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砰!砰!砰!
蒂破目光一沉,神盾掌截断拳路,掌心乳白色光明内气凝成铜墙铁壁,虽然被聂念年拳锋上的血气不断撕裂开,但很快便有更加浑厚内气涌出,修补缺口。
两人以快打快,演武场上两道身影如鬼魅般不断闪动,看得不少导师都凝神,这绝对是大武术家层次的交手,只是相比于那蒂破,聂念年一身血气旺盛得有些不像话,居然溢出体外,很难想象他的血肉之躯是如何支撑得住的。
“东方的聂,看来有必要让你认识到,你我之间真正的差距!”
即便在交手,那蒂破也气定神闲,开口从容,显现出足够的游刃有余。
“神耀世间!”
一头金发绚烂,蒂破长吟一声,背后空气扭曲,竟隐隐浮现出来一道虚幻的身影,乳白色的光辉笼罩下,有神环悬于头顶,竟是
“天使!”
演武馆中,几乎所有人都露出震惊之色,如诸客座讲师,院长罗虔等,也都动容,传说中的神赐武学,想要发挥出真正的威力,必须是虔诚的信徒,得到圣光沐浴,才能显化出这种神圣天使虚影。
此刻,只见那蒂破身后,神圣天使虚影一身纯白甲胄晶莹,高达十米,手握光明剑,两对雪白的神圣羽翼宽大,金色眸子冰冷而无情,像是从天堂之上,俯视人间界。
咻!
即刻,那蒂破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很多导师都眼前一花,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啸音。
不好!
聂念年心神一震,只来得及双臂横于胸前,就仿佛被一口大铁锤砸中,整个人如流星一般横飞出去,砸落到七十米外。
一身筋骨都几乎散架,浑身气血乱窜,竟被这一击生生打散,短时间内难以重聚。
踉跄起身,聂念年只感到双臂欲裂,简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几乎失去了知觉,刚刚那一掌之力简直堪称无坚不摧,就算是大武术家,怕都没有几个能够与之相比。
再看那蒂破,此刻背后天使虚影神圣而威严,他一头金发轻舞,绚烂而晶莹,白金战衣都被光明内气沾染,宛如神使临世,双手负于身后,看数十米外的聂念年,带着一种审视与俯瞰,淡淡道:“愚昧的人,主的神能不是你能想象的,可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和亲人告别,主不是无情的神。”
该死!
很多学生、导师胸中涌动怒火,但那天使虚影太可怕了,两对神圣羽翼展开,流溢光雨,那股无形的威严气机,竟压迫得他们难以开口,就算是一些武术大师层次的教授,也如芒刺背,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
“我不会跟你走的。”聂念年踉跄站定,坚定道。
“在主面前,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蒂破平静道,被天使虚影笼罩的他看上去面无表情,像是在以上帝的视角俯瞰人间。
罗虔蹙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闻一道更加平静且淡漠的声音,在这演武馆中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不会跟你走,想要人,让你的主来找我。”(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求月票,求推荐票。)
第九十章 我是诛神者!人当自救!(二更)()
(正版订阅是对十步最大的支持!求月票,求推荐票。)
想要人,让你的主来找我!
演武馆寂静无声,蒂破先是一怔,既而就大怒,他不能相信,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渎神。
是谁!
他霍地转身,循着声音的方向,就看到了一个身着粗布白袍,看上去平淡无奇的青年。
是他!
蒂破蹙眉,似乎是这个南京武院新晋的客座讲师,且似乎,能够成为如这南京武院的客座讲师的,至少也是一位宗师级人物。
但,宗师有如何?没有人能够在亵渎主之后,还安然无恙,这些年来,被神裁的渎神的宗师级人物,并不在少数。
“苏先生慎言。”
罗虔一惊,连忙以神觉传音,教廷势大,遍布整个西方,尤其是古老的十字军重组之后,更是声威日隆,加上那位隐隐被誉为人类第一高手的教皇,乃是第一个晋升的称号武圣,当今世界上,敢于亵渎教廷和天主的,还没有几个人可以善终的,就连诸国,也很难庇护得住。
哪怕这位苏先生是一位年轻的八极宗师,但教廷的底蕴太深了,那些宗主教、枢机主教,一个个都深不可测,不乏金刚不坏级的存在,要是真的对上了,他就辜负了老院长的嘱托,更不用说后续的各种麻烦,会给国内带来不小的动荡。
“渎神者,这位罗院长,这该是你南京武院的客座讲师吧。”
蒂破冷冷道,他看出来这些人有情绪,既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也正中下怀,他可以借力令这些人投鼠忌器,从而将人顺利带走,只要回到梵蒂冈,自会有教廷的神职人员前来,带来神裁,惩戒渎神者。
不好!
教务处长胡连山面色一变,这位年轻的客座讲师到底还是太过年轻,有些话私下里说说无妨,最怕摆到台面上来,这下被人抓住了把柄,要是教廷不追究还好,追究的话,不说其能不能自保,就是他南京武院,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罗虔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看苏乞年一眼,眼下只能暂时让其将人带走,只要此人不追究,之后再从长计议,所幸教廷将人带走是为了培养,只是这方式有些过于霸道,令人难以接受。
“苏先生,先退一步,罗虔保证,之后武院一定尽力周旋,现在不宜与教廷为敌。”
罗虔再次传音道,有些话他没有说,哪怕他对于这位苏先生的未来再看好,但未曾真正立在巅峰之上之前,与教廷这样的庞然大物作对,无异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而老院长曾经嘱托过他,他不能令事情恶化,虽然他很清楚,这个教廷武院的交换生在借题发挥。
“我不是渎神者。”
这时,苏乞年再次开口了,虽然语气依然平静,却令得四方不少人露出了复杂之色,尤其是此前被扔下南湖的八位客座讲师,即便知道与教廷为敌并不明智,但这位苏先生如此干脆地就妥协,还是让他们难以抑制地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蒂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嗤笑,这个世上,还没有几个人敢公认自己是渎神者,神裁不是说说而已,要付出血的代价,宗师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低下了看似高贵的头颅,想要撇清自己的罪责,以求他的宽恕。
演武场上。
聂念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中还是露出了黯然之色,连苏伯伯也选择了退避,他还有反抗之力吗?
“念在你是初犯,只要到这金陵的教堂叩首,虔诚祈祷三天,应该就能洗清你的罪……”
“你错了。”
蒂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依旧是那平静的声音,这顿时令得蒂破拧起眉毛,露出不喜之色,这是当他好说话吗?还敢质疑他的决断。
众目所视,这一刻全都落到了南京武院那个年轻的客座讲师身上,禹家传人禹九面露异色,他总觉得这个南京武院的客座讲师太镇定了,不太像是一个轻易便改变意志的人。
“苏先生你……”
罗虔有些忧心,看向苏乞年,这个时候,能够退一步就退一步,和一个仗势的小子置气,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而偏偏这小子背后是一方庞然大物,根本开罪不起。
“我错在哪里!”
蒂破冷冷道,不过一个年轻的宗师罢了,他在梵蒂冈见得多了,也没有什么可以自傲的,换做是他,在这个年岁,也一定能够成就宗师,甚至还会更强。
“我不是渎神者。”苏乞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用重复第……”
“我是诛神者。”
蒂破语气十分不耐,但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他愣住了,因为那个华人接下来的第二句,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中。
不仅仅是蒂破,整个演武馆,都在此时陷入了死寂中,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想到,会在此时此刻,听到这样一句堪称石破天惊的话。
修为高如两院客座讲师,乃至院长罗虔,浙江武院副院长顾成刚,表情都凝滞了,这一幕,恐怕会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月里,都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难以忘怀。
“你……你……你再说一遍。”
蒂破以为自己生出了幻觉,他用一种夸张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向苏乞年,这个一头金发,看上去高大而俊朗的西方青年,此时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我说,我是诛神者。”
苏乞年再开口,语气平淡,脸上不见什么情绪变化,像是在阐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般,没有半点深思熟虑和畏怯。
“这……这……”
哪怕已经活过了八十年,这八十多年的经历,都抵不过今天这一幕来得震撼,罗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便身为一位立在巅峰的七极宗师,此时也感到天塌了,有些话可以想,可以私下说,但却不能公然宣扬,遑论如眼下这般,简直可以称之为……宣战。
这一刻,蒂破终于回过神来,他声音拔高,十分尖锐,都有些走样了,指着苏乞年,气得浑身都哆嗦,喝道:“异端!你是异端!”
宗教裁判所,在极限武道建立之后,在梵蒂冈重新崛起,审判和裁决一切渎神者,其中,异端是首要裁决对象,要接受净化,异端不除,裁判所绝不善罢甘休。
“苏伯伯师父!”
聂念年喃喃道,捏紧了拳头,胸口有些发热,哪怕再无知,他也知道,被教廷定位异端是怎样一种毁灭性的结果,进入二十三世纪以来,还没有哪一个被教廷认定为异端的,最后能够苟且偷生,诸国都庇护不住,除非自认可以承受一位称号武圣,以及数位金刚不坏的怒火。
此时,苏乞年身旁一下变得空空荡荡,就算是八位客座讲师,也避开了一段距离,实在是异端两个字太重了,他们承受不起,并非是孤身一人,有太多的牵绊,不想因为牵扯到教廷而受到牵连。
“你的神,管得太宽了。”
苏乞年立在那里,波澜不惊,淡淡道,“人可以有信念与坚持,而信仰这种寄托于外物身上的念头,若是一切皆是注定的,人还要双手做什么,世间哪有什么神灵,不过是一些生命层次进化更快的生物,正如你们现在所走的路,不要妄想不劳而获,不要奢望一步登天,不要企盼他人的拯救,人,要自救。”
演武馆中,很多人沉默下来,他们听出来,后面的话,是苏乞年说给他们听的,人,要自救,不奢望信仰于神祗从而得到拯救。
但很多时候,这人世间太多的无奈与苦楚,击溃了人心,神灵到底是什么,这世间有太多难以解释的神迹,就像这位说的,或许只是进化层次更高的生物,而对于人类来说,就等同于神祗了,即便踏上了极限进化之路,人类还是陷入了遗迹战场的经年苦战中,相比于那些黑暗生物,人类整体还是……太弱了。
演武场上。
蒂破简直气坏了,这个异端居然还在扭曲主的存在与威严,上帝早已经降下过神迹,否则神赐武学从何而来,他背后的天使虚影又从何解释,这个异端、渎神者不承认客观存在,居然还在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