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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入体,难免受罚。
田工戏一向和钟言的关系很铁,心思也细,一想到便马上提醒。
“对哦!”其他人顿时省起,忙点头:“是这个理!钟小弟你别忘了,免得触犯规矩!”
老实说,身为火、土、木三系灵气亲和度均高的本峰弟子,居然没有收到传讯灵鹤,钟言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也越发希望能早点引气入体,田工戏此言让他心中一暖,立刻承情点头:“好,我记住了。你们且坐,我先走了!”
他自不知道,他前脚刚出幽石小筑,同样来到前庭的何升便示意一名褐衣棕发老者悄然跟上。
……
直到走出了幽石小筑那同样纯以固炙石砌就的粗犷院门,钟言才微松了口气,突然挺佩服以前的钟言。
在这种古怪而压力极大的气氛下长大,居然坚持了近十年还没有疯,毅力和心性着实了得。
一路飞奔了近一里的山路,感觉空气中的火系灵气略微稀薄了些,但土、木两系灵气倒又浓郁了少许,钟言便停下脚步,选了个还算平坦的草地尝试引气入体。
可惜,数分钟后,心情刚刚好转的他再度皱起眉头。
还是没有成功。
他再暗暗以意念去对丹田处混沌球进行敲、打、揉、砍、刺……。
约摸半小时过去了,钟言能想到的方法都用光了,甚至还起身纵跃翻滚。
可这枚混沌球除了轻轻的震动之外,依然没有其他的反应。
“大哥,帮帮忙,给个提示吧!这只差临门一脚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啊!”前世学武一路顺畅无阻,哪曾这么无力过,钟言着实对这个微白混沌球无可奈何了。若非它是在身体之内,他都想拿把捶子直接砸碎它!
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新的进展,钟言也累了,干脆不理它,再次于附近寻了一个还算平坦的草地坐下。
屁股刚刚触地,钟言便惊讶地发现数步外有一只手掌大小的半透明灵气仙鹤正摇摇晃晃地向自己飘来,心脏顿时再度狠狠一抽。
给自己的?
不会是马权……?
在钟言惊疑不定之时,这只半透明的灵气仙鹤已飘到钟言跟前,围绕着他徐徐地转了一圈,落在他手指上的一枚金属指环上。
这枚金属环是由爷爷钟柳所赐的,专门标识他的身份。
灵气仙鹤张嘴,却是何升的声音:“言儿勿慌,厉师兄已获得一株千年黄秋葵,稍后,我等在金蕊峰会合。”
黄秋葵?
可以强行帮自己引气入体的黄秋葵?
钟言精神大振。有了它,只要马权没有在时限前自行引气入体,自己就赢了!
等这只半透明的灵气仙鹤完成任务并化为点点虚无消散于空中,钟言的身后数米远处突然响起一声轻蔑的冷笑:“哼!有黄秋葵又怎么样?现在它又不在你手里!你觉得,我曾爷爷和另外几名峰主会让你师伯准时将它送上金蕊峰?”
钟言闪电回头,很意外地看到一名缓步走来的瘦削俊秀少年,顿时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你不怕被这里的灵气所克?”
虽然这十年里,他和这名瘦削少年马权经常被人拿出来对比,但原身性子有些闷,两人真正对话不会超过十句,何况眼下还是两峰打赌的最紧要关头。
瘦削少年很意外于他会主动开口,眼神迅速变得复杂,冷哼:“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等午时一过,我便是玄武者,你们落霞峰则集体输得连裤子也留不住!”
“哈哈!”钟言顿时夸张地大笑两声:“姓马的,你真要那么有把握,何必苦捱这十年?”
这小子真是和他曾爷爷一样,说话好尖酸,又自信得过了头!
瘦削少年马权脸上愠怒之色一闪而过,但立刻又冷笑:“哼,我苦捱十年,自有我的道理!倒是你,不在你的幽石小筑闭关苦修,是自知绝望,偷偷跑出来透气的吧?”
钟言没好气地翻白眼:“这是我家,我爱修炼就修炼,想出来玩就出来玩,还用得着偷偷?倒是你,快点离开这里吧!小心被我那几位师兄弟看到,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好脾气!”
瘦削少年立刻奇怪地一凝目:“你居然会这么好心地担心我?”
“喂!搞清楚,我俩没仇,是你曾爷爷主动要和我爷爷过不去!”钟言翻翻白眼。这就是一个处于青春叛逆期,喜欢胡思乱想的孩子!
念在对方和原身一起经历了近十年的嘲笑、不安、迷茫的份上,钟言决定很大度地容忍少年的不请自来。
少年顿时恼了:“你胡说!明明是你爷爷主动挑衅我曾爷爷!”
“停!”钟言立刻抬手:“现在争这个没意义!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大吼大叫发泄一通,等午时过后,各奔东西?你不觉得无聊?”
“哼!”少年愤愤而傲娇地高抬起下巴:“谁说找你?我随便转转!”
得吧,随便转转能从十数里之外的刀毒峰转到这落霞峰?
钟言暗暗鄙视,干脆脸一沉,挥手:“那你去转吧,慢走,不送!小心别碰上我那些师兄弟!”
“你……!”少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握紧双拳,数秒,还是强忍下被忽略无视的怒气,放缓了语气道:“喂,你得承认,你、我过去十年好歹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见他率先软化,钟言也脸色微霁,但语气还是相当生硬:“我可没病!难道你有病?”
少年顿时被他堵得没话说。
有病?谁有病?不能引气入体也能算病?
突然,少年觉得自己前来找钟言或许是个错误,这小子表面上看起来木讷少语,实则每一句话都能把人气个半死。
不过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而且少年心中有个梗,不弄清楚势必影响日后修行,所以鼓着眼睛瞪着钟言半晌之后,才忍下那口郁闷之气:“我不跟你废话了。过了午时,我俩之中就有人要成为玄武者,而有人或许能成为玄武者,或许失败,不得不继续苦苦煎熬。你难道不想和我打一场,看看倒底单凭肉体和武技,我俩谁更强?”
第七章 现场直播()
嗯?
钟言很意外这样的话居然会从马权的口中吐出。
这小子不是应该用很高傲很鄙视的语气来嘲笑自己吗?
他对马权的印象顿时略有改观。至少,比他曾爷爷马中元要顺眼。
以前的钟言曾经有过比试的念头,这很正常,毕竟谁都不想被称为“废材”,而一旦当身边还有一个自己相同的“废材”时,心里肯定会互相比较,看倒底谁更废。
只不过,以前钟言和马权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因为彼此长辈的立场不同,少有来往,没有一次动过手。
马权刚才这句话说得没错,他俩当中很快就会有人成为玄武者了,到了那时,可就再没有这种平等的机会了!
仔细对上马权的目光,从里面看到了少许不甘、不服和挑衅,心思一转,钟言故意懒懒的摇头:“光打架,没彩头,多没劲!”
马权牙关再次紧咬,真有种先上前狠揍他一顿的冲动。不过身为天才的骄傲,和先前所听到的那则秘事,终究让马权压下这股冲动,恨恨地盯着他数息,才不情不愿地道:“你若赢了,算我欠你一个要求。午时之后,不管何时,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去做。我若赢了,你也一样。”
钟言眼睛微亮,略一思索,断然点头,起身:“行,打就打!”他右手圆满在空中单划云弧,左手竖立在前,跨开马步:“来吧!”
过去十年,以前的钟言对同为“莲峰双废”的马权也有过了解。此人各方面都比较平衡,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而虽然是刚刚穿越过来,并不是很熟悉这具身体,但刚才半个多小时的行走和跳跃,钟言对这个身体的弹跳力、力量、速度还是有一定了解。
除非马权太天才,否则,自己有前世二十几年的太极拳对战经验,应该不会输!
爷爷一向和马中元对立,彼此的冲突也互有输赢,若是自己赢了这小子,哼哼……。
这时,隐在树林中不远处正紧盯着钟言和马权的某个青衣白发老者身前,突然飘落一名褐衣棕发老者。
青衣白发老者迅速将目光从钟言和马权身上收回并本能地退后,做势防备。
褐衣棕发老者落地后并没有追击,只用凌厉的目光盯着青衣白发老者:“我家公子与你家公子的事,且由他俩自己解决。你若敢动手,哼哼……!”
青衣白发老者警惕地盯着他,数秒,冷笑:“你也别想动手!”
褐衣棕发老者轻蔑地转身,突然腾空而起,如老鹰一样利落地掠至身边一棵数丈高的大树上,隐在那还算茂密的树叶中,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特制的留影晶石,看好角度之后,对住了不远处脚下的钟言和马权两人。
若是公子打赢了,这留影晶石所摄下的战斗实况自能让峰主和两位爷大为开怀。若是不幸打输了……切,公子的身子骨比那马权强多了,怎么可能输?
那青衣白发老者见此,略一沉吟,也腾身而起,落于另一株与其相隔了数十米,但与马权和钟言的距离差不多的高大树木上,隐住身形,拿出留影晶石。
却是基于同样的心理,认定马权不会输。
钟言和马权压根不知道在附近的这一出,此刻的心神全放在对方身上。
“你下盘还挺稳!”马权的目光迅速落在他的双腿和双脚上,微讶地点评了一句,上前急错步,一记直直的“白虎掏心”就朝钟言的胸口狠击。
这一拳击出,钟言的瞳孔立缩。
传言有误,这厮的力量极大,单单这一招简单的白虎掏心,居然隐隐带出破空之声。若是按地球上的武学境界划分,这厮已练至明劲!若论力量,这厮比以前的钟言要强一分。
而且这一招力量看似猛,实则没有用老,没有多余的花哨外撇,爆发力集中于一点,绝对是下了苦练,若是换了以前的钟言来接,必输!
幸好,我来了!
更幸好,先前曾经熟悉过这个身体,肢体与意识勉强能够配合。
脚微移,肩微动,钟言那单掌竖立在眼前的左手很自然地向外微斜成阳掌,180度翻转,顺着马权这一拳的前冲之劲,迅速切入其腕脉间。
当两人的手腕乍一接触,劲力尚未撞实,钟言阳掌划为云手,太极拳劲连消带化,顺势生出一股缠丝劲,如推磨一样,在半空缠住马权的手腕关节朝自己脸部方向划微弧来卸力和引力。
不能力抗,那便四两拨千斤!总之,在自家地盘上,绝不能输!
马权顿觉得击出的拳头像是碰上一个正在旋转而滑不溜秋的圆球,那不断的旋转很怪异且轻松地卸去了自己击出的力量,令自己的拳劲击了个空,顿时微怔。
这是什么拳法?好像本派没有这种奇异的打法!
不止是马权,便是两名暗中窥视的老者也一样微怔,随后,正因为马权这一拳而微微皱眉担心的褐衣棕发老者便立刻来了精神,迅速从怀中拿出一个喇叭型的玉石基座,将那刻印着透明符纹的一面朝手中的留影石一按,然后开始徐徐输入玄气。
几乎是立刻,一道道透明的波段便从留影石上迸发,向空中不断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