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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阁不会因为吴越,一个小小供应商,里面会有人替他出头。别说珍宝阁上层没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此事,多半也会是睁只眼闭只眼。除非是供货之事影响到了珍宝阁,珍宝阁才会为了自身利益,给陈参施加压力。
珍宝阁施压是有可能的,因为吴越对自己的爆裂符很自信,他拿出的符不仅是高质的,而且比别人的高质,总会再高上微妙的一线。就是这一线的微妙,很多少时候并不重要,但在生死关头之时,就是高出的这一线,甚至会救得人一命。
第十四章 图穷匕现()
吴越思索着陈参是已经服软,表露出和好的意向,他也应该有所表示,好弥补两人的裂痕。他还想到另一种可能,就是陈参想要回金钟,毕竟四百来万的符器,完全值得他低头。
但还回符器金钟,却是绝不可能的事。
金钟是陈参必须付出的代价,是他所作所为的代价,不是一个回心转意,就能完全弥补的。
第二日吴越带齐爆裂符,轻松地前往珍宝阁,与陈参与珍宝阁的关系,总算是个圆满结局。不过为防万一,吴越还是没叫回闻清茶,为了借口不被拆穿,他决定按对闻清茶说得那样,房子重新装修。
来到珍宝阁,小厮奉上了茶水,但是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吴越还未等到陈参。吴越疑神疑鬼,总觉得气氛与昨日不同,但是想到要结清的四笔货款,并不是一个小数目,陈参需要花点时间,也算是正常之事。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门外总算传来脚步声,走进门的不止是陈参,还有一名威严老者。
吴越不认识老者,但他也不在意,反正只与陈参交接。
陈参神情严肃,目光并无表情,与昨日判若两人。吴越依然不在意,猜测老者是顶头上司,所以陈参不敢有其他表示。
“陈管事,你好!”吴越连忙站了起来,同时不敢再称呼总管,或许不认识的老者才是真正总管。
“吴老板,你终于来啦!”陈参有些阴阳怪气,“这位是我们铁总管铁森,总管全部符箓供应!”
“铁总管,你好!”吴越松了口气,幸好没称陈参为总管,否则给真正的总管,绝难有好印象。
老者铁森寒着一张脸,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对陈参道:“小陈,你来说吧!”
陈参乖顺地点头答应,转向吴越时脸色一变,愤然责问道:“吴老板,你也是我们的老货商了,不知道交货期是昨天吗?你知不知道一天之迟,让我们珍宝阁蒙受多大损失吗?我们珍宝阁因此受的损失,不仅仅钱财上的,还是无形信誉上的!你自己说说看吧,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解决!”
吴越微微一怔,忽然间完全明白过来,陈参根本没有低头之意,而是在下一个套。
“陈管事这话是什么意思?”吴越冷然道,“我早就对你说过,这个是不会再供货的,是你要求我今天重新供货,并且答应我结清所有货款的!”
陈参还未说话,铁森须发皆发,怒道:“我们珍宝阁难道还不清你的这点元石?你若是不想给我们供货,完全可以,我们珍宝阁不怕没有供货的人。只要我们开口一句话,供货商的队伍能排满黄龙大道。”
“你既然是我们的货商,就要按时交货。你可以选择不给我们供货,但是必须早一个月通知我们,让我们能做好相应准备。你现在倒是好,一个招呼不打,说不供货就不供货,难道不知道会造成我们珍宝阁巨大的损失吗?”
“铁总管,此事在上次供货时,我就向陈管事说过。而且我昨天也来过,是来拿前三笔货款,也没想过来供货。只是昨天陈管事说还缺货,让我今天带货过来,同时结清所有的货款。”吴越连忙解释道。
铁森冷冷一笑:“你若是说过停止供货,陈参为什么没和我说过?你想要货款对吗,没有一点问题,所有的三批货款今天会全部给你。但是我们珍宝阁造成的损失,也将全部由你承担,这是一张损失清单,你若是对哪一项有疑问,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们都会拿出损失证明。”
吴越即不看也不接,愤然道:“我不知珍宝阁有没有损失,就算有什么损失,也与我无关,我只是昨天应陈管事要求,今天才过来供货的。”
铁森把清单一抛,冷漠说道:“你要是有任何意见,都可以去城衙里说,到时后是非公道,自有分说!”
吴越一时心乱如麻,他虽未去过城衙,但也知道绝非公断之地。不知觉间,铁森已经离开,他还浑然未觉。索偿清单躺在地上,但上面金额清清楚楚,分明一千零七十三万元石。明明是百块元石不到的货,却要去赔一千多万块元石,无论怎么计算,都没有合理之外。而且吴越就是转卖掉符器金钟,再卖掉那幢房子,加起来也付不起。
“吴老板,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准备,一千来万的元石,可不是小数目!”陈参欣然笑道。
吴越猛地惊醒,捺住心头起伏,狠声说道:“陈参,你竟然敢把珍宝阁扯进来,就不怕我把事情捅出去吗?到时候就算我不会好过,但你在珍宝阁,只怕也呆不下去了吧!”
“哈哈!”陈参大笑道,“吴老板,你刚刚不是捅出去了吗,那又如何?珍宝阁的损失是你造成的,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那个铁森和你是一丘之貉!”吴越想明白过来。
“吴老板,你以为我是怎么坐上管事之位的,铁总管也没这个权力。我们的上面还有人!你竟然敢抢我的符器,我就让你倾家荡产,卖儿卖女!”
“你放心,你的女儿我会买下好好对待的!”陈参哈哈大笑,扬长离去。
吴越失魂落魄地跌坐椅子上,脑海中乱作一锅粥,甚至忘记了身在何处,忽然被茶杯碰撞声惊醒。
小厮端走了茶水,冷笑道:“吴大老板是要赖在我们珍宝阁了吗?”
吴越默默地站起来,离开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有些灰溜溜。一千多万的元石,他根本凑不到这些钱,他的房子值一百万,就算加上符器金钟,总共也只有五百万。剩下的五百多万,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助他。
阮重山不行,根本不会有积蓄,或者赵瑜能行,但是吴越宁死也不会问出口。
走在黄龙大道上,吴越越想越没有出路,陈参这一出手,直接是把他往死处逼。吴越相信就算全部赔了钱,陈参还会有后续手段,能让他永世不能翻身。
想到陈参这个人,吴越涌起一股血气,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本是一介商人,巨大的盘龙城当中,像他这样的符商多如牛毛,本来一辈子到死,也就这样过了下去。但是陈参一出现,打乱了所有一切,像一块鹅卵石砸入碗中,不仅让平静的水溅出来,还把碗都砸破了。
第十五章 刀光剑影()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夕阳淌在西边,像一滩浓血。
血光洒落下来,一座座山林充满邪气,一座座房屋充满诡异,一个个人满脸狰狞。
吴越从所有的恶意中走过,艰难却又不能逃避。哭,没有人同情,喊,没有人相救,哭过喊过后,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步向前走,走出一个不存在的希望。
自从多宝斋毁灭后,吴越的人生就是这样,他之所以还能在盘龙城,还倔强地活在盘龙城,是因为固执地相信,就算世上有再多的恶意,他也能踏出希望来,就算世上已没有希望,他也要造出一个希望。所以他与阮重山不同,阮重山放弃了,他怎么也不放弃。
陈参的图穷匕现,几乎摧毁吴越的心气,但是在心气将灭时,如同以前一样,勉强地坚持下来,并且重新变得强壮。让心气重新强壮的力量不是希望,而是疯狂,一种不惜自我毁灭的疯狂。
吴越深沉的情绪重新翻滚,思维快速的运转起来,很快理清了事件本质。虽然是珍宝阁出手施压,但出手的是陈参,想置于他死地的也是陈参,珍宝阁成了被利用的对象。如果因为珍宝阁带来的巨大压力,把解决目标定在珍宝阁上,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解决目标换成陈参后,思路就能开阔起来。
只要能把陈参解决掉,最后结果不管如何,总算是也有人垫背。
解决问题和做买卖一样,一味想从吃亏的地方赚回来,可能只会亏得更多,只有把思路放宽,找到吃亏的原因,从根本原因上着手,起码就不会亏得更多。
吴越与珍宝阁的冲空,根本原因在于陈参。如果只想着与珍保阁解决,根本就无处着手,甚至得不偿失,但如果是与陈参解决,起码不会再亏更多,甚至能找补一些回来。
吴越想通了此点,嘴角挂出了冷笑。既然陈参想置于他死地,他就先下手为强,拉一个垫背再说。
吴越是一个性了柔弱的人,所以阮重山不认为他会得罪人。但越是性子柔弱之人,碰上底线原则之时,表现地越为坚毅。当他决定要先下手为强,就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可以再动摇。
吴越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竹林山,他向闻清茶借了金钟,理由是要参悟几天,希望能从制器手法里,领悟到新的制符手法。他也没有与阮重山说此事,不然阮重山一定会跟过来,他准备神不知鬼不觉,把和陈参的矛盾结决掉。珍宝阁向他索赔的期限是三天,三天过后若是不能赔偿,珍宝阁就会请城衙出手。
吴越完全放弃解决赔偿的事情,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赔偿不起。而且如果能解决陈参的矛盾,事情或许反而会有转机。
陈参住在盘龙城中心地域,这里物价之高,即便是普通道士,也要感到吃不消。他虽然只是道人,其实却大有背景。
珍宝阁掌柜已经很老,其下有三位传人,分别为大少爷、二少爷与三少爷,大少爷与三少爷一派,二少爷独自一派。三位少爷同父异母,二少爷的母亲还在世,家族背景实力雄厚,所以二少爷面对大少爷与三少爷联手,不仅没有显出弱势,反而渐渐掌控住局面。
陈参是二少爷手下,而且是嫡系手下,虽是作一名小小管事,其实却是令人任务,就是掌控珍宝阁供应渠道。不过陈参极是爱财,虽然有掌控供应商的任务,仍然不免到处要好处。
吴越停止供应以后,确实让陈参有难堪,若是珍宝阁货物出了问题,大少爷一系肯定会发难,到时候不仅他吃不了兜着走,连二少爷也难以好过。毕竟掌柜虽然已老,但还没有死还是他在作主。所以陈参才去找赵铁柱,最后更在山林中埋伏,却不想竟是自己吃了大亏。他又如何忍得住这口气,便与铁森联合起来,设计置吴越于死地。
吴越施放隐身符,潜入了陈参所在的住宅区。盘龙城中心的住宅区,安保设置十分严密,外人进入都是先行登记,而且四周围墙都有反潜符。若是普通的隐身符,只要靠近住宅区墙壁,立即就会被发现。
吴越的隐身符与普通不同,饶是如此潜入时,仍然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被发现。他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被发现的话,陈参立刻就会警惕,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所以此时此刻,吴越不再隐藏,所有的实力全部施展出来。
十余年毫无寸进的悟道生涯,并非真是毫无寸进,吴越为了能够激活命符,想