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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见闻清茶生出恼意,连忙解释道:“但是我女儿是无价的,别说是小小一件符器,我家女儿可是比命还要珍贵的宝贝!”
闻清茶回自己房后,顿时又安静下来,吴越关上了灯,本来也是准备回房的,却一人在黑暗中站了许久。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走到储藏室里,快速地翻腾起来,不一会儿找出了一个黄旧纸盒。
纸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叠照影符,每一张符上的影象都不同,不过都是以孩子为主。
吴越从中抽出最大的照影符,上面是三十个小孩的合影。小孩子们站成三排,每个人都开怀大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脸上,洋溢着无比的温馨气息。
合影第一排靠中间位置,其中一个小孩笑容腼腆,眉宇间与吴越十分相似。翻过照影符的背面,一一对应着小孩的名字,腼腆小孩正时吴越。符背面除了写有小孩名字,最上方还有一行粗体字,写着多宝斋悟道舍第八十一届。
在吴越左边的小孩,大大咧咧地搭着吴越的肩,所有小孩当中,笑容属他最为开怀,眉宇间显然就是阮重山。在吴越的右边是个女孩子,粉妆玉裹,紧紧靠着吴越,后面对应的名字是陈文善。
在合影当中,吴越的眼神有些飘移,在偷瞄着陈文善。
吴越望着合影,露出温柔的微笑,旋即温柔碎成心伤。过往的生活就像烧成灰的画卷,越是触摸越是粉碎。吴越沉默了许久,终于决定拿出影符,元气微微一动,吐出一缕火线,瞬间就吞噬了合影。
吴越心头一松,仰头哑然一笑,偏偏有一分凄凉。
第二天,吴越买下两车竹叶青,运往竹林山庄。十余年来,从没有像这一刻,他这么想去竹林山。
在吴越去之前,早用了传声符通知阮重山,到了山脚下时,阮重山已经和五个道人等着了。见到运酒的板车过来,道人们哈哈大笑,直奔酒车而去,一手一坛拿着就往山上走。
阮重山笑骂道:“谁要是偷喝,以后逐出竹林山庄!”
“小越啊,你要是每月像这样运一次酒来,我们这些人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也行。”阮重山又道。
吴越不屑道:“你们这一群人,要是受得了当牛做马,会都躲在山庄里逍遥吗?”
阮重山哈哈一笑:“你说得也对,让他们去做事,还不如叫他们去死容易。”
“大山,我准备搬来竹林山庄住!”吴越忽然说道。
阮重山微微怔,开怀大笑道:“小越,你总算是想通了,我说过这里永远都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得罪了一个人,怕会连累清茶遭报复,所以才搬到这里来。住在城里面,对清茶太危险了!”吴越照实说道。
“你得罪了谁?”阮重山疑惑道,“以你的待人处事,不应该会得罪人,到底是谁惹到你了?”
“珍宝阁的一个管事!”吴越回答道。
“珍宝阁的管事多不数胜数,一个管事而已,没有什么能耐的,除非是你和他结了死仇!”
“他想抢我的货,后来被我逼得只能买下我的货,买下我的货后就想抢回元石,白白吃掉我的货。然后用爆裂符埋伏,把我炸成了重伤,我的伤现在都是用元气压着。当然他抢我抢失败了,反而被我拿走了符器,一件价值不下于四百万的符器。你说,我和他是不是死仇?”
阮重山一阵愕然,又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小越,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事前喜欢闷声不响,然后忽然一鸣惊人,让人觉得好像不认识你一样。”
阮重山笑了笑道:“你与清茶尽管来住,一个小小管事而已,看他敢不敢踏入竹林山庄。大不了我跟他一命换一命,就是不知道他舍不舍得换!”
“我的事情我会解决,主要是我怕清茶有危险。在盘龙城想要混下去,一味服软也是不行的,虽然我不想得罪谁,但也不能让人欺侮到头上来。”
阮重山点了点头:“小丫头什么时候过来?”
“我还没和她说,怕她担心,等搬过来的时候再和她说吧!”
吴越忽然奇怪道:“大山,你今天怎么没有喝酒,真是奇怪,身上竟没有一点酒味。”
阮重山神秘一笑:“今天还有神秘客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十一章 赵瑜()
“是谁?”吴越疑惑道,与陈参结仇之后,几乎是草木皆兵,阮重山越是神秘,他越是不安。但再想到谁都可能害他,唯独阮重山不可能,他才重新安下心来。
“你见到后就知道。”阮重山就是不说,“本来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是要叫你的!”
吴越心思沉重,上山时心不在焉,思索着来人会是谁,按照阮重山说话态度,来人应该是他俩都认识的人。但是都认识的人当中,并有没谁值得阮重山这样做。
到了竹林山顶,破茅屋前的草坪,远远看到坐着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杯子,袅袅升起的水雾是茶香。
坐着得人少年模样,面容俊秀,气质飘逸,宛若是神仙中人。吴越仔细一看,觉得少年眉宇有些熟悉,只是偏偏认不出是谁。
吴越皱着眉头,前边的少年应该是认识的,但他就是想不出来是谁,只能再细细看。又看了一会儿后,多了一点收获。少年年纪不像看起来那么小,应该已经二十多岁,只不过是看起来年少,而且看久了后,还能看出颇为女性化,仿佛是脂粉堆里长大的男孩。
少年看到阮重山回来,高兴地站起来,左手高高举起,招手示意他就在那里。
吴越皱着眉头疑惑道:“大山,他是你的私生子?不应该啊,我们都才三十来岁,你不可能十来岁就有私生子啊!”
“滚蛋!你现在还要十息时间,要是还认不出来,会有你好受的!”阮重山兴灾乐祸道。
吴越跟在后面,疯狂地回忆着,想从记忆当中找到答案,但到了少年面前,仍然没有答案。
少年指着茅屋旁数十坛酒,问道:“阮大哥,那么多酒搬过来,听他们说晚上要办酒宴吗?”
吴越听着声音悦耳,比起是男人更像女人,顿时心中一亮。但是就算少年是女子所扮,他还是想不起是谁,那缕线索藏在浓雾中,始终看不清面目。
少年忽然看向吴越,双颊变得绯红,佯嗔道:“吴越,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他像是想到什么,羞涩地低下头,高兴说道:“莫非你终于想通,同意娶我了?”
吴越听得声音熟悉,浓雾散去了许多,只差一点就能想起来。当少年讲了最后一句话,他顿时恍然大悟,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谁。
当年多宝斋毁灭,吴越与阮重山一起逃出来,后来被赵瑜一家收留。眼前少年就是赵瑜,女扮男装让吴越产生错位,竟然把人想不起来。
吴越想不起赵瑜还有另外原因,他以为从赵瑜家出来后,两人就再不会有交集,所以根本想不到会是赵瑜。
知道是赵瑜后,吴越怀疑地望了眼阮重山。当年他与阮重山离开,是抱着完全消失的心态,除非是阮重山去联系赵瑜,否则天下这么大,赵瑜又怎么能找到这里。
吴越望向赵瑜额头,果然眉心有命符虚印。虚印是一团火,咋一眼看去时,火焰还在跳动。
赵瑜的悟道符就是爆裂符,是吴越一笔一划教会她画得,而且还教她领悟了符韵。吴越自身会画爆裂符,还是因为要教赵瑜,他才边教边学会的,后来也因此领悟了符韵。但是两人不同的是,赵瑜已经激活了命符,而吴越甚至已经终身无望。
回想起来,吴越不免苦涩,但是面对赵瑜逼婚,却让他忍不住笑起来。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每当面对赵瑜时,情绪就会被调动,再烦恼的事暂时也会抖落,似乎一瞬间变得无忧无虑。
吴越没有回答赵瑜,只是笑道:“女大十八变果然历害,竟然能从女得变成男的!”
赵瑜突然明白,怒道:“吴越,你竟然没认出我来?死没良心的家伙,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女人了?”
吴越本想解释没有,后来一想不对,因为不管找不找野女人,赵瑜都管不到他。
“我已经有女儿了!”吴越冷静陈述。
赵瑜神色大变,旋即又镇定下来,淡然说道:“我原谅你,毕竟你是个正常男人,而且这么有吸引力,一时糊涂,抵挡不住某个女人魅惑,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既然现在我回来了,那个女人就必须走,不过你的女儿可以留下,以后我会把她当成自己孩子一样。”
吴越哭笑不得道:“赵瑜,你仔细想一想,其实我们性格完全不同。比如说,你的悟道符是爆裂符,我的悟道符是求雨符,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小越,你这话有点问题。爆裂符也算是你的悟道符,因为你也悟了爆裂符的符韵。”阮重山笑道,“而且所谓你的女儿,只是因为你心有不忍,从卖女儿的道人手里买下的,然后养大到现在而已。”
吴越怒瞪一眼,强言道:“那也一样是我女儿!”
赵瑜双眼一亮:“老吴,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不会把我忘记掉的。阮大哥话里的意思很对,什么性格不合都是借口,我们大家都是人,都是人的性格,又能不同到哪里去?不同得只是你偏向那边一点,我则偏向这边一点。”
“这个婚姻大事不能勉强啊,你总得让我心甘情愿才行。”吴越苦笑道。
赵瑜露出幸福笑容:“老吴,你的意思我懂,所以我现在才来找来。现在我是一名道士,没有人能再阻挠,家里面也是我说了算。”
“问题不是这个!”吴越极力解释道,“主要是我还没有感觉到心甘情愿!”
“老吴,你再想一想,我们结婚后,我就能用家族力量支持你。你在有财力的支持下,甚至有可能成为制符大师。”赵瑜郑重承诺道。
“我从没想过成为制符大师,我从来都是想成为一名道士。”吴越泼去了盆冷水。
赵瑜神色不变,开心笑道:“你想成为道士也行,我现在就是道士,等我们结婚,我就把经验全部传给你,到时你就会有很大的机会成功。而且你冥想悟道的花费,不管需要多少,全部都由我这边来出,你看如何?”
吴越无奈道:“小瑜,这是感情的问题,不是钱的问题!”
“我知道是感情的问题,但是感情是要培养的,我们还没培养,当然没有感情。等我们结了婚后,就有时间慢慢培养感情了。”赵瑜对这个问题早有了答案。
第十二章 一醉方休()
吴越借口要欢迎赵瑜,去找一些丰盛的菜肴,避去了盘龙城。
“我愿意付出这么多,为什么还是换不来老吴娶我!”赵瑜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沉思。
过了半晌,赵瑜眼前一亮,重新找到了方向:“没有换不到的东西,只有出得价钱不够。老吴之所以不换,肯定是他的某个事物,价格超出了我的出价,所以打动不了他。但是那个被老吴视若珍宝的,到底是什么呢?我只有知道了,才好出对应价格。”
赵瑜转向阮重山问道:“阮大哥,你觉得老吴放不下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呢?”
阮重山笑道:”我不知道小越放不下什么,但是我有办法让你知道。”
“什么办法?”赵瑜喜道。
阮重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