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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世界告诉他,萧家只有他一人知道她的存在,叫他不要泄露出去。
这样看来,世界应该是在这个房间里睡觉的,而以二周目的“萧尘”那自卑怯弱又有些偏执的性格,必然是宁愿睡地板也不敢要求和世界睡一张床。
所以,她才敢这么安心地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睡着?还是睡在男人的床上?难道因为这个男人只有十四岁?
“她是不是忘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傻乎乎的‘萧尘’了?”
萧尘心中暗笑,当即便蹑手蹑脚地往床边靠近。
开玩笑,他虽然不是禽兽,但也绝对不会是禽兽不如。
萧尘看着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睡颜。
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的一角。
很麻溜地躺了进去。
。。。。。。
。。。。。。
夜色渐深,已是零时。
萧家书房此时却亮着昏暗的灯光。
书房内,萧老虎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支毛笔。若有所思地在白纸上书写着什么。
旁侧,站着一个身穿侍女衣服的女子,容貌清丽,有双迷人的丹凤眼。
令人在意的是,这仲夏的夜晚并不算太冷,她却围着一条围巾,将脖子包裹地严严实实的。
在白纸上写了几行字以后,萧老虎踌躇许久都没有再动笔。
他叹了口气,将毛笔放下。看向侍女,柔声道:“委屈了?”
侍女笃声道:“不委屈。”
萧老虎深深看了她一眼,“听说孽子在花园对你又搂又抱,当真不觉得委屈?”
侍女摇头:“他是夫人的孩子,不委屈。”
萧老虎冷笑:“萧家只有一个夫人,但那孽子不是她的孩子。”
侍女低声道:“青竹心里也只有一个夫人。”
“而她,被您杀了。”
“至于您说的那位夫人,现在还躲在娘家不敢回来。”
侍女自然就是萧尘的贴身侍女青竹,但此刻的青竹哪有面对萧尘时柔柔弱弱的模样,说这番话时满目寒霜,面容冷峻,丝毫不将这头吃人的老虎放在眼里。
“你很忠诚。”
萧老虎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反而赞叹道:“她将你捡回来,是那孽子的幸运。”
“能被夫人捡到,是青竹的幸运。”
青竹一脸严肃。
萧老虎摇了摇头,重新拿起了毛笔,不再说话。
他又写了几行。但很快便陷入了沉思,似乎在犹豫该如何继续动笔。
“既然这封信写不下去,何不亲自跑一趟。”
青竹给出了善意的提醒:“您亲自去,诚意更足,更能打动那位大人。”
萧老虎失笑:“我何需为那孽子如此上心?写这封信,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这句话若是被人听见,恐怕没人敢相信,萧老虎何时给过什么人面子,此时却对一名身份低微的侍女说出这番话?
青竹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犹豫片刻说道:“您亲自去。”
“顺便将您的夫人接回来,青竹会暂时视她为夫人。”
“这样。。。很公平。”
萧老虎闻言沉默了一会。
他起身向门外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书房内只剩青竹一人。
她走近书桌,拿起那只毛笔。重新选了一张白纸,在上面书写着。
很快,白纸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黑字。
“夫人。”
她呢喃着,一如花园时,像个柔弱的女孩子。
。。。。。。
。。。。。。
零时时分,有人已经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有人却突然醒来。
被命名为“世界”的女子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恍惚之色,并不像刚醒之人。
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侧头看了一下身旁呼呼大睡的少年,眉眼间满是温柔。
“禽兽。”
她如此低骂着,缓缓直起身子。
背靠在床角,她伸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睡衣。
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向脖颈处。
“嘶,好疼。”
她皱眉轻呼,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少年的鼻尖。
“真是只小馋猫。”
“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难道是第一次?”
说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话语,世界脸上多了两朵红晕。
她低头看向萧尘的睡颜,看着看着眉头皱了起来。
“这模样可不像是那群下贱的吸血鬼,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渴望鲜血?”
“唉,不管了,反正奴家的血够你充饥了。”
“你给的名字,奴家很喜欢。”
“希望,奴家的血,你也会喜欢。”
第二十五章:癞蛤蟆之名()
萧尘很无语。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的时候,立刻感受到了被窝里的温暖。然后。。。他就睡着了。
摸都没摸到世界一下,他就莫名其妙睡着了。
更关键的是,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睡着了,却怎么都睁不开眼,身体也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相当真实的梦。
他梦见自己身处于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森林倒悬于天空之上,川河如螺旋楼梯般往上婉转逆流,山脉横着生长,道路竖直向下蔓延着。一望无际的云海将世界切成了两半。
各种奇异无比的生物在他眼前走过或飞过,它们仿佛看不见他,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诸如三个头的凶狼被一只巨大的老鼠一脚踩死;肥得流油的恶心虫子从嘴里吐出无数只红色蝴蝶;一座山峰突然张开了嘴巴将飞过的巨龙吞入腹中。。。。。。
萧尘看得胆战心惊,但却多了几分好奇。
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这个梦境又为何如此真实?
萧尘如此想着,开始在这个世界徒步行走。
他感觉不到疲惫,漫无目的却又方向笃定地一直行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见识了多少奇妙难言的景象。萧尘渐渐有些口渴。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觉得累,不觉得饿,偏偏觉得十分口渴。
但是他看见了前方出现了一颗巨大的红色果实。
那颗果实看起来十分鲜美。
他立刻难以自制地冲了过去,用力一口咬在果实上。
清爽而美味的汁液瞬间满溢口腔。
他兴奋地允吸着。
不知允吸了多久,他终于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仰望着与土地融合在一起的天空,渐渐有了睡意。
突然,剧痛从腹部传来。
然后蔓延至全身。
仿佛血液,骨髓,神经都在颤抖的剧痛将萧尘惊醒。
但他却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萧尘感觉到自己身体似乎正在被撕成无数小碎片,然后重新组合,再撕成无数块,就这样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无比的剧痛让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只能满地滚打,不断嘶吼咆哮,最后变成绝望而无助的哀嚎。
为什么这么痛还不能从梦里醒来?
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个瞬间都如同千刀万剐,这种痛苦是如此地真实,如此地清晰。
他疼得想要昏迷过去,意识却依然无比清醒。他尝试无数方法想要从这个梦境中醒来,却根本无济于事。
只能绝望地承受着,等待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结束,等待根本看不见光亮的尽头。
。。。。。。
。。。。。。
萧尘苏醒的时候,天才刚刚亮,他心有余悸地深呼吸着,脑海里全是那种彻骨的疼痛。
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那个世界的奇异景象。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依然熟睡的世界,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安。
他伸手摸了摸世界的银发,心满意足地从床上起身,然后捏着滑落的被子重新将她的身子完全盖住。
“那个世界真可怕,还是这个世界温柔些。”
萧尘念叨了几句,换了件衣服,往门外走去。
他今天要去学校。
。。。。。。
。。。。。。
贝银国国都里有个年轻贵族组成的组织很有名气,他们将最近发生的一些时事撰写出来,不断添油加醋之后发往各处,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
这个组织自称“八卦圈”。
凡是被八卦圈看中的时事,必定会成国都的热论话题,因为八卦圈撰稿的那位才子实在太有才,堪称落笔生花,凡是被他写出来的时事都能变成脍炙人口的故事。
最近,那位才子又写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立刻被国都人们争相传阅,引为谈资。
故事的开头如此写到:“若是来世必须做一只青蛙,我愿作癞蛤蟆,若是非要给自己一个名字,我希望是——萧尘。”
这个故事将萧沐两家的婚约以及萧尘与苏真白最近传出来的绯闻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文中不断地歌颂一只名为萧尘的癞蛤蟆如何如何情操高尚,才高八斗,引得无数红颜追逐。最后结尾的时候却写到:“然而我注定不能成为萧尘,因为我爹不叫萧老虎。”
这篇故事堪称绝妙无比,人们不断将故事中的萧尘与现实中的萧尘进行对比之后,逐渐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厌恶。
因此国都很快就流行了一句话——“我不是萧尘,我爹不叫萧老虎。”
矛头直指萧尘,更是隐晦地抨击了萧家那头老虎。民众一致认为萧尘能与沐冷溪有一段短暂的婚约,并且能够得到苏真白的青睐,全都是因为他生在萧家,贵为独子。即使他是一名下贱的私生子,那头老虎也依然存着将族长之位传于他的私心。
一个废物因为一个好的出生获得了比大多数人都要好的人生,这就是那位才子在八卦圈发表的故事所要表达的深意。
这个深意引起无数平民和贵族的共鸣,更是引发了各种各样的嫉妒和愤怒。
。。。。。。
。。。。。。
萧尘行走在朱雀学院的校园里,深刻的感受到了各种异样的目光。
嫉妒,愤怒,轻视,厌恶。。。。。。
不同人用不同的眼光看着他走过,更是口出各种恶言。
萧尘越听越觉得心头沉重。从学子们的话语中他大致听明白了他们如此针对他的原因。
原来是一个类似于地球报社的组织,报道了关于他的事情。主题直指他的才能和待遇反差巨大,抨击他依靠身世获取了不属于自己的利益。
事实上这件事早在民众心中产生了芥蒂,凭什么萧尘这样的废物可以与沐冷溪有婚约,凭什么萧尘这样的差生可以就读贝银国最好的学院,甚至是最好的班级?
而这份八卦圈的报道以及苏真白对他的态度将这种仇视情绪推到了巅峰。
萧尘很清楚这种反差心理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一个废物凭着身世获得了其他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谁都会感到愤怒和憎恨。
萧尘对这样的现状实在无力反驳!
他心情沉重地走进教室后,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苏真白。心情顿时好了几分,他朝她笑了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苏真白看见他,冷哼了一声,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朝他走了过来。
顿时,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苏真白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