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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间,只见其全身皮膜涌动,一身大筋连连弹动,骨骼噼啪作响,髓血也开始涌动,甚至传递出来犹若流水的哗哗声。
咚!咚!咚!
到了后来,这诸多声响连成一片,竟如最激烈的战鼓擂动,苏乞年蓦地睁眼,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
血睛狮子的妖兽心被取出,苏乞年毫不犹豫,他张口咬开一层皮,一股依然灼热乃至有些滚烫的鲜血就流入了他的口中,顺流而下,须臾间就在体内迸发。
呼!
有风起,他打起了龟蛇拳,再次施展这一门拳法,苏乞年的动作慢到了一种极致,他双臂如有千钧重,好像在推动江河山川而行,空气生出细密的褶皱,好像波纹一般荡漾。
此时,若是有白云峰外院弟子在这里,就会惊骇欲绝,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惊人的拳法,一招一式都大巧若拙,大刚至柔,甚至到了最后拳音消弭,**。
入神得髓!
自第一式龟蛇万年开始,龟蛇翻身,龟蛇撞山,盘风坐水,暗流涌动,地火明夷,前六式龟蛇拳,在苏乞年的手中,尽皆臻至大成巅峰之境。
嗡!
这时候,其背后的空气扭曲,有清晰的马蹄声响起,首先出现的,就是那如火焰般燃烧的,长长的鬃毛,比碗还大的四蹄踏动,这是一匹如同真实存在的,神骏桀骜的宝马,属于人世间千金难寻的汗血宝马。
一匹汗血宝马的力量,远远超过普通饲养的马匹,强过天朝军队配种的战马,也强过驰骋草原,桀骜难驯的烈马,一匹汗血宝马之力,日行千里,就是与寻常妖兽相比,也不遑多让,甚至耐力更为悠长。
现在,苏乞年借助观摩眼前这头神龟的形体变化,体悟古老神兽玄武的神形气机,终于一鼓作气,贯通了《龟蛇功》第七层最后的种种关隘,再有一枚血睛狮子的妖兽心,磅礴的气血灌注,髓血酿琼浆,晶莹如血钻,全身血气都几乎换洗了一遍,这一层的功夫臻至圆满,一匹汗血宝马的力量也完全拥有,彻底降临人世间。
从来没有哪一刻,苏乞年感到浑身气血如此强盛,甚至那一枚妖兽心中蕴藏的气血还剩下不少,他深吸一口气,《迷魂大法》第二重的功夫运转,精神力牵引,气血涌动,若长江大河逆空而上,撞击在了那第二处星位的第二座星窍大门上。
轰!
没有丝毫阻碍,这第二个星窍被悍然贯通,贯透的气血如长虹,又扶摇直上,撞击在了第三座星窍大门上。
铛!
若天界神钟撞响,星门剧震,苏乞年长啸,气血勃发,背后那降临的汗血宝马往前一冲,就融入了他的体内。
浩瀚星空下,一处星位湛亮,光辉灿烂,两颗星斗闪烁光明,若龙角峥嵘,远方,还有一处星位黯淡,明灭不定,四颗星斗拱卫,已有两颗被点亮。
轰!
这一天,亘古黑暗的星空下,虚空被撕裂,一匹火红的宝马冲出,四蹄奔腾,迈步在星野中,须臾间似化成了一道火流星,猛地撞击在了那第三颗黯淡的星斗上。
熊熊星火燃烧,沉睡的神龟前,苏乞年浑身一震,眸子里光华大盛,眉心神庭东方,两点星芒沉浮,若双角峥嵘,缔结一处星位,半寸之地,隐约有第二处星位沉浮,星辉明灭不定,将要显化出世。
接连贯通两处星窍,第二处星位仅剩一个星窍就可彻底点亮,苏乞年感到冥冥之中的虚空,再次传递下来神秘的清凉气流,精神力精进,须臾间又增长了近倍,且愈发精纯,而当中那股最初微不可查的灼热感,又清晰了一分。
七层《龟蛇功》圆满,苏乞年再看眼前沉睡的神龟,又有不同的体悟,他眸光变幻,心念一动,精神力就将整个龟身笼罩。(第三更送上,晚上遇到个苦逼事,写了一千多字电脑自动重启,哭死,重新写,求推荐票安慰,新书友收藏。)
第二十五章 炼五脏,五行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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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黄色龟甲很大,每一片都能有磨盘那么大,上面有一些天然的甲纹,苏乞年精神力附着其上,顿时就捕捉到一种极其玄奥的气机,这气机似乎隐隐与整个天地相契合。
《迷魂大法》第二重的精神力运转到极致,苏乞年终于听到了一丝极微弱的呼吸声,属于神龟的呼吸,极其悠长,好像天地间诞生的第一缕微风,没有一点止息的迹象。
再后来,苏乞年看那甲纹,就生出诸多不同的体悟,有时像八卦图,有时像刀兵,有时像群山古林,有时像江河湖海,还有时似乎漫天星辰,一片星海沉浮。
这时候,苏乞年的精神力大量消耗,却感到肉身气血逐渐生出一种细微的变化,髓血鼓荡,开始朝着五脏汇聚。
一种明悟涌上心头。
“心属火,肺属金,肝属木,脾属土,肾属水,五行相生,五脏轮回,也是天道自然变化之意。”
睁开眼,苏乞年喃喃道,面色微白,精神力逐渐告罄,不知不觉,已经有明月升起,月华如水,倾泻而下。
“这《龟蛇功》第八层的功夫,应该是炼五脏,五脏轮回,体力绵长,人体各种精气神调动,如行云流水,身体极限将有一次超越,会臻至一个新的境界。”
深吸一口气,苏乞年也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外院弟子难以突破这《龟蛇功》第八层了,不说淬炼五脏多凶险,单单领悟这一层心法的道理,就不是言传口述能够做到的,各种气血运转的轨迹,都要靠自己去铭记,若非是他练成《迷魂大法》这样的精神武功,提前涉足精神领域,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参透这第八层心法的虚实,寻常筑基的外院弟子,就要靠日积月累的观摩来体悟,还未必能够尽收于心,极可能存在缺陷,这就会造成冲击境界时的凶险。
所以放眼整个外院,一千多外院弟子,能够成就《龟蛇功》第八层的,据苏乞年所知,也不足双十之数,至于第九层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可惜,似乎还是积累不够,我虽然领悟到了这第八层心法的道理,但是后面的第九层,第十层就雾里看花,一点也没有参透。”
苏乞年感叹,这外院有藏经楼,日后怕是需要常来阅读,可惜他青羊峰没落五百年,青羊宫被诸峰搬空,就连一本道经手札都没有留下。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苏乞年打坐宁神,借助残留的没有消化的血气恢复精神,同时体悟这《龟蛇功》第八层的道理,琢磨气血运转,流动的轨迹,记忆中关于五行内腑的学说也抽丝剥茧,开始更深层次的研读。
月上中天。
泉潭中,那沉睡中的神龟突然间动了。
这一动,就是石破天惊。
那比石皮还要厚重,满是褶皱的眼皮睁开,露出了一双仿佛岁月长河凝聚,古老沧桑的眼睛。
仿佛两盏暗黄的长明灯,甚至那种目光已经是一种玄黄,《易经》中说“夫玄黄者,天地之杂也,天玄而地黄”,在苏乞年看来,这神龟的目光,就好像凝聚了天地玄黄的颜色,随着其睁眼,漫天星斗都黯淡。
呼!
既而,那龟首向天,一张巨口对准了九天明月,似乎贯通了一条无形的通路,自天穹之上,明黄月华如实质一般谪落九天,落入那巨口中,苏乞年分明看到,在那龟首前,空气坍塌,甚至虚空都微微扭曲,出现了一种不真实的画面。
玄武楼前。
老藤椅上躺着的静守道人霍地起身,他抬头看那接连九天的月光之柱,喃喃道:“神龟吞月,莫非真是天眷,时运流转,青羊峰将再现人世间,重返极尽巅峰辉煌。”
静守道人身在这白云峰外院数十年,而神龟苏醒,吞食月华的异象也并非是每一年都会出现,甚至有时神龟沉眠,三、四年都不会醒来,而今日今时现世,静守道人心中嘀咕,这样的巧合,在道经中,往往认定为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与天道运转的轨迹有关,玄之又玄。
当然,这样关于天道运转的道理,已经不是他能够涉足的了,放眼整个武当,恐怕也只有金顶太和宫中的那一位才能勉强把握住一丝轨迹。
现在,静守道人想来,就有不同的看法,当初那一位开口,或许并非是真的心血来潮。
玄武楼后院。
神龟吞月,这种异象太过恢宏了,苏乞年提神,精神力运转到极致,将这一副画面永恒印刻进脑海中。
同时,他双手怀抱,空空落落,静立不动,但是周身微风起,朝着双臂间汇聚,他沉入一种悟道境。
白云峰外院沸腾了。
数十上百的外院弟子冲出来,他们仰望天地间的异象,神龟吞月,一两年都难得一见。
有练出内家真气的入门弟子脚力很快,但神龟吞月的异象从出现到熄灭并未维持很久,不过十余息的光景,等到他们来到玄武楼前,那月华光柱已然破碎成光雨,消失在天地之间。
错过了!
几名入门弟子皆扼腕,这样的机会对于年轻一辈来说尤为珍贵,少年血气,正是突飞猛进的年月,需要抓住每一分可能获得的机缘与造化。
……
明月渐落,玄武楼前,静守道人深深地看一眼走出来的苏乞年,一言不发,躺倒在老藤椅上,饮一口浓茶,就闭上了双眼。
白云峰外院深处,一座显得有些幽深的院落,甫一临近,就可以嗅到浓郁的药香,隔着竹篱笆,可以看到一簸箕一簸箕晾晒的草药,有一些苏乞年认识,有一些在第八册《妖经》中也没有记载。
这里,就是白云峰外院执事,静吾道人的居所,也是炼药求丹之地。
身为武当外院诸执事中少有的精通药理和丹道的高手,静吾道人看上去并没有寻常武林中人那种迫人的气势,反而气质平和,辰时朝阳初升,他就开始在院子里整理簸箕中的草药,将沾了一夜晚露的挑拣出来,将已经晾干的用药罐收起。
事事躬亲,没有假借人手,身为外院执事,苏乞年没有看到一个打下手的,他有些动容,这或许就是圣贤书中所说的,是一种至诚之道。
“求丹还有半个月,这个月的筑基丹还未出炉。”
头不抬,静吾道人淡淡道,很干脆,似早就察觉到来人,但没有一点招呼苏乞年的意思。
好敏锐的感知!
苏乞年心中一动,时至而今,他深得《龟蛇功》神髓,刻意收敛之下,气息若千年老龟蛰伏,若有若无,这静吾道人还能第一时间发现,其修为绝对不容小觑。
没有隐瞒,也没有圈圈绕绕,苏乞年开口,他眸子明亮,道:“恳请静吾执事出手,挽救一稚童性命。”
“稚童?”静吾道人挑眉,终于抬头,看向苏乞年,道,“你是哪一处分院的弟子,是哪一位弟子的子嗣后辈遭难,可有长辈手谕或书信帖子。”
“逍遥谷,青羊峰苏乞年。”
“稚童非是武当门人后裔,是弟子下山偶遇,出身郧阳县青山镇九里岗,为当地一书香门第,胡家嫡长孙,年仅三岁,日前被妖族附体,受妖气侵蚀,性命垂危,恳请执事出手,接续生机。”
“你就是苏乞年?”
静吾道人终于目光微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