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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走?莫非要让我后悔?”牧恬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心里希望他们能够如自己所说赶紧离开,彼此都相安无事。刚才他的污言秽语已经让她心生杀意,但她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将刀指向同为人族的他们。
但眼前的状况告诉了她,这不可能。
三个士兵除了那个对自己还有些忌惮的人,其他两个正虎视眈眈盯着她。但她能看出来,这虎视眈眈下,也藏着一丝不解与畏惧。
“我们走吧”在两人身后的士兵小声地说道,语气有些颤抖。
其他两个人没有理会,而是舔舐着干裂的嘴唇,手中紧握长剑慢慢靠近。
他们没有经历刚才的变故,不可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只认为是那个蠢蛋一不小心被她擒住。即使她可能真的会两招防身之术,但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士兵。更何况他们有三个人,一身铠甲,长剑锋利,还对付不了一个薄纱匕首的女子?
看着他们慢慢靠近,牧恬眉头微皱,她知道这不可避免了。
两个士兵在距离她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开始加速,刀剑向她挥去,招招致命。他们已经没有想要留她活口的打算,正如他们一直在做的事。
牧恬向后退了几步,一边护着她身后的两个普通百姓,一边用长匕首抵挡着他们的攻击。虽然暂时不能伤她毫厘,但被两个力量大她好多的男人夹击,而且还有所顾虑,她有些手忙脚乱。
见到她有些应接不暇,两名士兵更加凶狠地挥砍着她。不过,要说他们有什么武艺的话,顶多是在训练场上练了多年的刺杀、劈砍,那种任何人都会的“武艺”。但他们认为,这些对付一个女人足够了,可现在却有些艰难。
两个士兵中一个面相猥琐的人,除了拼命的挥击之外,一双贼眉鼠眼正在四处寻觅着什么。当他看到牧恬一直在护着身后的两个百姓,心中窃喜,眼球一转,长剑的剑锋竟离开牧恬转向那个柔弱少女。
“啊”少女惊呼,但面对直直刺过来的长剑却无可奈何。
牧恬没想到他竟然对少女下手,没有多想,急忙将长匕首投掷了出去。匕首虽阻挡了那人的袭击,但她自己却没有了可抵挡的武器。另外一个伍德家的士兵见状立即将剑刺向她雪白的颈部。
牧恬见着呼啸而来的剑锋,只有尽量向后闪避。长剑没能在她雪白的颈部留下痕迹,但却割断了她的面纱,只有一侧的面纱摇摇晃晃地掉落到地面。
两个士兵,包括后面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士兵,见到她的面孔,纷纷怔住了。
“哟,怪不得把自己的脸遮住呢原来原来是个丑八怪!”
“鼠脸”的士兵哈哈大笑,不单单是因为见到她的脸,而是因为他的计谋得逞了,现在没有武器的牧恬在他心中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不过这丑八怪也有点韵味啊说不上还是个处。也对,这么丑也应该没有男人愿意上她吧?”他又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邪恶地看着牧恬。
牧恬冷眼地看着又慢慢逼近的他们,将手慢慢放到嘴唇边。
“怎么?想用嘴?哈哈”鼠脸还在喋喋不休地淫笑,而身后的士兵早已经浑身颤抖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奇异的声音响起,“鼠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一道绿色呼啸而过,瞬间带走了他。一声声惨叫回荡在空中,也撕裂着其他人的神经,无论是其他两名士兵还是牧恬身后的百姓。当惨叫声停止了,天空中开始散落一些红色粘稠的物体,那是“鼠脸”的残肢。
“啊”
目睹这一切的人,除了牧恬,其他人都发出惊叫。少女和老妪更是双眼紧闭地往后退了又退,远离那摊血肉。还拿着长剑的另一名士兵,脸色惨白,惊恐地睁着大眼。当他反应过来要掉头逃跑时,那道恐怖的绿色再次袭来
当一切都结束时,原本站在牧恬前面的两个士兵就只剩下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条绿色的巨龙呼啸停落在牧恬身旁,摇晃着头颅,一双狭长的碧眼散着怒气,露在外侧的獠牙上还滴着血红的液体。
老妪一见到这眼前的绿龙,差点没晕厥过去。稳住身体后,急忙拉着身边的少女跪下,嘴里念叨着什么。
三个士兵中唯一存活的人站在远处,双腿打颤,若不是盔甲厚重应该能看到他已经浸湿的裤衫。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跑还是反抗,双腿不听使唤地瘫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擎者大人饶命”他此时庆幸自己脑袋还算清醒,虽然在这个年代,他从未见过龙,但还算有点常识,知道驾驭龙的人称为擎者。但就算让他多出几个脑袋去想,也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艳美的少女是个擎者。
他有些后悔刚才没有趁机逃跑,跪在这里证明他刚才还对眼前的女子有一丝想法,但他希望她不会这么想。绿龙轻轻地嘶吼着,每嘶吼一声,他的心都跟着抽搐。
牧恬慢慢地向他走去,血腥味也同时朝他扑来。他低着头,如同犯了错的小孩等待大人的惩罚一般恐惧。不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牧恬在距离他十几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留你一条命,回去转告你们家族的族长,不要把精力都用在欺压百姓上面。黑暗已至,好自为之!”牧恬冷漠地说道。
“黑暗已至?”士兵心底默默重复着她的话,这几个字给他的恐惧远比眼前的绿龙还要大。如果是刚才,他一定会认为她疯了,要不然也不会一身薄纱出现在这寒冷的地界。但经历了刚才那些事,他没有什么理由可怀疑的。
“明明白。”士兵颤抖的声音像个小姑娘一样,但跪在地上的双腿却没有抬起来,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牧恬此时明白了,没有自己的允许他还不敢起来,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你走吧,记住我说的话。”
士兵仿佛狗得到了主人的准许一般,急忙站了起来向身后跑去。
牧恬看着他踉跄的背影不断跌倒爬起,滑稽可笑得像是一个身穿盔甲的小丑。
她转身看着还在长跪不起的后两个百姓,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想起当时找她们的目的只是换一两件长厚的衣衫啊。
“龙图守护降临了,龙图守护保佑龙图守护降临了,龙图守护保佑”
老妪仍然闭着双眼,头朝向地面,不断地祈祷着。而一旁被她拉过一起跪在地上的少女虽然也跟着她一起念叨,但她是还小心地抬起头看着牧恬。当她发现牧恬正走向她们时,头也害怕地低了下去。
牧恬走到她们身前,用手轻轻地扶着老妪枯瘦的胳膊,想要让她们起来。老妪身体震颤了一下,有些迟疑,但还是站了起来。
牧恬打量了一下。老妪满脸的皱纹如同沟壑,银白杂乱的头发应该很久没有打理了。旁边站着的少女,应该比自己小几岁,面容姣好,身材瘦弱。
“你们是哪里人?想要到哪里去?”牧恬语气尽量缓和,努力让她们不要畏惧自己。
老妪颤颤巍巍地想要回答牧恬的两个问题,但也许情绪还困在刚才的血腥与震惊之中,始终无法表述清楚。最后,还是旁边的少女让牧恬知道她们是来自牧之都北方一个偏远村庄的村民。父亲母亲都被征兵打仗,而她和奶奶为了躲避这突然袭来的战乱而逃难到南方。听到这里,牧恬不易察觉地轻叹了口气,战争让多少无辜的百姓颠沛流离。
而当她们提到她们的最终目的地时,牧恬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疑惑。
“银痕堡?那里那里不是已经一片废墟了吗?”
“是银痕堡,”少女确定地说,声音明亮,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怯慑了,“我和奶奶也是听村里人说的,那里出现了一个新的领主正直爱民听说已经将银痕堡重建了,欢迎所有前来避难的百姓和自由的骑士、人族勇士。而且而且据说那个领主还是个驾驭巨龙的人就像您一样。”
少女的话激起千层浪花在牧恬的心海,女孩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也没有那个必要。她看了看青鸿,又向身后看了看,南方的天空万里无云,无时不刻透着寒冷。但那种寒冷中却又带着温暖,让她又似乎看到了信仰的光芒。
“就去那里吧。”牧恬像是在回答少女,又好像在对自己说。
少女与老妪都没有接下话来,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让我带你们去那里吧”牧恬转过头,看向她们,“但首先,能不能先借我几件衣服。”牧恬说这话时,冰霜的脸上竟有一丝羞红。而少女看到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姐姐如此,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忙跑向前方被士兵打散的包裹中寻找合适的衣服。
牧恬望着少女,此时,她突然想起一个走遍世界的吟游歌手的诗:
世界很大,
你只不过在一个很小的地方生存,
你以为是世界。
当你真的走出去,
才发现,
世界很大。
“银痕堡,将是我下一个世界。”她呢喃道。
第九十七章 生的使命()
号角声犹如沉闷的哀乐穿荡过在整个营地中,压抑而凝重的气氛令人感到不安。
还在营地周围忙碌的部落族人听到号角声后,他们纷纷停止手中忙碌的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赶去。
是集合号角!
擎空脸上蒙上一层疑惑,显然在这个时间响起集合的号角肯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他望向远方人流涌动的方向,那里是部落营地的深处,只有部落小首领以上职位才有资格居住在那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金铭也是一脸严肃。他刚说完自己“大胆”的决定,而号角也在此时响起,似乎在呼应着他。
“我们先去找牧渊大学者和鹿儿吧,然后再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擎空看着周围匆忙赶往集合的部落众人,内心突然被这紧张的氛围所波及。
金铭将望向远方的目光收了回来,点了点头。
当他们来到牧渊大学者的帐篷前,发现大学者和鹿儿早已经站在帐篷外观望,好像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号角声吸引出来。
擎空发现当大学者和鹿儿看到他和金铭走过去时,表情有些复杂,似乎他们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大学者,发生了什么事?”擎空问向大学者,“他们为什么吹起了号角?”
牧渊大学者摸了一下发白的胡须,这些天的劳累也让他原本整齐的胡须变得杂乱。
“刚才号角声响起,我走出来恰巧听闻过路的部落族人在讨论此事。听他们说可能是前几天一直流传到现在——部落与牧之都的联姻。”大学者缓缓地说道,表情耐人寻味,好像也在琢磨此事。
“部落与牧之都的联姻?”擎空一脸惊讶地反问,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是这种事。但不知为何,听到牧之都他的脑海中竟慢慢浮现一个绿色的身影,婀娜多姿。
“是的,小空哥哥,”鹿儿闪烁着明亮的碧眼,这些日月她又长高了不少,“听那个人说,是驭猎族首领的儿子,叫什么汉汉”
鹿儿俏脸思索,突然在嘴边的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汉格跋,”金铭接下话来,严肃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刚才剑拔弩张的那一幕,“白虎——汉格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