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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易物之地,在人界星空,想要换取所需之物,最被认可的是精石或灵石,一些珍稀的宝材灵药,也能够用来易物。
明月楼,乃是由明月古城诸多散修游侠的大人物共同缔造的,这些游侠的大人物,不是寻常尊者,甚至是大能,而是几位货真价实的圣者,因为血脉后裔稀少,又习惯了无所拘束,所以放弃了独自开辟一方至强师部,而留在了这明月古城,闲居一方,静心修悟。
“两位请。”
明月楼对于古城的一切了如指掌,自然明白到来的两位是何人,由一位开天境大能亲自出迎,这是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笑意盈盈,没有几分强者的架子,笑容很随和,请苏乞年两人入内,并奉了灵茶树的茶叶炮制的香茶,对于血肉精神,都有不小的洗炼之功,可见对于二人的重视。
“不知两位到明月楼所需何物,明月楼若有,一定竭力促成。”
两人相视一眼,敖战开口,道出所需的数十种阵材,不乏珍稀的灵材,且所需数量不小。
星天级古路不同于寻常星空古路,这是用来跨越星天这样的漫长星途的,仅次于跨界古路,寻常阵道大师,都很难有成阵之力。
是以,构筑星天级古路的阵材,也同样珍贵,寻常开天境大能,也难以支撑得起。
“这些东西……”
花白头发的明月楼老人常年主持易物,眼力何等敏锐,顿时明白,这是用来构筑星空古路,且多半不是一般的星路,可以跨越漫长的星途。
略一沉吟,老人道:“我明月楼在这明月古城虽然号称无物不收,但也只是占据这一方蛮荒,这数十种材料,明月楼三天内,只能为两位凑齐七成,还有三成无能为力,至少也要一年半载,乃至很长时间才能够寻到。”
“好,有多少先入多少。”
敖战点头,七成已经超出了预期的五成,这明月楼倒也有些本事,他也没有想过可以一下凑齐,否则星天级古路谈何珍贵,随便找一找,能够凑齐一座星路所需,如何能够令寻常开天境大能望而却步。
“共需多少。”苏乞年开口道。
忍不住抬头看眼前这位传说的青年一眼,老人沉吟道:“约莫七千块普通灵石。”
七千块普通灵石
在玄黄大地,一块普通灵石都十分稀少,而到了星空,不再稀缺,但这样数以千计的灵石的易物,苏乞年也是头一次经历。
念动间,一些灵性黯淡,但灵光依旧的兵刃浮现,都是踏入浩瀚星空以来,被苏乞年毙于拳下或刀下的敌手之物,大多数来自石界碎片,一些年轻石族强者铸炼的兵刃,所用的是罕见的灵材,可以回炉炼化,分离出来。
目光有些古怪,但这位年老的大能很识趣,没有多问,只是仔细分辨,其眼力超绝,识得七七八八,即便一些记忆模糊的,在沉吟片刻后,也一一对照,了如指掌。
“可以算作五千九百块普通灵石,老朽可以做主,算六千普通灵石。”老人再抬头,微笑道。
“这里还有一千。”
不等苏乞年再动,敖战一挥手,一千块淡金色的普通灵石落到地。
看两人一眼,老人将地的东西收起,笑道:“两位暂且在这明月楼静修安歇,老朽一定尽早将东西交付给两位。”
接下来,老人唤侍女入内,引苏乞年二人前往客房静室,以明月楼的底蕴和势力,想要全部交付也至少需要两天,还要悉心查看,七千普通灵石已经不是小数目,若是有所疏漏,传扬出去,会令整个明月楼蒙羞,有损声誉。
然而,还不等苏乞年两人在客房静室待满一天,有消息在明月古城传开,令四方皆震。
“域无传承流云氏一位圣子入城了,要锁天传人前去叩首觐见。”
“降临蛮荒大地的域诸年轻大人都在路,不日将至。”
“流云风,流云氏一位圣人长孙,天资超绝,目前已经开天辟地,立风火小世界,在小世界榜被纳入两百名之内,距离登临天榜之,不过一步之遥,传闻已有至强大能的战力。”
很多人感叹,这些来自域祖地的年轻天骄们,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已经走过了很多人一生都未能走过的修行路,至强大能,堪称轮回圣境之下的至强者,放眼开天境,绝对少有人敌,是立在巅峰之的一小波不多的强者。
明月初升,有一名年轻人立在了明月楼前,他看去风淡云轻,一身白袍如雪,眸光清亮而冷傲,此时扬声道:“锁天传人,还不出来觐见。”
早有人关注这里,闻声顿时一惊,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明月楼前喧哗,如此肆无忌惮。
但罕见的,这一次明月楼并未有人出来,暗很多老辈人物感叹,如明月楼,在此时也选择了隐忍,再强的势力,也总有低头的时候,这星空浩瀚,强大的传承太多,明月古城算在这刀灵王部所在的蛮荒大地,圣境势力,也进不了前十,遑论与这些来自域祖地的年轻强者相,背后都有着强大的传承为倚仗,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鹤立鸡群,不与蛇居的傲然气质。
很快,苏乞年与敖战走出明月楼,明月楼选择明哲保身,不愿插手,两人也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本非是他人的恩怨,没有人有权利要求他人一起分担。
“见过七太子。”
来人朝着敖战抱拳,而后目光一动,落到苏乞年身,冷冷道:“锁天传人,跟我走吧,流云圣子要见你,现在随我去觐见。”
这个年轻男子目光很冷漠,带着一种天然的俯视,语气淡漠且冷冽,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你是什么人。”苏乞年蹙眉。
“这不是你该问的,不要废话,不想吃苦头摆正自己的身份,侥天之幸悟了锁天真意,但要知道,有些造化,不是你这样的身份和出身能承受得起的。”
年轻男子挑眉,语气更冷,带着几分不耐烦,道:“走”
他话音刚生出,看到一只手掌在眼前极速放大,那股可怕的气息,竟将他生生禁锢在了原地,仿佛太古神魔的手掌,令他窒息,精神意志都剧烈摇晃起来。
砰
即刻,在四方很多人错愕的目光下,这年轻男子被一巴掌扇飞出去,半空咳血,有几点雪白的牙齿吐出,被生生打落。
“你敢”
年轻男子惊怒交加,但紧接着苏乞年一只脚踏落,踩着他的脑袋落地。
轰
古老的石道,石板龟裂,生出蛛般的裂纹,看得四方关注的很多强者一阵牙疼,而更多的则是惊异,因为这到来的年轻男子绝对不弱,是一位半步开天境的强者,气息强横,至少也是一位年轻圣禁,这样被镇压,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更重要的是,这位是受那位流云圣子之命前来,却被如此对待,毫无疑问,这将被视作挑衅。
“你一个传话的仆从,也如此趾高气昂,你的出身很高贵吗?为什么连我一掌也接不住,废物。”
苏乞年俯瞰脚下,语气很冷,这是一些大势力出身的通病,总觉得高人一等,不认可他人的成,觉得是造化机缘,巧合罢了,在这些人的认知,天老大,地老二,剩下的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是病,得治
此刻,年轻男子咳血,被踩在脚下,脸色涨得通红,却偏偏难以开口,一种巨大的羞辱充盈胸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锁天传人居然真的敢出手,更没有想到,他自衬即便不是对手,却也是出身至强师部,圣者血脉,多少也能够撑过一两招,却偏偏被一掌扇飞,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势必会成为他修行路的巨大污点。
砰
下一刻,苏乞年脚掌抬起,再落下,将其一脚踢飞出去,半空滚三滚,如破败的稻草,再落地,一身筋骨噼里啪啦,竟被这一脚踢碎了七七八八。
噗
一口逆血吐出,年轻男子踉跄起身,再跌倒,筋骨酥软,最后如一条软蛇般离去,如雪的白袍满是尘埃,异常的狼狈。
略一沉吟,苏乞年迈步,他脚步不快,负手而行,跟在了年轻男子的身后。
敖战目透异色,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小家伙在旁边歪着脑袋,虽然看不懂,但也感到有些兴奋,这可荒莽有意思多了,原来除了交朋友之外,还有不少以前不知道的乐趣。
这一位想做什么?
明月楼前的石阙,楼阁,古道,很多人露出疑惑之色,这是后悔了吗?
不过眼下,再想要那位流云圣子善罢甘休,怕没有什么可能,也有一些老辈人物凝神,生出一些猜测,心生摇曳,觉得今夜这明月古城,多半要生出一场大地震,要变天了。
……
望月阁。
这是明月古城的最高处,一座食阙,能有近万丈高,非是修行第三境以的存在不能入内,准入门槛之高,常令很多修行者望而却步,却又心生向往,因为能够踏入望月阁,是一种修为实力,乃至身份地位的象征,历来明月古城的先贤高手们,都曾经登望月阁,留下了诸多遗迹,尤其是望月阁顶,更有一些先贤遗刻,寻常人莫说观摩,连登顶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望月阁顶,一座能有百丈大的石台,这里天风凛冽,空气稀薄至无,寻常炼血境的修行者,在这里很快会窒息,乃至被天风侵体,生出病患。
一名身着赤青长袍的年轻男子,此刻立在这石台边的石栏前,视四周的先贤遗刻如无物,凝望明月,俯仰天地,随着其呼吸,真空在口鼻间坍塌,化作两道苍白的气流,宛如两条游龙,在口鼻间轮回往复。
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剑眉修长,眸子如青玉,而瞳孔赤红,其立在石台边缘,周身风声猎猎,似乎这望月阁顶的天风更加凛冽。
半盏茶后。
望月阁前的古道。
一名年轻男子踉跄而行,神形狼狈,满身尘土,更有血迹斑斑,将如雪的白袍染成一片狼藉。
牙关紧咬,年轻男子不时回望,眸子赤红,几欲喷火,这片刻间,石道四方围观的,已经越来越多,很多人被吸引,众目睽睽之下,他感到面皮火辣辣的痛,这种羞辱,是他自出生至今都未曾体悟过的,偏偏不能拿对方怎么样,根本不是对手。
很多强者目光闪烁,看年轻男子背后的苏乞年,以及略微落后几步的敖战,乃至一匹一脸兴奋,通体金黄,没有一根杂色,看去神骏非凡的天马幼驹。
这一刻,望月阁顶。
流云风眉头微蹙,到底是乡野之地,入夜了也如此嘈杂。
但紧接着,随着其目光落下万丈,看到一名白袍狼狈,踉跄骨软的年轻男子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那是他的追随者。
“大人”
在这时,望月阁前,年轻男子止步,单膝跪地,身形摇晃,几欲倒地,抬头仰望万丈琼楼之,嘴角溢血,一脸羞愧之色。
流云氏圣子,流云风
望月阁四方,很多人抬头,看这位传说无传承的圣人长孙,立下了风火小世界,距离天榜也不过一步之遥,是一位年轻的至强大能,圣禁之王。
“现在跪下叩首还来得及”
望月阁前,那年轻男子转身,眼透出怨毒之色,但紧接着,他瞳孔剧烈收缩,一只手掌再次在眼前放大,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