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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相熟的外院弟子同行于山路上,彼此小声交谈,六处分院合共一千余弟子,当中潜藏着多少高手,实在难以说清,遑论一年未曾交手,当中未必没有人得到奇遇,或者说一朝顿悟,筑基功突飞猛进。
不过,相比而言,能够被诸多外院弟子挂在嘴上的,还是离不开一小波功力卓绝的人物。
“雷石峰的灵清仰师兄,白云峰的清庐师兄,会仙峰的月清芸师姐,千丈峰的凌清平师兄,还有天柱峰的涂清峰师兄,听说在两个月前参悟到达了《龟蛇功》第九层,只是因为其悬而未决,到底要拜入哪一峰哪一脉,所以而今尚未离开外院。”
言及这些外院顶尖人物,很多弟子眼中就显现出来种种艳羡和钦佩之色,于他们这些普通外院弟子而言,《龟蛇功》第七层之上,八层、九层的功力实在难以想象,一匹汗血宝马之力,已然足够他们睥睨江湖武林中九成以上尚未筑基的练武之人,而一匹天马的力量有多强,一些历经数届的外院弟子心中只剩下感叹。
于他们而言,《龟蛇功》七层圆满,便到了筑基之时,而对于外院当中的一小撮人而言,《龟蛇功》第七层绝不会满足,他们要冲击到达更高的境界,以八层,乃至九层《龟蛇功》筑基,甫一开天辟地,就不是寻常三流人物,哪怕只贯通一条十二正经,也足以击败寻常贯通了三、四条十二正经的三流高手。
这样深厚的底蕴,会令得他们在日后的武道之路上走得更远,也会有更大的机会冲击到达二流、一流,乃至有望触及那证道顶尖的无上元神境。
天柱峰,一名参岭,居七十二峰之首,上应三天,当翼轸之次。晨夕见日月之升降,观彩云覆岭,金顶东西长七十丈,南北阔十九丈,四维皆石,脊如玄武脊背。
天柱峰外院。
与其说是外院六处分院之一,不如说是一座修建宏伟的古老道宫,占地约有四十余亩,宫外玄黄宫墙形如八卦,分开八处侧门,供四方五峰分院的弟子入内,而不见拥堵与纷争。
年祭大比共进行整整三天,这第一天上午,则是汇聚诸分院弟子、执事,以及诸峰诸脉可能到来的护法、长老等前辈高人。
这一天上午,也是杂役房最忙碌的时候,各种接引安排,还有诸多器皿、茶水,食物的调配,乃至是一些疗伤草药、绷带的准备,都是一项冗杂繁复到极点的事务。
近两千人进入宫中,那原本在很多天柱峰外院弟子看来颇为广阔的演武场,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演武场被分为七块,其中六块属于六处分院,摆设供给都很简单,第七块则是六处分院的驻守执事和院主,以及诸峰诸脉来人的位置,各种香茶瓜果都早早摆放好,更有杂役道人随行,随时伺候。
尽管差异很大,但诸多外院弟子却无人多说什么,这就是武力和身份的差异。
除此之外,演武场中也有划分,立起了一座座掺杂了铁水的黑色石台,一千余外院弟子比武较技,若是一场场进行,就算是一两个月都未必能够比得完,现在就不同,合共三十六座黑铁石台,三十六场比试同时进行,才能够在三天之内结束大比。
年祭大比正式开始,在用过午膳之后,再过半个时辰。
临近正午,六处分院的弟子三三两两,近九成以上都已经入宫,八门之一的震雷门,门口两名驻守的杂役道人捶捶肩膀,他们已经接引了近三百余人,这前前后后走过的路,怕都得有数十里地。
“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两人而后相视一眼,心中皆是感叹,然而更多的则是遗憾,两人已过而立之年,却未曾能够筑基,只能离开外院,进入事务冗杂,山中地位身份最低的杂役房。
“两位请带路。”
就在两人走神回忆之际,一道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回过神来,两名杂役道人就看到身前四道身影,除了两人身着外院的灰色道袍,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是一身暗青长袍,至于另外一个更小一点的,居然是一身青色蚕丝道袍,武当定制,唯有静字辈人物才能加身,否则逾越定制,是要被真武堂问责的。(求订阅,求月票,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十步恳请大家都来起点中文网订阅纯阳。)(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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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雷门前。
看眼前四个人,不站在一起还好,站在一起,就让两名杂役道人觉得古里古怪。
“四位是……”一名杂役道人迟疑道。
“显定峰,静谷。”
这时候,静谷却是没有客气,他辈分摆在这里,若是落后一步,多半要为人诟病,徒惹麻烦。
“原来是显定峰的师叔,峰上已有来人,师叔随我来便可。”一名杂役道人恭声道。
这一次静谷却没有应,而是让开了身位,显露出来身边随行的三人身影,开口的杂役道人感到有些讶异,但还是开口询问道:“三位是哪一峰的外院弟子。”
“青羊峰,清羽。”
“青羊峰,清夜。”
苏乞年目光淡然,此前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青羊峰,苏乞年。”
什么!
这一下,值守的两名杂役道人就大吃一惊,如果说立冬以来,武当山中发生了什么大事,那么细数下来,也就只有两件,第一件,就是常年坐关于金顶太和宫中的三疯道人出手,将欲遁出时空长河的摩云妖帝真灵击碎长空。
至于第二件,两名杂役道人的目光不禁落到眼前的三人身上,这第二件大事,就应在眼前的三人身上,出身寒门的两名外院弟子,以及一名逍遥谷死囚,三个人竟然挖掘出来了断绝的青羊峰一脉传承,成为准掌峰弟子。
至于这个准字,则是因为三人皆未筑基,而诸脉掌峰弟子,历来都是三流以上的内家高手。
“四位请随我来。”
略一迟疑,一名杂役道人就在前面带路。将苏乞年四人引入宫中,至于另一名杂役道人就火速前往宫内,显定峰的那位小师叔还好,但青羊峰的三位。就有些不好安排,按照武当定制,掌峰弟子是与诸外院执事和院主等人等座的,甚至在身份地位上还要更高一筹,唯有诸峰诸脉的长老才能够媲美。不过以这三人眼下的身份,却还名不副实,这就令得接引的杂役道人难以做主,需要问询天柱峰礼祭堂下派的执事。
半盏茶后。
正焦头烂额,处理安排种种事务的礼祭堂执事有些愣神,问道:“你说什么?”
问询的杂役道人声音顿时小了两分,再次道:“青羊峰的三位前来参加年祭大比。”
这位礼祭堂执事的目光就变得沉凝,有些肃穆,礼祭堂主管武当山上诸多节庆祭祀,以及种种道家定制。天朝礼部文书入山,什么重要人物驾临,都由礼祭堂进行种种安排,这位执事眼界不一般,于礼之一道精研多年,这外院年祭大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他身为礼祭堂执事,若是一个安排不好,日后在山中多半会难以行走。
左右思量。这位执事也颇为头疼,再空的身份也是身份,哪怕名不副实,身为礼祭堂执事。一点也不能忽视。
足足近两炷香,苏乞年四人绕着演武场转了两圈,才在那满脸汗水的杂役道人引领下,在早已被划分为七块的演武场中,截取了一段七八丈宽的夹缝,单独设下了一张桌案。还有三张椅子。
虽然很想与苏乞年三人待在一处,但静谷也明白,平日里还没有什么,但是到了如年祭这样的时候,礼祭堂的道人们是最不讲理的,他们会轻易将你状告到真武堂,而那一群执法道人,向来是一群没有人情的武夫。
等到静谷很不情愿地走后,苏乞年三人就坐下来,不过数息后,胖子就似乎极不舒服地扭动身子,如坐针毡,因为四面八方,此时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过来,各种目光,什么表情都有,而其中更多的,则是忍俊不禁和嘲弄。
似乎被人当成了猴子。
苏乞年浑然不觉,有杂役道人上茶,却是精心泡制的太和茶,这是武当有名的道茶,甚至每一年都有作为贡品,进贡给当代汉天子,当然,现在奉上的,就不可能是那极少数的精品。
不过苏乞年细细品茶,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甚至喝了两口,又取了果盘中的橘子细细剥开,剔除橘络,送入口中。
清羽也照做,不过相比于苏乞年的淡然,就有些勉强,不过到了后来,也渐渐适应了,表情动作舒缓下来,定下心神。
这样的变化,一些普通弟子看不出来,其中少数人就有些诧异,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属于诸外院执事、院主所在的专门搭建的杉木高台上,一些来自诸峰诸脉的执事和护法相视一眼,就露出几分好奇和玩味之色,没有想到,这外院年祭大比,青羊峰的这三位,居然真的敢来。
“哗众取宠!”
这是金锁峰的一位执事,冷哼一声,一点不客气,道:“这天柱峰外院的八卦道门踏进来,再想出去就没那么简单,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付出代价。”
“听说,这逍遥谷的少年,也曾在那摩云山脉血枷山山脚现身,他是什么功力,也敢去夺造化,求机缘,一点都看不清自己,清乾师侄亲自出手,想要护他周全,他竟然利欲熏心,强闯那元神世界,以为天下顶尖传承是那么好得的!”
来自狮子峰的一位执事应声道,嗤笑道:“这一次就没有能够得逞,被那汉阳郡主得了一掌,而那皇崖峰的古月河师侄略逊几分,悟了三分真意,听古月河师侄道来,此子被龙尸威严慑服,竟然都不敢靠近,生生耗尽时间,一无所获,真是我武当之耻!”
“嗯?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此子既然出身逍遥谷,那么底子多半也清白不到哪里去,也曾听闻那刑部文书的内容,我武当太极圆融不假,犯此忌讳,却不知会不会养虎为患。”
这是九渡峰一位护法,他身份地位更高一分,说出这番话,顿时令得高台上不少人深思。
刚刚到来的静谷眸子喷火,却被显定峰上那位师兄一只手掌按住肩膀,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动作也不能施展。
“九渡峰的师弟此言差矣。”
这时候,又一名湛蓝道袍的护法开口,高台上不少人侧目,这是来自会仙峰的一位护法道人,年近花甲,在静字辈中是长者,早在二十年前就臻至一流之境,掌门宁通道人曾经评价,若非是潜心道学,不欲与人争锋,当今混元榜上,必有其一席之地,而今很多执事护法都猜测,其是否已经有了证道顶尖的底蕴。
“请静山师兄赐教。”九渡峰的护法不敢怠慢,正色道。
“何谈赐教,山中师兄弟间说一些弟子辈的经历罢了,”会仙峰的护法静山道人很温和,道,“至于这逍遥谷的少年,我却是听门下在外游历的弟子说,其深入摩云山脉中,曾经冒死解救了不少失陷的江湖武林中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多是江湖散客,但而今茅箭县一带,却很多人都在传诵其恩德,连带我武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