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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一干外院弟子,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他们很多都未曾筑基,《龟蛇功》还有精进的可能,若是今日能够窥探到几分虚实,有所领悟,未必不能参悟到七层之后的八、九、十层的玄妙。
以第七层《龟蛇功》与以第八层《龟蛇功》筑基,就截然不同,一旦晋升第八层,若是年岁不很大,甚至都有可能被一峰一脉元神真人看中,亲自收为入室弟子,得到一位证道元神的顶尖人物指点,其意义非同寻常。
大殿前,苏乞年转身,看向这位金锁峰入室弟子清斛。
他眸光平静且淡然,道:“既然真人要看,苏乞年自然竭尽全力。”
“苏掌峰这是何意?”清斛道人目光一冷,沉声道,“我金锁峰峰主清名,岂容你诋毁!”
苏乞年不语,而刹那之间,清斛道人就感到一股莫大的危机,他神色骤变,锵的一声,背后长剑出鞘。
咻!咻!咻!
剑光起,一瞬间,数十上百道剑影交织,剑气吞吐,青茫茫一片,空气被切割开来,密密麻麻,都是真空剑痕。
太快了!
一些入室弟子心中凛然,这位来自金锁峰的清斛师兄,比之前年,无论是内家修为还是剑法领悟,都精进太多,此时剑法真意升腾,青色剑光穿梭,仿佛一道道匹练青霞,击向高天。
“《青光剑法》!”
有武当弟子低呼,同时露出几分古怪之色,这一门《青光剑法》,位列二流上乘,传闻早年并非是金锁峰剑法,而是来自曾经断绝五百年前的青羊峰。
呼!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清斛道人头顶,十数丈的空气扭曲,炸碎,一匹通体赤金,能有一丈来高的异兽就降临人世间。
马身,赤金龙鳞,真龙尾,蜃腹,龙爪,马首,龙须,还有一对金灿灿,如同皓阳的峥嵘龙角。
这是一匹龙马!
昂!
甫一降临世间,这宛若真实存在的龙马就仰天长吟,发出真龙吼,竟真的响彻在整个礼祭堂,乃至是天柱峰上空。
一股难言的威严气势瞬间笼罩百丈之地,即便不是刻意针对,很多外院弟子也面色发白,有些禁受不住这股威严气势,于精神心灵,是一种无形的压迫。
真龙威仪!
礼祭堂大殿前,来自礼部的右侍郎大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这就是传闻中的龙马之力,竟能生出如此真龙之威,足以令人惊叹,在他感来,怕是二流龙虎境之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这股威严气机。
砰!
下一刻,苏乞年身不动,而龙马踏虚空,两只前蹄扬起,龙爪镇落,什么剑光真意,都如阳春白雪,刹那消融,一触即溃。
长剑震飞,那清斛如遭雷击,刹那间横飞出去,跌落至十丈外的,几番挣扎,才在两名冲出的金锁峰弟子的搀扶下勉力起身。
四方皆静。
很多武当弟子都露出骇然之色,身不动,一匹赤金龙马现世,就击败了来自金锁峰,三流大成的清斛,这位曾经诸峰大比位列一百三十三位的清字辈高手。
就是不远处一些礼祭堂静字辈执事,也露出震惊之色,这股力量太恢宏了,一匹龙马之力,竟强至若斯,以力破巧,就连龙入大江,三流大成的高手都抵挡不住。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种于气血之力的掌控,就非同小可,眼下看来,这位新晋的青羊峰掌峰大师兄,不仅涉足了精神领域,更有了不俗的造诣。
而一击过后,赤金龙马就由实化虚,消散在空气中,那股灼热磅礴,近乎不真实的气血之力,也很快消弭,重归平静。
苏乞年长身而立,看向不远处金锁峰的清斛道人三人,淡淡道:“代为转告贵峰峰主,五年后,苏乞年不死,自当登门请益。”
什么!
这一下,不少武当弟子心中就咯噔一跳,没想到这位新晋青羊峰掌峰大师兄,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就非同小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再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分明就是摆开了车马,终究要有一个了结。
这不同于当日青羊峰顶,只有寥寥数人,天知地知,苏乞年亦是深思熟虑,他读圣贤道理,《休命刀》真意光明,勾心斗角非是所愿,不若摆明车马,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众目所视,也少去诸多纷扰。
“一定为苏掌峰带到。”
清斛道人气血翻涌,真气涣散,沙哑着声音道,而后一点没有留下的意思,由两名金锁峰弟子搀扶着,很快就消失在礼祭堂外,隐入山道的尽头。
大殿前,来自朝廷礼部的右侍郎目光微动,若有所思,却也不动声色。
静观道人沉默,微微蹙眉,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史官落笔,清瘦老头儿写下一句话。
“大汉赤霄历,五千四百三十三年春,五月天,湖北道十堰州武当山,礼祭堂前,青羊峰弟子苏乞年晋升《龟蛇功》第十层,龙马现。”
顿了顿,清瘦老头儿略一犹疑,就目透坚定之色,再落笔,写下第二句话。
“同月,见武当人心散乱,心怀不轨,斗角勾心……”
笔墨收起,剩下的列传就不可能在这里书就,需要回返长安城,搜集种种传闻和消息,进行考证,最终成稿,至少也得要数月光景。
“赐道袍!”
静观道人再开口,就有一名礼祭堂执事捧着一件早已准备好的纯白镶金边道袍,来到苏乞年身前。
与普通诸峰入室弟子的纯白道袍不同,这一件雪白镶金边道袍,独属于诸脉掌峰弟子。
有史官明鉴,礼部右侍郎见证,苏乞年正式接过掌峰道袍,成为青羊峰一脉掌峰大师兄。
一时间,整个礼祭堂里里外外,无论是外院弟子,还是诸峰入室弟子,皆露出艳羡之色。
一峰一脉掌峰弟子,为一脉传道人,更有机会争夺一代武当七子的身份。
而历代武当掌门,皆出于武当七子,最重要的是,成为武当七子,可得到三疯道人亲授,指点武学,乃至耗费本源,为其推算武运。
有天命宗师指路,毫无疑问,这是莫大的机缘造化,甚至可以说,不亚于证道元神,位列顶尖。
武当史记中有载,历代武当七子,除了意外陨落于山外,乃至走火入魔,十之八九,都成功证道,臻至顶尖元神之境。
这一代清静宁和四辈,下一个百年江湖将要开启,清字辈承前启后,礼祭堂前,很多诸峰入室弟子都心有所感,或许,下一代武当七子,也到了该出世的时候。
两名杂役道人出手,苏乞年纯白镶金道袍加身,短暂的沉寂过后,礼祭堂前,诸武当外院,诸峰入室弟子齐拜。
“见过青羊峰掌峰大师兄!”(求月票,大家都来起点支持正版订阅吧,嗯,再次感谢很多帮十步宣传的书友们,这里感激不尽,给诸位鞠躬。)(未完待续。)
第六章 元神果,铸刀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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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羊宫。
青羊殿前,苏乞年看数以百计的工匠入宫,尚且简陋破败的青羊宫被慢慢修葺,虽不说回到巅峰鼎盛时期,相信一两个月后,也能恢复几分气象。
这还是而今的青羊峰未曾彻底运转,各种营收、产业都还十分薄弱,最重要的是,宫中弟子太少了,眼下就他、胖子清夜,以及下山至今未归的清羽三人。
尚未重开山门,即便而今苏乞年身为掌峰大师兄,却也不能够前往外院收录弟子,只能替外院引荐弟子,或者有外院弟子主动前来拜见,请求拜入他青羊峰一脉。
“不坏,有点样子了。”
不知何时,老爷子来到身边,捋了捋花白胡子,手中铜烟杆在旁边的殿门上敲两下,洒落一地烟灰。
“前辈住得可还稳当?”苏乞年微笑道。
“稳当得很,只是暂时还没有开炉的兴致,青羊泉虽好,却也不能暴敛天物。”老人摇摇头,又看向苏乞年背后,蹙眉道,“倒是你,背后这口青铁长刀不能再用了,内腑已碎,就算你不用它,撑死也不过半年光景。”
苏乞年露出诧异之色,他不通铸炼之道,倒是没有注意。
当即,他长刀出鞘,横在眼前,凝神一看,洞彻虚妄,直至本源,顿时就发现,这青铁长刀看似毫无伤痕的刀身之内,已满是暗裂。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老人有些感叹,同时郑重道:“近日老夫开炉,替你铸一口刀,也算是丫头的拜师礼,不过近日你最好不要下山,眼下的你,在一些底蕴见识深厚的老东西眼里,不亚于一枚人参果,虽然可能断绝前路,但一步迈出,就是两重天地。”
“请前辈明言。”苏乞年道。
“世间顶级筑基功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但我大汉江湖武林,历代顶级筑基功第十层至多都未曾超过一掌之数,比历代出世的天命宗师还要稀少,你真的认为,这数千年来,没有文字记载流传,就真的无人知晓其奥秘,只是孕神立道,不能刻意求索,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苏乞年闻言就心神微震,果然,还是他低估了天下群雄,阅历浅薄,不明白江湖武林的底蕴。
叹息一声,老人接着道:“也是老夫疏漏,曾经见过几本秘传手札,未曾在意,不明白为何冲击这顶级筑基功第十层要寻找僻静之地数百里,不想此等成就,已足以引动天地异象,此时你在这武当山中晋升,就天下皆知,虽然你得到不少,接下来下山,多半就劫难重重。”
顿了顿,老人看向苏乞年,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道:“或许寻常江湖武林中人不清楚,但是一些步入一流混元境年深日久,突破艰难或无望的老东西肯定知晓,这世间有一物,可相助证道,凝聚元神,此为元神果。”
元神果!
说到这里,苏乞年就心领神会,所谓元神果,多半指的就是他祖窍神庭中所孕神灵。
如此看来,苏乞年挑眉,或许这武林史上也并非真实,只是每一代曝露出来的十层顶级筑基功成就者,至多不过五人。
两世成人,苏乞年对于人性把握不说入木三分,也能洞悉七七八八,利益当前,世间能禁受得住诱惑者寥寥无几,这不是读尽圣贤书就能够改变的,知易行难,很多时候,所谓大义在一些疯魔执念者眼中,不过过眼烟云,根本不放在心上。
前世两百年前,一场与邻国八年抗战,热血烈士有之,卖国求荣者亦各地皆有,更有抗战两方勾心斗角,不过最终依然收复失地,在而今的苏乞年看来,若是当初同心同德,或许只是四年,乃至三年光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
老人动作很快,只三天工夫,就摆好了阵势。
在青羊宫后一处僻静的院子里,老人打开沉寂数百年的铸造炉,通体漆黑如墨的炉子,老人在最初伸手轻弹两下,就啧啧赞叹,当年搜刮之人不识货,这口炉子至少存世一千年,且铸炼出来不少断发利刃、无痕宝兵,兵刃精灵之气内蕴,所以看上去黑漆漆的,用这样的炉子铸兵,精灵之气吞吐,必能事半功倍。
这一天,自辰时开始,苏乞年就开始拉风箱生火,索性此时一干杂役道人都被屏退,严禁靠近,否则看到他这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