撇了撇唇角,心想她的未婚夫君,分明是把她当成小孩在骗。
具体的情况,她大概从长孙无忌那里打听清楚了,尽管后者也不甚了然。可她却知薛举其人,这位与其父薛汪,把控金城校尉一职,已经有六十余年,在河西势力庞大,根深蒂固,哪里是易与的?
她长孙无垢更不是没见识的女人,不完全状态下的史万岁恶灵,与一位真正的超品阶位,能是一回事吗?
何况那次战后,李世民也同样是重伤垂死,全靠了她师尊亲手制成的一枚‘桃李代生符’,才恢复了过来。
思及此处,长孙无垢不禁嗫动了嘴唇,可终究还是没有把‘能不能不去西京’这一句道出。
她知道李世民在关西的私盐生意,关西甚大。其麾下的罗礼,释本悟,释罗刹等人的薪金,全靠贩卖私盐得来的利润威胁。
且如今她的二郎哥哥,也与一年之前截然不同了。此时她未婚夫的眉眼间,已经没有了当初淡泊,反倒是如他兄长一般,充满了勃勃野心。
思及此处,长孙无垢不禁再次一叹,随后就从袖中取出了一枚平安符,系在了李世民的腰间。
“薛举什么的,我不知究竟。可你答应我的事,一定得做到,二郎哥哥一定要记住了,在洛阳城里,还有个女孩在等你。如果你有什么万一,那个女孩也不想活了,知道了吗?”
李世民身躯微震,随后他的脸上,就满是苦笑之意。
第三百六十六章 朝秦暮楚()
当李世民离开酒楼,赶来三里之外与早就在这里等候的骑队汇合的时候,张雨柔就斜着眼睛道:“在那边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很享受很舒服是吧?可怜我们这些人,在这寒风当中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李世民脸皮厚如城墙,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过语中还是带着几分歉意:“诸位抱歉,我与无忌哥久未相见,二人把酒言欢,一时忘了时辰,让诸位久等了。”
周围众人不禁失笑,心想哪里是长孙无忌,是长孙无垢才对吧?
这‘久未相见’一词,也只能用来李世民的未婚妻身上了。
张雨柔则是气结,她正要说话时,就见李世民的腰间,挂了一个护身符。她的面色复杂,随后就拨转马头,当先往前行去,
李世民见状,不禁一阵无奈,他何尝不知道张雨柔心情不爽。可他也无可奈何,虽然接受了张雨柔的感情与帮助,却注定了没法给她真正想要的。他不可能背弃长孙无垢,而张雨柔也不可能当他的妾室。
这也时常让他感觉愧疚,自认与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人渣无异。
不过在无奈与惭愧之后,李世民还是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在张雨柔耳边小心翼翼的说着情话,不多时就使后者转嗔为喜。然后他的腰侧,又挂上了张雨柔身上接下来的玉佩。
这使后方跟随的杨韵,不禁微一摇头。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家的这位主公,分明就是个多情种子,所有靠近他身边的女人,都别想指望太多。
而青龙山庄的‘淮左神刀’周煜等人则忧心忡忡,面色不虞。
虽然前面那位唐国公府的次子,确实是一位英杰人物,年纪不到二十岁,就靠着自己的本事,晋升到开国伯,开府仪同三司的高位。在这短短几天的相处,此子的一言一行也无不让人心折。
可在他们看来,李世民杰出归杰出,却未必就是一个值得托付的良人。这小子的嘴巴很甜,仿佛抹了蜜似,太会哄女人了。可自古以来,那些大英雄大豪杰背后幽怨垂泪的女人,数量难道还少吗?
也不知他们家庄主是怎么想的,放任小姐她待在李世民的身边,小姐分明已被这小子勾搭到失了魂。居然明知后者已经有了未婚妻,居然也无怨无悔的继续呆在他身边,
一行人连夜疾驰,到了当天的午夜时分,就已经到了潼关之外。
到了此处,潼关城门却是紧闭着的。换在以往,他们势必得在关城之外等上一夜,直到辰时左右,才能过关。
可如今李世民的身份地位,已与半年前大不相同,他直接就以绣衣郎将令牌,强行叫开了关门。
张雨柔看着眼中,不禁艳羡不已:“你这面令牌,可真够好用的。”
要知道这时候他们,还带着青龙山庄四百人的甲师,其中更是有着高达一百人的具装铁骑。
之前他们在驰道上赶路的时候也是这般,一路上的哨所与巡骑,都不敢阻拦。
而在往日,他们青龙山庄如果想要大规模的调动战力,那势必是得绕着驰道与官军走,只能在荒山老林绕路不可。哪里似现在,一路都畅通无阻?
“这令牌有用不错,可如果没有这东西,那也没可能叫开这潼关。”
李世民一边说着,拍了拍腰间一把装饰华美,镶嵌着宝石的长刀:“这才是能够开关的缘由。”
“就凭你这口刀?”
张雨柔心想关上的镇将,看的是李世民绣衣郎将的令牌,又不是这口刀。难道就能只凭眼望,就能辨识出这是大隋天子赐下的御刀?
可他随后就醒悟过来,李世民指的应是天子的宠幸。而这位想必是在临来之前,就已经与潼关的镇将有了联络。
李世民则是笑而不答:“进去吧,让各位兄弟这些天小心些,不得生事,这里毕竟是官府的地盘。”
只是那关门已经敞开,而李世民已经当先打马,进入到了关城内。同时抱拳,往那城门之后一位镇将服饰的中年抱拳一礼:“宇文兄,多谢了!”
这中年名叫宇文当,出身宇文家,正是潼关镇将。
其父宇文举,是隋代周之后,宇文氏硕果仅存的高官之一,在开皇初年,宇文庆甚至一度任职左武卫将军,上柱国大将军,令督丞相军事,安国公,在朝中地位显赫。
说来此人,是被他母亲深深嫉恨,视为死敌的。只因先帝在未篡之时,曾与宇文庆闲谈天下大事,对其人言道:“天元实无积德,视其相貌,寿亦不长。加以法令繁苛,耽恣声色,以吾观之,殆将不久。又复诸侯微弱,各令就国,曾无深根固本之计。羽翮既剪,何能及远哉!尉迥贵戚,早著声望,国家有衅,必为乱阶。然智量庸浅,子弟轻佻,贪而少惠,终致亡灭。司马消难反覆之虏,亦非池内之物,变成俄顷,但轻薄无谋,未能为害,不过自窜江南耳。庸、蜀险隘,易生艰阻,王谦愚蠢,素无筹略,但恐为人所误,不足为虞。”
这些话的意思是‘魏天元帝确实没有广积帝德。以面相来看他的寿命也不会长。加上法令繁琐又苛刻,又纵情声色.依我看来,大概将享位不久。况且皇室诸侯势力微弱,又都命其离朝居于封地,全无加固根基的良策。既已自行剪除羽翼,又怎么能长久享国呢?尉迟迥是贵戚,早就树立起声望,国家一旦有什么事端,他必定会成为乱臣。
然而他的智术平庸器量浮薄,子弟们轻佻浅陋,贪婪而缺少恩惠,最终招致身亡族灭。司马消难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家伙,也不是甘心当池中之鱼的人,时刻都有可能叛变,但是此人轻薄无谋,不足以成为大的祸害,只不过会自己逃窜到江南罢了。庸关、蜀地险要狭隘,很容易成为坚固的屏障,王谦愚蠢,一向不会筹划方略,只是怕被别人所利用,他本人不值得担心什么。’
这句话,可以得见先帝的军政之能,确实是当时拔尖。只因之后这位的一应言语,都无不应验了。
可宇文庆明知先帝有了篡位之心,却非但没有阻止,反倒是鼎力相助,将他们宇文家的江山,卖得干干净净。
之后大隋代周,这会又生恐先帝将他遗忘,再不会任用他。又上书奏道:“臣闻智侔造化,二仪无以隐其灵;明同日月,万象不能藏其状。先天弗违,实圣人之体道;未萌见兆,谅达节之神机。伏惟陛下特挺生知,徇齐诞御,怀五岳其犹轻,吞八荒而不梗,蕴妙见于胸襟,运奇谟于掌握。臣以微贱,早逢天眷,不以庸下,亲蒙推赤。所奉成规,纤毫弗舛,寻惟圣虑,妙出蓍龟,验一人之庆有徵,实天子之言无戏。臣亲闻亲见,实荣实喜。”
意思是我听说一个人的智慧如果同自然造化相等齐,那么天地就没法隐埋他的灵气,他像日月一样明亮,世间万物不能隐藏他的形状。
上天的意志是不能违背的,是圣人能够体验到的,事情没显现出来就能看出它的迹象,您确实明白神机的关键。
您具有独特的性情和杰出的智慧,超人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