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如那天河剑宗龙卫,眼角跳动,声色俱厉,斥道:“苏乞年!你这是魔道行径!你眼中还有公道人心吗!请龙主大人主……”
“废话!”
身形一闪,苏乞年就来到近前,什么连绵剑光,若天河席卷,都被苏乞年拳锋上的元始熔炉撞得粉碎,最后,苏乞年拳头松开,化拳为掌。
啪!
鲜血伴着满口泛黄的牙齿吐出,这位天河剑宗于海陵州境内行走的年轻龙卫,就横飞出去七、八丈,好巧不巧,正落在那全峰脚下。
面皮颤动,苏乞年这一掌虽然没有打在他脸上,但是全峰却感到脸上皮肉生疼。
“苏乞年,你这是倒行逆施!身为武当弟子,居然对同道出手!”忍不住退后一步,全峰沉喝道,但到了此时,就有些声色内荏。
下一刻,全峰眼前一花,苏乞年的身影就近在咫尺。
“小人鬼祟,蛊惑人心!”
啪!
眼冒金星,这一掌将全峰剩下的话全都打回了肚子里,吐出来的只有满口带血的牙。
没有能够横飞出去,全峰只感到后颈一麻,整个人就悬空,被拉了回来,眼角余光一扫,就看到那天河剑宗弟子,与他一般,被一只大手捏住后颈,生生提了起来。
这种姿势绝对不好看,无论是于全峰还是于那天河剑宗年轻传人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被一个年纪比他们小很多的少年小鸡仔一般提在手中,浑身酥麻,被震散了气血,内家真气也提不起来,被一股雄浑的混元气血生生封镇在丹田中。
两人羞愤欲死,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他们隐约猜到苏乞年想要做什么。
呜……呜……
两人想要开口,但是奈何半边脸都肿得比馒头还高,满口牙齿尽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弥陀佛,苏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时,了光和尚唱佛号,双手合十,开口道。
嗯?
苏乞年挑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扫他一眼,淡淡道:“光孝寺立寺两千余年不容易,悲天悯人要在独善其身之前,否则在苏某眼里,都是猪狗草芥。”
“阿弥陀佛,苏施主你戾气太重了。”
“戾气轻重,都只对邪祟,你的话太多了。”
苏乞年淡淡道,再不看他一眼,径直迈步,而直到苏乞年消失在城楼上,那了光和尚也只是低宣佛号,一动不动。
这是生生打出来的气势,城墙上,一些晕厥过去的龙卫渐渐苏醒,这时候就目光复杂,原来,这个世上真有一些人超出常理,难以估量,甚至直到此时,很多人仍然想不通,为何苏乞年气血体力如此充沛,没有半点衰竭的迹象。
不是他们心中容不得人,年轻一辈崛起,他们也曾有各自经历,只是不愿看到有人心术不正,借助外力上位,打破他们心中的公道,就如同此番迁徙,说一名尚未筑基的少年一人独对近万妖师,若非是此时此刻,他们绝对不可能相信。
而自始至终,城头上,端木龙主与络腮胡子汉威将军都未曾开口,看上去没有半点插手的意思。
赵泉七人追了下去,聂红衣迈步,少有的几名完好的龙卫也都跟上,他们看苏乞年的背影,脊椎骨笔直,腰杆挺拔,身上没有多重的煞气,反而有一种堂皇正大的气质散发出来。
“端木龙主怎么不开口。”城头上,幽蓝甲胄汉威将军忽然开口道。
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羽扇轻摇,端木龙主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插手?”
已过不惑之年的汉威将军咧开嘴,笑道:“不错,插什么手,本将军很期待,两三年后,这个小怪物能走到哪一步。”
……
随着苏乞年走下城头,沿途台阶上值守的兵士皆露出敬畏之色,两名身着星辰袍的龙卫被提着后颈走下来,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令人感到震撼。
城墙下一角。
数十上百匹战马被看管,十数名马夫正在喂夜草。
战马群落一边,是一堆足有丈许方圆堆积的马粪,有一些还热腾腾的,冒着白气。
到了这里,无论是全峰还是那天河剑宗青年,都剧烈挣扎起来,两张脸顿时绿了,眼珠子瞪大,变得赤红,如果怒火可以化成实质,多半要将苏乞年焚烧成灰。
“管够。”
即刻,苏乞年平静道,两只手一掷,全峰二人就如稻草败絮一般,扎入马粪堆中,雪白的星辰袍瞬间变得一片污秽。
两人想要挣扎,霎那间目眦欲裂,但是肉身根本不听使唤,原来刚刚苏乞年出手,再加了两道暗劲,这一下,至少在天亮之前,两人是生不出几分气力挣扎起身,脱离这污秽之地。
身后不远处,一些龙卫嘴角抽搐,不忍直视,甚至看向苏乞年的目光生出了浓浓的忌惮之色,这个少年简直就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他们可以想象,今日之后,这泰山派日观峰弟子全峰,以及那位苏州天河剑宗传人,多半要疯狂。
众人种种神色变化,都被苏乞年精神感应,映照在祖窍神庭中,但他根本不在意,他行事堂皇,光明正大,自然问心无愧,甚至此时此刻,光明心愈发凝练,休命真意也隐隐更进一步,锋芒之气更加凌厉,于《休命刀》第七式,有朦胧雏形在脑海中诞生。
……
辰时终至。
朝阳自天边升起,紫气东升,稍纵即逝。
马车前,苏乞年接过赵泉递过来的密云纹铁内甲,秦旭几人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口。
就在半个时辰前,那泰山派的黄师兄二人出手,将那全峰带走,也有天河剑宗一名游历的执事到来,将人救走。
而今看似风平浪静,但束千七人却明白,还远远没有结束。
等到朝阳完全升起,苏乞年拉动缰绳,再次上路,这一次,他没有带上三老,而是在端木龙主的安排下,由一名龙将亲自护持,从水路前往武当。
这也是他此番立下了莫大功劳,若是平日里,没有人情关系,或者付出足够的代价,想要请动一尊龙将做护卫,几乎没有半点可能。
为了避免觊觎,苏乞年又替小姑娘不念收起寒螭剑,纳入元始熔炉内的虚空,锋芒不显,自然也不会再被有心人察觉。
刚出了海陵州境内,苏乞年就拉住缰绳。
那是一名身着黑色僧袍的年轻和尚,盘坐在官道边的一块磐石上,双手结印诵经,只是听上去没有一点佛门清静之意,更如靡靡之音,诱人堕落。
扬州大明寺!《降三世明王身》传人,邪佛弟子!
再见这位九幽第四杀,苏乞年分明感到,其身上的气息比此前要更强盛了数筹不止,几乎在苏乞年拉动缰绳止步的刹那,和尚睁开了眼。
呼!
这一动,就比狂风还要凛冽,青黑明王虚影在背后浮现,一口黑金铁棍被摄取,须臾间暴涨至三丈长,粗如海碗,朝着苏乞年当空抡下。
空气粉碎,真空生涟漪,尚未及身,以苏乞年为中心,方圆数丈之地,土泥被无形劲力压迫,竟硬生生下降了数寸。
这是惊人的一幕,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得不远处一些商队过客心惊胆颤。(求月票,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嗯,谢谢大家的书评,不骂人都欢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天道劫数()
(求月票,大家都来起点支持正版订阅吧。)
铛!
苏乞年抬手震拳,元始熔炉在拳锋浮现,硬撼黑金齐眉棍。
这一击似金铁交鸣,苏乞年坐于车辕上,身不动,甚至混元气血浮盈出体,护持整辆马车,而出手的黑袍邪佛弟子则凌空几个倒翻,落于十丈之外。
“气定神凝,念动如山崩,念不动虚妄成空,龟息之境。”
如墨的僧衣轻扬,年轻僧人深深看苏乞年一眼,就抽身而退。
他很干脆,这位邪佛弟子一点不拖泥带水,苏乞年看似平静,实则心中也颇为震动,这位传承《降三世明王身》的邪佛弟子,修为又加深了,短短两天,居然又再次贯通了两条十二正经,对方以暗窍贯通,肉身无漏之境筑基,内家真气之雄浑,在而今的苏乞年感来,已然不亚于寻常饿虎跳涧,三流小成的高手。
也是自己凝聚气运龙蛇,参悟打坐五境中的第三境龟息,虽然依然未曾臻至《龟蛇功》第十层,但是出手的劲道和耐力,都比此前要提升了一大截。
但若是对方一直这样晋升下去,等到这位邪佛弟子再次贯通第五条、第六条十二正经,乃至更强,若是他再不能更进一步,多半就真的要死在对方手中。
坐在车辕上,分出一分精神驾驭马车,苏乞年心神沉入祖窍神庭中,与往日不同,而今,在他的祖窍神庭中,有一片混沌之地,说是混沌,实则是一片扭曲的漩涡,或者说是一团朦胧的光,这是他的精神力。
在昨夜参悟气运龙蛇,观摩其坯胎成形的刹那,这团精神漩涡,或者更近似于坯胎般的精神光就成形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想要晋升《龟蛇功》第十层,就要于祖窍神庭内立神位,聚神灵,亦如民间百姓建神庙,立牌位,塑金身神像。
但人体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够在神庭之内立神位,聚神灵,自己要立的,又是哪一尊大神?
哪怕而今气运龙蛇雏形成就,时时刻刻都灵思敏捷,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容易生出感悟与顿悟,但于此处,苏乞年却是不敢大意,如何晋升第十层,这是在武当历代史记手札中都没有记载的,甚至在整个武林史上都没有留下片言只语,但不可否认,只要能够将如《龟蛇功》这般的天下少有的顶级筑基功臻至第十层,就能于史册上留名,会有史官专门作传,可见其意义之非凡。
是立天界诸神,还是以己身为神,塑造真我,抑或是其它,都需要悉心揣摩、考虑。
金陵州,秦淮河畔。
即便是白天,秦淮河畔的花船上也是曲音不绝,丝竹古筝,瑶琴箫瑟,歌舞倾城。
不过今天,很多夜宿不归的文人雅士就走出花船,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看岸边一习紫衣冉冉而行。
如墨青丝微漾,这是一名绝美的少女,约莫八九芳华,身姿婀娜,双腿修长,只是缓步行走,就好像穷尽天地灵气,她****饱满,琼鼻如玉,肤若凝脂,睫毛很长,唯一令人惋惜的就是,少女手持一块幡,轻轻拄地,摸索前行。
“天妒红颜,居然是个瞎子。”
“可惜了,不过算个命也是好的。”
岸边,紫衣少女身后几丈外,几名书生模样的青年摇折扇,腰悬玉佩,踩缎靴,目光淫邪,跟在后面,不时打量少女摇曳的腰肢。
“这位先生,就是这里,上船小心。”
一条靠岸的不起眼的花船前,有丫鬟模样的少女接引,紫衣少女登船,身后几名青年立即跟上,却被随后两名护卫拦住。
“怎么,花船还有不接客的吗?我们有银子!”
有一锭足有五两重的雪银被掏出来,不远处一名丫鬟上前,微笑道:“几位公子莫要计较,来者皆是客,放行。”
护卫让开,几个青年相视一笑,就踏上花船,看几人转入船舱的背影,船头几名拦路的护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花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