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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他对着萧尘说出了每一个字,都是言灵咒,都蕴含着震慑灵魂的愤怒。
走廊外离得较远的同学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苏清波散发的愤怒。
更何况被直接锁定的萧尘?
他便如一叶轻舟在肆虐的海浪里横渡,随时都有可能被愤怒掀翻。
在这愤怒中,他只有两个选择。
沉默,或者在沉默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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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于言灵咒的威压下。
萧尘神色出奇得平静,没有丝毫爆发的迹象。
有几个一直关注着他的同学骇然发现,这位印象中十分怯弱的萧家私生子,竟然从头到尾都是这幅平静的模样。
即便被一巴掌拍成了重伤,他的眉头也不曾皱起,甚至一声痛哼都未曾发出。
萧尘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拒绝了苏真白的搀扶,他蹒跚走向苏清波,一步一步,缓慢而艰难。
苏清波冷笑:“这种时候,倒是有几分骨气。”
萧尘走近,平静作揖。
“请问苏老师,学生错在哪?”
他的语气极为恭敬。即使右脸红肿,嘴角还有血丝,眼里却依然平静无波。
“错在,你不该闭嘴。”
苏清波说出了他打这一巴掌的理由:“我这傻侄女为了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却在不该闭嘴的时候选择了闭嘴。”
苏清波这时候不再以“苏同学”来称呼苏真白,而是用“侄女”,这代表他这时候是以“亲叔叔”的身份,在说这番话。
萧尘闻言,沉思片刻后,点头诚挚道:“您说的有理。”
当所有人都在反对她的时候,他没有站出来反对他们的反对,而是闭嘴沉默,所以他应该挨这一巴掌。
萧尘觉得苏清波的说法确实有道理。
尽管他的沉默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在考虑如何反击。
但他考虑太久,也考虑太多,却没有考虑到苏真白的感受。
“她为了你如此犯傻。而你,却一直故作聪明。”
苏清波冷声道:“她不需要你在这种时候表现得多镇静,她想要的是你为了她也犯一次傻。”
“然而,当所有人都在反对她的时候,你却表现得太过聪明!”
萧尘闻言,怔在原地。
他年轻的身体里驻扎的是一个有着上百年阅历的苍老灵魂。
他精通圆滑,懂得冷静,知道分寸。
当所有人都高喊反对的时候,他明白凭借一个人的孱弱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集体的意志,在他看来,试图以卵击石是傻子的行为。
所以他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准备等待这场暴风雨停歇后再尝试开口,做些反击。
从成年人的角度来看,他的选择理性而正确。
但落在一个十四岁的小女生眼里呢?
“你不像传闻中那样愚蠢,反而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出奇地冷静,连我都不得不赞叹你的心性远比同龄人优秀。”
“但你是一个需要承担责任的男孩子。”
“一个试图维护你的女孩,正在承受难以承受的压力。你怎能如此冷静地选择闭嘴?”
苏清波见萧尘露出歉意的神色,面容缓和了许多,他在说这些话时施展了治愈系的言灵咒。
萧尘顿时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正在逐渐减轻。
他惭愧地低下头,突然想起了重生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在遭遇白狼的时候,他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预判”,不敢为自己的“预判”负责,导致苏真白陷入危机。
在退婚风波中,他屡次瞻前顾后,不敢过分展现自己作为重生者拥有的渊博知识,最终没能成功挽留这段婚约。
而在此刻发生的这件事情上,他因为不愿做无谓地努力,选择了冷静旁观,耐心等待。却忽略了,身边这个女孩处在那样境遇下,需要的是一个傻家伙,挡在她的面前。
他重生才没过多久,不知不觉便犯下了这么多的错误。
“学生。。。知错。”
萧尘抬起头,神色变得坚毅。知错,方能改错。
苏清波欣慰地点了点头:“你终究只是个孩子,这一巴掌还是重了点。老师并不公正,存了一些私心。”
“真白毕竟是老师的侄女,哪里看得了她受半分委屈。”
沉默许久的苏真白,突然冷硬地说道:“我不委屈!”
苏清波笑了笑,没有说话。
萧尘这才明白,原来她一直都很委屈,而且她的委屈跟他想得一直都不一样。
。。。。。。
。。。。。。
这场闹剧,落幕得很快,结束得还算圆满。
学生们的“暴动”事实上并没有造成太多的伤害,反而是苏清波那一巴掌把教室的墙壁弄得一塌糊涂。
由于耽误的时间过长,“修复”之力对破损的墙壁已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塑造”之力塑造出来的墙壁又有存在时限。所以这面破碎的墙壁,很快就被大家刻意遗忘。
苏真白主动收回换座位的请求,事情闹这么大,她若还是执意要换座位的话,就太矫情,也太丢人。
以楚原为首的同学们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他们一时冲动犯的错,既没有酿成大祸,也没有受到惩罚。
虽然苏老师和萧尘的那段谈话,他们并不是很能理解,但那一巴掌他们看见了,便已经有些解气。
通过这件事,他们明白了几件事。
苏老师很公正,是个好老师。
苏真白虽然与他们作对,但勇敢,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唯有萧尘还是那个萧尘,还是那只可恨的癞蛤蟆。
“萧尘。”
楚原回到座位上,在笔记本上重重写到。
“我们已经准备就绪。”
“你呢?”
“准备好迎接惊喜了吗?”
第三十章:木木哭了()
教室那面刻意被同学们遗忘的墙壁,半个小时后终于得到了重视。
几个班委争先恐后找来富有书香味的壁纸将墙壁装饰起来,同时把破损处遮掩住。
这样做的原因并不是责任感突然汹涌。
而是一分钟前,这位中年老师突然挠了挠头,在讲台上说道:“哦,老师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
“今天第一节课,是考查课”
“听说有几个大人物会过来,校长亲自陪同。”
“我想这堂课,大家应该要重视一点。”
这番话说完,顿时整个教室炸锅了。
考查课又称班级定序课,朱雀一班在考查课过后还是不是一班,完全取决于这课堂的表现。
一般而言,考查课的考查人员都是学院里的高级部教师,一班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不出意外是不会降序的。
但,这一次很坑爹。
他们现在才得知今天的第一堂课是考查课,换言之,他们毫无准备。
而更大的灾难是,能让校长亲自陪同的几个大人物会过来旁听。
这意味着这堂考查课,已经不是单纯的考查课。
有句话说得好,大人物不缺手下,但缺有才华的手下。
这几个暂时不知道是谁的大人物会来学院里听课,怎么想也只能是为了物色人才。
几名班委急得面红耳赤,亲自上阵将墙壁的破损用壁纸遮掩住,把教室彻彻底底打扫一遍,同时在心里不断排练着待会在课堂上表现自己的戏码。
他们忙得不可开交。
距离晨读结束,第一堂课开始,只剩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
这间教室里上演的是一堂课。
一次考查。
更是一场竞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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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学院某个会客室里,坐着三个人。
他们和二十分钟后的某场竞争息息相关。
但他们正在交谈的内容,却与一场战争有关。
“修老,不知您对近日前西方守夜线上燃起的那场短暂烽火,有何看法?”
会客室内,巨大的红木桌立于中央。
红木桌上摆着棋盘,一名俊秀青年和一位白眉老人正在对弈。旁侧椅子上一位长着络腮胡子的大叔正撑着腮帮闭眼假寐。
提问的是青年,他问的人自然是睁着眼睛的白眉老人。
灰发白眉的修老迟疑片刻,说道:“狗咬狗,咬到一半,被围栏外边的狼吓跑了。”
青年顿时眉开眼笑:“修老高见!木木服也。”
青年姓林,名木木,是来自一个小世家的大人物。
“下棋,下棋。”
修老听了赞美,却是摇头催促青年走棋。
木木点头,下了一步棋。迫不及待又问道:“修老觉得这两条互咬的狗,哪条更凶?”
修老看着青年下的这步棋,眉头扬了起来,赞道:“好棋!”
“修老!”
木木嗔道,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修老苦笑:“你这小娃子,白瞎了这布棋的智慧。偏要做一名冲锋。孰不知,终究只是的棋子。”
“现在倒好,棋也不关心了,反而关心起西方那些琐事。”
木木闻言,嬉笑道:“木木可做不来。能做个冲锋就知足了。”
“至于修老所说的西方琐事,那可是跟人族存亡息息相关的天下大事,木木哪能不关心关心?”
白眉老人摇头失笑,却没有回答。
这时,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睁开了眼睛,他看向青年,笑骂道:“你小子放屁!”
木木顿时作出惊讶的神情:“木木自认为放的屁,不响而且不臭,足够隐匿。却没想到被沐月大叔拆穿了。”
“不知沐月大叔,是耳朵太好,还是鼻子够灵呢?”
名为沐月,却满脸胡子的中年大叔一巴掌拍在木木的脑门上,咧嘴骂道:“老子说的是你的嘴巴放屁!做不来纯粹扯淡。你小子不是做不来,是压根不想做。”
木木尴尬一笑:“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何必拆穿!”
修老闻言,眼睛一亮:“原来另有隐情!”
沐月耻笑道:“这臭小子,不当,跑去当,完全是为了曲线救国。”
“我家那丫头眼高于顶,看不上他。”
“他便想着进那丫头的战团,来个近守楼台先得月。可进不了别人的战团,所以他只好跑去做个不入流的。”
木木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对于沐月大叔的说法,没有异议。
修老却是怒了:“糊涂!真是糊涂!就因为这个理由,你就放弃大好前程?”
木木撇了撇嘴,问道:“沐冷溪和我,谁更厉害?”
修老毫不犹豫,答道:“自然是沐冷溪。”
木木顿时摊手一笑:“那不就得了!以沐冷溪为的战团分明比以我为的战团要更有前途。对我来说,能当上她的,才是真正的前程。”
修老哑口无言,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屁话一大堆,想讨那丫头欢心才是真的。”
沐月大叔看不下去了:“喜欢我家那丫头的青年俊杰手牵手可以绕永恒大陆一百圈。你这小子,没希望。”
“更何况,那丫头,有心上人了。”
木木闻言,那双桃花眼顿时睁大,惊声道:“是谁!是哪个王八蛋?”
“不对,你这无良大叔定是在骗我!沐冷溪怎么可能有心上人?”
“她一年才出几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