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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神没有回答,就遭受身后的部落勇士皮鞭伺候,两个年轻人的惨叫声代替了他们的回答,但中年人没有吭一声。
“住手!”金铭厉声呵斥道,“他们现在归我审问,没有我的允许请看住你的鞭子!”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让自己变得强硬起来,因为在部落里没人会把你的温柔当成是一种礼貌,反而他会觉得你很弱小。
受到斥责的部落勇士虽然心里一股火气,但是看到在座的部落大小首领们都没有发话,而他心里也清楚,这个都市人族给他们带来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如果顶撞他,最后受伤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他只有恶狠狠地甩了一下手中的皮鞭,退到一侧不再言语。
“你们还有一次机会。”金铭盯着他们,心想如果还不开口的话就将他们交还给心燃怒火的那个部落勇士,也算是补偿刚才的小摩擦。但出乎意料,中间的人努了努嘴巴回答了他的问题。
“如你们所愿,我们是擎云城的士兵,看这身盔甲你们应该知道了吧?”他顿了顿,似乎让自己从恐惧中走出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第二个问题,“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恐怕这得问我在擎云城的长官为什么把我派遣到这里。这里是擎云城的属城——落日城,我们的职责就是守护这里不受侵犯。”
落日城?金铭在模糊的记忆中回想着,想搜索出关于它的信息,但是失败了。他从来没有听过,不过也实属正常现象,因为从前的他只会关注那些美女居多或者以美食著称的城镇,谁会记得这个建在山坡上鸟不拉屎的小城镇呢?
“这里是擎云城的属城?”金铭反问道,“难道不是你们从牧之都手里夺走的?”
中年士兵摇了摇头说:“虽然我来到这里才几个月,战争也才刚刚开始,但这落日城确实是擎云城的属城,没有人夺走它。噢”他好像恍然想起了什么,“至少在你们破门而入之前,还没有人夺走它。”
看似漫不经心的纠正令金铭一阵尴尬,像是在反问他:到底谁才是掠夺者?若不是以前“寻乐子”时练就的厚脸皮起到了作用,现在早已面红耳赤。
“那既然守护这里是你们的职责,那为何敌人来犯时,你们却像个懦夫一样躲在马厩里?”金铭收起心中的尴尬,拿士兵的职守来质问。
“因为我们不愿意与那群怪物为伍共同作战!”中年士兵直接说了出来,“我们可以为擎云城挥洒热血,让入侵者只有踏过我们的尸体才能进来。但,不是为他们——那群恶魔,我们不甘沦为他们的看门狗。”
“好,既然是看门狗,那就说说你们主人的作战计划吧?告诉我们目前擎云城主力军队的分布。”猎人首领直接发问道。他有些不耐烦金铭的问话,不像是审问俘虏,更像是在聊天谈心,这要是依他以前的手段,早就让他们倒在血泊里讲故事了。
“如果答案让我们满意的话,也许还能放过你们一条狗命。”他补充道。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听从命令,上头怎么命令,我们就怎么服从。而且”中年士兵底气有些削弱,“而且藏在马厩里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有辱了士兵的职守——战时躲藏起来,与逃兵同罪,我甘愿受到相应惩罚。但请各位大人勇士放了我身旁的两位小兄弟吧。”
中年士兵表情坚决,丝毫没有一丝犹豫。金铭盯着他,却找不出想要说什么。照理说,他们确实在敌人来犯之时躲避起来,按照擎云城的法律,逃兵只有死路一条。但此时自己所在的阵营却是部落,是擎云城的敌对,而且这个士兵亲口承认他们是因为不愿与黑暗联军同伍才躲藏起来,又为了两个小兄弟甘心承担一些后果这些都让金铭感觉,此人不该受到所谓的惩罚,但自己却没有权利赦免他,因为这里有决定权的是身旁坐着的三位。
“各位首领”金铭转向他们,张口想要说什么。
“不用说了,放了他们是不可能的!”熊父汉特森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果决地打断了下面的话,“他们看到了我们,知道了我们的实力,了解了我们粮草不足,明白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就这么放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黑君,我承认你有些作战头脑,但这件事不要做得太草率了!”
猎人首领的理由近乎牵强,这三个士兵刚刚被俘哪里能知晓这么多他们部落这么多机密?但此时经由猎人的转述他们被迫知道了,也就真无法离开了。金铭了解熊父的性格,从他狭长的双眼里散出狡黠的目光,就知道他不会放了他们。他要这三个士兵留在这里,和那群黑暗联军一样永远留在这里。其他两位首领并没有发言,然而金铭知道,他们是在默认熊父的决定。
“那既然不能放我们走,能否让我们跟着你们?”中年士兵的话语有些低小而模糊,但却足够让他们听清楚。
他的请求先是让所有部落勇士都很吃惊,随之而来的是嘲弄、不屑与讥笑的声音,顿时散布在不大的帐篷里。
金铭看着跪在地上仍然等待答案的中年士兵,耳边环绕的是刺耳的笑声,也许是因为心中的一丝怜悯,让自己居然为他感到悲伤。部落人族是不会接受叛徒的,叛变在他们看来是懦夫与弱者才会做的事,今天叛变旧主归顺于自己,某一天也会同样叛变自己。在部落中,如果族人叛变被抓到是要接受残酷的行刑的。
金铭虽然心里有一丝不忍,但却面无表情。我无法决定这件事,他告诉自己,然后将心中的那一丝不忍也掩盖掉了。而眼前的士兵并没有放弃,他停止了环顾四周,而是将目光朝向金铭,似乎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位勇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来自擎云城”
一语既出,周围的部落首领们停止了喧杂,开始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黑君来自于擎云城,这件事他们知道,可这三个俘虏是今天才抓到的,他怎么会知道?当好奇转变为疑惑再变成怀疑,气氛有些微妙。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金铭直视着他,后者也毫无畏惧地看着自己。其实自己心中还是有一丝情绪波动,又疑惑又有些愤怒。如果这个士兵真是通过某些特征知道自己是来自擎云城的,那倒无妨。最怕的就是,他的目的是挑拨自己和部落的关系,如果是这样当初就应该一刀削掉他的脑袋,但现在如果这么做,自己与部落间的隔阂就更消除不掉了。倒不如顺水推舟,看看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勇士,我是土生土长的擎云城人,几个月前才被派遣到这里的。所以我无比熟悉家乡的口音,而且我刚才也仅仅是猜测,但看来是猜对了。”中年士兵自顾自地说,丝毫没在意自己刚才的话带给金铭的困扰。
“即便你猜对了,又能怎么样?”金铭语气不悦地问道。此时他心中暂时没有了刚才的怜悯,他甚至觉得眼前的人不像是士兵。在他心中,士兵骁勇善战,可以为了家园英勇就义,而不是为了生存而想方设法的套近乎,或是甘愿受降。
“让我们跟着您吧,既然您可以加入部落勇士,那么我们跟着您就算加入了部落勇士。”他眼中扬起了渴望,坚定地说。
“我们不要叛徒!”
不知谁喊了一声,接下来帐内鄙视声四起。
“叛徒是懦夫!”
“杀了他们!”
如果声音有尖刺,那么足够杀死这三个士兵了。其中两个年轻的士兵早已经怕得颤抖不已,而中年士兵却仍然直视着金铭。
“听到了吧?这件事我说了不算,”金铭示意他听听周围的声音,“想加入或是想活命,你得说服他们,而不是我。”
金铭有意无意的提醒,中年士兵明白了该做什么,于是说道:“各位勇士说我们叛徒也好、懦夫也罢,但前提是我们不想与那群黑暗联军为伍将刀剑对向你们,所以我们选择了躲在马厩里,选择了束手就擒”
“说的好听,”一个部落小首领冷笑,“到底是选择束手就擒,还是看到我们之后,吓得连剑都拿不稳呐?”他的话得到了很多同伴的赞成,起哄声一片。
听到这句话,中年士兵猛地抬起头,冰冷的眼神看着他,那强硬的气势让那个小首领感到一阵寒意,连金铭都没有想到一个士兵会有如此气势。
“擎云城的士兵没有这位勇士想得那般懦弱不堪,而是憎恨的一种无奈表示!”他情绪回归了正常,语气缓和,“我们恨黑暗联军,恨那场战役”
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说的战役是十几年前的中州之战。
“那场战役——擎云城现今军队中很多人的父辈都参加过,大多都有去无归,而如今我们却要与杀父仇人一起与同族相互厮杀虽然军令如山,但信仰却在我心间,所以我无法做到,很多人都无法做到而且,现在的擎云城掌握在其他人手中,已经不是当年的擎氏一族,我们何必为他们卖命?”
金铭怔住了,他一直在找一个理由,一个赦免他们的理由。但此时,他决定了,他要他们跟着自己,不单单是他们三个,而是众多像他们一样不想与黑暗联军为伍的擎云城士兵。他们是擎云城的守护者,属于擎云城,也就是属于擎空,我要带他们走出现在这种困境,等有朝一日见到小空,自己不仅会将部落大军带给他,同时也会将原本就属于他的擎云城军队送还给他。
心中的想法驱使着他转动脑筋想办法,终于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走到熊父汉特森耳边悄语。猎人先是表情难看,然后缓和,精细的眼睛里不知在琢磨什么。
“如果赦免你,让你们跟着黑君者,能给我们部落带来什么好处?”熊父开口问道。
“我们向龙图守护起誓,我们会一生忠于黑君大人,将生命献给他我们将在战场上奋力杀敌,遇到黑暗联军绝不退缩或手软。”他回答道。
“谁要你这一纸空文的承诺,也许你曾经也向某位大人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你现在却跪在这里,选择要效忠另外一个人。我要的是实质性的好处,再想想你能做什么,不过你的时间可不多了。”猎人威胁的语气轻如棉花,似乎在与他聊天,但眼中期待着什么。
中年士兵脸上并没有因猎人的话而感到紧张,好像知道他想到的是什么,停顿了片刻,说道:“军队”
“多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具体的数量我不太清楚,我只是落日城守城护卫队队长。但以前我在擎云城任职期间,所有属城的护卫队长我都认识,擎云城周围大大小小的属城,小的有几百名守卫,大的有上千人。但我希望各位勇士知道,如果要让他们加入我们——”
我们?这中年士兵已经把自己当成部落的一员了,有如此自信自己能够说服他们?金铭心想。
“——还需要时间。虽然擎云城军队中,像我一样不满‘与黑暗联军为伍’这件事的士兵很多,但他们没有勇气站出来,是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领导他们。”
“你能够领导他们?”猎人有些警觉地问道。如果士兵的回答是肯定,那就不是心中的答案。
“我?当然不能,但他可以,”中年士兵看向金铭,“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擎云城人。而且在今几日,消息早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