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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赫连铁树身边、说话阴阳怪气的大鼻汉子各叫努儿海,见王语嫣只几句话,便相助云中鹤打伤奚长老,又是几句话,使吴长老伤了云中鹤,向赫连铁树道:“将军,这汉人小姑娘甚是古怪,咱们擒回一品堂,令她尽吐所知,大概极有用处。”赫连铁树道:“甚好,你去擒了她来。”努儿海搔了搔头皮。心想:“将军这个脾气可不大妙,我每向他献什么计策,他总是说:‘甚好,你去办理。’献计容易办事难,看来这小姑娘的武功深不可测,我莫要在人之前出丑露乖。今日反正是要将这群叫化子一鼓聚歼,不如先下手为强。”左手作个手势,四名下属便即转身走开,似乎要施展什么绝技。
一夜风雨,两人受益。
阿朱的收获是:稳固了炼气一层的修为,从此踏入修仙炼气之道,而且还掌握了舒崇哥哥传给她的一项绝技“神识”法术。
李舒崇的收获是:收取了十倍于炼气二层时期的仙韵灵气,融合炼化之后,一举将境界提高到了炼气三层。而且,在炼气一层“伐毛”、炼气二层“洗血”的基础上,完成了炼气三层的“标志性”工作:“伐骨”!经过伐骨后,不但可以将骨质中的杂质去除,还能全面提升骨质的品质,让周身206块骨骼的强度和韧性同时得到十倍以上的提升。
当然,伐骨过后,少不了清洗污垢的环节。
而且,新的境界,自然就要配套新的法术。
李舒崇打算把“隐身之力”和“附身之力”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新的法术。
他激活强全部仙韵灵气,一种极为强大的感觉便油然而生。将灵气一分为二后,他同时启动这两种魂技。“隐身之力”的作用无需多言,“附身之力”就是可以将命魂强行侵入他人的脑海,从而控制他人的肉身。这两种魂技都曾被李舒崇多次施展,纯熟无比,按说融合起来应该不难。可实际上,李舒崇反复实验了多次,却始终没有将它们完美融合,问题出在哪里呢?难道是这两种魂技不太匹配,难以兼容?
此时,阿朱已将“神识”反复使用了多次,极为欣喜,兴冲冲道:“舒崇哥哥,有了神识的帮忙,以后我可以随时了解到别人的想法,乔装易容就会更加惟妙惟肖了。”
李舒崇闻言,脑海中仿佛有一道电光闪过。为何阿朱极具乔装易容的天赋呢?答案就在她的仙韵灵气里。原来她的灵气之中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幻化之力”,所以她无论乔装易容成哪一个人,只要她见过一次,便可惟妙惟肖、神形皆备。
给阿朱破身、吸取了她的大部分灵气后,李舒崇的灵气中也自然而然地具有了“幻化之力”。要是把这种“幻化之力”融合到原有的“隐身之力”中,得到一种既能随时隐身,又能千变万化的“隐幻”法术,从某种程度上说,简直堪比齐天大圣孙悟空了。
想隐就隐,想幻就幻,如此法术堪称逆天。
神识、穿梭、隐幻,李舒崇新的三项绝技!
努儿海走上几步,说道:“徐长老,我们将军是要看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你们有宝献宝,倘若真是不会,我们可没功夫奉陪,这便要告辞了。”徐长老冷笑道:“贵国一品堂的高手,胡吹什么武功一品,原来只是些平平无奇之辈,要想见识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只怕还有些不配。”努儿海道:“要怎地才配见识?”
徐长老道:“须得先将我们这些不中用的叫化子都打败了,丐帮的头儿才会出来”刚说到这里,突然间大声咳嗽,跟着双眼剧痛,睁不开来,泪水不绝涌出。他大吃一惊,一跃而起,闭住呼吸,连踢三脚。努儿海没料到这人发皓如雪,说打便打,身手这般快捷,急忙闪避,但只避得了胸口的要害,肩头却已被踢中,晃得两下,借势后跃。徐长老第二次跃起时,身在半空,便已手足酸麻,重重摔将下来。
丐帮人众纷纷呼叫:“不好,鞑子搅鬼!”“眼睛里什么东西?”“我睁不开眼了。”各人眼睛刺痛,泪水长流。王语嫣、殷离、阿碧三人同样的睁不开眼来。
原来西夏人在这顷刻之间,已在杏子林中撒布了“悲酥清风”,那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
但听得“咕咚”、“啊哟”之声不绝,群丐纷纷倒地。
段誉服食过莽牯朱蛤,万毒不侵,这“悲酥清风”吸入鼻中,他却既不“悲”,亦不“酥”,但见群丐、王语嫣、阿碧、殷离都神情狼狈,一时不明其理,心中自有惊恐。
努儿海大声吆喝,指挥众武士捆缚群丐,自己便欺到王语嫣身旁,伸手去拿她手腕。
段誉喝道:“你干什么?”情急之下,右手食指疾伸,一股真气从指尖激射而出,嗤嗤有声,正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努儿海不识厉害,毫不理会,仍是去抓王语嫣手腕,突然间喀的一声响,他右手臂骨莫名奇炒的断折为二,软垂垂挂着,他也在惨叫声中停步
第370章 替身()
李舒崇和阿朱研习修仙之术时,段誉正在杏子林中英雄救美。
一指斩断努儿海的右臂后,段誉俯身抱住王语嫣纤腰,展开“凌波微步”,斜上三步,横跨两步,冲出了人堆。
叶二娘右手一挥,一枚毒针向他背心射去。这枚毒针准头既正,去势又劲,段誉本来无论如何难以避开,但他的步法忽斜行,忽倒退,待得毒针射到,他身子早在右方三尺之外。西夏武士中三名好手跃下马背,大呼追到。段誉欺到一人马旁,先将王语嫣横着放上马鞍,随即飞身上马,纵马落荒而逃。
西夏武士早已占了杏林四周的要津,忽见段誉一骑马急窜出来,当即放箭,杏林中树林遮掩,十余枝狼牙羽箭都钉在杏子树上。
段誉大叫:“乖马啊乖马,跑得越快越好!回头给你吃鸡吃肉,吃鱼吃羊。”至于马儿不吃荤腥,他哪里还会想起。
两人共骑,奔跑一阵,放眼尽是桑树,不多时便已将西夏众武士抛得影踪不见。
段誉问道:“王姑娘,你怎么啦?”王语嫣道:“我中了毒,身上一点力气也没了。”段誉听到“中毒”,吓了一跳,忙问:“要不要紧?怎生找解药才好?”王语嫣道:“我不知道啊。你催马快跑,到了平安的所在再说。”段誉道:“什么所在才平安?”王语嫣道:“我也不知道啊。”段誉心道:“我曾答允保护她平安周全,怎地反而要她指点,那成什么话?”无法可施之下,只得任由坐骑乱走。
奔驰了一顿饭时分,不听到追兵声音,心下渐宽,却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段誉过不了一会,便问:“王姑娘,你觉得怎样?”王语嫣总是答道:“没事。”段誉有美人同行,自是说不出喜欢,可是又怕她所中的毒性子猛烈,不由得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发愁。
“阿朱,你已经有了神识,等会儿你去杏子林里找阿碧的时候,再帮我救出殷离吧?”
“舒崇哥哥,不用你说,我肯定会代替你照顾好她的,都是一家人了。”
“阿朱,你救出她们后骑马出杏子林,我先去救王语嫣,然后与你汇合。”
“好的,舒崇哥哥,后面的剧情你都告诉我了,我本来就擅长表演,一定会按剧本演好的,总之一切听你安排。”
李舒崇找准入口,施展出“穿梭”法术,进入天龙八部的世界。
雨越下越大,段誉脱下长袍,罩在王语嫣身上,但也只好得片刻,过不多时,两人身上里里外外的都湿透了。段誉又问:“王姑娘,你觉得怎样?”王语嫣叹道:“又冷又湿,找个什么地方避一避雨啊。”
王语嫣不论说什么话,在段誉听来,都如玉旨纶音一般,她说要找一个地方避一避雨,段誉明知未脱险境,却也连声称是,心下又起呆念:“王姑娘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是她的舒崇哥哥。我今日与她同遭凶险,尽心竭力的回护于她,若是为她死了,想她日后一生之中,总会偶尔念及我段誉三分。将来她和李舒崇成婚之后,生下儿女,瓜棚豆架之下与子孙们说起往事,或许会提到今日之事。那时她白发满头,说到‘段公子’这三个字时,珠泪点点而下”想得出神,不禁眼眶也自红了。
王语嫣见他脸有愁苦之意,却不觅地避雨,问道:“怎么啦?没地方避雨么?”段誉道:“那时候你跟你女儿说道”王语嫣奇道:“什么我女儿?”
段誉吃了一惊,这才醒悟,笑道:“对不起,我在胡思乱想。”游目四顾,见东北方有一座大碾坊,小溪的溪水推动木轮,正在碾米,便道:“那边可以避雨。”纵马来到碾坊。这时大雨刷刷声响,四下里水气蒙蒙。
他跃下马来,见王语嫣脸色苍白,不由得万分怜惜,又问:“你肚痛么?发烧么?头痛么?”王语嫣摇摇头,微笑道:“没什么。”段誉道:“唉,不知西夏人放的是什么毒,我拿得到解药就好了。”王语嫣道:“你瞧这大雨!你先扶我下马,到了里面再说不迟。”段誉跌足道:“是!是!你瞧我可有多胡涂。”王语嫣一笑,心道:“你本来就胡涂嘛。”
段誉瞧着她的笑容,不由得神为之夺,险些儿又忘了去推碾坊的门,待得将门推开,转身回来要扶王语嫣下马,一双眼睛始终没离开她的娇脸,没料到碾坊门前有一道沟,左足跨前一步,正好踏在沟中。王语嫣忙叫:“小心!”却已不及,段誉“啊”的一声,人已摔了出去,扑在泥泞之中,挣扎着爬了起来,脸上、手上、身上全是烂泥,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你没事么?”
王语嫣道:“唉,你自己没事么?可摔痛了没有?”段誉听到她关怀自己,欢喜得灵魂儿飞上了半天,忙道:“没有,没有。就算摔痛了,也不打紧。”伸手去要扶王语嫣下马,蓦地见到自己手掌中全是污泥,急忙缩回,道:“不成!我去洗干净了再来扶你。”王语嫣叹道:“你这人当真婆婆妈妈得紧。我全身都湿了,再多些污泥有什么干系?”段誉歉然笑道:“我做事乱七八糟,服侍不好姑娘。”还是在溪水中洗去了手上污泥,这才扶王语嫣下马,走进碾坊。
两人跨进门去,只见桩米的石杵提上落下,不断打着石臼中的米谷,却不见有人。段誉叫道:“这儿有人么?”
忽听得屋角稻草堆中两人齐叫:“啊哟!”站起两个人来,一男一女,都是十**岁的农家青年。两人衣衫不整,头发上沾满了稻草,脸上红红的,脸色十分尴尬忸怩。原来两人是一对爱侣,那农女在此照料碾米,那小伙子便来跟她亲热,大雨中料得无人到来,当真是肆无忌惮,连段誉和王语嫣在外边说了半天话也没听见。
段誉抱拳道:“吵扰,吵扰!我们只是来躲躲雨。两位有什么贵干,尽管请便,不用理睬我们。”
王语嫣心道:“这书呆子又来胡说八道了。他二人当着咱们,怎样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