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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好笑地应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母亲告诉我的,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给我张罗相亲结婚的事情,然后告诉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她说了很多,我也都记住了。”
朱祁阳也需要相亲啊?林苏一副很是吃惊的样子。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十四岁便被母亲张罗着相亲了,不过从小我就不听话,所以只能逃了。”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朱祁阳不由好笑,嘴角微微上扬。
“你有兄弟姐妹么?”
朱祁阳摇了摇头,“没有,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们俩相依为命,父亲在我刚出生的时候便过世了。”
“对不起。”林苏有些懊恼,她怎么提到这个问题了,真是煞风景。
朱祁阳伸手将林苏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温声道:“无碍,都已经是过去了。”
“你知道我的事情么?”
“什么?”
“就是他们口中的弑母杀弟。”
朱祁阳顿住,目光停留在林苏的身上,“我只信你。”
“其实我没有,母亲是在我五岁的时候自杀的,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是真的想不开,所以她让我陪她一起死的时候,我拒绝了,后来她死了,林府的人便说我是凶手,说我是克星。母亲死了不到半年,我爹就娶了别人,那个女人怀了孩子,有一日,她要我陪她在院子里散步,可经过石阶的时候,她忽然摔了一跤,我便去扶她,后来她流了很多的血,大夫说她的孩子没了,是个男孩,所以她便说是我杀了她的孩子。我虽然是林府的小姐,可我从来不曾快乐过。他们都不相信我,只会冤枉我。”
“林苏,我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朱祁阳牵起林苏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有他这句话便足够了,林苏这般想着。
夜越发的深沉,朱祁阳将林苏送回了房间之后,应了林苏的要求,陪着她等她睡了以后再走。
而驿站最偏僻的角落,沈梦正在奋力洗着马,五匹马洗完,她浑身都被打湿了,还被马给踢了一脚。
如果不是为了沈承熙,她绝对不会隐忍至此,可是她这辈子只能寄托在沈承熙的身上了。
为了同沈承熙在一起,她做了很多错事,她亲手杀死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为了博得沈承熙的同情怜悯,所以沈承熙才会抛弃林苏去找她,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沈承熙并没有真正放下林苏,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才会独自来此处。就算林苏故意刁难也无所谓,她会忍下来的,只要再坚持一些时日,沈承熙就会来了,会来找她,到时候她会带着沈承熙一起离开,回到沈家,而林苏再不会成为他们俩人之间的威胁。
沈梦浑身疲惫地拎着桶往里屋走,她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她得找点吃得充饥,不然实在是受不了了。
秋离经过长廊的时候,瞧见沈梦正坐在阶梯上啃馒头,她皱着眉走到沈梦的跟前,出声说道:“小姐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没有?”
沈梦立马应道:“已经做完了,五匹马都洗的特别干净,秋离姐,你可以去看一看。”
秋离很是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别喊我姐,我们关系好像没那么好,既然你都已经干完了,那就去把店家的柴火给劈了吧,满院子都快堆满了,劈完了,还可以减少房钱。”
沈梦咬了咬牙,还是点头应道:“是,奴婢定会办好的。”
秋离不再多说什么,拍了拍手提着灯笼往前走去。
身后的沈梦,眼里充满了怨恨,如今就连一个丫头都欺负到她身上了,可是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属于她的幸福也一定会来的。
黑暗中,沈梦摸黑去了后院,拿了斧头开始劈柴,好几下都劈空了,差点劈到自己的脚上来。
她一直在念着,“沈承熙,承熙哥。”
深夜,四周都陷入了寂静,唯有后院时而有劈柴的声音。
第353章 景焱归来,梁州诡谲()
筹谋二月有余,深冬之夜,梁州城里里外外透着诡异的静谧。 从前热闹异常的梁州街上也没有多少个行人,当初的繁华已然落尽。也唯有那街道旁枯萎的柳树还在,不曾改变过模样,叶子一年复一年的掉了又长,从始至终充当着一个看客,看尽梁州城的起起伏伏,繁华与落寞。
大梁皇帝病入膏肓,一月前,张贴皇榜遍寻天下名医,有一翩翩公子揭下了榜单,从而进入皇宫。
揭榜之人正是萧景琰。
十五年未归,终于等到了这最好的时机,筹谋二月,他终于进了皇宫,不是以谋士的身份,而是民间游历的大夫。
萧景焱又怎么可能懂医术,他之所以这般淡然处之,是因为早就有所准备,皇上的病症也自然是晓得的,况且有陆先生在,又怎么可能惧怕。
第一天揭榜,被带入皇宫,并未真正见到梁帝,病重躺在床榻上的梁帝一直同他有帘幔相隔。
随即便是诊脉,牵着红绳把脉,萧景焱认真琢磨了好一会儿,然后写下了一个药方,顺便留下了一颗丹药让人给梁帝服下。
“咱家怎么知道你这药是不是有效,会不会是毒药,先得试吃才行。”梁帝身边的田公公很是不放心,想要叫人来试吃。
在大梁,皇上的任何饮食食物都需要经过专门的公公试吃,确保安全后才给皇帝用。
萧景焱淡然应道:“你不信也好,可是我这里只有一颗这救命的丹药,如果你不想看见皇上醒来的话,那你就叫人吃了。”
田公公当然害怕地很,他怎么也不敢拿皇帝的命来开玩笑,连忙派人把药拿去煮了,然后亲自服侍皇上把药丸给吃下去了。
但王孟两位大人却是怎么也不肯放萧景焱离开,特地调了御林军来守着乾坤殿。
萧景焱又怎么可能怕这些,他本就未曾想过离开皇宫,王孟二人的做法正合他的心意。
吃过药之后,本是昏睡着的梁帝还真地在黄昏时候醒来了,看起来比之前好太多了。
“皇上,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田公公动作娴熟地扶着梁帝坐起来。
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梁帝,对这次救自己的大夫很是好奇。
“是谁救了朕?”才问完,梁帝便又是一阵猛咳,田公公拍了很久,梁帝才缓和过来。
“回禀陛下,是宫外的游医,他不曾告知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萧,人称萧大夫。”
“倒是未曾听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个人,你去把他叫来,就说朕想见见他。”
田公公连忙应道:“诺,奴才这就去。”
萧景焱想过再见到梁帝的场景,可当走进乾坤殿,远远瞧见坐在龙榻上的梁帝,他依旧会有恍惚。
记忆翻转,眼前的这个已有白发的男人竟然会是那个害死他全家的凶手,不,应该说,他是帮凶,王孟二人是主谋,而梁帝是从犯。
夜天和李逍总是觉得王孟二人是凶手,因为当年的案子便是由他们二人造成的,不过他知道如果没有梁帝的首肯认可,这十五年来又怎么可能没有人对当初的案子提出异议,可真相是提出意见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死了,有的甚至因为连坐制度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还真是狠啊,看起来是那么和善的一个人,从前梁帝还抱过他的,还带着他一起去猎场狩猎,总是给他准备很多好吃的,也会经常去穆府看他,因为梁帝是自己的舅舅。可是也是他这个舅舅,亲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而且逼得母亲自杀,母亲是他的亲妹妹啊,都未曾得到饶恕,这种人的心比冰还要冷比那毒剑还要狠。
梁帝抬头望着走进殿的年轻人,浑然陌生之人,他一步步走近,越来越近,然后停住。
“草民参加皇上。”萧景焱面色沉静地躬身说道。
梁帝紧紧盯着这个姓萧的年轻人,许久才出声说道:“救朕的人就是你?”
“正是草民。”萧景焱微垂着眸,眼睛里清明至极,看不出来任何一点别的情绪。
“咳咳……为何朕未曾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位医术高明的萧大夫?”
“草民只是个小人物,喜好游历,正巧来到梁州城,瞧见了陛下派人粘贴的榜单,便揭了下来。”
句句都合情合理,倒是让梁帝无从怀疑。
“你真的可以治好朕的病么?”
萧景焱应道:“皇上只是因为太过操劳了才会身体不适,草民有把握让皇上痊愈,当然心病还需心药医。”
梁帝怔愣,皱着眉望向萧景焱,“萧大夫,此话合意。”
“如果草民没有猜错的话,皇上如今心病更来得严重吧,陛下身子抱恙,王孟两位大人权倾朝野把握朝政。”
萧景焱只是平静地讲述了事实而已,可梁帝却是震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游医竟然能够看得透如今大梁的局势,而的确如其所言,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大梁后继无人,他的皇子们早就斗得你死我活,哪里还有堪登大任之人。他虽有心将王孟二人给除了去,却是有心无力,再没有多余的实权在他的手上了,确切地讲,他早已经处于被架空了的位置,王孟二人就等着有一天他驾崩离世。
“你怎么知道这朝中局势的?”
萧景焱轻笑,“我进宫来的时候,最先被带去见的不是陛下你,而是王梦两位大人,更何况他们还派人限制我的自由,如此看来,皇上定是陷入了危局当中。”
梁帝愣了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上,如果你信的过草民的话,就什么事也不要管,好好养病,至于王孟二人,过不了几日,他们也就没有那么嚣张了。”
“你这是何意?”不知为何,梁帝觉得眼前这个浑然陌生的年轻人有些眼熟,就好像从前他们见过一样。
“皇上,王孟二人对大梁的天下早就虎视眈眈了,你难道还认不清楚现实么?”
“你到底是谁?你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医。”梁帝颤微着说道。
“陛下,草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而已。”
“说,你是谁?”梁帝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一个普通的游医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多。”
萧景焱并没有害怕,就算梁帝开始怀疑他,他也依旧淡然自若,像是廖准了梁帝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他又怎么可能不了解梁帝,生性多疑,心狠手辣,为了皇位可以不顾一切,牺牲所有,就连亲生儿子亲生妹妹都可以杀死的人,又有什么人性可言。
“你是十五年前的余孽是不是?你回来是不是想找朕报仇!”梁帝慌乱地往后退,满眼都是恐惧,他每日每夜都在做噩梦,梦到十五年前的血流成河。
萧景焱眼神凛冽,但终究面无表情地应道:“皇上,你想多了,草民又怎么可能认识大梁余孽。”
梁帝一向多疑,近年来更是变本加厉,见到生人都会以为是当初的人回来了。
“你如何证明你不是余孽?”
“那皇上又如何证明我是呢?我从未踏足过梁州,如今是第一次来,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随意派人去调查,可是目前陛下情状危急,你应当做的是化解这次危机。”
“你想要得到什么?”他不相信面前的人无缘无故来帮自己。
还真是梁帝,三句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