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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闪过这些念头后,激动的心情有些冷却。他不太相信地说:“怎么带来军队?”
维里神秘地一笑,微微靠过来。
“大人,我说过,我在擎云城任职期间内认识很多属城的长官”
金铭点了点头,维里能说会道,善于察言观色,结交这类长官也就几顿酒的事。
“而且他们早就对擎云城勾结黑暗联军不满,已经心生反意,想要离开擎云城的统治可就是缺少一个领导他们的人物。但如果让他们中的某一个人来担任这个职位,彼此之间又互不服气,只有一个有号召力的外人才能将他们团结起来。所以,我就以您的名义,向他们每一个属城都发了一封信。”
“以我的名义?”金铭表情极其不悦,这种越权冒充的行为,让他大为肝火。
“是的,大人,”维里对金铭的表情意料之中,“请原谅我,因为事情的不确定性,才没有禀报大人。”
“继续。”金铭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示意他继续说。
“自从我们开始跟随银痕堡的队伍以来,这几天属下一有时间就会跟队伍中掌管渡鸦的事务官一起闲聊喝酒,只为寻求时机”
时机?金铭暗想道,会是什么样的时机。
“你想等待他喝醉后,你好‘借用’他的渡鸦传达信息?”金铭突然想明白了。
维里的表情似笑非笑,他点了点头,语气有些得意:“大人您说对了。不过这个家伙一直对我存有戒心,每次喝到微醺就不再继续,直到有一天那个家伙一开始和往常一样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可酒过三杯突然很伤心的样子,一边向我哭诉着什么不公平一边不断喝光我给他斟满的烈酒,然后”
原来“事情的不确定性”是指那个倒霉的事务官何时能醉酒,金铭恍然。
维里堆满笑容的脸上挤满褶皱,“然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我找到飞往各个擎云城属城的渡鸦,让它们带上我准备已久的消息前往各个属城”
“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金铭不相信事情像他说的那样简单,“醉酒不代表长眠,当他醒来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吧?”
事实上,在如此战时,擅自放走渡鸦传递信息可是军队重罪。因为这就可能涉嫌向敌方透露己方的信息,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可能处于死刑。
“的确。他刚开始发现后确实怒气冲冲地声称要告发我,但我只说了两个原因就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第一,我告诉他,即便是长官们认定是我放走的渡鸦,也是因为你醉酒失职所致,罪责更大。更何况长官们还不一定肯定是我放走的,因为你们没有证据。”
“好一番威胁。”金铭说道,如果是他听到这番言论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维里把他的话当成了赞扬,“没错,大人,他当时的表情就是这么表达的。不过,我又说了第二个原因,嘿嘿”
“我说我放飞渡鸦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我的夫人,我们在战乱中失散,希望能在各个属城中的得到她安全的消息。结果,他听后紧张的情绪变得缓和,我又好言相劝,最后我们又和好如初了。他殷切地还告诉我,当渡鸦飞回来带回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他不会偷看里面的消息?”金铭有些担心问道。因为事务官一旦发现其中的秘密,上报到白凌那里,就有可能连他也一起连累
“大人,请放心,您可能有所不知,擎云城属城之间的通信都是通过特殊的方式加密的。这个银痕堡的事务官是无法猜透其中的含义的。”
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金铭默默地想到。
“那你告诉他们的地点是哪里?”
“银痕堡。”维里答道。
银痕堡?金铭微微皱眉。虽然他们现在路程距离银痕堡的主城不到一天的路程,可他曾经摔门而出,而且在牧恬面前也坚决地拒绝留在这里受辱。如果此时又改口说留在这里,岂不是又会让那个阴沉的领主在心底嘲笑自己。没错,是心底嘲笑,因为他绝不会把一切负面的情绪表露在脸上,他会一直保持着和蔼亲人的样子。
看到金铭听到他的回答后表情有些难堪,维里当然知道是何缘故。
“大人怒我直言,现在的银痕堡我们不能小看,因为现在他们的实力可能是人族中最大的了。”
金铭又何尝不知道。数以万计的士兵,再加上两条龙可他还是嘴硬地说:“那又如何?”
“我们要借着他们的‘路’走。”
金铭看向维里,那个方向映着炉火,散着光。
“路?”
“没错。大人,我告诉那些属城的长官在银痕堡集合的目的正是如此。因为以现在世界的形势,属城的那些长官不会轻易出兵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如果我们告诉他们在银痕堡集合,那么就把他们的顾虑打消了,因为至少那里是安全的。而当他们来到银痕堡,他们所追随的人就是您啊,大人。而银痕堡,包括那个什么领主只是我们脚下的路,我们的垫脚石”
金铭表情无恙,心里却有些兴奋听到维里的计划。不知为何,现在只要能够让那个领主吃吃瘪,他就感到高兴。想想当白凌看到以为来投奔他的大批军队,转投到自己膝下,那种有痛苦嚼碎了咽到肚子里时的表情,他差点立即同意。但,他还有理智。
“你怎么会确定他们一定会追随着我?他们既然已经来到了银痕堡门前,为何不追随这座城堡的主人?”金铭反问。
维里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不知道如何回答,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跟那些守城长官都都很熟,他们他们都很敬重您”
很熟?熟到什么程度,无条件地信任?金铭疑惑不减反增。而且一向伶牙利嘴的维里此刻竟然有些结巴,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大人请相信您的号召力。”维里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但愿吧。”金铭虽然不怎么相信他所谓的号召力,但是现在木已成舟,渡鸦与消息都已经发出,无论结果如何都只有等待。只不过如果到时真的所有擎云城的属城都投奔了白凌,那么维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做嫁衣。
既然决定了先留在这里,金铭开始着想如何跟那领主表达自己的意图。或者根本不需要跟他讲,因为从始至终人家也没有在意过自己。而牧恬那边,她肯定是高兴于他这样的决定。正想着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身材矮小胡子拉碴的男人探身进入他所在的帐篷里,不大的眼睛散着谨慎的光芒。
“是你?”维里看到来者后有些惊讶。
来者看了帐内一圈后,发现只有金铭和维里后,便迅速闪了进来。他走到维里面前,动了动手,小声地说:“你你的东西。”然后,他看了一眼金铭,表情微动,便又立即闪出帐篷。
他走后,维里展开右手,手心里多了很多小指大小的长筒。金铭知道那是渡鸦传递消息时携带的竹筒。
“看来他们回复的时间比我预期的还要快。”维里将几个长筒里面的信依次取出,平放在面前的长桌上。
金铭看着信纸上面奇怪的文字与符号,相信他所说加密的事实,心中有些期待与紧张里面的内容。但维里看了一个又一个,却没有立即将里面的消息告诉他,金铭只有耐心等待。
当维里看完最后一张,才转向金铭汇报。
“大人,我一共发出十只渡鸦分别飞向擎云城十个主要的属城。结果只有其中的八个属城给予了答复,幸运的是,这八个属城都同意跟随您,并表态即日集兵前往银痕堡,估计是他们已经抵挡不住黑暗联军时而的攻击”
这个消息对金铭来说很美妙,八个属城的兵力不容小觑。
“剩下的那两个没有回应的应该是望阳城和银海湾吧?”金铭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是的,”维里表情疑惑,不知为何他知晓这些,“大人您?”他小心试探地问。
“他们已经投奔了白凌,而那天恰巧被我碰到这两个属城的人来传达他们城主的投奔之意。”
“哦原来是这样。”维里恍然。
金铭不去想那令他烦恼的两个属城,看向地图,计划着,“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按照属城距银痕堡的距离,最短两天,最长的也只有三天。”维里答道。
金铭点了点头,心里在盘算。显然这个时间已经很紧迫,虽然他们只要按照现在行军的速度再走上一天就可以到达银痕堡。但原本他的计划是到达银痕堡后,先打听一下父亲的消息,然后带上充足的储备后离开这个受冷落之地。而现在情况突变,他不仅要考虑如何留下那些擎云城属城的军队,还要做着后面的打算,总不能让这几千人寄人篱下在银痕堡生活吧?说不上几天过后,一群人就披上了银白色的铠甲,这可是极有可能的。
他应该早一点告诉我这个计划的,金铭看着维里心里复杂地想
第二天,万人军队行过最后一片荒凉的白雪丘陵后,人烟终于渐渐出现。银痕堡派在周遭的巡逻斥候也纷纷前来拜见他们的领主。
金铭默默地骑在自己的队伍中,紧绷着脸,黑黑的眼圈宣告着昨夜的无眠。一整夜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无法驱除脑子里的心事。而有了困意之时,帐外恰巧又吹起了行军的号角。
此时他们不到一百人的部落队伍已经被抛在了大队伍的最后面,银痕堡的士兵似乎有意隔离他们,没有粮草的供应,没有事务官前来禀告前方的路口。不过幸好银痕堡的边际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
巨大的银色城墙挺拔在云雾飘雪的半空中,金铭只是在马上眺望一眼就感觉浑身上下发冷,好似被冰冷的城墙刮蹭。
“真不敢相信,这如同冰窖一般的城堡当初会被烧成废墟。”金铭想起那段被记载在史册里的正义之战——擎云城为胜者的一方当然会那么记载,可对于银痕堡的子民来说就是一场恶梦。
“大人,那可是百年枯龙的龙息呀寒冷是无法将它熄灭的,只会助它燃烧得更旺。”在他身后方的维里也望向那一片苍白,嘴里呼出一口白色的哈气。
金铭感觉到他的语气里带有一丝酸酸的味道,而他呼出哈气的样子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一条龙。
继续行进,当先前部队已经快接近银痕堡的城门时。城堡上方突然传来了几声嘹亮的号角声。然后在他们队伍的前方紧接着回响了几声,不过并没有像远方的那般嘹亮,反而听起来有些沉闷,也许是长期的行军作战令吹号角的士兵也变得有气无力。
双方的号角声消散后,银痕堡巨大的城门开始随着链条的牵动缓缓打开,上面冻结的冰柱如同箭雨一般落下。当大门完全打开,长长的队伍依次有序地进入属于他们的主城。由于士兵人数众多,而金铭的队伍在最后面,所以等了好久。当他们走到城门前,前方的队伍已经完全进入了银痕堡。
起初,金铭还在担心,当他们来到城门前大门已经关闭。但当他看到大门前那个靓丽的身影后,忧虑便消失了。
牧恬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她似乎等了很久,厚重的大衣上挂满的雪花。
金铭见到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因为自从上次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