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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国大地,很多人呐喊,更多的武林人士都在关注先天纯阳之体,这是一个异数,五国武林五千多年来前所未有的异数,尚未长成,手下就已经陨落了六大妖皇,难以想象,一旦等到其二十六日期满,登临天命,人族是否会重现大夏盛世,诞生又一位神圣。
一念及此,很多元神人物都凝住了目光,不说妖族九大妖圣,放眼人族五国,追溯到大夏年间,至今也只诞生了一位神圣,那就是……大夏人皇!
而这些时日,一些秘闻也被挖掘出来,传说大夏人皇,便是先天纯阳之体,这是否预示着,在经历了漫长的五千余年的抗争,留下了无数血与骨,多少先贤战死边疆,连衣冠冢都没能留下,终于要迎来属于人族的第二位人皇。
“极光天降,天选人皇!”
有老辈人物喃喃自语,觉得这是天意,天道之高,俯瞰九天,每一个练武之人都要抱有足够的敬畏,不用说证道元神的强者,更要经历雷劫的洗礼,稍有不慎,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是以,修为越高,对于冥冥之中的天道运转,越深感伟岸与浩瀚。
天帝城。
这是人族于东海畔的一座天堑。
城中有一座古老的观星台,灰色石台斑驳,有刀枪剑孔,斧钺鞭痕,岁月沧桑的气息浓稠得几乎化不开。
这一天,一个气质冷峻,满头白发的青年盘坐在观星台上,他目光幽邃而沧桑,像是可以洞穿人情冷暖,沧海桑田,又好像凝聚了天与地,囊括了星海与浮尘。
观星台四周空无一人,每一个天帝城中人都知道,这里历来是天帝悟道之地。
倏尔,观星台上,青年笑了,白发微漾,略显苍老而爽朗的笑声扶摇而上,响彻了整座天帝城,乃至传荡四方,即便在千里之外,也清晰可闻。这笑声绵长而悠远,足足过去了一炷香,方才渐渐止息。
这就令得很多天帝城中露出错愕之色,已经五年了,天帝未曾走下观星台,更未置一言,遑论如今日一般开怀大笑。
……
四海交界之地,妖神山下。
轰隆隆!
这座九色大山四方,有银电如龙,黢黑的虚空裂缝蜿蜒,吸扯如墨的海水,如长龙惊天。
嗡!
倏尔,这片晦暗的海域之上,有无形气机弥漫,银电消弭,虚空裂缝愈合,翻腾击天的骇浪也平息,妖神山下,一片虚无裂开,能有逾三十道伟岸身影迈步而出,神圣气机交织,隐约在半空中勾勒出一片宏大的海域图,有群妖乱舞,旌旗摇曳。
此刻,若是有四海妖国的强者于此,怕是要骇然失色,因为这逾三十道伟岸身影不是其他人,正是他们四海妖国的诸位妖皇。
“前辈!”
有妖皇开口,看妖神山脚下,那一身布袍的老者的背影,像是一座巍峨神山,又像是一口神剑藏锋,要戳破九天。
呼!
老者缓缓转过身,动作不快,却仿佛搅动了整个虚空,落到诸妖皇眼中,更像是一尊立于九天之上的神祗,骤然间落下了目光,那种难言的威严气息,哪怕是诸妖皇,也感到一种源自心灵深处的压迫。
诸妖皇心中一震,短短数年,这位来自星空中妖族祖地的前辈,一身修为愈发可怖了,哪怕身为天命准圣,立在这位前辈面前,都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无力感,更不用说把握气运轨迹,在诸妖皇眼中,这一位前辈气息空冥,若是闭上双眼,哪怕是天命意志之下,也空无一物,像是凌驾于万物之上,这分明比他们在超脱之路上走得更远,乃至已经去到了一个他们难以想象的境地。
“先天纯阳之体吗……”布袍微漾,老人轻笑一声,道,“本将已经知悉,你们可放心离去。”
这时,天象妖皇向前迈出半步,沉声道:“前辈,何不灭度五国,徒留其休养、残喘之机。”
诸妖皇亦凝住目光,天象妖皇所言,亦是他们心中所思,只要这位祖地前辈出手,相信哪怕是什么大汉天子,景唐女武皇,天帝城等,也可横推覆灭。
却见这位前辈一如既往地摇摇头,道:“时机未到。”(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
第十七章 武当山脚,解剑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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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未到!
妖神山下,诸妖皇蹙眉,这五年来,这位前辈一直言及时机未到,不肯他们肆意出手,征伐玄黄大地。
在诸妖皇看来,只要这位祖地前辈出手,加上他们自四海边疆策应,覆灭人族不是难事,却一拖再拖,尤其是五年前,就不该放那大汉光明龙王离开这里,虽然在诸妖皇看来,浩瀚星空更加凶险,古来踏上星空古路的,都未曾得闻有一人归来,但漫长岁月过去,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双手,只有亲手了结,才能永绝后患。
半炷香后,诸妖皇离去,虽然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但这位前辈已经答应神游四海,若是那先天纯阳之体再敢涉足诸妖国,势必有来无回。
出乎诸妖皇的预料,四海风平浪静,转眼间就过去了十天。
这十天里,不用说四海疆域,就是大汉等五国境内,也未曾发现先天纯阳之体的行迹,像是突兀地消失在了人世间。
而关于这一位的传说,却在五国武林中流传开来,甚至被茶馆酒肆里的说书先生编成了故事,每一开场,座无虚席。
大汉,湖北道十堰州,武当山脚下。
立冬之后,白雾如冰,依然是扎骨的寒气,解剑石前的亭子里,两名外院道士搓着手,不时摆出武当龟蛇功的拳架子,以推动血气,抵御寒意。
“这些日子,那先天纯阳之体名动天下,陨落在其手中的妖皇,已有六人之数。”
“若是青羊峰”
两名外院弟子交谈,一人欲言又止,两人都沉默下来,对于武当来说,虽然近年来声威日隆,但终究回不到五年前。
“嗯?有人来了!”
倏尔,两人挑眉,看远方山道上,朦胧白雾中,一袭修长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以两人的目力,还分辨不清轮廓。
相视一眼,两人身若奔马,一下跃出亭子,一身筋肉绷紧,神情肃穆,这年头,除了妖族,还少有武林人士敢肆意挑衅武当的威严。
事实上,这五年来,被绞杀在真武七截剑阵下的妖族,抵得上过往百年的数目,甚至不乏妖主,乃至有妖王曾经仰仗准圣元神器,躲过真武七截剑阵的感应,想要登临青羊宫,被天柱峰金顶太和宫中的三疯道人一记单鞭隔空打爆。
此后,武当山脚下,对于来历不明,或是身份可疑,前来拜山的武林人士,都要求不过解剑石,需得得到武当山上至少一峰之主的首肯,才有资格入山。
近了!
两名年轻的外院道士看到,那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一身粗布白袍,身姿挺拔而步履沉稳,此刻行走在山道上,山雾翻滚,朝着两边散开,像是拥有灵性一般。
青年面容清秀,并不是很出众,甚至看上去有些普通,唯有那一身沉稳淡然的气质,像是可以安抚心灵,令两名外院道士生出的警惕之意都削减了许多。
这是谁?
两名年轻道士看青年的面容,总觉得有些熟悉,像是相隔了很长的时月,事实上,两人也不过十八、九岁,四年前刚刚拜入武当门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即便只是一个月,也已经算是很长了。
“武当山脚,解剑石前,来者止步!”来不及深思,一人向前跨出一步,冷喝道。
天柱峰隐雾,武当七十二峰或巍峨,或雄奇,或险峻,有灵鹤长鸣,遨游于云山林海之间,又有金阳洒落,穿过山雾的罅隙,像是天界谪落的圣辉。
看眼前这一幕,苏乞年不禁深吸一口气,五年不长,但对于他有限的生命和修行路而言,却是一段不短的时月,所幸比预想中更早归来,而五年对于浩瀚星空来说太过短暂,于玄黄大地而言,也足以令一代人初步成长起来。
再看眼前两个年轻道士,苏乞年有些陌生,想来也是近几年刚刚拜入武当门下的外院弟子,不知不觉中,又一代人长成了,而属于他这一代的,也开始越过而立之年,在这玄黄大地上,已经不属于年轻一辈,开始步入中年了。
“你们是哪一峰的外院弟子。”苏乞年开口,温声道。
“白云峰。”
两个年轻道士齐声道,而后就相视一眼,皆洞悉对方眼中的震动,不对,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回应对方,却不知为何,看眼前人,闻其声,他们很难生出警惕感,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与如沐春风的温暖,就像是面对山中的长辈一样。
“你二人龟蛇功到了第六层,不过气血有些虚浮,不要急于突破第七层,悉心打熬龟蛇拳第六式,地火明夷,需要坦荡、忍耐与积蓄。”
苏乞年打量两人一眼,又一次开口,这一次,两个年轻道士就大吃一惊,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晓他们武当龟蛇功的神髓,虽然两人对于龟蛇拳第六式还是一知半解,但近几年来,天柱峰金顶之上的三疯祖师时而现身传道,从最根本的龟蛇功,到元神之境,无所不包,其中对于龟蛇拳第六式的讲述,便与这一位相差无几。
就在两人愣神之间,苏乞年已经从两人身边走过,他立在解剑石前,看这块被风雨打磨了数千年的磐石,初代三疯道人将其立在这里,最初,就算是大汉正一品的国柱,到了这解剑石前,也要卸下兵刃,他随身的休命刀,也是于这解剑石后拔出,至今也未曾洞悉来历。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当初囚车上的少年,已经成为了浩瀚星空中也闻名诸族的年轻强者,回首过往,哪怕以苏乞年眼下的心境,也不禁生出一种恍如隔世感。
不过这种念头也就在弹指之间,苏乞年抬脚迈步,登武当山。
“站住!”
两个年轻道士回过神来,猛地转身,就不禁大喝一声,刚想出手,就感到那一袭粗布白袍的背影身上,一股纯净阳和的气息,像是春风化雨,一下在这武当山地界弥漫开来。
“哪位道友光临武当,老道宁通有礼了。”
下一刻,有宏大威严,却不失温润的声音自武当山中传来,既而,天柱峰上,像是有一轮朝阳升起,淡淡的纯阳气息,虽然远远及不上苏乞年的浑厚与纯净,却也绵绵不绝,暗合武当太极真意,阴阳相济,正是近年来在纯阳之路上功力日益加深,名动天下的武当掌教,宁通道人。
一袭紫色镶金边道袍,这是一名鬓发花白的中年道人,眼中流溢的沧桑气韵,显现出来其经历的岁月沉浮,远远超过其容貌所驻留的年岁。
“掌教真人!”
两名年轻道士浑身一震,连忙行礼,没想到居然惊动了掌教宁通真人。
宁通道人落下山雾云天,降临武当山脚,他没有看两个驻守山门的外院弟子,而是盯住了面前那一袭粗布白袍的年轻身影。
苏乞年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而后微微躬身,道:“掌教,我回来了。”
掌教,我回来了!
苏乞年的语气不高,却很郑重,宁通道人先是深吸一口气,既而就上前两步,在两名年轻道人错愕的目光下,在他们眼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