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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前,十来名衙役阻路,脸上带着尴尬、焦躁、无奈等等诸多情绪,就是不见愤怒。
他们一声不吭,只是阻拦老百姓击鼓鸣冤,群情激愤,一时相持不下。
“你们吃皇粮,不作为!这是要将我们老百姓往死里逼!”
“我们有家归不得,县令大老爷他人呢?我们要伸冤!石家等无道,毁我家园,掘我祖坟,此恨不共戴天!”
这时,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头抬起拐杖指向其中一名约莫而立之年的衙役,骂道:“三狗子!你个小畜生没良心,你不是新城里长大的?现在搬到旧城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些邻里的叔婶孩子无家可归!被人掘了院里的祖坟!人不能忘本!要遭报应的!”
这名衙役一下涨红了脸,他咬着牙,嘴唇都咬出血来,最终闷声道:“大家都回去吧,没用的。”
“为什么没用!县令老爷呢!我们要见他!”
“对,县衙为什么不管,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
县衙前的长街一角,苏乞年二人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将一切都听在心中。
倏尔,苏乞年眸子一冷,叶洛也随后拧眉,眼中浮现冷色。
“一帮刁民!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围堵县衙!损我石家清誉!”
突兀的,一道冰冷的声音如炸雷,在县衙前响起,县衙大门打开,一名身着紫色锦袍的中年人迈步而出,脸色阴沉,扫视四方,他一身气血如火炉,所过之处,滚滚热浪扑面而来,这是一位二流上乘之境,临近一流的高手,气血之旺盛,又岂是寻常平民百姓能够承受的。
顿时,数十名最前列的平民百姓忍不住后退,发丝都蜷曲了,心灵颤动,承受不住这股源自武林高手的威严气势。
除此之外,在这名紫色锦袍中年的背后,也跟着十名仆从,一个个虎背熊腰,指掌之间的老茧很厚,一看就是未能筑基,所以修习了外功炼体的存在。
外功炼体,一般而言在筑基未成之后修习,也能有几分可能由外而内,开辟出丹田气海,但那就是十分艰难,除非机缘造化,寻常练武之人想都不要想。
“宅子是我们的!我们不卖!”
“石家家大业大,也来欺侮我们这些老百姓吗!”
有脾性倔强的,根本不惧怕,放开了嗓子喝道:“你们石家雄霸一方,不为民谋福祉!反而欺压我等,不怕天打雷劈吗!”
“放肆!掌嘴!”紫色锦袍中年挑眉,冷冷道。
呼!
一瞬间,从他背后,一名仆从身子一闪,就到了那开口的汉子身前,蒲扇大的巴掌掀起劲风,压得那汉子动弹不得。
不好!
有衙役心中一震,这一掌要是落实了,半边脸都要坍塌,寻常百姓人家很难医治这样的武伤,恐怕要疼上几个月,最后活活疼死也不足为奇。
咔嚓!
有骨裂声响起,那开口的汉子本来以为大劫难逃,但刹那间,一袭黑袍就横在了前方,既而就有骨裂声响起,他反应过来,伸头一看,那刚刚近前的高大石家仆从,此刻半条手臂都扭曲,如麻花一般,在地上翻滚,哀嚎声不绝。
县衙大门前,紫色锦袍中年人瞳孔微微收缩,知道这是一个年轻高手,不过他也不惧,四大一流势力联手,除了南岳衡山,在这衡阳州境内,谁敢捋他石家的虎须。
且此番挖掘,也请了一位衡山长老前来鉴定,是以眼前也绝不可能是衡山弟子。
“年轻人,你胆子不小,敢伤我石家人!”紫色锦袍中年寒声道。
“你石家的胆子也不小,居然敢巧取豪夺,激起民愤,当这天下姓石吗!”出手的叶洛一身黑袍,冷声道。
面色一变,紫色锦袍中年眼中杀意迸溅,喝道:“小子休得胡言,我石家可是付了真金白银的,就是县令大人这里,我石家也是有理有据,这些刁民收了雪银不搬迁,每耽搁一天,我石家又要承担多少损失!年轻人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就是与我石家为敌!在这衡阳州境内,石某包你寸步难行!”
叶洛还想要说些什么,不知何时苏乞年已经来到了身旁。
“跪下!”
轻轻吐出两个字,包括这紫色锦袍中年在内,一干石家仆从全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咔嚓!
有骨裂声不绝,这一跪不轻,所有人的膝盖都生出了粉碎之音。
“啊!我的腿!你是什么人!你找死!我石家,衡阳州四大一流势力不会放过你的!”
紫色锦袍中年疼得大汗淋漓,口角溢血,他满眼怨毒之色,偏偏不能起身,仿佛整个天地压在了身上,想要勾动本源之力,更是仿佛被隔绝了一般,如被天弃。
以苏乞年而今的本源领悟,八种光明本源玄奥齐聚,一般的道则之力都挡不住,裹挟天地之势镇压下来,寻常初步证道元神的顶尖人物都扛不住,不用说这一个石家二流高手了,根本不可能有半点反抗之力。
这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羞辱,一干衙役都愣住了,那可是石家的一位极为强势的护法,石鼓县半边新城的迁徙,就是由其主持,传闻近两个月就会晋升为家族长老,可谓是而今整个石鼓县呼风唤雨般的人物了。
但就是这样一位强势的人物,眼下连同一干仆从跪在了县衙前,看上去极为诡异,但不用说,肯定是眼前这两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捣的鬼。
此刻,叶洛略一愣神,就回过神来,嘴角泛起一抹无奈之色,身边这一位当真是出手不容情,已经不是肆无忌惮了,而是真正的无法无天,简直不知道畏惧为何物。
这时,苏乞年缓缓迈步,来到县衙前,一干衙役顿时后退,如临大敌。
紫色锦袍中年抬头,看向身前的苏乞年,咬牙道:“有种你杀了我,包你走不……”
砰!
血花迸溅,苏乞年收手,也不看身前炸碎的无头躯体,冷漠道:“如你所愿。”(求月票推荐票,起点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搅一池浑水,谁鼎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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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皆静!
石鼓县县衙前针落可闻。
人们看那依然跪在地上,但整个脑袋已经消失不见的石家护法,哪怕是见惯了江湖厮杀的一些衙役,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呼吸都开始凝滞。
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连石家也不放在眼里,出手之狠辣果决,简直闻所未闻。
革鼎天下武林,在而今的苏乞年看来,道理世间少有人不懂,但懂了又如何?
知行合一,哪怕是圣人,都未必能够做到,人有七情六欲,这也是魔道的根基。
这一刻,苏乞年的目光仿佛跨越了虚空,落到了县衙公堂之上。
那位石鼓县县令身着官服,立在桌案之前,苏乞年的目光落下,他竟仿佛看到了一条巍峨真龙,自九天之上俯瞰而下,心灵都剧烈震颤起来。
县衙前,苏乞年再伸手虚空一抓,县衙内,一块牌匾便凌空飞出,落入他的掌心,拄地而立。
这是……
叶洛心神一震,看那牌匾上方方正正的四个大字。
正大光明!
“你或许有苦衷,但做官不为民做主,这块牌匾,你配不上。”
嘭!
苏乞年单手一震,这块正大光明的匾额便寸寸粉碎,化成齑粉。
你!
有衙役大怒,但被身边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死死拉住,这样的人物和纷争,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插手的了。
更多的衙役则露出几分悲哀和自嘲之色,他们虽为公门中人,但在地方上,什么时候直起过腰来,这天下江湖武林各据一方,养得膘肥体胖,朝廷军伍中人,每一年要死去多少人,才能和四国合力,固守四海边疆。
这还是四海诸妖国未曾真正发力,九大妖圣被放逐,妖族数千年来一直在积蓄,甚至学习人族礼法,渐渐摆脱茹毛饮血的野兽行径,不知何时,就会发动雷霆一击,届时以这天下江湖武林诸多势力勾心斗角,明哲保身的性子,真正大战,就是一盘散沙。
此刻公堂之上,那位县令先是愤怒,既而就露出颓唐之色,叹息一声,转身看一眼空空荡荡的头顶,头也不回地进入后堂。
县衙前,苏乞年看在眼里,也不理会,他转过身,平静道:“诸位乡亲请引路。”
而这一刻,这些老百姓却是露出了迟疑之色,一位拄杖的老人开口道:“多谢两位小兄弟为我们做主,不过石家势大,还有三大一流宗派也在县里,趁他们还没有发觉,两位小兄弟赶紧离开石鼓县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苏乞年摇摇头,道:“势力再大,也大不过天公地道,大不过这朗朗乾坤。”
知晓这些老百姓的好意,苏乞年也不多说什么,他精神意志一动,就笼罩整个石鼓县,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原地。
叶洛精神力竭力捕捉,但还是只勉强窥见一丝模糊的影子,太快了,他苦笑一声,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石鼓县重建的新城之地。
空气扭曲,在几名驱赶原住民的石家及宗派弟子错愕的目光下,一袭粗布白袍的年轻身影由虚化实,显现出来。
“什么人!”几人暴喝。
苏乞年看也不看,袖手一挥,狂风起陆,将几人卷起,就掀飞出去里许之遥,摔得筋断骨折。
但几人这一声暴喝,也引动了整个新城之地所有的四大一流势力的人马,一时间,无数道身影飞檐走壁,腾挪踏空,朝着这里赶来。
哼!
苏乞年冷哼一声,顿时那一道道身影如遭雷殛,身在半空中,如下饺子一般坠落下去,骨裂之音不绝,即便是肉身体魄有所淬炼,也摔得晕头转向。
不好,是高手!
这些人反应过来,他们不过是四大一流势力在这新城之地负责驱逐迁徙的弟子、执事,修为再高,至多也只是初入二流龙虎境,但这个年轻人一声冷哼,就击溃了他们所有人,只是这一份精神修为,恐怕二流龙虎境中,也少有人及。
石鼓县新城与旧城之地间,竖着一座牌坊,石牌坊上少有纹饰,独独雕琢有一面大鼓,上面只有两个古拙的大字。
宁和。
当年争夺神鼓,诸多武林高手血战,打塌了半个石鼓县,破旧迎新,死里逃生之后,对于众多老百姓而言,没有什么比宁和更加重要。
苏乞年就负手立在这座石牌坊下,看身边一名名四大一流势力弟子、执事跌跌撞撞地退走,这些人看他的目光都很不善,但他并不在意,圣人也有人不喜,遑论是他苏乞年,于他而言,这些人的目光,便如同蝼蚁在仰望天穹之上的真龙,甚至不如那些平民百姓更令他感到亲近。
他在等待,等待四大一流势力真正的主事者到来,他要看看,这些世家门阀,是否真的腐朽到了骨子里,是否真的无可救药。
他非是嗜杀之人,哪怕是修行至今,足以逆伐元神,除了妖魔之外,真正的人类,死在他手上的,除了九幽之外屈指可数。
然革鼎者往往踏着鲜血前行,此番再下武当山,他心境不同,再看这片天地,也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